《重生后,我送夫君和表妹下地獄》 章節(jié)介紹
《重生后我送夫君和表妹下地獄》一出,天下無書,很多讀者喜歡用如此夸張的詞語來稱贊這本小說,以表達對這部經(jīng)典網(wǎng)絡小說的喜愛?!吨厣笪宜头蚓捅砻孟碌鬲z》第2章內(nèi)容介紹:兄長笑了笑,讓人帶我去私庫挑選喜歡的玩意帶回去。我看著他隱在光下的背影暗.........
《重生后,我送夫君和表妹下地獄》 2 在線試讀
兄長笑了笑,讓人帶我去私庫挑選喜歡的玩意帶回去。
我看著他隱在光下的背影暗暗發(fā)誓,這一次,我一定要護住真心愛護我的人。
8
我在家里的日子很是快活,溫府的內(nèi)線每天都會傳信過來。
在我的推波助瀾下,沈卿如屢出昏招。
溫歲禮下屬送來的禮物,她不問緣由全部收下,將其變賣放了印子錢。
給溫歲禮的上峰送禮,又舍不得割肉。
盡挑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全部用上精致的包裝盒。
如今正是官員考核的關鍵時期,上下關系疏通至關重要。
溫歲禮想要順利升官怕是難了。
我樂得合不攏嘴,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對狗男女的笑話了。
9
果不其然,溫歲禮被人彈劾收受賄賂,重則官位不保,輕則被貶出京。
我回去時,他正陰沉著臉對著沈卿如發(fā)火。
“你個賤人,我竟不知你眼皮子這么淺!”
“家里是少了你的吃,還是少了你的穿!”
沈卿如滿臉淚痕的跪在碎瓷片中,額頭的鮮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塊。
見我拿著鞭子前來,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冷笑一聲,將精美的包裝盒遞給溫歲禮:“哥哥送你的新年禮物,打開看看吧!”
他緊皺著眉,取出一件黑不溜秋的物件。
“什么東西?大過年的,你哥哥是存心惡心人嗎?”
我反問:“這是你送給他的禮物,我還聽說尚書大人收到的東西更離譜?!?/p>
“怎么?只準你的寶貝如姨娘惡心別人,就不準別人惡心你嗎?”
溫歲禮雙手緊握成拳,一腳踹在沈卿如心窩上,怒道:“賤人,你還瞞著我做了多少蠢事!”
“我母親就是這樣教你執(zhí)掌中饋的!”
沈卿如趴在地上抖如篩糠,搜腸刮肚地辯解:“這些都是我在鋪子里淘到的古玩,掌柜說上了年紀的人肯定會……喜歡?!?/p>
她話音剛落,就被溫歲禮連扇幾巴掌。
“賤人!你的自以為是害慘我了?!?/p>
沈卿如頭上釵發(fā)全亂,面頰高高腫起,好不凄慘。
她捻著帕子嚶嚶哭泣:
“表哥,你也可以去告他們收受賄賂啊!這些東西都是我真金白銀買來的,怎么就不能送人?!?/p>
溫歲禮一把搶過我的皮鞭,劈頭蓋臉地抽打著沈卿如泄憤。
“蠢貨!”
我坐在圈椅上品嘗著春茶,只覺茶水格外醇香。
沈卿如的哀嚎、祈求聲不斷,站在門外的下人全都屏氣凝神,唯恐觸了主子的霉頭。
才打了三鞭,沈卿如就捂著胸口暈了過去。
她的婢女哆哆嗦嗦道:“姨娘自從替大人擋了一箭后,就犯了心悸易暈的毛病?!?/p>
溫歲禮有一瞬的遲疑。
我用力將茶杯拍在桌上,揚聲道:“將鞭子給我,我來試試是真暈還是假暈!”
沈卿如眼睫微顫,她縮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叫你給我裝!
