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花落》 章節(jié)介紹
《昭昭花落》是當代作家文搖的一部佳作,在文搖的筆下,故事富有情感而又真實,人物(魏清川昭昭)形象而又傳神,讓人讀來津津有味!《昭昭花落》第2章內容介紹:我的女兒,才八歲。我只覺得渾身冰冷,拿著日志的手忍不住顫抖,手臂青筋暴起,周身仿佛被看不.........
《昭昭花落》 苦心布局,為女兒報仇 在線試讀
我的女兒,才八歲。
我只覺得渾身冰冷,拿著日志的手忍不住顫抖,手臂青筋暴起,周身仿佛被看不見的野獸撕咬著,四肢百骸都能承受著無法忍受的疼痛。
魏清川怎么敢?!
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是我捧在手心的昭昭啊。
哪怕不顧我們十年夫妻情分,哪怕移情別戀,對八歲稚童又何至于此?
他們怎敢讓她受辱,怎敢讓她生不如死!
我怒上心頭拍案而起,僅存的理智在這一瞬消失殆盡。
今日在山上那一劍終歸是太輕了!
我提起劍直沖主院,守在院外的人來不及出聲便被我打暈。
燭光將人影映在門上,他們二人正耳鬢廝磨。
好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
我冷笑一聲,一腳踢開大門,用力把手中的東西砸過去。
混著血腥味的肉片從半空中灑落到兩人身上,一顆渾圓帶血面目猙獰的頭顱恰巧掉進江婉清的懷抱。
她尖叫一聲,一把將頭顱扔開,朝魏清川身后躲去。
“季扶搖!是我對你太仁慈才讓你如此放肆,你若不想我去陛下面前參你一本,最好是乖乖給婉清道歉?!蔽呵宕◥琅馈?/p>
“那你去啊。”
“我不但乃陛下親封常勝大將軍,平生從無敗仗,功勛顯赫,更是季國公與長公主之女,陛下外甥女?!?/p>
“這京城,我如何不能放肆?!?/p>
魏清川還想反駁,卻被長劍抵住喉嚨。
他不斷朝后退,冷汗直流,“阿搖,你…你莫沖動,冷靜些?!?/p>
江婉清被我從他身后拖出來。
我將那頭顱放在她面前,雙目怒瞪與她對視。
我含笑鉗住江婉清下巴讓她被迫張開嘴,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撿起地上的肉片塞進去。
兩人都是一愣,面上的血色頃刻褪去,雙股顫顫眼看就要跪下。
4.
地上的肉片越來越少。
江婉清臉色慘白,幾欲嘔吐,腹部傷口也裂開,鮮血不斷涌出。
我好心情地看著這一幕,哼著歌將最后一根細長的肉塞進她的嘴里。
魏清川以為我沒在意他,慢慢從屋內的角落移至門口。
眼看就要跑出去時,我揪住他的衣領往回拖。
不料他早有準備,從懷中拿出信號煙花朝天上放去。
“你如此折辱我,我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哈哈大笑,眼眸里多了幾分得意。
不過片刻,身后便傳來長劍破空聲。
我冷笑著,利落轉身迎了上去。
十多個黑衣人齊齊圍住我,攻勢猛烈。
魏清川與江婉清不知何時站在門口,面目猙獰。
“夫君,我要她生不如死。”
江婉清看向我的目光更是恨意滔天,甚至不顧自己腹部傷口也要看我敗。
“主攻她的右手腕。”
我動作一滯,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有了魏清川的提醒后局勢突變,原本占上風的我處處受到鉗制。
被擒住是意料之中。
從前為了救魏清川,右手筋被挑斷,我養(yǎng)了許久,苦練幾年才重新拿起劍。
這是我的弱點。
為將之人,一旦被拿捏弱點則滿盤皆輸。
魏清川拿了匕首朝我走來,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看他。
我譏諷地瞧著他。
“季扶搖,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
他似喜似狂,高舉匕首用力刺下。
鮮血噴涌到我的臉上,我舔了舔唇角的血面色淡然,仿佛剛才被挑斷手筋的不是我。
“如今你的右手可是徹底拿不起劍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姐跌落塵埃,只能匍匐在我的腳下?!?/p>
