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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亂意迷》最新章節(jié):第二章黃雀在后

2024-06-01 04:07:06 作者:楓和楓和
  • 情亂意迷 情亂意迷

    人人都說我一個小小的醫(yī)女能嫁給清河崔氏已經(jīng)是修了八輩子福氣,我也這么以為。直到看見我的新婚丈夫摟著寡嫂的腰,溫聲軟語。而我,在他們口中死了的大公子懷里戰(zhàn)栗……

    楓和楓和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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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亂意迷》 章節(jié)介紹

《情亂意迷》是當代作家楓和楓和的一部佳作,在楓和楓和的筆下,故事富有情感而又真實,人物(左凝兒崔時禹)形象而又傳神,讓人讀來津津有味!《情亂意迷》第2章內(nèi)容介紹:婆母的臉掩在燭火中,看不清表情,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我和左凝兒誰先懷有子嗣?怎.........

《情亂意迷》 第二章 黃雀在后 在線試讀

婆母的臉掩在燭火中,看不清表情,卻莫名讓人不寒而栗。

我和左凝兒誰先懷有子嗣?怎么可能……我和崔時禹根本就沒有圓過房。

我現(xiàn)在看見崔時禹就直犯惡心,接下來也更不會跟他圓房。

可若是左凝兒的孩子成了崔時禹之后的當家人,那我的處境呢?豈不是更加艱難。

我望著頭頂?shù)乃姆轿蓓敚秸杏?,卻更像是囚牢,我困在這四方天地里,找不到出路,尋求不到光亮。

04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院子,小蕓立刻迎了過來,小聲說道,“夫人這是去了哪里,奴婢怎么找都沒找到?!?/p>

我隨意胡謅了借口,“去鐘樓底下看鐘伯敲鐘了,這鐘樓修得真大,整個清河郡都蕩著回音?!?/p>

反正鐘伯不會說話,也不識字,小蕓根本無從查證。

崔時禹的小廝又來傳話,說崔時禹剛剛接見了個客人,今晚怕是要促膝長談,就不過來了。

小蕓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臉色,似乎是要安慰,我卻先她一步進了臥房。

“既然夫君今日不過來了,那就不用留燈了,滅了吧?!?/p>

鐘聲每每響起時,我都能想到崔時禹和左凝兒在那片密林里面歡好,像是符咒一般,催得我越發(fā)心慌。

終于到了婆母的壽辰,清河崔氏最最尊貴的夫人喜壽,八方來拜會,我忙得應接不暇,偏生左凝兒一直來我面前礙眼。

當著來往賓客的面直接嘲諷我小門小戶,準備糕點瓜果一點都不盡心。

我冷冷地看著她,或許是眼神太過冰冷,又或許我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她下意識捂著肚子退后了一步。

我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這個動作……左凝兒有喜了。

這些日子小蕓一直在我身邊盯著我,我稍微有所動作就會被她發(fā)現(xiàn),如果能一起除掉……

我假裝沒有看見,繼續(xù)去招呼賓客,行至一個太太的旁邊,一個勁兒的夸她的衣服有品位,指甲也好看。

那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左凝兒在旁邊的臉色一直很難看,笑容極僵。

因為那位太太姓郭,乃是侍郎的夫人,與她一向合不來。

一個面生的丫鬟走了過來,“夫人,二少爺說在夾竹園等您?!?/p>

郭太太正聊得起勁,我有些歉意地看向夫人,又看向左凝兒,“大嫂可否幫弟妹照顧客人?”

左凝兒的臉更僵了,就連郭太太的臉也僵了一下。

我假裝沒有看見這冷凝的氣氛。

左凝兒突然起身,“還是弟妹好好照顧郭太太吧,我替你去?!?/p>

她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郭太太撇了撇嘴,“沒規(guī)沒矩?!?/p>

我對著太太賠笑,夾竹桃又被稱為“墮胎藥”左凝兒不會不知道,可她還敢去,可見是害怕我跟崔時禹單獨見面。

前兩天我撞見了小蕓和婆母身邊的小廝私會,就在那夾竹桃林里。

因為在夾竹桃林里,本就極難懷有生孕,我那日穩(wěn)定小蕓的香包里還加了麝香,更是萬事俱備。

我在她腰間的香包里加了一味毒草和催情之物,但凡有孕之人,孩子必死無疑。

這幾天下雨,夾竹桃林又生長在湖邊,那里早就積了層層青苔,左凝兒有孕,又被夾竹桃林和毒藥的影響,一定會精神恍惚掉進湖里。

崔時禹也一定會跳下去救她,到時候寡嫂和小叔子……

為了清河崔氏的臉面,婆母一定會將左凝兒關(guān)起來,甚至把她墮胎之事隱瞞不查,至于替罪羊……

05

“崔太太似乎心情很好?!?/p>

郭太太曖昧地眨了眨眼,我知道她是誤會了,卻也沒多解釋,想著一會兒還得利用她,只能心下抱歉。

“啊……”

刺耳地尖叫劃破了整個,嚇壞了一眾貴女。

婆母皺緊了眉頭,“怎么回事?”

