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鄰居,得治》 章節(jié)介紹
在短篇題材的小說中,《有病的鄰居得治》堪稱典范。這也是作者朵顏朵語良心打造的優(yōu)秀作品,不容錯過!《有病的鄰居得治》第2章簡介:“工棚上的兄弟們,有沒有沒地方住的,讓他們搬過來,把11樓住滿。”張秘書也沒敢多問,掛斷電話前,我貼心的提醒他,讓.........
《有病的鄰居,得治》 有病得治 在線試讀
“工棚上的兄弟們,有沒有沒地方住的,讓他們搬過來,把11樓住滿?!?/p>
張秘書也沒敢多問,掛斷電話前,我貼心的提醒他,讓兄弟們帶上工地上吃飯用的家伙,來這邊,包吃包住。
一個小時后,張秘書帶著工地上的工人。
他們拖家?guī)Э诘娜胱×?1樓的四套精裝房,和12樓除了1202以外的其他三套。
工人們從來沒有這么好的住宿條件,對著我連連道謝。
我客氣一笑:“你們敞開了住,別拘束,白天干活的時候,把震樓器放在天花板上,晚上下工以后,使勁兒娛樂造作?!?/p>
然后冷著臉對張秘書說:“12樓那崽子把樓板敲壞了,你處理一下。
對了,給我爸找一個護工。
要男的,干活利索的?!?/p>
7
第2天我醒過來,手機上就有七八個未接來電。
全是物業(yè)打的。
我沒理會,正準備出門,手機又響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金茂小區(qū)1301的業(yè)主嗎?您樓下的業(yè)主投訴你擾民?!?/p>
“我家在裝修啊,工作日上午9點到11點,下午2:30到6點。怎么,裝修工人不是按這個時間裝修的嗎?”
“不……您的工人是按裝修時間裝修的?!?/p>
“那既然我是按規(guī)定時間裝修的,自然也就不存在擾民了?!?/p>
物業(yè)被我堵住了話頭,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掛斷了電話。
做了半分鐘,同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您好,請問您是金茂小區(qū)1102的業(yè)主嗎?您樓上的業(yè)主投訴你擾民。”
我一下沒憋住笑出了聲:“你腦子沒病吧,第1次聽見樓上投訴樓下擾民的?”
“你讓他好好看看腦科,要是看不好,就用你們物業(yè)費幫他掛個號,實在不行,你們物業(yè)自己也去看看?!?/p>
物業(yè)那邊兒明顯慌了神,一面道歉地面掛斷了電話。
我想這12樓被我弄成了夾心餅干,應該是知情識趣的,自己搬走了。
可沒想到,粉毛的老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8
自從我爸搬到別墅來,精神確實好了很多。
但他一個人,也沒什么樂趣。
我就安排張秘書給他找了一個護工。
今天,恰好是這護工上門的日子。
門外的小伙,看著挺精神,可一只腳還沒踏進大門,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掛斷,可能電話就跟催眠式的,一陣又一陣的響起。
我看他面色尷尬,隨口說了一句:“沒事,你接吧?!?/p>
他這才訕訕點頭,轉(zhuǎn)身走到花園里,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他慌亂中按了免提,一個中氣十足的尖利女聲傳了出來:“鐘杰,你他媽什么時候回來,我要樓上和樓下的這些瘋子搞得神經(jīng)衰弱了!”