“阿搖,你若是跪下求我,我不但能放過你,還能給昭昭一個葬禮,連同你的娘家人我也能網(wǎng)開一面?!?/p>
“你還不知道吧,陛下病重,如今是楚王和我在把持朝綱,季國公府一直在被打壓呢?!?/p>
我心頭一緊,面上卻分毫不露,仍舊不屑地盯著眼前人。
“我最討厭你這副模樣了,明明已經(jīng)嫁給我,不乖乖待在后院為我生兒育女照看府院,偏偏拋頭露臉上戰(zhàn)場,簡直讓我感到羞恥。”
魏清川似有些癲狂,江婉清快步走來挽住他的胳膊,“夫君,不如把她武功全廢,挑斷手筋腳筋,關在地牢日日不見光日?!?/p>
哪怕一朝得知他的真面目,心里厭惡不已,可十年的感情終究不是灰塵,能隨風而去。
心里泛起細密的疼,為自己,也為昭昭。
眼看他拿著匕首又朝我靠近。
我冷笑一聲,猝不及防地奪過身旁暗衛(wèi)的劍,左手持劍猛地發(fā)動攻勢讓黑衣人不得不后退,又趁著此間隙突然朝魏清川發(fā)難。
劍尖直指指向胯下,雷霆之勢無人可擋。
魏清川愣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向落在地上的東西,隨后捂著胯發(fā)出慘叫面色扭曲跌倒在地,“給我拿下這個賤婦,不然你們提頭來見!”
我狂笑不已,“當太監(jiān)的感覺怎樣?你這種連子孫根都保不住的畜生,真真是連狗都不如。”
“就憑他們也想拿下我,簡直可笑?!?/p>
“將軍好氣魄,那不知加上這些又如何呢?”一道清冽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名男子。
5.
與此同時,局勢突變,又有二十多名黑衣人加入戰(zhàn)局,且實力比之前的強出不少。
壓力陡增,我連連后退。
“表妹果真厲害,居然將左手劍也練得如此精妙,如此大將不如歸順于我,助我共謀大事,平定朝廷邊疆,還天下太平。我定讓丞相向你道歉,親自為昭昭送葬?!?/p>
他停頓幾秒,“還承諾讓季國公重回朝廷?!?/p>
幾人看我的目光如同待宰的羔羊。
可他們不知,我季扶搖從不做羔羊。
“狼子野心,我豈能讓你如愿?”
“想要我的兵權,不如先問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懷中的火藥被掏出時,我清楚地看見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若不放我走,那我們就一起死吧?!?/p>
原本勝券在握的楚王和魏清川神色陰沉,與我無聲對峙。
我咧嘴一笑,左手挽出一道劍花,離我最近的暗衛(wèi)倒下。
“你們思考的時間太長了,我有些無聊,殺人助助興?!?/p>
二人面色難看,猶豫之際一道女聲從外傳來。
“搖搖才歸就有如此多人來尋,我都忍不住來湊個熱鬧?!?/p>
來人衣裳華貴,面含笑意站在我身前,將我牢牢護在身后。
“看來皇兄留不住瑤瑤呢,那妹妹我就把人先帶走了?!?/p>
我稍稍往后望了一眼,黑暗中怕是有上百人候著,一旦談不攏那必定刀劍相向。
無視楚王難堪的神色和魏清川江婉清仇恨的目光,我隨那女子一道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不過,總得留一份禮物。
我偏頭與一直躲在屋檐角落的女童對視,微微勾唇,點燃火藥徑直扔了過去。
轟炸聲在背后響起。
還有,凄慘地叫喊。
我沒了昭昭,她也別想讓自己的孩子好過。
被帶回公主府時,我還有些恍惚。
畢竟我認識的朝陽雖性格活潑,但從不敢跟兄長嗆聲。
我離開的這一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膝蓋重重落地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朝陽雙眼含淚跪在我的面前。
“是我對不住你,我們多年摯友,我卻連你的孩子都沒護住?!?/p>
我連忙將她扶起,“只怪我識人不清,十年也沒能看破他的真面目?!?/p>
她仍跪在地上。
“求你助我奪皇位!”
“我不愿淪為他們討好匈奴王的貨物。”
“我想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
6.