一個丫鬟匆匆敢來,“老太太不好了,大夫人掉進湖里了?!?/p>

老太太大驚,嚇得連忙起身,“你們還不快下去救人!”

丫鬟瑟瑟發(fā)抖,“二公子……二公子跳下去救人了?!?/p>

婆母直接向后面栽過去,被丫鬟及時扶住,她喘了許久,才緩過氣。

崔時禹竟然跳湖救自己的大嫂,如此不知禮數(shù),今日賓客又這么多,不知道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我朝著婆母躬身行禮,“娘,兒媳去看看?!?/p>

婆母的眼睛一亮,若是我能將這件事處理好,說不準能讓崔家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我?guī)еt(yī)匆匆趕過去,遠遠地就瞧見了崔時禹將左凝兒摟在懷里,左凝兒的身上還披著崔時禹的玄色大氅。

有好事的人偷偷跟著過來,我使了個眼色就疾步朝著他們走過去。

“夫君,我?guī)Я烁t(yī),還是快讓他給大嫂瞧瞧?!?/p>

崔時禹也不松手,把左凝兒的手腕遞給了府醫(yī),我看著越來越近的眾人,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開口。

“夫君渾身都濕透了,不如先回房里換身衣裳?!?/p>

崔時禹像是沒聽見,“給我閉嘴!”

我的計劃可不是讓崔時禹和左凝兒的事情徹底曝光,這樣會讓我在崔家成為一個最大的笑話。

我直接擋住崔時禹的視線,聲音逐漸冰冷,“夫君若是真心疼大嫂,就不該丟了崔氏的面子,賓客將至,夫君是想傳出什么謠言毀了大嫂嗎?”

崔時禹方才如夢初醒,看見了遠處就要過來的賓客,立刻起身。

但卻仍然沒有離開。

府醫(yī)診完脈臉色大變支支吾吾地不敢出聲,崔時禹氣得一腳就踢了過去,“庸醫(yī),還不快說?!?/p>

賓客全都到了,郭太太也站到了我的身后,好奇的張望著。

“大夫人寒氣入體,體內(nèi)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p>

兩張臉頓時血色盡失,崔時禹更是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幾步,顯然,左凝兒沒有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剛剛趕來的婆母聽到府醫(yī)的話徹底暈了過去,一陣兵荒馬亂,府醫(yī)又被叫去給老太太看診,獨獨留下捂著肚子的左凝兒,面色慘白。

“大嫂……難道是懷的大哥的遺腹子!”

我驚呼出聲,接著又急聲開口,“究竟是誰敢暗害大嫂!”

我可以允許崔時禹納很多個妾室,生很多庶子,養(yǎng)在我的名下。

可崔時禹和左凝兒的孩子,若是日后被暴露出來……這個孩子必將會千夫所指。

今日左凝兒失去孩子的事情暴露在眾人面前,那么她此生再也不會有機會有孩子。

左凝兒捂著肚子崩潰地哭了起來,侍衛(wèi)很快從草叢里找到了小蕓和他偷情的小廝。

06

兩人衣衫還未穿戴整齊,格外狼狽。

看見這么多賓客,小蕓直接腿都嚇軟了,撲通跪下。

我佯裝詫異,“小蕓,你……”

府衛(wèi)直接搜到了小蕓的香包,那上面的藥草滾了出來,彌漫開了麝香的獨特氣息。

左凝兒這才像恢復了神智一樣,指著小蕓又立刻指向我,大罵,“賤人,你敢害我!”

我立刻捂著心口,滿臉惶恐,“大嫂,我哪里敢害你?我根本不知道你懷孕了……小蕓和這個小廝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左凝兒根本不信,拖著病體就要上來抓我撓我,我立刻往崔時禹的身邊躲去,制止了他想去抱左凝兒的行動。

他死死地捏住我的衣角,青筋乍起,我轉(zhuǎn)頭對上左凝兒噴火的眼睛。

拿著帕子就開始擦眼淚,嚶嚶訴苦。

“大嫂平時要什么弟妹哪樣沒有給你?就連母親給我的翡翠鐲子你都搶了去,小蕓不也是婆母指給我的丫鬟,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讓她……”

“剛剛我一直在跟郭太太聊天,明明是你主動來的夾竹園,為何要說是我害你……”

一下子說了這么大的秘聞,所有賓客都豎起了耳朵。

一邊是我,一邊是左凝兒。

崔時禹不敢公然給我難堪,只得一腳踹到了小蕓的身上,“賤人,究竟怎么回事!”

