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手刃吸血渣男全家》 章節(jié)介紹
《重生歸來:手刃吸血渣男全家》是一部短篇小說,從一開始作者七安未眠便引人入勝,激起讀者繼續(xù)讀下去的強烈欲望?!吨厣鷼w來:手刃吸血渣男全家》第2章內容介紹:8一月后,正陪我打絡子的綰綰捂著嘴沖了出去。她躬著身子,在廊下忍不住干嘔起來。我一眼不.........
《重生歸來:手刃吸血渣男全家》 2 在線試讀
8
一月后,正陪我打絡子的綰綰捂著嘴沖了出去。
她躬著身子,在廊下忍不住干嘔起來。
我一眼不錯地緊盯著她,眼里的審視不言而喻。
她慌忙跪倒在地,「奴婢貪吃了生冷之物,無意沖撞了夫人,請夫人恕罪?!?/p>
「我瞧你腸胃不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要請大夫好生瞧瞧,以免落下病根。」
婢女領命出門,不過半炷香時間,李大夫便背著藥箱來了。
不出所料,綰綰已有月余身孕。
她眉眼間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我卻未開口詢問是誰的種。
未嫁之身有了身孕,穢亂后宅。
我當即吩咐將她杖殺,以免污了院中其他丫鬟的聲譽。
孔武有力的婆子將她按壓在春凳上,她白著一張臉拼命掙扎:「夫人,奴婢腹中懷的是侯爺的骨肉。」
我冷笑出聲:「你是我院里的丫鬟,如何能懷上侯爺的骨肉,胡亂攀咬罪加一等,給我打!」
「慢著!」
顧蘅在義兄王思誠的陪同下,面沉如水地來了我院里。
他陰沉著一張臉,眉宇間滿是戾氣。
見我望過來,下一瞬臉色便軟了下來。
「侯爺,綰綰竟然說她肚里的野種是您的骨血。」
顧蘅在我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我懸在眼角的淚霎時奪眶而出。
跌坐在圈椅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蘅近身前來,眼含歉意地握住了我的手:「我酒后失態(tài)將綰綰當成了你,是我對不起你?!?/p>
如前世一樣,顧蘅只字不提他對綰綰的情意。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強壓住心頭的惡心:
「綰綰是我院里的丫鬟,如何會在你醉酒后出現(xiàn)?」
他沉思片刻,支支吾吾道:「一月前,你派綰綰送醒酒湯到書房……」
站在院中的婢女聞言當即跪倒在地,顫聲道:「夫人,那日我腹中疼痛難忍,是綰綰主動領下了送湯的差事?!?/p>
我拿起手旁的茶盞用力朝綰綰擲去,顧蘅下意識擋在了她的身前。
茶盞應聲落地,他素白的錦袍上滿是茶漬。
綰綰杏眼含淚地呢喃出聲,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侯爺……」
我見狀,怒不可遏道:「綰綰存心勾引家主,必須仗殺已肅家規(guī)?!?/p>
9
「我看誰敢!」
久居別院養(yǎng)病的婆母也聞訊趕來了,她喘著粗氣斥責我犯了七出之一的嫉妒。
「你本是商賈出身,祖上積德才有幸成為侯夫人。成婚一年半載無所出,身為主母又無容人之量。你若是再胡鬧,我可以讓蘅兒休了你?!?/p>
顧蘅紅著眼眶,一臉的悲痛:
「娘,你說什么呢!阿舒是我的發(fā)妻,我怎會休了她?!?/p>
婆母瞪了我一眼,搶走了主位:
「老身便坐在此處,我看誰敢打綰姨娘一下!」
綰綰蒼白的面容恢復了血色,小鹿般的眼里滿是熱淚。