我手上的皮鞭呼嘯作響,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猛然睜開了眼,帶著哭腔道:
“表哥,我懷孕了?!?/p>
10
若是有孕,沈卿如一早就說了,何必受此毒打。
此事必有貓膩。
溫歲禮神色慌張地攔住了我,急忙傳大夫入府診脈。
大夫回稟,沈卿如確實已有身孕月余。
她聞言長舒了一口氣。
我冷笑:“如姨娘,你這孩子來得可真是時候。”
“如果沒有他,你怕是躲不過被打死的命運?!?/p>
她滿身傷痕躺在床上,眼中未見欣喜,只有劫后余生的后怕。
溫歲禮一改先前的暴怒,輕言細語安撫道:
“如兒,你若是能一舉奪男,此事便既往不咎了。”
沈卿如面白如紙,敷衍地笑了笑。
我和溫歲禮成婚三年,一直未能有孕。
他做夢都想有一個能傳承溫家香火的子嗣。
孩子是溫歲禮的命門,更是沈卿如的護身符。
溫歲禮興高采烈地吩咐管事,將吃的、穿的、用的,全部優(yōu)先供應如姨娘的院子。
不僅如此,還另添4名婢女和2名嬤嬤服侍。
大有傾盡所有,將沈卿如捧在手心的意思。
“如姨娘,我若是你就好生養(yǎng)胎,少整些幺蛾子?!?/p>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嗤笑道:“畢竟這坨肉決定著你的生死?!?/p>
她斜睨了我一眼,隨即閉目凝神。
我拂袖離開,溫歲禮見狀急忙跟了出來。
他面帶討好道:“阿瑜,你別生氣。等如兒生下孩子就抱到你膝下教養(yǎng)。”
我抽出被他拽住的衣袖,冷淡開口:
“誰生的誰養(yǎng),我不喜歡替別人養(yǎng)孩子。”
溫歲禮愣了愣,放低姿態(tài)繼續(xù)道:
“如兒空有美貌卻實在愚蠢,她不適合教養(yǎng)孩子?!?/p>
“阿瑜,這是我尋了上好的玉石親手雕刻的,很襯你的氣質(zhì)?!?/p>
他拿出一根碧玉簪正打算插在我發(fā)間,我不自覺偏了偏頭:
“溫歲禮,有事說事,別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可不是如姨娘。”
溫歲禮眼底的慍怒一閃而過。
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懇求:“阿瑜,我被彈劾一事,你能否找大舅兄幫忙轉(zhuǎn)圜一二?”
“我也不求升官發(fā)財,能保住現(xiàn)在的位置就行?!?/p>
他見我面色嚴肅閉口不答,咬了咬牙:“……只要能留在京里就行?!?/p>
在溫歲禮祈求的目光中,我唇角微微上揚,輕點了下頭。
他一掃陰霾,朗聲大笑道:“阿瑜,有你是我的福氣?!?/p>
那笑意卻未達眼底,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11
翌日,兄長傳來回信。
溫歲禮被彈劾一事尚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只不過需要大量銀錢上下打點。
信中所寫的銀兩數(shù)占了溫家家產(chǎn)的五成。
溫歲禮沉吟片刻后,面露難色地看著我:“阿瑜,你的嫁妝可不可以先借我用用?”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我眉尖微挑,帶著笑意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兄長知道后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了?!?/p>
“畢竟我的嫁妝上都刻了謝家的標識。”
溫歲禮訕笑幾聲后,吩咐王管家盡快湊齊銀兩送到兄長手中。
王管家領命離開,他衣衫上殘留的香味久久未散。
溫歲禮用力嗅了嗅,疑惑問道:“方才如兒來過你院里?”
我搖了搖頭,故作驚訝道:“難道王管家用的熏香和如姨娘的一樣?”
“這不可能呀!如姨娘用的可是百金一盒的十里香,王管家的月例銀子連邊角料都買不起?!?/p>
溫歲禮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我又補了兩句:
“難不成王管家仗著家主信任,偷用了如姨娘的香膏?”