想做女帝實屬不易。
可我有兵權。
所以魏清川和楚王不殺我,只困我。
想到朝陽所說,我扯了扯嘴角,眼里的殺意越來越重。
為了奪權居然不惜和匈奴聯(lián)手,臣服匈奴。
真是送上門的大功啊。
不過在殺了他們之前,我要讓欺辱過昭昭的人生不如死。
我請來為昭昭做法事的道長突然說需要去世之人的貼身之物才可保證下一世平安喜樂。
但那一日我們走得匆忙,只顧著帶走昭昭的尸體和那幾個婢女。
既如此,第一個復仇地點就正式從丞相府開始吧。
帶著人來到丞相府時,魏清川正好不在。
我心里暗道可惜,卻在抬頭的一瞬看見府里濃煙滾滾。
方向正是女兒的院落。
我滿身戾氣闖進去,疾跑趕過去。
卻見江婉清躺在車架之上,“給我燒!我不想在府里看到一點她的東西,聞著氣味兒就讓人惡心?!?/p>
我一面讓人上去滅火搶回遺物,一面上前扯住江婉清的頭發(fā)。
“你…你怎么在這!”
我一腳重重踩在她的傷口,腳尖用力碾壓,她疼得直叫。
不過一會便冷汗直流,全身下意識想蜷縮在一起。
我?guī)е觳角靶校宦飞狭粝卵E,摩擦聲不斷響起,我心里只覺得舒暢極了。
大火撲滅,一半東西化為灰燼。
我抬起左手抓住她的脖子狠狠往下按,讓她的臉不偏不倚直直砸進灰燼里。
又拉起來不斷重復這一動作,直到她的臉被砸成豬頭。
這些灰燼被一點不留地塞進她的嘴里。
看著她咽下去后,我滿意地點點頭。
我拖著她大搖大擺走向祠堂,當著她的面將魏清川祖宗的牌砸得粉碎,又一把火點燃。
帶著她來到她女兒的房間后,江婉清立馬劇烈掙扎起來,“不準動她,她才九歲,她還小?!?/p>
我聽出她話語里的顫抖,好心蹲下為她撥開頭發(fā)露出不再貌美的面容,只留下密密麻麻的腫泡。
我動作輕柔的幫她處理,黃色液體伴隨著她的尖叫噴涌而出,直到凸起的地方全部消息,整張臉只留下些坑坑洼洼。
“沒關系,我是來教她怎么折磨人的?!?/p>
小女孩躺在床上,渾身包裹著繃帶。
“你放過她好不好,昨日那火藥已經(jīng)讓她付出代價了…??!”
江婉清悄悄拿出的剪刀被我輕輕奪過隨手劃了個大圈,溫熱的血濺到我的臉上,從她的瞳孔中我清楚的看到我的倒影,宛如來索命的惡鬼。
我掏出一包藥粉塞進她的嘴里,隨后讓手下牽來一匹馬。
馬匹有些發(fā)狂,江婉清面色潮紅媚眼如絲,也有些發(fā)狂。
7.
她很快就貼著馬匹不斷在馬腿上蹭著疏解。
我一把拉起女童,固定著她的腦袋讓她躲無可躲地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你如果閉眼的話,我不介意再送你一包炸藥?!?/p>
女孩渾身冰涼,淚水直流。
“別哭啊,到你了。”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
感受到她的顫抖,我格外地高興。
我用那根她特制的狗鏈綁住她的腰身,將她丟進湖里撈起來又放進早已備好熱水的浴桶,來回往復幾次后,已看不出人樣,估計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撿起一旁的木棍,固定好她的身體,分毫不差的擊中目標。
女孩搖搖欲墜,滿嘴是血。
我輕輕碰了碰她的牙齒,不料連肉帶血直直掉了下來,我好奇地去觸碰余下的,也如同上一顆一般掉落下來,接連幾次后她的嘴里已空無一物。
我伸了個懶腰,漫不經(jīng)心道:“將她扔進豬圈里,日后吃住都在里面?!?/p>
剛剛下完命令魏清川便急急進來。
沒等他開口,我快速上前鉗制住他,將我提前準備好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他的嘴里,用狗鏈牢牢捆住他。
江婉清見狀還想上前阻我,我嗤笑一聲,讓人在她身上潑滿火油,隨手扔出去點好的火柴。
魏清川趁機掙脫我的掌控,蹲在一旁打著干嘔,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季扶搖,你竟然讓我吃如此污穢的東西!”
“你既綁上狗鏈,那便算作狗,送點你愛吃的東西還不樂意?”