「多謝老夫人相救,奴婢定會好生服侍侯爺,早日誕下顧家血脈?!?/p>
「好孩子,你受苦了?!?/p>
一場戰(zhàn)役以綰綰大獲全勝告終,婆母做主將她抬為了姨娘。
顧蘅猶在假惺惺安撫著我,我借口身體不適打發(fā)了他。
義兄落后半步,勸慰道:「阿舒,你身為主母理當容下妾室,照顧庶子,你今日太過蠻橫了?!?/p>
「滾!」
瓷器碎落,我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面色如紙仰躺在了榻上。
余光瞥見剛踏出房門的顧蘅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間卻是虛偽的擔憂。
「阿舒!」
他大步朝我走來,揚聲吩咐青竹速去請大夫。
「不用麻煩了,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數?!?/p>
我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漫長的靜默之后,是義兄王思誠規(guī)勸顧蘅離開的聲音。
喧鬧散去,只聽見婢女低低的抽泣聲。
「好了,人都走了?!?/p>
綰綰有了顧蘅的寵愛,老夫人的庇佑,肚子里還揣著后半生的保障。
現(xiàn)下只需要再加上一把柴,便能逼她暴露本性。
「告訴紅豆,她弟弟已經入了鹿鳴書院,到她報恩的時候了。」
紅豆為妓,幼弟為奴,兩人雙雙脫籍成了秀才的子女。
今后能科舉入仕,光耀謝家門楣。
10
我整日待在院里調養(yǎng)身子,院外之事概不過問。
因著有義兄在,顧蘅未與我撕破臉面,依舊維持著表面的恩愛。
每逢李大夫為我請完平安脈,顧蘅都會來我房中坐上小半個時辰。
「阿舒,李大夫說你是憂思過重引起的身體虧損,萬事都有我在,你不必過慮?!?/p>
我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卻看見顧蘅的貼身小廝急匆匆走了進來。
「侯爺,憑闌院的謝姨娘流產了?!?/p>
被抬為姨娘的綰綰在院中偶遇了紅豆,兩人因一株魏紫起了爭執(zhí)。
綰綰仗著有孕,言語間甚是輕狂。
紅豆本想忍氣吞聲轉身離開,哪知綰綰突然伸腳將她絆倒在地。
這一摔便見了紅,下身流血不止。
當我與顧蘅趕到憑闌院時,紅豆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唇上毫無血色。
「紅豆,侯爺來看你了。」
她眼含愧疚地看著眼前人,淚水應聲而落,聲線哽咽道:「侯爺,我們的孩子沒了……」
顧蘅似有所觸動,緊握住紅豆的手,安撫道:「你還年輕,我們還會有孩子的?!?/p>
他轉頭看向跪坐在一旁的綰綰,大聲呵斥道:「你可知錯?」
綰綰額上冷汗直流,卻抬首直視著顧蘅的眼睛,猶在辯駁:「她不可能有孕,一定是大夫弄錯了。」
我反問道:「綰姨娘,你能有孕,紅豆為什么不能?」
綰綰怔愣在當場,緊咬著唇不再辯駁,只道:「侯爺,妾實屬無心之失,還請紅豆姐姐原諒?!?/p>
她跪在紅豆床前,不住地磕頭告罪。
紅豆痛失愛子的哭聲響起,在座的眾人無不動容。
「綰姨娘自今日起閉門思過直至產子,罰手抄佛經十卷為已逝的孩子祈福?!?/p>
原本筆直跪立的綰綰癱坐在了地上,新染的蔻丹被硬生生折斷。
綰綰就算知道紅豆此胎有蹊蹺又如何?她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她一手設計了這個局,只是流產的人本該是她。