“還是說他們兩人私下交往過密,王管家這才沾染了十里香的香味?”
溫歲禮瞪了我一眼,咬著牙道:“阿瑜,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p>
“我頭上的烏紗帽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你要多多上心才是?!?/p>
我撇了撇嘴,端茶送客。
遞到手上的線索都不接住,非得讓我捉奸在床嗎?
12
在溫歲禮焦頭爛額、寢食難安時,我拿著兄長的信箋去見了他。
他正獨自飲酒,胡子拉碴、疲憊不堪。
溫歲禮見我前來,搖搖晃晃急忙起身,熏人的酒氣讓我直皺眉頭。
他向后退了一步,大著舌頭道:“阿瑜,大舅兄有消息了嗎?”
溫歲禮被停職查辦,每天借酒澆愁,巴巴地等著兄長的回信。
我賣了個關子: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連嘆了好幾口氣道:“一起說了吧。”
我嘴角銜起一抹笑意,告訴了他被留在上京任七品小官。
他話語中帶著些許慍怒:“我用了五成家產(chǎn),就只換來一個七品小官?”
“這只是權宜之計,等你受賄一事被人健忘后,哥哥答應再舉薦你入翰林?!?/p>
他臉色稍霽,又開始自顧自喝起悶酒。
我從袖中拿出一頂綠色腦子戴在他頭上,笑道:“鏘鏘,這個顏色真的很襯你的氣質(zhì)。”
“這是我祝賀你留在京中為官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他怒目圓睜,一把揭下帽子用力扔在了地上。
“謝瑜!你又再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掩唇輕笑:“溫歲禮,我是在提醒你被心愛的如姨娘戴了綠帽?!?/p>
十里香香膏一旦沾染,數(shù)十日不散。
自己聞不出差別,但旁人卻一聞便知。
“王管家尚未娶妻,也不曾偷用,他為何會沾染沈卿如的味道?”
“溫歲禮,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還是說你心甘情愿戴綠帽?!?/p>
13
沈卿如和王管家被分開關押。
一個矢口否認,一個張口污蔑。
我冷哼一聲,讓人好好“伺候”王管家。
約莫半炷香時間,王管家扛不住酷刑招了。
沈卿如吃了假孕藥,才逃過一劫。
她擔心謊言被拆穿,找到負責管理錢財?shù)耐豕芗医璺N。
各懷鬼胎的兩人一拍即合。
“奴才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了如姨娘的無理要求?!?/p>
“奴才有罪,愧對了大人的信任和栽培。”
溫歲禮額上青筋凸起,沉聲吩咐將其打死了事。
他怒氣沖沖踹開了關押沈卿如的房門時,我正剝完她的衣服。
沈卿如只穿一件肚兜,平坦的小腹一覽無余,無半分有孕模樣。
她見到溫歲禮帶著怒火前來,下意識擋住肚子朝后挪了挪。
“表哥……”
溫歲禮啞然開口:“如兒,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沈卿如垂著眼淚連連搖頭,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我拍了拍溫歲禮的肩膀,壓低聲音道:“處理完此事后,你找個大夫好生瞧瞧吧?!?/p>
“如姨娘說是因為你不育,才找了王管家借種?!?/p>
我看著面色乍青乍白的溫歲禮,強忍住笑意奪門而出。
14
沈卿如最終被溫歲禮活活打死了。
血肉模糊,死狀凄慘。
溫歲禮一半是為她的背叛,一半是為自己的前程,總之兩者都和沈卿如脫不了干系。
草席一裹,她和王管家一起被扔到了亂葬崗受野狗啃食。
結(jié)局應了她常掛嘴邊的那句“只愿與君生同衾,死同穴”,只可惜對方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表哥。
溫歲禮穿著血衣來見了我。
他神情疲憊地伏在我膝上,宛如一條受傷的狗。
“阿瑜,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p>
“沈卿如那個賤人,是她害得我們夫妻離心?!?/p>
他竟然以為我近段時間的冷落和嘲諷,全都是因為爭風吃醋。
我推開了故作深情的溫歲禮,掩住口鼻道:“太臟了。”
他低頭聞了聞,蹙眉看向我:“我先去洗個澡,阿瑜,你等我,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p>
我冷眼看著溫歲禮離開的背影,心中唏噓不已。
前世真心待你,你棄如敝履。
如今一心害你,你又如獲至寶。
男人就是骨頭賤。
15
溫歲禮沐浴完后,沒等到和我互訴衷腸,先等來了京兆尹。
沈卿如拿著溫歲禮的私章放印子錢。
借錢的人遲遲不肯還錢,她讓王管家請了打手去逼債。
打手下手失了輕重,一個不慎將人打死了。
死的那人卻不是正主,是路過此地進屋避雨的書生。
書生的家人告到了京兆尹,直指溫歲禮草菅人命、為官不仁。
沈卿如和王管家都死了,溫歲禮百口莫辯。
涉及人命,京兆尹只好按規(guī)矩將他帶走查辦。
“阿瑜,你和我夫妻一場,你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對嗎?”