我笑了笑,又將他一把拉回來,捆綁住他的手腳,將狗鏈的另一頭牢牢綁在好不容易撲滅火的江婉清腰間。
“想活的話,去街上轉一圈吧?!?/p>
“季扶搖,你別欺人太甚,你這樣惡毒,楚王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我仰天狂笑,眼神陰狠,“是你沒搞清楚狀況吧,我手里有兵權呢,楚王拉攏我求我都來不及,怎么會怪罪我呢?”
“魏清川,你這個廢物,看看你這府邸看看你的白月光和外面那孩子,你什么都護不住啊,連你自己都變成閹人了?!?/p>
他毫無還手之力,被我送去街上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走了一圈。
看完好戲后我抱著昭昭的遺物,從各處點燃丞相府,確定這座府邸即將化為灰燼后轉身離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8.
我?guī)е颜鸦丶緡畷r,母親已早早在門口等候。
她雙眼含淚面有愧色,顫顫巍巍接過昭昭,“都怪母親不好,這一年間竟沒發(fā)現(xiàn)昭昭受到這樣的虐待,如果…如果我當初多費些心神關注昭昭,一切就不會這樣了?!?/p>
“是母親對不住你?!?/p>
我眼底一澀,鼻尖有些酸,母親已過不惑之年,這一年楚王和魏清川不斷打壓國公府,父親病重臥病在床,是母親支撐著這偌大的府邸。
“明明我每次去看昭昭她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她甜甜地叫我阿婆,我以為魏清川哪怕再薄情寡義也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女兒啊?!?/p>
母親一番話讓我想起昭昭的日志。
“阿婆來看我啦,我又穿上漂亮的衣裳啦,我吃了好多好多白米飯,阿婆慈祥地說能吃是福我往后定是個有福氣的,可是昭昭過得好苦?!?/p>
“阿婆又來啦,我多想告訴她我遭受的一切,可是姐姐們都被帶走了,她威脅我一旦說出真相就立馬讓姐姐們喪命?!?/p>
“阿婆的白發(fā)越來越多了,哪怕我想方設法逗她笑,她眉間的憂愁也絲毫不少?!?/p>
“我讓阿婆不必擔心我,盡管去忙自己的事?!?/p>
“昭昭很懂事,可是我好想阿娘?!?/p>
心中恨意翻滾,我恨不得立馬實施計劃,讓所有人下十八層地獄。
察覺到不遠處有人盯著我們,我牽著母親匆匆入府。
見到阿爹時,我終究沒忍住哭了出來。
從前高大威嚴的人如今瘦骨嶙峋躺在床上,動一動都費勁。
阿爹見我哭,臉上的心疼溢于言表,想要為我擦淚卻始終抬不起手。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跪在父母面前磕了幾個響頭。
我將前兩日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訴父母。
也將我的計劃完完整整地告訴他們。
阿娘聽后沉默半晌,“搖搖想做什么就做吧,國公府再不濟也能做你的靠山?!?/p>
隨后我便給全京城的權貴都發(fā)了帖子,邀他們來參加喪宴。
眾人紛紛回帖,無人不來。
喪宴開始前朝陽來了一趟。
一開口便是責罵。
“扶搖你怎么想的?你居然帶著人去丞相府折磨魏清川和那賤女人,你生怕皇兄找不到你的把柄嗎?你知不知道大家都盯著你手里的兵權?!?/p>
“昭昭已經(jīng)死了,你有必要為了她做這些事嗎?”
我冷眼瞧著她,一句話不曾回應。
許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朝陽換了副表情。
她親昵地挽住我,懊悔道:“是我說錯話了,你莫在意。”
“我今日收到消息邊疆匈奴再次來襲,早朝上已決定讓還朝的大軍原路返回,守護邊疆?!?/p>
“搖搖,我的暗線告訴我這是皇兄與匈奴王商議的計謀,匈奴來襲是假,意在你的兵權是真,你若是不去邊疆,那他就有正當理由怪罪于你,拿走兵權,你若是去了,這一來一回的時日足夠他們將京城翻天覆地,讓國公府多年榮譽毀于一旦,到時候你再回來也無濟于事啊?!?/p>
她將局面掰開了揉碎了一點一點講與我聽。
我卻突然湊近她嗅了嗅。
“朝陽,你新?lián)Q的熏香有些熟悉,我總覺得在哪聞到過?!?/p>
身旁人急忙后退,如臨大敵。
“你…你聞錯了?!?/p>
“趁著圣旨還未下,我有一計可破皇兄的圈套。”
她三言兩語講完便匆匆離開,不愿靠近我分毫。
與此同時,楚王的拉攏信也送到了我手里。
9.