今后她要想重回顧蘅眼前,就必須生下這個孩子。
11
顧蘅對綰綰處罰過輕,為免紅豆心生怨懟,他轉頭便送了紅豆好些貴重的禮物用以安撫。
綰綰禁足,紅豆承寵,我病弱。
好不容易過了八個多月的舒坦日子,綰綰一舉得男打破了府中的寧靜。
顧蘅大喜,當即給孩子取名麟哥兒,絕口不提將孩子抱到我膝下教養(yǎng)之事。
我身體雖孱弱,卻數次有驚無險地活了下來。
正室不死,如何抬妻?綰綰快要按捺不住了。
在她動手之前,我要為她送上一份大禮。
我拖著病體前去恭賀顧蘅喜得貴子,卻不想正撞見早已失蹤的春桃告發(fā)綰綰與表哥私通。
「綰姨娘老娘生了病,夫人仁善,準她每十日歸家半日侍奉病母,姨娘卻趁著出府與表哥楊掌柜私通。」
綰綰面上強裝鎮(zhèn)定,可袖中微顫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境。
去年八月,春桃回家途中失蹤不見,家人在河邊撿到繡鞋后已經發(fā)了喪。
春桃不過是末等的灑掃丫鬟,她的死并未掀起一點波瀾。
「春桃,我早前與你情同姐妹,你為何要誣陷我!」
綰綰跪倒在地拽住顧蘅的衣角,潸然淚下道:「侯爺,春桃她是心中嫉恨我,妒忌我躍上枝頭成了爺的妾室?!?/p>
春桃神色如常地從懷中拿出一只釵環(huán),而后露出了脖子上的傷痕:「那日奴婢下值歸家,恰巧碰見你神色慌張地從楊掌柜后門出來。你若不是做了虧心事,為何要殺我滅口?!?/p>
那釵環(huán)是綰綰及笄那日,顧蘅親手所贈。
顧蘅見狀,憤怒地將茶盞擲落在地,陰沉著臉不發(fā)一語。
春桃又從懷中拿出綰綰與楊掌柜來往的書信,那紙上的字跡顧蘅再熟悉不過了。
紅袖添香,一筆一畫都師承顧蘅。
何時何日在哪相會,一清二楚。
綰綰咬牙看向了突然出現(xiàn)的我:「侯爺,一定是夫人收買了春桃,您要替綰綰做主?!?/p>
12
嬰兒的啼哭聲響起,我看著搖床里的孩子道:「綰姨娘是否私通,派人將楊掌柜帶來審問便知,只這孩子不知是誰的血脈?」
「當務之急,該是滴血驗親。」
事關子嗣,顧蘅就算寵愛綰綰,也不會在此刻心軟。
他點了點頭,小廝會意備了一碗清水。
「侯爺,您也懷疑我嗎?」
顧蘅難得未有應答,先一步刺破了手指。
綰綰含著淚刺破了麟哥的手指,她微長的指甲無意碰到了清水。
這點小把戲如何能瞞過我,我卻未出聲阻攔。
先讓顧蘅開心開心,他如今的身體可受不住大喜大悲。
水中兩滴血慢慢融在了一起。
綰綰猶在垂淚,眼含幽怨地看著顧蘅:
「侯爺,您現(xiàn)下疑心盡可消了吧?!?/p>
顧蘅大笑幾聲,把麟哥兒抱在懷里親了又親。
我拿起銀針扎了小廝青竹一下,血瞬間也與之相融。
婢女春桃見狀也滴血進去,結果竟是所有人的血都融在了一起。
「春桃與青竹無血緣,可血也相融。侯爺,水有問題!」
顧蘅面色鐵青,大步上前凝視片刻,一把將碗盞掀倒在地。
「換水,重驗!」
13
綰綰故作鎮(zhèn)定地坐在圈椅上,她高昂著頭,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清水備上,她又想故技重施。
「侯爺,不如由您來取血,以免有人弄虛作假?!?/p>
綰綰雙目圓睜,扒開了那層偽裝的白兔皮:「夫人是在疑心我嗎?」
我走至她身后,雙手放在她肩上,用力按住了她,不讓她有一絲觸碰到孩子或碗盞的機會。
「綰綰,少安毋躁?!?/p>
銀針刺入,兩滴鮮血入水即分。
顧蘅面沉如水,他憤怒地抓起綰綰的衣襟:「賤人!」
綰綰搖頭否認,顧蘅一把將她拽到碗盞旁,「死鴨子嘴硬是吧!你睜大眼睛看清楚!」
綰綰趴在桌子上,一臉的不可置信。
裝得還挺像!