這聲音,我很熟悉。
那不就是粉毛嗎?這小伙,原來就是那個假冒的我呀。
不錯啊,玩的挺花呀。
張秘書給我的身份證復印件上,寫的也確實是鐘桀。
看來是同音。
不過粉毛認為的鐘桀,肯定不是男護工這個身份。
果然,就算鐘桀眼疾手快的把免提按掉,也沒有阻止粉毛接下來說的話:“你不是說這棟樓,都是你自留的嗎?怎么到處都是些民工,我不管,你趕緊回來,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
……
我看著鐘桀越走越遠的背影,給張秘書去了電話。
張秘書汗流浹背的給我解釋了這小伙的來歷。
說他之前是養(yǎng)老院的,說對老人特別有耐心,所以有幾個供應商的父母都挺喜歡他。
供應商礙于父母的面兒,有時候應酬也會帶上他。
他應該就是在那幾次應酬上見過張秘書,也借此了解了我的背景,但從來沒見過我本人。
用我的背景身份,騙騙粉毛,那倒是足夠了。
“鐘總,我確實不知道,他敢膽大包天直接住您的房子呀!”
張秘書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diào)都有點抖了。
我輕笑一聲,安慰他:“沒事,之前在金茂小區(qū),他沒見過我爸。這不正好,我有得賬要跟他老婆算呢!”
張秘書打著顫跟我解釋:“鐘總,這事我確實有責任,您看?”
“你陪我演好戲就行,我要跟那粉毛,好好算算賬?!?/p>
9
鐘桀在我的放水下,很快得到了我爸的認可。
在我家出入自由,甚至,連我送給我爸的勞斯萊斯幻影,也成了他的座駕。
我問過我爸,他還挺樂呵。
說小鐘人不錯,但談的那個女朋友有點好面,我爸倒是大方,聽他這么訴苦,就大手一揮把車借給他開了。
說是借,但自從他開出去,就沒還回來過。
我尋思這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到時候,我連上一看。
應該就知道,這鐘桀到底是怎么假冒我的了。
可我還沒等到,看行車記錄儀的時候。
鐘桀就自己送上了門。
這天我難得應酬,一個急剎差點把我喝的茅臺吐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張嘴怪司機,司機已經(jīng)下去看車了。
不多時,司機支支吾吾的說:“老板,我們被追尾了……”
我頭暈目眩:“這么點事還要我教你嗎?”
司機像下定了決心:“老板要不您還是下來看一眼?”
我罵罵咧咧的下車,后車主駕探出個腦袋:“會不會開車?這路這么平坦,你開你媽的三十碼呢?”
路燈直直的照在,后車的車牌上。
“Y1128”
巧了不是,這不就是我爸的勞斯萊斯幻影嗎?
駕駛員我也挺熟悉的,粉了吧唧的腦袋。
不就是金茂小區(qū)那個粉毛嗎。
她好像也認出我來了,滿嘴噴糞:“真特么晦氣,怎么在哪兒都能碰到你這個倒霉玩意兒!”
我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我揪住她的頭發(fā),把她從車窗里,拖出來。
她瘋狂的尖叫掙扎:“你他媽瘋了是不是?你敢弄我,等我老公來了,他能弄死你全家!”
我把她扔在地上:“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但你他媽是個例外,打電話給你老公,讓他安排后事吧?!?/p>
粉毛揉了揉被我揪疼的頭,語氣囂張:“哪里來的賤種,在老娘面前還裝上了?”
電話接通了:“老公,你快來,我他媽遇上酒瘋子了,他說要弄死我,你快來給我做主!”
不多時,一輛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鐘桀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車來。
見到兩車相撞時,表情肉眼可見的萎靡了。
“你他媽知不知道,這車多少錢?”
粉毛坐在地上,哇哇大叫:“你眼里就是車車車,錢錢錢,有我沒有?”
鐘桀抬眼,似乎看見了我。
整個人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這是你老婆吧,她說,你來了以后,能弄死我全家?”
鐘桀拼命搖頭,粉毛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我繼續(xù)叫囂:“對??!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跪下來求我呀?”
我氣笑了,繼續(xù)對著鐘桀問:“你讓我跪下來求你?”
我每問一句,鐘桀的臉就白一分。
然后鐘桀雙腿一軟,跪在我面前,嘴唇顫抖:“鐘總……您大人有大量……”
粉毛拼命拉鐘桀,一臉疑惑:“老公你干什么呀?你跪這個喪氣狗干什么?”