小蕓嚇得早就六神無主,一個勁兒的磕頭,“奴婢……奴婢怕……偷情懷上孩子,只得做了麝香的香包生不出孩子,沒想到會沖撞大夫人,二少爺饒命啊……”

是小蕓害死了崔時禹的孩子,崔時禹已經(jīng)臉色鐵青,雙眼爬滿了血腥,帶著鬼魅一般的猩紅,他雙手顫抖指著他們。

“把他們兩個奸夫淫婦給我拖下去,給我亂棍打死!”

像是用了最后的力氣,咬字極重。

“不行!那姜未呢!”左凝兒的聲音尖銳帶著滿滿的不甘,還有濃烈的怨恨。

“夠了!”婆母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她被府醫(yī)攙扶著,顫顫巍巍。

“把大夫人送回房間,好生靜養(yǎng),沒有事兒就別出來了?!?/p>

一句話落定了左凝兒的生死,以后他就只能關(guān)在她的四方院子里,畫地為牢。

07

“母親!”崔時禹急了,想要求情。

婆母卻根本不看他,“今日是我崔家鬧了笑話,還請各位海涵,正廳備好了茶點,諸位不妨去喝喝茶?”

終究是要給崔家面子,那些賓客都順勢離開,唯獨郭太太停在左凝兒的面前,嘲諷得勾起了嘴角,“大夫人既然喪了夫君還是穿得素靜些好。”

左凝兒穿著鮮紅色的肚兜,經(jīng)過湖水的打濕,更加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也不知道剛剛的春光被看走了多少。

這話宛如無形的巴掌打在崔家人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著實不明白郭太太明明是被我利用卻還要來打崔家人的臉。

鬧劇持續(xù)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待到鐘聲響起,賓客才三五兩的散去,送完了最后的賓客,崔時禹直接拂袖又去睡了書房。

小蕓剛死,婆母也沒有心思給我安排新的丫鬟,我披上了斗篷就朝著花園走去。

熟悉的林子,連燈籠都被風吹得輕輕搖曳。

伴著微弱的燭火,我握緊了手里的剪子,直接朝著房子里的人扎去,那人似乎早有防備,微微一側(cè)頭我就撲了個空,朝著桌子上倒去。

腰突然被人摟住,整個人凌空而起,我直接向后扎去,他卻突然松手,任由我朝著地下倒去。

“好毒的小娘子?!?/p>

我對上了鐘伯那張滿是溝壑的臉。

此時的他聲音如同滾珠,帶著低醇的磁性。

我握緊了手里的剪子,“你到底是誰?!?/p>

他卻從鍋爐上給我倒了杯熱茶,似笑非笑,“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我的指甲掐進肉里,一字一頓,“崔,時,衍?!?/p>

08

清河崔氏的大公子,傳聞是在山地里糟了劫匪,跌下山崖,尸骨無存。

如今他卻變成了鐘伯的模樣呆在崔家,可真是……

崔時衍一把摘下了頭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精致得恰到好處的面容,狹長的眼睛里透著冷冽,鼻梁上微微凸起的一小塊骨骼和小痣,妖艷得顛倒眾生。

與崔時禹,分毫不像。

他突然出手,把我摟緊了懷里,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輕佻地挑起了我的下巴,手在我的腰間摩挲。

“想不到弟妹竟然這么美,崔時禹可真是暴餮天物?!?/p>

我瞬間身體綿軟了起來,打了一個戰(zhàn)栗,就要往地下倒去,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袖,碰到了他的手腕。

他的眼神頓時幽深了起來,鼻子在我的頭發(fā)上輕嗅,“弟妹這么單純,不會……還沒跟我那個弟弟圓房吧?”

我猛然回過神,立刻用力去推開他,“你給我放開,我可是你弟妹!”

崔時衍突然嗤笑,“有什么關(guān)系?崔時禹不是跟左凝兒玩得挺好,不如我跟弟妹也來做一對野鴛鴦?”

他突然開始扯我的衣帶,剛剛行色匆忙,我本也沒有穿中衣,只疊了個外袍。

我的腦子“轟”地炸開,一片混亂。

眼看著衣帶就要被完全解開,我連忙抓住他的手,“我能,我能治好你的腳?!?/p>

崔時衍的動作這才一頓,他朝著后面退了過去,“姜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很聰明?!?/p>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從我遇到鐘伯開始,他就在下套了,他先引誘我發(fā)現(xiàn)崔時禹和左凝兒偷情。

又送我燈籠,讓我發(fā)現(xiàn)婆母對崔時禹的告誡,讓我慌亂,忍不住出手,陷害小蕓,流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像個操控者躲在暗處,看著我一步步走向深淵,可怕至極。

可是,為什么是我?

09

崔時衍一瘸一拐地去拉開桌子,拿出了鐘樓的鑰匙,“姜未,你想上鐘樓看看嗎?”

