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來了個男保姆》 章節(jié)介紹
《家里來了個男保姆》是作者林十三的一部短篇題材的小說,主角是張濤秦美菊,頗受讀者的喜愛?!都依飦砹藗€男保姆》本章節(jié)(第2章)內(nèi)容介紹:人!」「成成成,事成之后,我請你吃大餐哈!」手機(jī)一直震個不停,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我那個爸。他今天被我擼了一.........
《家里來了個男保姆》 第2章 在線試讀
人!」
「成成成,事成之后,我請你吃大餐哈!」
手機(jī)一直震個不停,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我那個爸。
他今天被我擼了一袖子,火冒三丈。
他打多少通,我就掛掉多少。
我就不接,我氣死你!
我能想象我爸無能狂怒的樣子。
我媽在我離開之后借口外公有事,也后腳回了娘家。
我一回公司宿舍就趕緊上網(wǎng)找合適的房子。
我要把我媽給接出來。
我媽在狼窩里,就依我媽的那個性,被我爸跟爺爺賣了還傻乎乎地給他們數(shù)錢呢!
現(xiàn)在又加上那個什么男保姆,什么重活累活都壓在我媽身上。
我白天上班,晚上叫了一輛貨拉拉,著急搬家。
還沒等租的房子收拾妥當(dāng),我就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了一趟家。
我媽一直推阻,說我爸氣還沒消,回來倆人又吹鼻子瞪眼地吵翻天。
以前,我都會聽我媽的話。
這一回,我是鐵了心地要救我媽于水火。
誰說女人一定得仰仗男人的鼻息。
我媽在電話那頭的吞吞吐吐壯,讓我越發(fā)覺得家里肯定又出事了。
我剛下了出租車,就看到了極其精彩辣眼睛的一幕。
就在家樓下,我看見我爸旁若無人地跟一個半老徐娘拉拉扯扯。
我沒有當(dāng)場沖出去,而是默默拿出來了手機(jī),拍下了倆人嘴巴對嘴巴的視頻。
又豎起耳朵,聽見倆人說什么房子過戶一類的話。
我心中警鈴大作。
敢情我爸還沒死心呢!
趁著他們走遠(yuǎn),我趕緊上了樓。
還沒進(jìn)門,那個男保姆呱噪的聲音又穿透出來。
「就你一個老太婆,也配戴卡地亞,老娘們還賣騷,真有臉!」
一向好脾氣的我媽,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怒氣,「你還給我,這是我女兒的!我女兒買的!」
「呸!信不信我報警,我要告訴金大哥,說你偷錢,就你那個潑婦女兒也有錢買卡地亞?誰信呀!笑掉大牙呀!」
「好呀!那就報警吧!小票我還留著呢!我倒是要看看,最后誰的牙會掉!」
我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嚇了保姆張濤一個激靈。
他的左手舉得高高的,戴著的正是我給我媽買的卡地亞。
他捂著胸口,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色。
「誰不報是孫子,警察來了我就說你跟你媽偷錢,金大哥說了,你一賠錢貨,根本就是讓他以后絕后呀!」
這年紀(jì)輕輕的,腦袋里倒是裝了幾車轱轆的清朝垃圾。
我二話沒說,拿起手機(jī)就撥了110。
「喂,警察同志,我家里遭賊了!對,小偷!」
張濤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卻還梗著脖子跟我硬扛。
一嘴一句小賤人,一嘴一聲金大哥。
聽得我胃里直翻涌。
在警車上,居然還拉著警察同志的手,往我跟我媽身上潑臟水。
「警察叔叔,你可真的不能冤枉好人,賊喊捉賊,可是要六月飛雪的呀!」
年輕警察清了清嗓子,糾正道:「別叫叔叔,擔(dān)不起,怎么看,你都比我大幾歲!」
一句話,直接噎得張濤不敢再張嘴,臉上青紅一片。
真以為我拿你這個妖孽沒辦法?