一番大動作讓顧蘅跌坐在圈椅上,大口喘著粗氣:「本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綰綰跪在地上,杏眼含淚,「侯爺,水有問題。」
我冷眼瞧著這出大戲,可惜久病的婆母不在現(xiàn)場。
顧蘅沉著一張臉蹲在綰綰身前,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這水也被夫人收買了不成?」
「去把楊掌柜帶來,本王倒要看看這對奸夫淫婦如何自辯?!?/p>
14
顧蘅靠在圈椅上,嘴唇泛白,腰間掛著的香囊已經摩挲得泛了白。
許是注意到我探究的目光,他伸手拽掉香囊扔進了炭盆里。
火舌吞噬,銷聲匿跡。
「枉我將你所贈之物視如珍寶,你便是如此回報我的?」
綰綰垂淚搖頭,即使已為人母,姿色卻更甚從前。
前去捉拿楊掌柜的小廝卻獨自回來了。
「楊掌柜上吊自盡了?!?/p>
死無對證,綰綰灰敗的眼里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她跪伏在顧蘅腳下,哭求道:「侯爺,我真的是清白的,定是有人要陷害我與麟哥兒?!?/p>
小廝斜睨了綰綰一眼,從懷中拿出一塊鴛鴦紅肚兜并一對鴛鴦玉佩。
玉佩上刻著楊掌柜的表字和綰綰的閨名。
「奴才從楊掌柜床頭暗格里找到的?!?/p>
顧蘅見狀臉都綠了,他識得這肚兜,是綰綰貼身之物。
「綰姨娘,你現(xiàn)下作何解釋?」
綰綰額上冷汗直流,口口聲聲都是我陷害的她。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我抓起她的右手,用力掰斷了小指指甲。
里面殘留了些許粉末,我細細刮到了清水里,碗里的兩滴血慢慢融在了一起。
一錘定音,綰綰再無生路可尋!
若非有鬼,怎會在滴血驗親時做手腳。
「野種溺死,賤婢發(fā)賣到暗娼館。你不是喜歡找男人嗎?那便讓你天天換個夠!」
候在門外的仆婦應聲入內,毫不留情地將她拖拽在地。
綰綰破罐子破摔道:「你以為我想找男人嗎?我若不借種,如何能成為姨娘,都是你逼我的,紅豆也是給你戴了綠帽子才有了身孕。誰讓你做那事都要靠香料助興,是你不行!」
虛掩在顧蘅身上的遮羞布被扯下,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仰倒在了圈椅上不省人事。
麟哥到底是楊掌柜的孩子,楊掌柜雖身死,他的夫人還活著,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將孩子送到楊夫人家里,楊家的血脈斷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綰綰便送往下九流的暗娼館,畢竟是承安侯的通房,讓老鴇好生伺候。」
15
纏綿病榻的婆母先是喜上眉梢,而后又驟然聽聞孫子非顧家血脈。
大喜大悲之下,急火攻心而死。
前世我用嫁妝貼補家用,優(yōu)先供應婆母的百兩一顆的養(yǎng)榮丸、燕窩、人參等療養(yǎng)品。
我在拿出80萬兩黃金填補貪墨后,鋪面資金尚未回攏,以致手頭短缺停了幾天供應。
她竟倚老賣老,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敬長輩,有違孝道,張口閉口都是叫顧蘅休妻另娶。
前世我的慘死,也有她的添柴加火。
今生我不過是讓義兄將她續(xù)命的人參換成了葛根,養(yǎng)榮丸換成了糖丸。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16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顧蘅醒了過來。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侯爺,婆母被綰綰氣死了。您千萬要保重身體,這偌大的承安侯府還要靠您支撐呢。」
李大夫說他是縱欲過度以致身體虧空,驟然怒火攻心引起的昏迷。
我將李大夫的診斷告知了顧蘅,他低垂著眼簾并未言語。
婢女凝神閉氣將熬好的湯藥端給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微不可見地朝我點了點頭,我接過藥碗,一滴不漏地喂進了顧蘅的嘴里。
「良藥苦口,侯爺忍耐一二?!?/p>