沒等我答復他就提著我的衣領(lǐng)往樓上帶,夜風寒涼,吹得我瑟瑟發(fā)抖。

我睜開眼睛看去,高樓之上,整個崔家都盡收眼底,無論是亭臺樓閣還是瓊樓玉宇,包括……崔時禹和左凝兒偷情的地方。

我無法想象,崔時衍每天是依著怎樣的心情,看著自己的夫人和親弟弟偷情,似是在恥笑,嘲笑他無能。

我僅撞見一次就已經(jīng)受不了,可崔時衍看了整整一個月……

突然看見婆母披著中衣從房里出來,她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直接去了祠堂。

我看向崔時衍,顯然,婆母是去看他的。

“可笑嗎?”

崔時衍突然笑了,“她每天都這般虛情假意,你以為,她不知道是崔時禹在害我?”

我的身體被夜風凍得僵硬,所以,婆母真的是為了那可笑的名聲,要隱瞞自己大兒子死亡的真相,還要扶持殺人兇手成為清河崔氏的家主。

我怔愣地看著他,他卻撣了撣灰,“這清河崔家好臟,所有的一切都這么臟,臟得我想把他們?nèi)紵??!?/p>

我穿著紗衣躺在帳中腦子里滿是今天崔時衍說的話,整個人昏昏沉沉。

崔時禹和左凝兒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可左凝兒的父親知道崔家的家主只會是未來的嫡長子,于是把左凝兒許配了崔時衍。

這些年,左凝兒和崔時禹時常偷情在一處,他們商量好要害死崔時衍,然后由崔時禹繼承崔家家主的位置。

就有了山上的那群劫匪,崔時衍大難不死逃回了崔家,可是腿卻跛了。他留在崔家想查清是誰在害他。

恰逢那個時候府上的敲鐘人鐘伯生了重病突然離世,他冒充起了鐘伯在鐘樓敲鐘,親眼看見了崔時禹和左凝兒偷情,從那天起,他就只剩下了復仇。

他盯上了我,我身份低微,無論是對崔時禹還是崔時衍來說都很好拿捏,都可以是他們的棋子。

他要我拿到后院的鑰匙讓崔時禹繼續(xù)跟左凝兒偷情,還要我盡快懷上子嗣,我根本不愿,可他只一句,你爹在城南的醫(yī)館,隨隨便便出個事兒,輕而易舉。

我毫無反抗之力。

10

房間里突然蔓延開了一股子香味,很香,像是……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醉醺醺的人被抬了進來,那小廝看不清面容,放下來人就跑,沒忘了鎖門。

崔時禹打著酒嗝開始扯衣服,面色紅潤。

而我的身體也開始泛起了一陣潮熱,有種難言的感覺。

催人動情的香。

崔時衍竟然這么迫不及待!我撐著掏出了銀針,給自己解毒。

眼看著崔時禹離我越來越近,酒臭味熏天,我厭惡地捂住了鼻子,直接一個花瓶砸在他的頭上,把他砸暈過去。

我得慢慢來,至少得讓我爹能夠安全。

我扒光了崔時禹的衣服,又在身上掐出曖昧的紅痕,做完這一切,我躺在最角落睜眼到天明。

模糊間,我聽見了崔時禹跌落到地上的聲音,似乎在驚慌地找衣服。

我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帶著困倦和嬌羞看向崔時禹,溫聲軟語,“夫君?”

崔時禹渾身一抖,他指著我,手指還有些顫抖,“你……你這個賤婦!”

我討好地上前想替他穿衣,他卻像看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避之不及,“賤人,給我滾!”

我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動靜鬧得很大,至少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二公子昨夜在夫人的房里睡下了,第二日又氣沖沖地走了。

上工鐘聲又響遍了整個清河郡,流水的補品也一個勁兒地往我房里送。

這些下人都有眼力見,左凝兒失勢,婆母還想著要把她送到道觀里去當姑子,根本不可能翻身。

現(xiàn)在我雖不得崔時禹的喜歡,可整個后院,除了老太太最大的也是我,他們以后的命脈說不定就在我的手里。

翡翠鐲子也回到了我的手上,濃綠如碧水,雍容華貴,無上的權(quán)力盡在我手上,那我為何只能是棋子,而不是掌舵人?

11

我將鑰匙暗中給崔時禹送去,崔時禹一連幾天都在敲鐘時不見蹤影。

但是每晚的香還是會出現(xiàn),崔時禹已經(jīng)認定了我給他下藥,他恨得牙癢癢,不明白明明呆在書房,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把他帶回房內(nèi)。