我抬手甩了粉毛一耳光。
問鐘桀:“鐘桀,不錯阿,你說說,你還想要什么?”
“我的房,我的車,還有什么?”
鐘桀此時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坐在地上了。
“你他媽牛逼呀,你明明可以出去搶,竟然還要花這么大的心思來假扮我?
累著您了沒?”
粉毛“蹭”一下,就站起來了,一根指頭指著我:“你他媽個小逼崽子,裝什么大尾巴狼?我老公是中盛集團的的老總,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笑了起來:“所以你覺得,中盛集團,為什么叫鐘盛?”
“因為,我爸叫鐘盛,所以我開的公司,用得他的名?!?/p>
10
粉毛一臉不可置信,但她很明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你他媽想錢想瘋了吧?什么你的房,你的車。別以為你這么說就不用賠撞車的錢了,還有,你別以為你把1102租給民工,把我吵出了精神衰弱,我就能這么放過你!”
“報警,我他媽要報警!”
聽見報警兩個字,鐘桀才如夢初醒般,從地上站起來。
抬手就抽了粉毛兩個耳刮子。
“道歉,給鐘總道歉!”
粉毛捂著臉:“鐘桀!你個挨千刀的,你居然是個假的!”
鐘桀兇神惡煞的沖著她嚎叫:“你個臭婊子,要不是你愛慕虛榮,老子用得著裝的那么辛苦嗎?”
我沒心思再看這狗咬狗的戲碼,反正假冒的人也揪出來了。
干凈利落的丟下話:“剩下的話,你們?nèi)ジ煺f吧?!?/p>
我剛抬腳要上車,鐘桀一把拽住我的褲腿。
“鐘總,您行行好,我掙的那三瓜兩棗,怎么夠賠您這么貴的車?”
我斜倪他一眼,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繼續(xù)照顧老爺子,您把那工資抵了這車的賠償?!?/p>
我一把拂開了他的手:“你這算盤都蹦到我眼珠子上了,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倆直接就地結(jié)拜吧,從此以后你也不用裝了,直接跟我就是親兄弟了?”
鐘桀聽完我的話,明白繼續(xù)求我是沒戲了。
立刻露出了本性:“這車雖然是借給我了,但不是我開的,誰開的撞的,你找誰賠唄?!?/p>
粉毛一聽頓時急了眼,揪住鐘桀的領子立刻開始發(fā)難。
鐘桀沒耐心的把粉毛甩在了地上。
“要不是你這敗家玩意兒,老子能攤上這么大事兒嗎?”
粉毛的臉上汗水密布,身下滲出血來:“我懷孕了!”
鐘桀一看這架勢,轉(zhuǎn)頭就跑,我一把攔住他,同時打了110和120。
把他和粉毛,各自送進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11
回家后,我把事兒跟我爸說了。
他差點把拐杖拄斷了。
我估摸著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跟我姐商量著把我爸送回金茂小區(qū)住。
那小區(qū)位置不錯,我爸住了好些年,有些老朋友能陪他解解悶。
可剛踏進小區(qū)門,就聽見鄰居議論的聲音。
“你聽說了沒有,12樓那家是個小三兒。”
“聽說她男人冒充咱們這小區(qū)的開發(fā)商騙她,她可慘了,懷孕了還打了!”
“聽說那男的本來是租房,跟我們小區(qū)那個開發(fā)商大老板同名,物業(yè)經(jīng)理認錯了,才把他請進去的?!?/p>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男的就是一個護工?!?/p>
“聽說那開發(fā)商大老板早就知道這事兒了,你沒看11樓12樓全住的民工嗎?肯定是那大老板故意惡心他們呢!”