湯藥見底,他干枯的嘴唇上起了皮,眼底烏青一片。
「紅豆那個賤人呢?」
「她愧對侯爺愛護,上吊自盡了。我知侯爺憤恨,讓人將她的尸首扔到了亂葬崗。」
我頓了頓,「綰綰也按照您的吩咐,送進了暗娼館。」
他吐出一口濁氣,一眼不錯地緊盯著我:「阿舒,你也會背叛我嗎?」
我搖了搖頭,倚靠在他的胸前:「大婚那日,我便許下諾言,此生不離不棄?!?/p>
他順勢握住了我的手,低語道:「到了此時,我才知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身體不適一直未有起色,改日讓李大夫換個方子?!?/p>
人在只有自己能看的手札里都能寫下謊言,更何況是面對想要殺我的枕邊人。
我反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
17
自從綰綰大聲吼出顧蘅不行后,他像著了魔一樣,不停尋找著壯陽之法。
他不信自己無能,不信自己不能生育。
「侯爺切勿憂思,顧家子侄眾多,我們可從旁支抱養(yǎng)一個孩子襲爵?!?/p>
顧蘅聞言人越發(fā)郁郁寡歡起來,府中大夫絡繹不絕,但都說子嗣無望。
每位上門診治的大夫都領了一筆不菲的封口費,事關高門密辛,他們都心領神會選擇緘默不語。
外人只知顧蘅因母親去世,憂思過度。
恰逢游歷四方的張大夫說他有祖?zhèn)鞯那笞用胤剑浻胁挥哪腥撕壬掀咂咚氖盘旌?,夫人及妾室相繼有了身孕。
顧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讓張大夫住在了府上,調理他的身體。
重金難求的珍稀藥材、稀有補品,我盡數購來送進了顧蘅的小廚房。
晨起的補湯,午后的藥膳,一日三頓的湯藥,我全都親力親為。
府中人人稱贊我的賢德,就連太后娘娘得知后都賜下了「賢良淑德」的牌匾。
當初老承安侯并未貪墨80萬兩黃金,是太后知道顧蘅新娶的夫人有錢,故意將白銀換成了黃金。
打一巴掌,再賞一個棗,是上位者常用的手段。
就算沒有嘉獎,沒有御賜牌匾,我也會親力親為。
湯藥里都是新鮮的精華,我怎會假以他人之手。
顧蘅得知后,感動得熱淚盈眶。
「阿舒,我此生絕不辜負你?!?/p>
18
在張大夫的精心調理下,顧蘅恢復了男子雄風。
他急于找人證明自己,可院里稍有姿色的婢女都在綰綰產子后,換成上了年紀的仆婦。
「侯爺,大夫交代應當禁欲調養(yǎng)數月,以待精氣恢復?!?/p>
顧蘅充耳不聞,將我的勸阻拋之腦后。
我以為已故的婆母點長明燈為借口,一早便去了城外的普陀寺。
我并未抹去顧蘅書房中獨屬于綰綰的痕跡,相反我還著重添墨了一番。
未畫完的美人背,女子的信箋,句句露骨的情詩,還有姹紫嫣紅的肚兜……
就連湘竹院都保持著原樣,一桌一椅都是最初的模樣。
顧蘅若想一展雄風,當然是去找綰綰最為恰當。
畢竟當日大聲吼出他不行的人,是他心愛的姨娘綰綰。
她是他的啟蒙者,也能成為他的見證者。
婢女面露不解:「夫人為何要將侯爺推出去?」
為何?
當然是想他死??!
19
義兄傳信,在酒精香料的麻痹下,顧蘅與綰綰再度勾搭在了一起,她如今被顧蘅養(yǎng)在了城外莊子里。
連綠帽子都能忍,顧蘅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嘆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真情?不過是欲望控制下的男歡女愛。
顧蘅沒能得意多久,因為他病了。
初時只是身上小范圍的長紅斑,他未讓大夫診治,依舊與綰綰廝混到一起。
后來紅斑蔓延到全身變?yōu)榘捳?,下體開始瘙癢難耐,他才陰沉著臉請了張大夫診治。
張大夫神色凝重:「侯爺,這是花柳病?!?/p>
我故作驚訝,「侯爺潔身自好,怎會患有花柳,怕不是弄錯了?張大夫你再仔細瞧瞧?!?/p>
張大夫斷定就是花柳,「胳膊上已生暗瘡,需要排膿割掉腐肉?!?/p>
顧蘅的身體每況愈下,全靠藥物維持著,如今哪經得起切膚之痛。
張大夫割下的每一刀,都讓顧蘅幾乎疼暈了過去。
他怒不可遏,「是綰綰那個賤人害我如此,是她勾引的我!」
他當即便要派人去殺了綰綰,我主動攬下了此事。
「侯爺在家安心養(yǎng)病,如此小事何必臟了您的手?!?/p>
20
綰綰早已患上了花柳病,只是她日日服藥,病癥沒有顧蘅嚴重罷了。
我在城門口堵住了試圖逃走的綰綰,她喬裝成上了年紀的仆婦。
「綰綰這是要去哪呀?」