算了算時間,我提前給自己施針,造出滑脈如珠走盤的假象,又借著油膩的飯食,一個勁兒的嘔吐。

府醫(yī)匆匆敢來,婆母也來了在院子里呆了好幾個月的病體此刻像是恢復了一些光亮。

直到聽見府醫(yī)親口說出,“二夫人已經(jīng)懷孕了一月?!?/p>

婆母的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立刻讓府上繼續(xù)是去給我拿些安胎的補品。

崔時禹匆匆趕來,衣帶都沒有系好,顯然十分慌亂。

婆母擰緊了眉頭,朝著她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心領(lǐng)神會地退下了。

我假裝沒有察覺,欣喜地伸開手,“夫君,我們有孩子了?!?/p>

崔時禹的渾身更加僵硬了,婆母瞪了他一眼,他只得來扶著我。

我笑得溫柔,“婆母,懷上子嗣乃是大事,不如打賞一下下人,添添喜氣?!?/p>

這喜事理應這般處理,下人得了打賞,對我服侍也會更加進心,其中也不乏有碎嘴的人,而左凝兒,一定會聽到。

當晚我去了鐘樓,崔時衍上下打量著我的肚子,語氣有些輕佻,也有些不屑,“你還挺快?!?/p>

我也不冷不熱的嘲諷出聲,“還得多謝大少爺?shù)膸椭?。?/p>

不知崔時衍聽懂了沒有,他竟真的不吱聲。

我看著他拿些木杵對著碩大的鐘一下一下用力地敲了下去,整個清河郡又蕩開了鐘聲。

我親眼看見崔時禹進了左凝兒的院子,左凝兒的院子一個丫鬟婆子都沒有,崔時禹進去的很輕松。

不過很快,崔時禹就被趕了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堆瓷器花瓶。

左凝兒似乎哭了一下午,眼睛都紅腫了,她似乎是在質(zhì)問崔時禹,崔時禹好聲好脾氣地哄著。

可左凝兒根本不領(lǐng)情,對著崔時禹又打又罵。

“有趣嗎?”

崔時衍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嚇了我一跳,他身后的木杵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鐘。

擊打起層層的回音,無人便可動。

我和崔時衍并肩而立,看著遠處一直被動挨打的崔時禹,不屑地笑出了聲。

“崔時禹這個人剛愎自用,決不允許女人踩在他的頭上,你的孩子可以讓他們離心,也能讓他們之間的情愫一點點磨滅?!?/p>

崔時禹已經(jīng)被打得額頭紅腫,他依舊沒有還手,可是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經(jīng)緊捏成拳,顯然有些不甘。

我突然笑出了聲。

12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時??吹酱迺r禹去找左凝兒的時候受挫,等情緒已經(jīng)積累到了一定程度。

崔時禹又沒有地方發(fā)泄,臉都憋青了,時機差不多了。

我扶著腰嬌弱地在花園散步,無意識經(jīng)過了左凝兒的庭院,她還在禁足,我故意把聲勢弄得浩大,確保左凝兒能聽得真切。

數(shù)十個丫鬟開路,身后的侍衛(wèi)仆從浩浩蕩蕩,惹人眼紅。

我感到了陣陣涼意,還有滔天的恨意,不用回頭,我也知道左凝兒在暗處盯著我。

我的目的達到就讓人送我回去。

家丁都被我提前下了迷藥,沉沉的睡了過去,果然有黑影摸了進來,我吃著零嘴,看著左凝兒笨拙地樣子,差點笑出了聲。

眼看她越來越近了,我立刻裝作捂著肚子難受極了地模樣,“來人,快來人,我的肚子好痛?!?/p>

聲音虛弱無力,受到了極大的痛楚。

左凝兒的臉面目可憎,“賤人!你也有今天!”

我嚇得狠了,“你……你不能這樣,我懷了夫君的孩子?!?/p>

“哈哈哈?!弊竽齼旱哪樞Φ门で似饋恚牧伺奈业哪?,像極了地獄來的羅剎,“我也懷了啊,姜未,可是我的孩子被你弄死了!”

她毫不避諱地親口承認,自己和崔時禹偷情,我捂著肚子像是被氣得失了神智,撲過去要掐她的脖子,又捏破了早就藏在裙子里的血包。

一股股鮮血從我的裙下流了出來,我仿佛痛得幾乎要昏厥,我恨恨地瞪著左凝兒。

門突然被打開,崔時禹驚愕地站在門口,我眼睛一亮,“夫君,救我!”

血紅得刺眼,崔時禹嚇得后退兩步,左凝兒的手指沾了血,她朝著崔時禹撲了過去,毫不顧忌,“阿禹,你怎么會來這個賤人這兒?”

怎么會來?當然是我安排的,更精彩地還在后頭。

13

崔時禹一把推開左凝兒,“你瘋了!她懷了我的子嗣!”

左凝兒第一次被崔時禹推開,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敢推開我?明明我也懷過你的孩子,都是那個賤人害死了!”

崔時禹根本不理會左凝兒,他過來扶著我,沖著外面喊,“府醫(yī)!你們這群狗東西,趕緊去給我找府醫(yī)!”

外面的人一個激靈被嚇醒,立刻跑了。

左凝兒癲狂地來扯崔時禹的袖子,“你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你看上她了?!”