喪宴舉辦得極為隆重。
我請來一千名僧人為昭昭連做三日法事。
唯愿她下一輩子幸福安康,快快樂樂。
眾人來祭奠時,落在最后的三人瑟瑟發(fā)抖,不敢抬頭,心虛地望著左右。
御史大夫之女,于淼。
宣政院使之女,林思思。
參知政事之女,沈嘉。
我無聲喚著她們的姓名,腳步輕快地離開大堂去了隔壁的耳房候著。
“沈玉這個時候找我們干嗎?”
“我昨日才聽說她阿娘阿爹在街上扮狗繞了大半個京城,她還有臉出門嗎?”
“不會是季將軍怪罪,她想把責任全部推到我們身上吧?!?/p>
少女們離耳房越來越近,議論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推開門的一瞬,一陣冷風拂過,三人打了個寒顫。
“季…季將軍,我們走錯了,立馬就走。”
“慌什么呢,這般模樣可沒半點貴女的儀態(tài)?!?/p>
大門應聲而關,三人撲通跪在我的面前不停求饒。
我蹲下來仔細地端詳著她們的容貌。
十一二歲的女孩還沒長開,依舊帶著一股稚氣。
可心腸怎么就這么歹毒呢?
林思思突然抬頭,惡狠狠地望著我,用力朝我撲來妄圖控制住我。
“你們快去找人!”
于淼和沈嘉回過神來拎起裙子朝外跑去。
我一腳踢向林思思的腹部,她整個人往后仰,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跌倒在地。
房門從外鎖住,兩個女孩站在門口噙著淚不知所措。
等我走近,于淼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在空中胡亂揮舞讓我滾開。
“愣著干什么!快動手啊?!?/p>
兩人反應過來,沈嘉拿出細細長長的銀針朝我撲來。
我側身躲過閃到她的身后一腳踢向她的屁股。
隨后一把奪過于淼手里的匕首從上狠狠插進沈嘉的手掌。
不等她尖叫出聲,我撿起地上的銀針輕輕一轉讓她上下唇被緊緊鎖在一塊,無法再開口。
于淼沒了武器,又見我手段狠辣,倒是真的哭了出來。
林思思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咬著牙端起一旁的凳子朝我沖過來。
我輕松躲過,奪過她手里的凳子反手砸在她的腦袋上。
看著三人痛苦的神色,我心中一陣喜悅,恨不得拍掌大笑。
想到昨日的暗衛(wèi)給我的情報,我好奇地問:“你們從前折磨那些女子也是這般快樂嗎?”
昭昭不是她們折磨的唯一一個,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
三人自小狼狽為奸,酷愛找容貌姣好身世貧苦的女子折磨。
有五六歲的孩子,也有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
“我想想啊,是不是會廢了人家的臉呢?”
撿起匕首隨意比劃幾下,一個栩栩如生的王八便出現(xiàn)在于淼臉上。
我下手極重,日后哪怕好了也會留疤。
“是不是會拔掉舌頭,割掉鼻子呢?”
沈嘉在我手中不斷掙扎,舉起手想要撓我,我反手廢了她的手,隨后面不改色地做著她從前對那些無辜女孩做的事。
“是不是還會廢了別人的雙腿呢?”
林思思不斷后退,臉上的悔意和懼意越發(fā)明顯,“將軍恕罪,將軍啊…”
廢掉雙腿對我來說只需幾秒。
可我偏偏沒有給她痛快,而是一腳一腳不斷碾壓,讓她疼上上百十次。
“我必會讓阿爹弄死你!”
真是聒噪,我一腳踩上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再開口。
“放心吧,你爹會來陪你的?!?/p>
10.
喪宴到了第三日,這是最為重要的一日。
過了今日昭昭就將真正入土為安,重新投胎。
來的人依舊很多,連楚王都不請自來。
可惜我最想看到人卻沒來。
魏清川啊,你以為不來就沒事了嗎?
“表妹,邊疆黃沙飛揚環(huán)境惡劣,你畢竟是一女子,何必往之?我知你有大志向,何不留在京城助我成事?”