他以為我沉默就是心虛,越發(fā)上臉了。
殊不知,真正的打臉在后頭呢……
4
警察同志公式公辦地一個一個問詢。
保姆張濤張口就來的謊話,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他不僅污蔑是我偷拿家里的錢,還造謠我媽找野男人。
我冷著聲,「你的糞噴完了嗎?」
張濤不怒反笑,又用他的蘭花指,指著我,「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吧?這個小賤人嘴里有多臟?!?/p>
警察同志蹙著眉,示意讓他閉嘴。
畢竟是個人都不能一直忍受有條狗在耳邊狂吠。
我勾勾唇,朝著他一笑。
下一秒,我拿出我的專柜小票,還有支付記錄,遞到警察手里。
剛剛在路上,我又特意在微信上聯(lián)系了當(dāng)時的卡地亞專柜小姐,讓她幫我做個證,這個手鐲確實(shí)是我買的。
更為重要的是,我當(dāng)初為了讓我媽能心安理得的收下,還特意一個月前找了柜姐幫我加錢刻字。
手鐲的內(nèi)面有我媽的名字大寫字母的縮寫「MJ」。
柜姐之所以對我有求必應(yīng),是因?yàn)槲沂俏覀児静少彶康?,有的時候拍短劇,會用到奢侈品。
我?guī)湍莻€柜姐每個月都能做不少的業(yè)績。
主打一個有來有往嘛!
而我之所以會選擇刻字,并不是要防著誰。
根源在我媽身上,以前我給我媽買金項(xiàng)鏈的時候,我媽隔天就背著我偷偷又去賣了。
保姆張濤的臉色愈發(fā)凝重,直接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我不疾不徐地盯著他,「警察同志,我這手鐲可是值4萬,我媽是人證,這4萬,足夠送他進(jìn)去踩兩年縫紉機(jī)了吧!」
張濤一聽,頓時慌了。
鐵證如山,任張濤巧舌如簧也翻不出花兒來了。
他立馬眼淚鼻涕全來了。
「警察同志,這卡地亞確實(shí)不是我拿的,是我的雇主金大哥給我的。我隨口說了一句阿姨的卡地亞看著真不賴,金大哥轉(zhuǎn)頭就給了我。說阿姨年紀(jì)大了,戴著不合適。我真沒說謊呀!你等等……我現(xiàn)在立馬給他打電話!」
然后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jī),拼命給我爸打電話。
可誰知,人倒霉的時候,不喝水也塞牙縫。
我爸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我想起剛剛我爸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現(xiàn)在指不定還泡在溫柔鄉(xiāng)呢。
我又看了眼我媽,是時候讓她直面她一地雞毛的婚姻了。
這綠地發(fā)光的帽子,不止扎眼,更扎心。
警察像是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張濤的大鼻涕泡子。
「可是他憑什么給你這么一個卡地亞,你把我們當(dāng)傻子糊弄呢!」
警察同志點(diǎn)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剛剛有多理直氣壯,現(xiàn)在就有多慫蛋!
張濤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做筆錄的警察將筆往胸前的口袋一插,「張濤,你現(xiàn)在涉嫌偷竊罪,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jìn)行刑事拘留?!?/p>
張濤一聽,膝蓋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抓著警察的袖子不肯放。
「警察同志,真的是我雇主金大哥給我的,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他看上我媽了,想讓我媽給他生個兒子。」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你等等,我打給我媽,他是我媽的老相好!他跟我媽開房去了!」
聽到這話,我媽的身子微微一震。
張濤跟那個半老徐娘居然是母子!
這……
我媽的拳頭攥地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
就在這時,我媽的手機(jī)響了。
我媽木著眼睛接聽,下一秒手機(jī)就從我媽手里砰地掉落在地。
她眼淚唰地一下就流出來了!