她晃動得厲害,連帶著我的身體也有些顛簸,血水全部流了出來,崔時禹的手在隱隱打顫。

他嚇得面色煞白,一把把左凝兒推開,左凝兒撞在了桌角,額頭也磕出了血,崔時禹卻看也沒看一眼。

“毒婦,上次那件事我查了,跟姜未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誣陷她!”

上次的事情崔時衍替我擦了屁股,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掩埋。

府醫(yī)和婆母匆匆趕到時我已經(jīng)在崔時禹的懷里氣若游絲,其實誰都知道孩子沒了,只是抱著一丁點的希望罷了。

婆母氣得一巴掌朝著左凝兒扇過去,手指渾身顫抖,“毒婦,毒婦!明天就把她給我送到尼姑庵去贖罪!”

左凝兒終于是嚇到了,她一個勁兒地沖著婆母磕頭求饒,婆母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這一次崔時禹沒有再出聲,連日以來被左凝兒的冷待早就讓他心有怨氣。

他對左凝兒的忍讓是左凝兒失去了孩子又被禁足,可他心里也是怨的。

左凝兒瞞著孩子的事情不肯告訴他,又在我的刻意安排之下,他以為是左凝兒明明知道懷孕,還約他在夾竹桃林里見面,分明是不在意孩子。

我“懷”的是他第二個孩子,是他整整期盼了三個月的孩子,雖然待我冷淡,但是我知道,每每夜深之時,他會偷偷覆手在我的小腹。

可成為父親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了,再深的感情,都會一點點消磨殆盡。

14

依舊是流水的補品,婆母握著我的手,一臉的憐愛,“未未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跟時禹一起生個大胖小子?!?/p>

崔時禹立刻上前給我倒茶,還扶著我的腰,一切都透露著小心翼翼。

我腫著眼睛,搖了搖頭,“婆母今日來,是兒媳還有個事要同您商量?!?/p>

“府醫(yī)上次把了脈,說我傷了根本,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兒媳想給夫君納妾?!?/p>

婆母和崔時禹瞬間僵住了,他們好似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在原地愣了好半晌,還是婆母先反應了過來。

“這……既然如此,也可以納幾個良妾,到時候孩子都會記在你的名下的。”

我勾了勾嘴角,可真是迫不及待啊,還想納好幾房妾室,婆母可真是盼著子嗣早點出來啊。

“娘,我不同意!”

這次輪到崔時禹反對了,他直接拒絕,“未未才剛剛沒了孩子,我怎么能納妾?”

“你個傻孩子,就是因為未未沒了孩子,咱們家才應該來點喜事熱鬧熱鬧?!?/p>

婆母說得極其好聽,奈何崔時禹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氣得婆母捂著心口“哎喲,哎喲”喚著。

“老婆子我都沒幾日可活了,就想縱享天倫之樂,你是想氣死老婆子我嗎?”

一個“孝”字,堵得崔時禹啞口無言,他低下頭不再言語。

15

婆母張羅得很快,許多家世清白的名冊送進了我的房里,我拿給崔時禹看的時候他都興致缺缺。

他每次看到我都欲言又止,我假裝沒懂他的眼色,依舊將冊子遞給崔時禹,“夫君還是看看吧,不然婆母要怪妾身了?!?/p>

崔時禹突然把冊子狠狠一砸,無端發(fā)怒,“那就全部招進來!”

小妾娶得很快,七八個女子被抬了進來,本來有些冷清的清河崔家,轉(zhuǎn)眼間就熱鬧了起來。

崔時禹每天都被灌醉,送進不同的小妾房里。

天氣愈發(fā)冷了,整個府上的炭都被燒得多了不少,崔時衍也因為“鐘伯”是府上老人的身份被體恤,讓他在鐘樓頤養(yǎng)天年,換了新的人去替他敲鐘。

一時間,整個崔家詭異地平靜了起來。

有小妾傳出來懷孕的消息,又是流水的補品送進了小妾的房間,這一次,全府上下更加重視,小妾的出行排場直逼婆母。

她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時常來我面前挑釁。

往日婆母的承諾,諸如,“你依舊是府上的二太太,沒有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那些小妾是越不到你的頭上來的……”

之類的話,似乎都成了假象。

不過我不甚在意,誰都在等著小妾臨盆的那天。

16

我趕到的時候崔時禹已經(jīng)呆在了那兒,他緊張地來回踱步,涼涼地看了我一眼,就撇開。

婆母身邊的婆子來了,我親眼看見她跟產(chǎn)婆對視了一眼,不言而喻。

而另一個產(chǎn)婆也身體微微向崔時禹傾斜,兩個?有意思……

小妾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房間,所有人都面色冰冷,產(chǎn)婆匆匆跑出來,“不好了,夫人難產(chǎn)了?!?/p>

婆子一巴掌打在產(chǎn)婆的臉上,“沒規(guī)矩,一個妾也配叫夫人!”