在他殷切的注視中,我點了點頭。
16
我撲了好些妝粉去牢里看望溫歲禮。
他穿著白囚服,坐在滿是血痂的草席上,臉上的血痕分外搶眼。
此事還有操作的余地,散些銀子給被害人家屬和經(jīng)辦之人也就沒事了。
但家中已經(jīng)沒有余銀。
之前為了解決溫歲禮被彈劾一事,動用了一大筆錢打點。
為了治療沈卿如心悸易暈的毛病,特意調(diào)制了百兩一粒的養(yǎng)榮丸。
她的四季衣裳,首飾頭面,每樣都是最貴最好的。
加之孕期流水一樣的燕窩補品供應。
我的嫁妝都貼補出去了不少。
可這些都是溫歲禮應允默許的。
我捻了捻沾了辣椒水的帕子,帶著哭腔道:“鋪子和田產(chǎn)變賣還需要一段時間,哥哥打點主事之人也需要時間,你再堅持堅持?!?/p>
“我有了錢,第一時間就來救你?!?/p>
溫歲禮連聲咒罵沈卿如,一腔怒火全都發(fā)泄在已死之人身上。
絕口不提自己識人不清,色迷心竅。
他含情脈脈看向我:“阿瑜,幸好有你?!?/p>
“今后我絕不負你?!?/p>
離得太近,溫歲禮身上惡臭撲鼻,嗆得我胃部一陣翻騰,我沒忍住將隔夜飯全部吐到他身上。
“嘔……我不是……嘔……故意的?!?/p>
本就臭氣熏天的他,更加不忍直視。
獄卒的催促聲傳來,我只好扔下一塊帕子匆匆離開。
溫歲禮坐在穢物中,面色陰沉如水。
17
我剛準備將變賣田產(chǎn)和鋪面的銀錢存到私庫中時,溫歲禮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他雖然面容憔悴,眼神卻銳利如箭。
“阿瑜,好久不見?!?/p>
只一句,便讓我明白眼前之人和我一樣,重生了。
他是身居高位的平陽侯,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小官溫歲禮。
我眼含戒備地看著他,用力握緊了掛在腰間的長鞭。
“阿瑜,是沈卿如騙了我,如今一切回到正軌,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這輩子,我一定好好珍惜你,愛護你,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他一眼不錯地看著我,眼神溫柔如水。
前世被他安置在私宅的沈卿如有了身孕,她以死為要挾逼迫溫歲禮毒殺了我。
沈卿如誕下一子,如愿以償成為了新的侯夫人。
隨著孩子越長越像王管家,隱藏在幸福面具下的秘密再也掩蓋不住。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沈卿如都沒能逃過被打死的命運。
現(xiàn)在局勢未定,還不是和溫歲禮撕破臉的時候。
我強扯出笑意,回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卻各懷心思。
18
溫歲禮待我很是體貼。
他不再渴求子嗣,將通房丫頭都送了出去。
吃穿用度全都緊著我一人,大有將我捧在手心呵護之意。
我和溫歲禮維持著表面平和,暗地里卻一直查探他是走了誰的門路免除的牢獄之災。
與信箋一同送到我手中的,還有官家病危的消息。
官家病危比前世提前了近一個月,其中必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前世秦王逼宮篡位,我換了溫歲禮的衣服引開追兵,他才有機會逃出生天,順利將遺詔和兵符交到邕王手中。
我九死一生,險些喪命。
鋒利的羽箭將我射了對穿,若不是箭矢偏離心臟半寸,我早就命喪黃泉了,哪還需要溫歲禮親自毒殺我。
他靠著從龍之功,被封為大周朝最年輕的異姓王。
而我化為一灘血水,尸骨無存。
溫歲禮一聲輕喚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中。
他問我:“阿瑜,這一次你還會舍命救我嗎?”