我問我媽出什么事了。
我媽上下嘴皮哆嗦半天,才勉強(qiáng)開口:「你外公,他、他……走了,小雅,咱快點(diǎn)去醫(yī)院!」
5
等到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外公人已經(jīng)沒了。
而我爸,竟然先我們一步到了那里。
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他的。
我媽看著被蓋著白布的外公,失去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
我爸臉上掩飾不住地喜悅。
我心一驚。
還沒等我開口問他,他怎么也在這兒。
他早已不打自招先開口了。
「美菊,你爸走了,他把唯一的房子都給了我。你爸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咱爸真疼我這個女婿呀!」
說完,不忘抹了把眼角的淚。
可是分明他那壓抑上揚(yáng)的嘴角卻怎么也遮掩不住。
「我爸,他把老房子給你了?可是……」
我媽終于從巨大的喪父之痛中緩了半分,她帶著狐疑地目光看向我爸。
我爸直接打斷我媽的「可是」,舉起右手的一張紙,朝我媽揚(yáng)了一下。
「沒什么可是的,這是你爸臨死前給我簽的房產(chǎn)過戶協(xié)議書。看到?jīng)],上面可是有你爸秦淮生親自按的紅手印?!?/p>
我媽面色灰敗。
我的心懸在了半空中,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悲痛,厲聲質(zhì)問我爸:「你是不是就在等著外公臨死前給你按手印,爸,你到底還是沒死心,一直惦記這房子,這房子明明是我媽的!你賺的錢,有一分用在外公身上嗎?」
自從外公癱了以后,我爸怕我媽給給外公花錢,不僅停了我媽的生活費(fèi),還讓我媽買東西要用發(fā)票報賬。
我爸抬手就要給我一個耳光。
被我及時躲過了,他唾沫亂飛:
「你別叫我爸,我可擔(dān)不起你這聲爸,折壽我了。什么叫你媽媽的房子,你媽的,那就是我金大全的。狗屁玩意兒,生了你這么一個狗屁倒灶的賠錢貨。」
我媽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弓著腰撞向了我爸。
我爸被撞得摔了個四腳朝天。
「金大全,你算計了我一輩子。連我家的老房子你都不放過。我說過多少回了,這房子,是我爸的,你不拿錢給我爸養(yǎng)老,我爸怎么可能昏了頭將老房子給了你!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我這一輩子為你們金家做牛做馬,是我太蠢了,一心想給小雅一個完整的家。你在外面干的混賬事,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了你,可是你呢,你們金家活該沒兒子,你跟你爸都是一個德性。你給我滾!」
我媽手里拿著外公床頭的水果刀,刀尖對著我爸。
她只想將我爸趕出去。
我爸嘴里罵罵咧咧,說我媽是個瘋女人,叫囂著要離婚。
然后他就逃也似地夾著尾巴跑了。
我媽將刀子放下,掩面而泣。
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媽對不起你!」
我抱著我媽,目光堅定:「媽,這回,你一定要離。」
「外公的房子,也不能給他,我們跟他打官司吧,一年不行就兩年,我不信法律會幫一個壞人?!?/p>
我媽抹了一把眼淚,「小雅,這房子,你爸根本就拿不走。」
6
我跟著我媽一起處理了外公的喪事。
在出殯那天,我爸帶著張濤還有一幫人來外公家轟人。
把我媽這邊前來吊唁的親戚們都趕出了老房子。
張濤被我爸拿著高額保釋金給保了出來。
他一見到我,就跟見了仇人一樣,分外眼紅。
他想趁亂想揍我一頓,出口心中的悶氣。
我當(dāng)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沒看透他那點(diǎn)惡毒心思!
我在我爸進(jìn)門的那一腳,轉(zhuǎn)身躲到房間里報了警。
我爸帶來的人,一看就是飯店的服務(wù)員,都認(rèn)識我媽。
我爸指使那幫人把花圈砸了,那些人面面相覷,遲遲不敢動手。