這個時候還在糾正稱呼,可見這小妾是真不受重視。

崔時禹冷冷開口,“那就剖腹取子。”

這個產(chǎn)婆是崔時禹的人,立刻磕頭進去,看來誰也不想讓這小妾活著。

產(chǎn)婆喜氣洋洋地抱著孩子出來了,“恭喜二少爺,賀喜二少爺,是個小公子?!?/p>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沒有人再去管那個小妾的死活,一席草席草草埋了。

婆母一口一個喜歡,抱著孩子就不撒手,一個勁兒地哄著,讓我們把孩子在她那兒留兩天,崔時禹也順從了。

我輕輕勾了下嘴角。

孩子回來的時候,崔時禹抱著一個勁兒地親昵,我試探著開口,“夫君,這好像不是小公子……”

崔時禹的手一頓,盯著孩子看了半天。

我指著孩子的左肩,“我記得小公子的左肩上有個小胎記,當時我還打趣,說夫君的左肩也有個小胎記,一看就是親父子?!?/p>

說這話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婆母身邊人。

崔時禹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婆母為什么要換掉他的孩子,明明他是唯一的子嗣……

除非……婆母要去父留子。

婆母一個勁兒地催他生孩子,每日每夜他都被熏了迷香,他真的沒有一點點察覺嗎?

他以前以為是我,可是在他的自負的認知里,沒有女人會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其他人,不是我,那就只有……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那蛛絲馬跡也會盡顯眼底。

婆母的人時常去給鐘樓送東西,而人正是鐘伯。

崔時禹買通了新的敲鐘人,讓敲鐘人看看崔時衍的身上有沒有舊傷。

敲鐘人把崔時衍每晚都偷偷敷藥療傷腿疾的事情告訴了崔時禹。

還有鐘樓之上,所有事情都可盡收眼底。

崔時衍和婆母分明就是一伙的!

甚至說,婆母每晚都要去宗祠,而她去宗祠根本就不是給崔時衍祈福,而是去與崔時衍商量如何重新奪回崔家的大權(quán)。

崔時衍身受重傷哪能那么輕易避開崔時禹的人逃回崔家?

鐘伯是真的病死?

婆母一直在暗中幫崔時衍。

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終都認為嫡長子才能成為崔家真正的家主,況且……她不可能容忍下自己的二兒子和長媳偷情這種齷齪事。

她為什么那么急著要孫子,因為崔時衍沒根兒啊……

17

崔時禹和左凝兒合謀暗害崔時衍的那日不僅害得崔時衍傷了腳,他還傷了崔時衍的命根子。

婆母和崔時衍急著要血脈純正的下一代崔家嫡孫,一旦嫡孫生下,崔時禹就再也沒有用處,到時候滅了崔時禹,再讓崔時衍順理成章的回崔家。

整個混亂的崔家可以恢復正軌。

至于我……婆母不敢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找個外人,替她做這些事。

女人,善妒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工具。

他和崔時衍暗地里讓我發(fā)現(xiàn)兩人的私情,甚至還有婆母無條件的偏袒。

他們想讓我嫉妒,恨得發(fā)瘋,然后一步步毀掉兩個人。

而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實在是高明至極。

可是現(xiàn)在我隱晦的讓崔時禹發(fā)現(xiàn)了,那這場棋局就可以有新的改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一切就變得太有意思了。

崔時禹牢牢的將崔家的權(quán)利握在自己手里,不泄露一絲一毫,婆母隱晦地提了兩句照顧孩子辛苦,不如讓她幫忙處理些事情,崔時禹都裝傻充愣。

“兒子怎么可能辛苦,這都是兒臣身為家主應該做的?!?/p>

“家主”兩個字咬得極重,直接讓婆母變了臉色,卻沒多說出一個字。

一直等離開了婆母的院子,我柔聲勸導,“夫君心情煩悶,不如去后院散散步?”

后院,有鐘樓。

我的話說到了崔時禹的心坎上,他故意繞到鐘樓,讓崔時衍“沖撞”了他,他氣得大怒揚言要殺了這個刁奴。

婆母趕到的時候,崔時衍被打得只剩了一口氣,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雙腿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

婆母怒急攻心直接打了崔時禹一巴掌,崔時禹捂著臉不可置信,“娘,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奴打我?”

婆母方覺失態(tài),立刻心虛地捏著帕子,“鐘伯乃是崔家的老人,你公然打他,會讓外人說閑話。”

“一個賤奴,打了就打了,誰敢造我的遙?”

崔時衍滿臉不屑,直接把崔時衍踩進了地里,婆母心疼得捂緊了胸口,泥土里的崔時衍,兇狠地看著崔時禹。

小勝一番,崔時禹大笑著就走獨留下地上的崔時衍,他走得太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后面的眼神淬了毒。

18

崔時禹步步緊逼,吞噬完了婆母手里殘存的的所有勢力,在婆母一聲聲不孝子中,崔時禹只是冷冷一笑,在婆母身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婆母的瘋狂霎時止住,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崔時禹,“你……你竟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崔時禹大笑,“娘,你老了,你還是去上清寺替爹好好祈福吧!”