我看著偽善的眼前人,沉聲回答:“會。”
溫歲禮嘴角銜起一抹笑意,他倒?jié)M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他說:“阿瑜,蹚過此劫,以后你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我淡笑未語,將袖中的信箋使勁揉成了一團。
19
秦王兵變這日,我在事先約定好的地方等著溫歲禮出現(xiàn)。
滿城戒嚴、風聲鶴唳。
秦王嗜血殘暴,殺兄弒父。
他如果登上皇位,不知道又會死掉多少無辜之人。
但愿一切順利。
我隱在夜色之中,看著溫歲禮從宮墻根下的狗洞中爬了出來。
他一身狼狽,頭上插了些許腐爛的枯枝。
“阿瑜,官家不行了?!?/p>
我催促他趕緊交換衣服,盡快將遺詔和兵符送到邕王手中。
他冰涼的手緊握著我,顫著聲線道:“阿瑜,希望我們都能平安。”
“我會一直等著你?!?/p>
溫歲禮利落地翻身上馬,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打馬疾馳離開。
腳步聲從后方傳來,我轉(zhuǎn)頭看向從暗夜里走出來的兄長。
他衣衫帶血,發(fā)絲散亂。
“以前真是看錯他了,原以為他是飽讀詩書的文人,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p>
“若不是你提前告訴我小心,我怕是要被射成篩子了。”
兄長作為官家親信,第一時間拿到了遺詔和兵符,出宮途中搭救險些喪命的溫歲禮時受了傷。
為了及時送出兵符和遺詔,他將此重任托付給了溫歲禮。
眼看追兵將至,溫歲禮泄漏了兄長的行蹤,引敵軍亂箭射殺。
兄長從袖中露出明黃一角,凜然道:“真東西在我這里,他永遠都到不了幽州?!?/p>
我吹響口哨,兩匹駿馬奔騰而來。
我和兄長一左一右正欲上馬,忽聞沉重的鐵蹄聲響徹云霄。
騎兵越來越近,我們被包圍了!
身下馬匹躁動不安,我心跳如鼓地看向打頭那人。
居然是去而復返的溫歲禮。
他一改往日的溫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阿瑜,我就知道你這些天是在和我做戲。”
“把遺詔和兵符乖乖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具全尸?!?/p>
20
溫歲禮竟然投靠了秦王。
我啞然開口:“為什么?”
為什么放棄唾手可得的異姓侯?反而和前世的失敗者沆瀣一氣。
“你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溫歲禮仰頭大笑不止,他眼底閃過一絲戾色道:“只有秦王才會給我真正想要的地位和權力,邕王嫉賢妒能,任人唯親。”
“我受夠了當空有頭銜的異姓王!阿瑜,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好好抓住?!?/p>
“你既然不想做我的侯夫人,黃泉路上就不要怪我狠心?!?/p>
溫歲禮面露譏諷道:
“阿瑜,束手就擒吧!”