我媽人好,有的時候也會去飯店幫著一起干活,跟他們打成一片。
也不擺老板娘的譜。
張濤連彪數(shù)句臟話:「廢物!飯桶!不動手的統(tǒng)統(tǒng)扣工資!」
幾個一起來的人鳥都不鳥他。
他索性大手一甩,抓起花圈就扯得稀碎。
我上前警告他:「張濤,你再亂來,信不信我再送你一副銀手鐲!」
趙濤掛著無賴的笑,剛朝我邁進(jìn)。
警察就來了。
外公這塊兒是老小區(qū),人員流動大,經(jīng)常發(fā)生家里失竊的案件。
因此,離小區(qū)的五百米處特意設(shè)了一個社區(qū)派出所。
我爸看見警察,低頭哈腰地解釋,都是誤會。
我爸怕鬧大了影響他的聲譽(yù),畢竟他的飯店在我們這一片知道的人也挺多。
我媽卻駁了我爸的面子,一口否定。
我爸趕緊拉了我媽到角落里,嘰里呱啦幾分鐘。
我看到我媽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濤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嘴皮子,溜到我身邊,小聲警告我:「金小雅,有你苦頭吃呢!」
我雙手護(hù)胸,怒斥張濤:「有事說事,你扯我胸干嘛,耍流氓呀!」
話音剛落,我就跑到警察身后,一臉防備地看著張濤。
張濤氣得舌頭打結(jié),「你你你……」個不停。
張濤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跟警察掰扯他沒有碰我。
警察同志的職權(quán)范圍只能是維穩(wěn),家庭矛盾產(chǎn)生的沖突,他們也只能口頭上教育一番。
但是,張濤涉嫌猥褻婦女,又被帶走了。
當(dāng)天我媽穿著孝服,就跟我爸去民政局離了婚。
我知道我媽的顧慮,怕我爸反悔,拖著她不離婚。
跟我爸這種老賴糾纏,只能是內(nèi)耗。
況且新婚姻法出來了,還得熬過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我媽說,等到離婚證到手了,再跟我爸秋后算賬。
等到我從民政局把我媽接回家,又去墓地料理外公的后續(xù)事宜。
回家已是大半夜了。
門口堆了一堆我媽的東西,堵了整個樓道。
我媽突然尖叫一聲,撲到一堆的衣服里,使勁兒扒拉著什么。
7
我一看,是我外公的遺像,已經(jīng)斷成兩半。
里面窸窸窣窣地一陣人聲。
我氣得擼起袖子,使勁兒地砸門。
「開門——開門呀——你們給我滾出來!」
好半響,張濤的聲音才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你再敲,告你們私闖民宅呀!這房子,老早就不是你的了,居然在這里辦白事,呸,真晦氣!」
不止有張濤,還有我那個爺爺。
「死丫頭,你給我滾!」
我恨不得手撕了這個張濤。
我媽怕我出事,拉著我,說先回去。
我沖著大門往里吼:「張濤,你最好晚上別睡覺,你一睡,我外公就來找你索命!」
我媽說得對,跟這幫無下限的人渣,只能智??!
回到家,我問我媽:「媽,你真打算賣了?」
我媽看著我的臉,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
我爸手上的那張房產(chǎn)轉(zhuǎn)移協(xié)議,根本就是廢紙一張。
因?yàn)楫?dāng)初我外公在我媽結(jié)婚前,就以私下贈與的名義,轉(zhuǎn)到了我媽名下。
外公的確是重男輕女,他覺得我媽是個女兒,讓他郁郁不得志。
可是,畢竟我媽是他唯一的女兒。
縱使當(dāng)初他極力反對我爸媽結(jié)婚一事,也不免會為我媽做打算。
那個時候,外公找了好幾家律師事務(wù)所咨詢。
在我媽結(jié)婚的前一個月,拉著我媽去辦理過戶。
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媽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媽連我都瞞著,就怕我一個嘴巴沒把牢,說漏了嘴,
可是外公病了以后,也看清了我爸的為人。
還好他留了一手,在婚前將房子過戶給我媽。
新婚姻法出來了,卻反而保護(hù)了我媽。
外公給我媽的那套房子算是「婚前財產(chǎn)」!
再加上自愿贈與的協(xié)議書,我爸想打官司都難!