“這小三兒就是賤,都不知道自己家男人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就敢往死里作,13樓裝修能那么作踐他們嗎?這都裝了多久了,一棟樓都被她連累了。”
電梯門在一樓開了,粉毛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肉眼可見的沒有以前那樣的囂張氣焰了。
不知是哪個鄰居碎了一口,唾沫星子噴到了粉毛臉上“呸,真不要臉?!?/p>
粉毛只是累了,不是死了。
她跳起來對著剛剛那群碎嘴鄰居就是一陣輸出:“老娘愛住哪就住哪,你們管得著嗎?”
聽她這意思,現(xiàn)在還賴在我的房子里沒搬走呢。
知道了這個信息,我氣不打一處來。
打電話讓物業(yè)把粉毛強制攆了出去。
我把我爸安置好之后,就讓工地的兄弟們搬走了,讓13樓也停了裝修。
我姐不放心,我爸一個人住。
就搬到了他旁邊的1103住。
這天我正在開會,我姐給我打了個電話:“阿杰,1101你是賣了還是租了?”
我一頭霧水,還是讓張秘書查了查。
后來公司事多,就把這事給忘了。
又過了幾天,物業(yè)給我打電話,說10樓的業(yè)主投訴我們擾民。
我給我姐打的電話,就匆匆往金茂小區(qū)趕。
畢竟,之前吃了粉毛的虧,生怕我爸又被氣出三長兩短。
到了11樓一看,樓下領居投訴的不是我爸住的1102室,而是沒人住的1101室。
10樓的那個阿姨,額角禿了一塊,正跟粉毛廝打在一起。
之前物業(yè)那個虎頭虎腦的工作人員,眼下淤青,縮在墻角。
粉毛一看見我,頓時慌了神,一個不注意,被阿姨扇了一個耳光。
我真是開了眼。
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堂而皇之的,住在我的房子里。
12
10樓的阿姨開口:“你一個租戶還敢擾民,給老娘滾出去!”
粉毛尖利的大吼出聲:“老娘住的又不是你家,你管得著嘛你!”
物業(yè)人員指著我叫了起來:“您就是業(yè)主吧,您這租戶擾民,我們實在是調(diào)解不了了,才把您請來的?!?/p>
粉毛震驚了“他不是1102的嗎?你發(fā)什么癲,我是1101的?!?/p>
物業(yè)邁著小短腿艱難的朝我挪過來:“鐘杰先生,不,鐘總,您看這……”
物業(yè)的話還沒說完,我姐率先開口:“怪不得你這么眼熟呢,原來是你啊,那個逃醫(yī)藥費的。”
我姐嗓門大,炮語連珠似的,把前兩天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我打了120后,粉毛被送進了醫(yī)院,結(jié)果她全身上下掏不出來一個鋼蹦。
我姐想著性命攸關,還給她墊付了醫(yī)藥費。
粉毛醒過來以后對我姐千恩萬謝,結(jié)果,一眨眼就溜了,當時我姐忙著其他病人,也就沒多想。
結(jié)果幾天之后,鐘桀找到了醫(yī)院,非說是醫(yī)院草菅人命,把他媳婦肚子里的兒子落了胎。
還想要醫(yī)院賠償,結(jié)果三錘說不出個屁。
拿不出結(jié)婚證,又拿不出醫(yī)藥憑證,只能不了了之。
粉毛見那么多人指責她,沖著我姐就開始嚷嚷:“現(xiàn)在不是在醫(yī)院,關你什么事兒!”
我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指指1101的門牌說:“格局低了不是,這一戶,也是我弟弟的?!?/p>
“姐,你說少了,11,12,13這三層都是我的?!?/p>
我調(diào)了監(jiān)控,粉毛幾乎是跟我姐一前一后搬進來的。
只是我姐忙,我爸的生活習慣,跟粉毛錯開。
所以就算他們住了同一層,也沒發(fā)現(xiàn)。
這房子之前給工地的兄弟住過,已經(jīng)造的不成樣子了。
她倒是連收拾都沒收拾,直接就住進去了。
我姐指揮著物業(yè)把粉毛的行李打包出屋的時候,鐘桀聞訊趕來了。
甚至一個滑跪,就跪倒在了我爸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我爸哭訴。
我爸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問他什么時候,把車錢賠了。
“臭老頭,我照顧你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兒子女兒工作都忙,沒時間照顧你,認我當半個兒子,有啥也分我?”