“至于兄長……”

崔時禹的聲音突然一頓,在婆母越來越驚恐地眼神中,他緩緩開口,“兒子很快會送他去和爹爹見面的?!?/p>

“不!你不能!”

婆母一個激動之下,竟然咳出了一大口鮮血,就這么直直倒在了地上,她渾身抽搐,雙眼泛白,我連忙跑去搭脈治療。

婆母竟然中風了,連夜以來的刺激,直接讓婆母受不了刺激倒了過去。

崔時禹只是神色淡淡,“那就把母親送回房間,好生休養(yǎng),沒有其他事情就不要讓母親憂心了。”

崔時禹要軟禁婆母!就像當時對左凝兒軟禁一樣。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19

婆母被軟禁了起來,崔時衍卻跑了,鐘樓里只剩下鐘伯的皮具。

整個崔家上上下下都搜干凈了,也沒有找到,崔時禹整個人焦躁了起來,時常無緣無故地發(fā)起了脾氣。

我依舊逗著床上那不知名的小孩。

誰也沒想到,崔時衍回來的時候大搖大擺,甚至還抱著一個孩子,所有人都驚呼,“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回來了!”

整個崔家上下一片喜氣洋洋,連鐘都多敲了三聲。

唯獨兩個當事人各懷鬼胎。

崔時衍故意露出孩子右肩的胎記,笑得滿是算計,“二弟有沒有覺得這個孩子特別眼熟?”

崔時禹捏緊了手上的筷子,但面上卻是無所謂,“不過是個孩子,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大不了以后再生。”

崔時衍笑得更燦爛了,里面透著狠毒,“弟弟放心,你不會再有孩子了,因為,我給你下了絕子藥。”

崔時禹立刻摔碗而起,他要去殺崔時衍,崔時衍卻一把抓住孩子的脖子,任由孩子的哭聲傳遍整個房間。

丫鬟婆子趕了過來,崔時禹大喝一聲,“滾!”

他突然過來掐著我的脖子,“給我把脈!”

我嚇得發(fā)抖,“夫君……”

“把脈!”

崔時禹的眼睛滲出了滔天的怒火,我嚇得撲通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去摸崔時禹的手,的確……

我一個勁兒地發(fā)抖,“夫君……”

崔時禹明白了一切,此時的崔時禹不管不顧地朝著崔時衍撲了過去,崔時衍哪能束手就擒,直接把孩子扔開,就撕打在一起。

我趁機將孩子抱住,一個勁兒地哭著,“別打了,別打了……”

窗外是不敢上前的下人。

突然,兩個人都渾身抽搐吐出了鮮血,他們同時捂著絞痛的心臟。

“你!”

“你!”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各懷鬼胎的人,一個在指甲縫里下了毒,一個在對方的大氅里下了毒,招招陰損,害人害己。

偏偏兩兄弟都是選的同一種毒,最為致命的無解之毒。

他們朝著我看了過來,像是看著最后的希望。

“娘子,快救我!”

崔時禹第一次叫出了娘子,卻是在這個地步。

崔時衍一把推開了他,“姜未,你救我,別忘了你爹還在我的手上……”

一個威脅,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冷冷一笑,“你們這副樣子好生可笑,不如這樣,你們誰先殺死對方,我就先救誰?”

兩人對視一眼,又朝著對方砍了過去,很快地扭打在一塊,臉上全是一拳一拳揍出來的血污,崔時禹當了長久的公子,終究是不敵崔時衍,被一刀扎進了心口,一刀斃命。

崔時衍興奮地爬了過來,此時他的呼吸極為粗重,顯然命不久矣。

“姜未,你快救我!”

我一腳把他踢開,拍了拍他的臉,“崔時衍,你自作孽,不可活,還想我救你,做夢呢?”

“你爹……”

這一次,我一腳踩在了他的心臟位置,他咳出了更多的瘀血,“我爹,早就不在藥房了啊……”

他瞪大了眼睛,跟崔時禹一樣,漸漸沒了聲息。

20

我抱著嬰兒倒在門邊,許久下人終究是忍不住了,沖進來就嚇得尖叫,他們連忙去請府醫(yī),崔時衍和崔時禹已經(jīng)咽氣,獨留下我和那個孩子。

整個崔家風雨欲來,我挑起了大梁,抓住所有權(quán)利,重新振奮崔家,真正的成為崔家的當家主母。

看著兩張嬰兒床里的小孩,我一手一個逗弄著。

“夫人,未來的家主……”

婆子欲言又止,我笑了,“看看誰有能力就誰當吧?!?/p>

左右都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偏頗。

敲鐘人過來行禮,我連忙把他扶起來,嗔怪,“爹爹怎么跟女兒這么客氣了?”

我爹笑得慈愛,“咱們未未,熬出頭啦。”

序幕剛開始,好與不好,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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