我媽跟我爸去民政局的時候,他的身邊帶著張濤母子。
他們一面對我媽極盡侮辱,一面又拍著我爸的馬屁。
我媽拿到離婚證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dāng)天晚上,我就把老房子掛到了網(wǎng)上。
老房子雖然破舊,可是耐不住它的學(xué)區(qū)好呀。
有意買房子的人一撥接一撥地給我打電話咨詢房子出售一事。
可是哪想到,我爸老早就將那套房子直接讓張濤母子住了進(jìn)去。
聽老鄰居跟我透露,我爸叫了一個裝修公司重新裝了一下。
我爸三天兩頭地往那邊去,跑地可勤快了。
從前我外公外婆還在世的時候,一年都沒見我爸上門來。
而張濤也搖身一變,從保姆變成了飯店的經(jīng)理。
我爸沉溺溫柔鄉(xiāng),凡事都交給張濤。
張濤呢,不負(fù)眾望,大刀闊斧地改革。
在飯店里,新設(shè)了一個按摩中心。
走了一大圈,又干回了老本行。
在爺爺70大壽這天,趁著他們都不在。
我花了高價,請了一幫專業(yè)的保潔團(tuán)隊(duì)。
又找人撬了鎖。
等到趙濤他媽扭著屁股,跟我爸回家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8
我如法炮制。
他們上一次是怎么將我媽的東西扔在樓道里,我就怎么將張濤他媽的那些包包呀,衣服呀都扔到了垃圾桶旁邊。
剛好又遇上老鄰居倒廚余垃圾,那些骨頭渣滓、魚湯,直接往包包上一甩。
看到自己心愛的包包臟成這樣,氣得張濤他媽直接翻了白眼。
一把年紀(jì)了,跺著小腳,舉著小粉拳捶我爸。
「老金,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干的好事!我不管,我要讓她賠死!這可是都是名牌包包呀,我的小香奶奶,我的LV爺爺呀!」
我爸趕緊安撫:「小琴,別動氣!你別氣,千萬別氣到肚子的寶貝!」
我爸惱羞成怒,說我們私闖民宅,要把我送進(jìn)警察局。
我失笑一聲,「爸,你趕緊報警,看警察叔叔是會抓我私闖民宅,還是會抓你們非法侵占!」
我爸頂著油地發(fā)亮的地中海:「你什么意思?別以為你讀了幾年書,就可以隨便糊弄你爸我,上次在醫(yī)院,白紙黑字寫清楚了,這可是我的房子!金小雅,你成天興風(fēng)作浪,見不得我好,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的錢也輪不到你的頭上。我的錢,可都是留給我未來的兒子的。趁早死了這條心,給老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喲,孩子都有了。
那女人雙手叉著腰,肚子一團(tuán),頂了出來,盛氣凌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爸的錢,跟你沒關(guān)系,趁早你給我滾蛋!碰了我王琴的東西,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哪怕我沒生過孩子,也看得出來,這絕非剛懷孕的!
我拍手叫好,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手一抬,示意我爸趕緊報警。
9
我從警察局出來,伸了個懶腰。
身后是我爸不堪入耳的臟話,還有哭哭啼啼的王琴在嚶嚶嚶。
我爸剛開始還叫板,說一定要讓警察抓我坐牢,判個無期徒刑。
這房子就是他的,我根本沒權(quán)利動這個房子。
我反手就甩出來房產(chǎn)證,交到警察手里。
警察同志一核實(shí),我爸當(dāng)場石化了。
他心思算盡拿到的房子居然不是他的!
他一會兒罵我媽,一會兒罵外公是老狐貍。
我跟警察說我不接受和解,走流程法院見吧。
這下,換我爸哭了。
王琴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你這個賤人,不和解就不和解,還真的怕你不成!老金,你也告,這房子可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拿回一半也好,給咱兒子存著!」
我垂眼瞄了一下她鼓起的肚子,丟下一句,「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這房子,是我媽的婚前財產(chǎn)!」
我一回家,就跟我媽將事情前前后后都說了。
我媽壓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她聽完我的話,斬釘截鐵地說:「你爸真是不干人事!女兒,我支持你告他,不止你告他,我也要告他,告他婚內(nèi)出軌,告他重婚罪!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連連點(diǎn)頭,抱著我媽親了一口,「你不愧是我的親媽,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無巧不成書,當(dāng)天晚上,學(xué)長給我打了電話。
說是查到了張濤,他語帶保留地又提了一嘴張濤他媽王琴的名字。
看著師兄傳給我的資料,我真的被這對心機(jī)母子佩服地五體投地。
我想著,這頓帝王蟹是跑不掉了,值!
就在我將資料都傳給蔣律師,我爸的飯店出事了!
原來,張濤踩了法律紅線。
他招的幾個洗腳妹,捏著捏著就跟客人出去開房了。
洗腳妹本就風(fēng)塵出身,那幾塊的洗腳錢怎能入她們的眼。
再加上張濤還能私底下再拿三成的抽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事兒就是默許了。
最重要的是,這飯店又不是他開的。
天塌下來還有我爸這個冤大頭頂著呢。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這事兒,到底還是東窗事發(fā)了。
幾個客人的老婆聯(lián)名上警察局實(shí)名舉報我爸的飯店是淫窩。
剛好那段時間,全市都在掃黃行動。
警察一收到舉報,就立馬出動了。
最最可笑的是,我爺爺也被抓進(jìn)去了。
因?yàn)樗瞧渲械逆慰椭弧?/p>
真是一把年紀(jì)了,還能浪出花兒來。
直接把自己浪進(jìn)去了警察局。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有好事的人拍了爺爺被抓的視頻,傳到了某音上。
「大爺,做個人吧,70歲還這么激情!」
「老爺子厲害呀,花樣玩得這么花,人老心不老!」
「救命呀,沒眼看!」
很快,爺爺?shù)恼鎸?shí)身份就被扒出來了。
爺爺交了5000的罰款,捂著臉逃回了家。
卻發(fā)現(xiàn),家被封了!