“你兒子那么有錢,是房地產(chǎn)的老板,給我一套房子住住怎么了?你們吃虧什么了?”
我真為他倆的這番說辭震驚了。
我爸的呼吸困難起來,我姐連忙開始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我倒是不想再慣著他們了,直接拿起電話報了警。
鐘桀一看我來真的,忙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鐘總,您看,咋們一個姓的也是緣分,我好歹也照顧了咱爸這么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們搬還不行嗎?”
我撂開他的手,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的這些情況,還是留著跟警察去說吧??纯捶蓵粫驗槟阏疹櫫宋野郑桶涯惝斪鑫野钟H兒子處理!”
鐘桀看我油鹽不進,語氣突然就硬了起來。
“仗著你是開發(fā)商大老板,欺負人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去你售樓部,看誰還敢買你的樓!”
我懶得跟他再繼續(xù)廢話了。
直接按了錄音鍵,把他所有的話都錄了下來。
很快警察趕到了現(xiàn)場,筆錄做完之后,翻到了上次的檔案,一陣唏噓。
上一次就是以我心善私了。
我知道,鐘桀這樣的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只要你不把他連根拔起,他就會死死的粘在身上。
時不時的惡心你一陣。
所以我叫來了公司的律師。
直接以非法入侵民宅的名義,起訴了鐘桀和粉毛。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粉毛的名字叫陸曉曉。
這個陸曉曉竟然還是當年我姐資助的一個貧困學生。
當她聽見鐘嬌這個名字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13
而律師在講解,他們的行為構(gòu)成了犯罪,可能面臨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時。
鐘桀臉上的神情才終于慌亂了起來。
“爸!爸!您忘了我之前是怎么照顧您的,您不是說要把我當做親兒子對待的嗎?
爸!您救救我呀爸!
您難道忍心你的兒子去坐牢嗎?”
我爸的拐杖終于落在了鐘桀的臉上:“小崽子,你亂認什么親戚!滾!”
粉毛,不,陸曉曉也趕緊抓住我姐的裙擺,將鼻涕和眼淚都抹在了上面。
聲淚俱下:“嬌嬌姐,我是曉曉阿,當年你資助的那批人力我成績最好,你還說會一直幫我的。
我姐惡心的yue了一聲。
然后扯出了她死死拉著不放的裙擺。
看見惡心的鼻涕和眼淚的那一刻,直接撕下了裙擺,仍在了她臉上:“你別惡心我,別讓以后的貧困生都沒了資助人!”
鐘桀在我爸的拐杖下鬼哭狼嚎,警察同志只是溫聲的勸誡我爸,不要下手太重,把自己打得手疼。
然后站在一邊,堵住了他爬行的出口。
他最后還是爬到了陸曉曉身邊,指著她就破口大罵:“老子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找了你這么個喪門星。
作孽啊,本來老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都怪你!
你這個臭婊子,要不是你勾引老子,老子能是現(xiàn)在這樣?”
陸曉曉一聽當即就瘋了。
她扯著鐘桀:
“你他媽有老婆?還有孩子?”
“你不是說你喪偶嗎?你不是說你沒孩子,我肚子里這個是你老鐘家的獨苗嗎?”