楚王含笑靠近我,雖是試探,可他的語氣滿是自信。
仿佛我一定會選擇他。
“若你愿意歸順我,前幾日信中所寫的一切都將成真。”
“但你若是不愿,那可別……”
我不耐地打斷他,“楚王不妨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p>
“魏清川今日可沒來呢?!?/p>
他面色不變,揮手喚來手下低語。
“表妹稍等片刻?!?/p>
魏清川來得很快,只不過面色不虞罷了。
至于江婉清和她女兒沈玉則是被人抬進來的。
兩人如今只能輕微動動,連用膳和如廁都不能自理。
“我已來了,希望你能……”魏清川緊握拳頭,低著頭不愿看我。
我冷笑一聲,上前扯起他的衣領便是一耳光,對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反手又打了一巴掌。
在院子里看熱鬧的女眷議論紛紛。
我倒是絲毫不在意她們說什么,畢竟我又不丟人。
扯了卷布堵住魏清川的嘴,又將他捆住死死按在昭昭的牌位前。
兩腳下去,不想跪也得給我跪!
我拿起蘸了鹽水和辣椒的鞭子狠狠抽打,不過幾鞭,人已蜷縮在地上滿地打滾。
嗚咽聲不斷響起,他費力朝楚王爬去又被我一把拉回來。
在場的婦人心有不忍,勸我的話剛開頭,我的鞭子已經(jīng)打到她面前。
“我的事你也配管?”
整整九十九鞭,鞭鞭見血。
魏清川一旦暈過去,我便讓人將他弄醒。
這些痛苦我要讓他生生受著!
甩了甩有些酸軟的手臂的同時,下人端著一盆帶有腐臭氣息的東西上來。
那是我為他們準備的大餐。
下人強塞進他們嘴里時,原本動彈不得的三人都劇烈地掙扎起來。
江婉清更是滾下春凳,忍著疼痛抱住我的小腿。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別這樣折磨我們?!?/p>
我笑容惡劣,套上手套,抓起盆里的東西強硬地塞進她求饒的嘴里。
我的昭昭曾經(jīng)也無數(shù)次求饒,有誰放過了她?
她的求饒只換來嘲笑和更殘忍的折磨。
在場之人看見我的舉動皆倒吸一口氣,齊齊往后退。
身旁傳來巨大的響動,沈玉被捆住雙手,嘴里塞得滿滿當當,掙扎著下了春凳。
她用力地將頭砸到地上,一下比一下狠,完全是求死的行為。
想死,也得經(jīng)過我季扶搖的允許。
“呦,還沒到磕頭的環(huán)節(jié)呢,既然想磕,那我就先成全你吧?!?/p>
“把剩下的三個人帶上來?!?/p>
楚王見我還要繼續(xù)折磨她們,上前一步想要求情,卻被我一道眼神攔住不再行動。
哪怕魏清川在一旁不斷求情,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樣的人,怎配做君主?
只怕我前一日將他推上皇位,第二日他就能株連我九族。
心狠手辣,無情無義,能做亂世明君,做不得盛世君主。
于思思三人被帶上來時,整個院子都熱鬧起來。
畢竟誰不知這三位的阿爹阿娘這兩日到處尋人但一無所獲。
如今卻半死不活地出現(xiàn)在著。
我喚來幾位武藝高強的下人,將他們擺成跪下的姿勢,用力踩住地上的小腿,捏住頸部,一下又一下朝地上磕去。
昭昭,阿娘替你報仇了。
他們比你承受了千百倍的痛苦。
你且安心去吧,阿娘會記住你想念你。
若是可以,你也記得想想阿娘,來夢中與我相見。
一陣輕風拂過我的臉頰,溫暖輕柔,如同昭昭從前撫摸我那般。
“表妹如今可痛快了?大仇得報,也該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p>
楚王難掩心中激動,死死盯著我。
我從容點頭。
11.
然后反手賞了他一巴掌。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捂著臉猝然站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撓撓耳朵,又給了一巴掌。
“你看懂我在做什么了嗎?尊敬的楚王殿下?!?/p>
“季扶搖!”
他還沒說話,門口先傳來一聲怒吼。
朝陽怒氣沖沖朝我走來,紅著眼眶看著這一地人的慘樣。
“我從來不知你是這樣的人,心狠手辣毫無人性,這是你的夫君,那是你的兄長,你都對他們做了什么?”