10
我爸的飯店從疫情開始,就一直在虧損。
他的房子老早就抵押出去了。
所以,他才又把壞心思打到了外公名下的老房子。
他以為,他把外公的房子騙到手,轉(zhuǎn)手就能賣了。
可誰知,房子老早就過戶給了我媽,又遇上張濤他媽王琴突然懷孕了。
王琴不是省油的燈兒。
一口咬定,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兒子。
我爸一聽,樂得無腦沖昏了頭。
她開口閉口就是名牌包包。
我爸在外頭最愛面子,透支信用卡給王琴買奢侈品。
我爺爺被抓緊去的時候,我爸焦頭爛額。
因?yàn)殂y行的貸款催款信息已經(jīng)發(fā)了最后的通告。
好好的一家飯店,就這么白白由著張濤亂搞而停業(yè)整頓了。
飯店里的人因?yàn)槲野滞锨饭べY,三天兩頭找上門討工資。
銀行很快得到消息,當(dāng)天過來就直接貼了封條。
銀行認(rèn)定我爸是惡意逾期,甚至凍結(jié)了他的銀行賬戶。
我爸跟我爺爺跟過街老鼠一般,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
他們上門討工資無果,就一起搬空了飯店。
鍋碗瓢盆,搬個精光。
又一起找了個律師,一紙訴狀將我爸告了。
說到這對母子,更不是東西!
他們一開始就是居心妥測,想空手套白狼。
我爸能認(rèn)識張濤,其實(shí)是我爺爺?shù)木壒省?/p>
他在老年跳舞隊(duì)看上了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老太太,而老太太正是王琴的遠(yuǎn)房姨媽。
王琴花言巧語地從這個遠(yuǎn)房姨媽身上借了10萬塊錢。
這個王琴花錢如流水,根本還不起。
王琴姨媽也不知怎的,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我爺爺身上。
爺爺三天兩頭穿著假耐克,在一幫老頭子老太太面前吹大牛。
說我爸金大全怎么怎么有錢,怎么怎么給他口袋一打一打的塞錢。
臨了就是來一句:「家大業(yè)大,就是沒人繼承!造孽呀!」
王琴姨媽將計就計,就讓爺爺帶著爸爸去她家里吃頓便飯。
在飯桌上,風(fēng)情萬種的王琴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來勾引我爸。
蒼蠅不叮無縫蛋。
更何況我爸這種破蛋。
倆人下了酒桌就火速勾搭到了一起。
我看著師兄發(fā)過來的開房記錄,就是他倆認(rèn)識的當(dāng)天。
第二天,爺爺跟人干架,骨折了。
王琴一聽,立馬說她推薦她的兒子張濤給我爸來當(dāng)保姆。
她說張濤是前首席按摩師。
我爸那個缺心眼兒的,為了討好王琴,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引狼入了室……
不過王琴也屬實(shí)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
這倒是給了她正當(dāng)?shù)睦碛?,放肆地伸手朝我爸要錢!