她故意壓低聲音,「貴人認錯人了?!?/p>
我可沒時間和她繞彎子,命人直接捂嘴將她綁了帶走。
如此美人殺了多可惜,做成甕中人彘茍延殘喘一世才解我心頭之恨。
先把手掌與腳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再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使其失語。
「沈舒,你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我置若罔聞,吩咐手下加快動作。
她數次疼暈了過去,我又用上好的老參替她吊著一口氣。
「綰綰,我最看不慣你假裝柔弱的模樣?!?/p>
我命人將她置于屎尿壇子里,忍不住笑道:
「正好熏一熏你滿身的綠茶味?!?/p>
我掩著口鼻轉身離去,身后的綰綰發(fā)出如野獸般的低吼。
如此奇景我怎能獨自觀賞,當然不能忘了我的好夫君顧蘅。
他如今身體虛弱得厲害,多走兩步就咳喘不停。
我花重金為他量身定做了一把輪椅,讓小廝時不時推他出門曬曬太陽。
「侯爺,別院新養(yǎng)了一只寵物,我推您去看看。」
九月的天氣,顧蘅便穿上了狐裘。
他面容憔悴,精神不濟,連點頭都費勁。
前世的我怎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如今只能用鬼迷心竅來解釋。
穢物的熏臭味傳來,顧蘅示意我推他離開。
我抬手指了指角落的壇子:「侯爺,那就是別院新養(yǎng)的寵物,你曾經的愛人綰綰?!?/p>
他圓睜著眼,有氣無力道:「為何不殺了她?要如此折辱她?」
折辱?
她前世也是這般折辱于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綰綰害得侯爺如此,殺了她難解我心頭之恨,我要慢慢折磨她,讓她為您贖罪!」
耳聾眼瞎的綰綰在壇子里使勁撲騰,屎尿濺了一地。
顧蘅再也忍不住胃間的異樣,彎腰干嘔了起來。
21
承安侯身染花柳命的消息,不知被誰傳了出去。
顧蘅得知后,病得越發(fā)重了。
心神不寧,夜夜夢魘。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他連翻身而起都成了困難。
我再也不用躲在耳房為他調配湯藥,我當著他的面將新鮮的人中黃和童便加到了藥里。
他額上青筋凸起,口齒不清地問我想干什么?
我用力卸掉他的下巴,將湯藥一滴不剩地喂進了他的嘴巴里。
下巴歸位,他止不住地干嘔起來。
我低聲笑了起來:「侯爺,這個味道你不熟悉嗎?你每日三頓藥里都加了這兩樣,穢物早就在你肚子里生根發(fā)芽了?!?/p>
他用力拍著床梁,氣若游絲喚道:「來人……」
「侯爺,別浪費氣力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知道?!?/p>
他的心腹小廝早已被義兄收買,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義兄與我一同長大,他不可能背叛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迷惑顧蘅,不讓他狗急跳墻直接殺人奪財。
「你已經毒入肺腑,命不久矣。手釧里的四顆慢性毒藥,我全部放進了綰綰贈你的香囊中。」
我將他綁在了床上,將浸了金汁的白紙一層一層覆在他的臉上。
不過半炷香時間,他就氣絕身亡了。
顧蘅死后,我在靈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前來吊唁的眾人無不扼腕嘆息,叫我節(jié)哀。
頭七過后,我遣散了府中下人,每人都補償了一千兩銀子。
我一把火燒了整個承安侯府,傳承幾百年的爵位就此斷了根。
熊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街坊鄰居都聽見了女子的啼哭聲:「侯爺,妾身來陪你了?!?/p>
世人皆說我為愛殉情,贊揚我高尚的品德,更有甚者為此特意寫了一出折子戲。
此刻的我已經坐著游船南下,有顏有錢有閑的我為何要困在后宅虛度年華,當然要去看看大好河山。
義兄站在船頭,笑問道:「阿舒,你想回家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