“這樣也就罷了,我們盟約在前,你如今卻不按計劃行事只顧自己快樂,我當真是看錯你了!”
我不屑道:“我何時與你盟約?何時說要執(zhí)行你的計劃?朝陽,你別當我是傻子。若真按你那日所說直接起兵造反,那今日我季扶搖還能不能站在這都難說,恐怕到時候迎接我的就不是你大開城門迎我,而是各地勤王帶兵圍剿我?!?/p>
當日朝陽所謂的良計便是讓我直接造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只問了一句話:“那若是匈奴真的打來該如何?”
“匈奴不會打來,這是皇兄與匈奴王做給你看的,就算真的打來,邊疆尚遠,破了也危及不到京城。”
彼時我想留她一命。
但凡她心中有百姓有大義,我可以替她求情。
可惜了。
“你和楚王將我當傻子擺弄,可曾想到今日會落到我手里。”
朝陽面色難堪,楚王雙眼睜大似是不信我得知他們的計劃。
兩人聯(lián)手算計我,楚王負責拉攏,朝陽負責策反。
對他們來說,我若想自保,唯有這兩條路可走,不論我選擇哪種,最終結果都是兵權被奪,生死由人。
可我季扶搖,能打出一條新的路。
“你真當我沒后手嗎?走到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楚王神情陰狠,雙手一拍便有身穿朝服的大臣走近這處小院。
整整五十位大臣,在朝中擁有實權的都在這了。
楚王眼里帶著決絕,從袖中拿出一卷黃色綾錦。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邊關之患,朕不能親征,特命常勝大將軍季扶搖前往邊關,執(zhí)掌兵權,以靖邊疆?!?/p>
這是走投無路了?
楚王雙手有些顫抖,“還不接旨?”
我輕輕一笑,走上前接過圣旨隨手一扯扔在地上。
眾人一驚,那五十名朝臣對我怒目而瞪。
“季扶搖!你竟敢當著眾人的面毀了圣旨,我看你是心有不滿意圖造反,來人拿下!”
也許是沒想到我會直接撕了圣旨,楚王呆愣一秒后激動地給我按上罪名。
“圣旨?連國璽都是假的,哪來的圣旨?!?/p>
若是有真的國璽,他們早就下旨奪我兵權了。
如今不過是拼死抵抗無路可走,才會想放手一搏賭無人能識得這是假的。
“快將她拿下,免得她妖言惑眾!”
“我看誰敢!”
皇上位于帝攆之上,雖面色有些蒼白,但氣勢依舊。
阿母站在一旁朝我微微點頭。
12.
眼見局勢將定,楚王站起身憤怒摔杯。
不過等了半晌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你在等城里那些禁軍?”
“真是不巧,我的兵今早到了五千人,不小心跟禁軍起了沖突?!?/p>
“全殺了?!?/p>
我云淡風輕將楚王最后一手毀得徹徹底底。
自此,塵埃落定。
楚王被貶庶人,永生都將被看管,不得自由。
朝陽被遣派皇陵。
她走前拼死要見我一面。
“我明明沒有絲毫破綻,你為何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我嘆息一聲,“朝陽,魏清川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得知我傷了他后便立馬趕去照顧他。”
朝陽身上染上了魏清川常用的香薰。
更別說昭昭的日志中曾寫朝陽日日纏著魏清川,冷眼旁觀昭昭被折磨。
……
陛下大手一揮將魏清川等人交給我全權處理,是生是死全看我心情。
我不愿他們死得干脆,在書房里待了好幾日才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刑罰。
我將幾人的四肢固定,在頭頂放上儲存水的容器,在容器底部開了個小口
,保證水滴勻速滴落在他們頭上。
此種刑罰看上去不起眼,卻能讓他們得到長期的折磨。
他們的頭部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開始潰爛,他們將會永遠生活在這種痛苦之中。
走之前,魏清川叫住了我。
“你為何不問我為什么這么對你?”
我腳步不頓,繼續(xù)朝前走。
“季扶搖,你根本不懂怎么做一個妻子怎么做一個女人!”
身后的黑暗漸漸離我遠去,刑房大門打開,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我只做自己?!?/p>
如同昭昭最后寫下的一句話,“愿阿娘不被孩兒之事所牽擾,余生依舊安樂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