真是老鼠進(jìn)了賊窩,里外都是一家人。
爺爺跟我爸露宿街頭。
王琴的兒子張濤被抓走了,到處借錢給張濤保釋請律師。
我爸聯(lián)系不上她,他就帶著爺爺來投奔我了。
聽說找我之前,他們還去找了王琴姨媽。
那個老太太也是個租客而已,風(fēng)聞我爸的那些事兒,老早就腳底抹油,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我跟我媽看著灰頭土臉的父子倆,也沒讓他們進(jìn)門,直接請他們離開。
爺爺賭咒發(fā)誓,說都是張濤那個兔崽子害的。
他還老淚縱橫地拉著我媽的手,答應(yīng)我媽,等王琴生下他們金家的孫子,就讓我爸一腳踢了王琴。
讓那個孩子直接叫我媽為親媽。
我爸浪子回頭金不換,倆人再一起去辦復(fù)婚。
我看著我爸這厚如銅墻的老臉,哭笑不得。
我媽更是直接打他的臉,將我爸的算盤踩得稀碎。
她抽回手,大笑三聲,「滾!」
我爸不死心,仍厚著臉皮對我媽說深愛著她,他就是一時沖動才著了王琴的那個狐貍精的當(dāng)。
他舉著兩根手指發(fā)誓,他最愛的還是我媽秦美菊。
我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拿著一張B超化驗(yàn)單砸在我爸臉上。
「你看看你家王琴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女兒!」
11
王琴花了高價,去香港查男女。
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的肚子里的,懷的是個女兒。
我爸對王琴出手闊綽,她好不容易攀上我爸這個沒腦子的暴發(fā)戶。
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我爸。
于是,她瞞天瞞地瞞我爸,給我爸畫大餅,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個兒子。
我爸怒氣沖沖地拿著單子,轉(zhuǎn)身走了。
爺爺想留下,可惜我一腳堵住門,他根本進(jìn)不來。
于是,爺爺怨毒地剮了我跟我媽一眼,顫巍巍地轉(zhuǎn)頭去追我爸了。
一周以后,我請師兄兌現(xiàn)豪華大餐。
他開車到我家樓下接我,我剛下樓就見到了臟東西!
王琴母子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躥了出來。
她原本鼓起的肚皮扁了下去,鼻青臉腫地死死盯住我。
「我今天要跟你這個賤女人拼了,你害了我兒子,還害了我,該死的是你!」
「兒子,快上呀!」
王琴一邊堵住我的路,一邊指揮她那個兒子。
說時遲那時快,張濤紅著眼睛徑直撲向我。
他的手一薅到我的長發(fā),被剛好來接我的師兄碰了個正著。
師兄身手敏捷地擼起張濤就是一個過肩摔。
小區(qū)保安適時出現(xiàn),幾個保安齊刷刷上去,將張濤死死按在地上。
我驚魂未定,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
王琴母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王琴面目猙獰,指著我咒罵。
如同一個瘋女人。
她說她不會放過我的,更不會放過我媽。
我媽連我爸這個禍害都管不住,出軌禍害她。
我看著幾近瘋狂地王琴,默默按下了手機(jī)錄音。
世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不可理喻地自私女人。
一切都是她親手種下的惡果。
原來我爸找遍全市,終于在一家旅館找到了王琴。
王琴被我爸胖揍了一頓,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
狗咬狗的鬧劇,終于在張濤第三次上了警車落下了帷幕。
我爸心存僥幸,像個癩皮狗一樣地糾纏我媽。
他的飯店關(guān)了,欠了很多錢。
他以為我媽還像以前一樣,會幫他還債。
簡直異想天開。
我特意將我把我爸的債主們拉了一個群。
只要我爸出現(xiàn)在我媽身邊,我就立馬在群里發(fā)消息。
一來二去,我爸就再也不敢露面了。
我問我媽,她還告我爸重婚罪嗎?
我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事付出代價?!?/p>
張濤進(jìn)去踩縫紉機(jī)了。
我爸呢,身背數(shù)個官司,欠錢不還,成了被執(zhí)行人。
以后,也再難翻身了。
我們賣了外公的老房子,又在舊城區(qū)買了一套兩居室。
剛搬新房不到半年,政府拆遷政策來了。
一下子分到了兩套房子。
這還真的應(yīng)了那句:「離開錯的人,才能遇上對的事!」
我媽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隔三差五,經(jīng)常能收到玫瑰花。
我打趣我媽,「媽,你的第二春來了!」
我媽卻一臉認(rèn)真,「單身好,姐姐我要獨(dú)自美麗?!?/p>
拿到鑰匙的那一天,我媽的嘴角都要飛到后腦勺了。
我看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家具塞滿的新家,心里無比踏實(shí)。
我叫我媽,不要干了,歇會兒。
我媽拍拍老腰,向我眨了眨眼睛。
「小雅,媽開心呀!這哪是干活,是在創(chuàng)造咱倆得新生活呀!」
我跟我媽默契相視一笑。
嗯!
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