我朝他啐了一口,揚鞭喝道:“盡管放馬過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他面容端肅,揚手示意官兵上前搶奪遺詔和兵符,寡不敵眾,我和兄長兩人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站在他身后的官兵卻呆若木頭,一動不動。
溫歲禮目眥欲裂:“你們動手??!”
兄長冷哼一聲,踱步上前道:“動手。”
數(shù)十官兵蜂擁而上,將呆愣的溫歲禮拽落下馬。
大力之下,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我笑道:“溫歲禮,我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好好抓住?!?/p>
溫歲禮趴在地上面色慘白,全身猶如冰雪覆蓋,絲毫動彈不得。
“你誑我?”
我蹲在他面前,用力鉗住他的下巴,冷道:“要怪就怪你重生的太晚了。”
自從我提醒后,兄長一直和邕王暗里保持著聯(lián)絡。
溫歲禮提供的半數(shù)家產(chǎn)充當了邕王招兵買馬的軍餉。
早在官家病重前,邕王就到達了上京,兄長將兵符和遺詔第一時間送到了邕王手里。
設下此局,只為秦王逼宮謀反時,將其同黨一網(wǎng)打盡。
“溫歲禮,你輸了。”
21
溫歲禮被下了大獄,我拎著酒瓶去看他。
他如喪家之犬般蜷縮在墻角,滿身血痕,老鼠正啃食著殘破的身體。
他奄奄一息恭賀我封為縣主,享食邑千戶。
我親自敬上一杯酒,誠心實意道:
“謝瑜能有今日,多虧了夫君襄助。”
溫歲禮抬手將酒杯打落在地,痛哭流涕地哭著求我救他。
“阿瑜,我錯了?!?/p>
“我是一時昏了頭,才會聽信秦王的謊話。”
我居高臨下審視著他的不堪,冷笑著卸掉了他的下巴,拿著酒壺將酒灌了進去。
“溫歲禮,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p>
上元佳節(jié)驚鴻一瞥,我愛上了溫文儒雅的狀元郎。
我以為前世注定的緣分,竟是今生逃不掉的劫難。
溫歲禮怒目圓睜,搖著柵欄發(fā)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與咒罵。
我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嗤笑道:“我如果是你,就將力氣留到凌遲的時候嚎?!?/p>
酒沒有毒,但酒能放大痛感。
毒殺太過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嘗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溫歲禮被凌遲那日,我去觀了刑。
他被剮了三千多刀,聲聲哀嚎,痛不欲生。
我面露笑意,只覺心中暢快無比。
劊子手問我切下來的肉片想怎么處置,我淡然道:“端出去喂野狗吧?!?/p>
狗男女就應該永遠鎖死。
22
我用溫家的家產(chǎn)在大周朝境內(nèi)開了多家繡坊,專門收留命運悲慘的可憐女人。
有從良的娼女。
有被夫家掃地出門的寡婦。
有被父母或夫君拋棄的可憐人。
我請了專業(yè)繡娘指點她們的女紅,讓她們有手藝傍身,有銀錢安身。
能給她們提供遮風擋雨的片瓦之地,我感到異常滿足。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不公平,既然反抗不了,不如活得明白一些,活得灑脫一點。
不靠男人,女人也能努力活出自我,成為自己的一片天。
寒來暑往,已是數(shù)十春秋。
我坐著游船南下,與我結(jié)伴同行的是慧柔長公主。
“女學創(chuàng)辦已成大勢,能得公主相助,阿瑜替她們叩謝殿下?!?/p>
天啟二十六年,第一所女子書院在江南建立。
女子不再拘于后宅四方天,有機會憑真才實任女官,與男子并肩。
為了紀念我的功績,有識之士自愿為我著書立傳,傳承后世。
我是縣主謝瑜,是老板謝瑜,是先生謝瑜。
不再是任何男人的附屬品或墊腳石。
生活無限好,心安即歸處。
溫歲禮,這才是真正的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