我聽完都震驚了。
現(xiàn)在這就業(yè)形勢如此艱難,這姑娘拼了命的從大山里讀書出來,竟然只是想找一個有錢男人,給他傳宗接代。
真是把我姐的三觀都震碎了。
被警察帶走時,鐘桀和陸曉曉還在繼續(xù)狗咬狗。
我原以為,這一出鬧劇,到這就落下了帷幕,我跟這兩個人,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14
可第二年的除夕夜。
我和我姐正陪著我爸看春晚。
新樓盤的售樓部在放假之前,卻迎來了一個老賴。
一個農(nóng)村老婦,牽著一個剛會蹣跚地走路的小孩,大鬧售樓部。
說是他兒子被我害得坐了牢,年也過不了。
她家的年過得不舒坦,我們售樓部也休想好過。
售樓部的工作人員都束手無策,最后只得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里。
我姐那暴脾氣一聽,哪能憋得住。
立馬就上了車非要跟我一起來售樓部。
到了一看,呵。
原來是鐘桀的老娘。
這老太太,粗布麻衣的,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
臉色蠟黃,膚色黢黑。
橫躺在售樓部的地毯上,撒潑打滾:“你們這些黑心的,憑什么把我兒子送進牢里!”
“我兒子這么多年一直守本分,怎么一到你們這兒,就變壞了!”
“肯定是你們這些人,帶壞了他。”
鐘桀都進去快小半年了,她現(xiàn)在才來鬧。
我趕緊大喊了一聲:“趕緊把這老太太的視頻傳網(wǎng)上去,現(xiàn)在當代網(wǎng)友可熱心了,他們會自發(fā)做判官。
這縫年除夕的,上門給我們免費做一波營銷,這是多好的事兒啊?!?/p>
工作人員看我都不急,紛紛掏出了手機,開始吃瓜。
老太太臆想中的,撒潑打滾威脅,全部失去了效果。
立刻哭嚎起來:“天殺的這些老板,掙黑心錢!”
……
翻滾了兩個小時以后,老太太似乎體力不支了。
我姐打了120“喂,醫(yī)生,這里有個病人,可能是神經(jīng)科跑出來的,目前可能有自殘傾向,你們快那救助他一下?!?/p>
那老太太一聽,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指著我姐的鼻子就開始罵:“老娘好著呢!你說誰是神經(jīng)???!”
我那個樓盤,是醫(yī)院的職工福利樓。
醫(yī)院就在旁邊。
售樓部也不接待顧客,就是平常給醫(yī)護人員,提供個休息的地方。
所以120的工作人員下救護車的時候,那老太太連我姐的一根毛都沒摸到。
老太太見到護人員,就開始上演了貓抓老鼠的游戲。
在她的怒罵聲中,我知道了她來鬧的緣由。
原來從他兒子送進去開始。
陸曉曉就挺著大肚子找上了門,鐘桀的原配媳婦是個忠厚的,但不是個傻的!
知道鐘桀背著她和兒子養(yǎng)小三,還把小三肚子搞大了。
不管不顧的要離婚,還分走了鐘桀的大半家產(chǎn)。
陸曉曉仗著肚子里的崽,在鐘桀他老娘這作威作福。
直到生下個女孩,他老娘才醒悟過來。
但陸曉曉丟下孩子就無隱無蹤了,甚至還卷走了他老娘的棺材本。
鐘桀她老娘,東家借西家湊,才勉強把這娃養(yǎng)到會走路。
原本是要進城找她那個好大兒。
誰知道她那好大兒已經(jīng)進去了,輾轉(zhuǎn)幾次,才訛上了我。
把鐘桀他老娘送進精神科以后,我反思了一下自己。
我這么個有實力的老板,就該穿好點,不然老是有些莫名奇妙的人,覺得他能冒充我。
我姐砸吧著嘴,最后還是把那個孩子送進了福利院。
大年初一。
我穿著給我爸新買的拖鞋,在他面前晃悠,又挨了他一拐杖。
我委屈巴巴的湊到我姐面前問她:“姐,這79的優(yōu)衣庫,怎么不好看呢?”
我姐撇了一眼我的拖鞋,然后極度嫌棄的拎出了兩個背靠的C,讓我換上。
切。
什么態(tài)度,大年初一就給身家?guī)资畠|的老板穿雙C阿。
算了,省下的錢,還要去資助那些貧困學生呢。
也不是個個都是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