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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頻小說《拆遷糾紛》章節(jié)在線更新

2024-06-08 10:08:13 作者:辛大25
  • 拆遷糾紛 拆遷糾紛

    一聽我家拆遷了拆遷款,跑了十多年的哥哥火速回:“當(dāng)初老爹留下的房子是我的拆遷款也是我的家看看就是這家伙占了我的房讓我回不了家?!蔽彝鵀榱俗分稹懊讐簟本碜吡宋覀兗宜绣X拋下我爸爸的“哥哥”不由得冷笑。怎么米混的不如意了才想起我們?

    辛大25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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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糾紛》 章節(jié)介紹

《拆遷糾紛》是作者辛大25的一部短篇小說,在如今抄襲成災(zāi)的形勢下,辛大25的原創(chuàng)作品可謂是一股清流?!恫疬w糾紛》第1章主要內(nèi)容:1.我叫劉玉樹,今年42歲,是一個健身房游泳教練,現(xiàn)在一般教人家冬泳,收入還算不錯。在臨海市里,有一所自己的小別.........

《拆遷糾紛》 第1章 在線試讀

1.

我叫劉玉樹,今年42歲,是一個健身房游泳教練,現(xiàn)在一般教人家冬泳,收入還算不錯。

在臨海市里,有一所自己的小別墅,兒子聽話孝順,目前也快要大學(xué)畢業(yè),生活非常美滿富足。

我本以為,生活就會這樣平淡且幸福地繼續(xù)下去,讓我看著兒子成家、立業(yè)、生子、然后我就一天天地慢慢老去,靜享天倫之樂。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切,打破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烏央烏央帶著一大群人。

有拿著麥克風(fēng)的,也有扛著攝像機(jī)的,還有一群鄰里鄰居,不停地探頭張望。

那陣我剛冬泳回來,正準(zhǔn)備做飯,他們一群人就把我攔在了門口,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照理說,雖然我在游泳界也小有名氣,但不至于有人這么大陣仗來采訪我。

我雙手提著許多菜,一臉疑惑:

“你們聚集在我家門口做什么?”

我問了一句,那些人便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是那種在陰暗樓梯間突如其來的明亮,就像是一群狼突然看到了送上門的肉,垂涎欲滴。

一個看樣貌五十多歲的老大哥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握住了我的手,把我的菜都甩到了地上,聲音顫抖,無比激動:

“小樹,你是小樹嗎?”

我被嚇到了,雖然他的樣貌好像有一絲絲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還有那種要吃人一般的眼神,讓我心里直發(fā)毛,不由得抽出手來后退一步。

“你是誰?”

這時,那個拿著麥克風(fēng)的年輕女孩一把拉住了這個老大哥,走到我面前,把我掉在地上的菜撿了起來,面帶和煦的微笑,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大叔,不好意思,剛才沒嚇到您吧,我們是臨海市同鄉(xiāng)會的,來這里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您是不是劉玉樹先生?!?/p>

他們?nèi)颂嗔?,氣勢又足,聽起來這個什么會像是一個正規(guī)單位,我本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孩咧嘴一笑:

“那就沒錯了,這位大爺,是您的親哥哥,劉玉牲?!?/p>

劉玉牲?

好熟悉,好久遠(yuǎn)的一個名字。

我看向那個老頭,他滿臉堆笑,叫了我一聲:“小樹。”

我記起來了,他是那個帶給我們?nèi)覠o數(shù)災(zāi)難的人,當(dāng)即我就扒拉開眾人,打開門鎖走了進(jìn)去,把他們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劉先生、劉先生!請您把門打開好嗎?我們有些事情希望向您了解一下,您的哥哥在米國受盡折磨,好不容易回家了,您不接納他嗎?”

記者在門外放大的嗓門,聽著好像挺著急,但一點(diǎn)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劉玉樹你什么意思?!你住著我的房子你占為己有了是吧?!媽的,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門外突然傳出了陣陣咒罵,震耳欲聾,一點(diǎn)也不像一個身體老邁的流浪漢。

我打開內(nèi)門,隔著防盜窗對他們這一群人怒目而視,周圍的鄰居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大概意思就是在說我不近人情什么的,有幾個人都開始編造我的一些故事了,說我住在這里為人怎樣怎樣。

中國人看熱鬧從來都是這樣,我認(rèn)識那幾個編故事的,都是鄰里過得不怎么樣的,就怕別人過得比他們好,這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

“玉樹,玉樹,你出來了,快把門打開,讓哥進(jìn)去。”

我皺眉沖他們問了一句:

“你們是誰,聚集在我家門口做什么?再不走我可就報警了啊!”

我說完這句話,就關(guān)上了內(nèi)門,不再搭理他們。

門外傳來了歇斯底里的怒罵和大叫,吵吵得隔著幾百米遠(yuǎn)都能聽得清楚。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飯都做好了,見我確實沒有要出門的打算,他們總算是散去了。

但我知道,這事肯定沒完,他們一定會再來的。

我愁得一夜沒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2.

在我很小的時候,家里的確有一個哥哥。

那時候人們都還比較能生,像我們家里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只有我和我哥兩個人。

因為我媽在生下我不久以后就因病去世了。

也正因如此,我落得個克媽的名頭,所有人都不喜歡我,包括我爸,我哥。

在我從小長到大的路上,我爸就從來沒有給過我什么好臉色,家里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我哥的,我只能站在一邊,吃我哥吃不下的,穿我哥穿破舊的。

而我哥呢?也沒有給過我一絲一毫的愛護(hù)。

甚至我小時候全部的噩夢都來自于他。

我哥比我大十歲,但他總是欺負(fù)我。

在外面調(diào)皮搗蛋干壞事,就回家威脅我,讓我給他頂包,不然就打斷我的一條胳膊。

我每次怕他打斷我的胳膊,就讓我爸揍一頓,也成了所有人眼中不聽話的壞孩子。

但實際上,在小朋友們眼中,我是最好欺負(fù)的男孩,是最懦弱的那一個。

盡管那些調(diào)皮事沒有一件是我做的,甚至用屁股想想,那些事的絕大部分就不是我這個小屁孩能干得出來的。

但是大人們都覺得我是克星,他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了我十歲那年。

我哥已經(jīng)是一個大人了,不過成天不務(wù)正業(yè),也不去學(xué)什么技術(shù),也不出去打工,就整天窩在家里,躺平啃老。

我爸從來沒說過什么,只是讓我先別念書了,家里開銷有點(diǎn)大。

然后我就十歲輟學(xué),連小學(xué)都沒有上完,就開始為了我那個好吃懶做的哥哥,出門趕海,賣水產(chǎn)補(bǔ)貼家用。

我一度懷疑,自己生來就是個還債的,也許我真的就是個克星吧,都怪我克死了我媽……

但我哥突然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起消失的,還有家里全部的錢。

我爸急壞了,十里八鄉(xiāng)全部都打聽遍了,但就是沒有我哥一丁點(diǎn)的下落。

從此,我又被我爸扣上了克兄的名頭,我哥失蹤也是因為我這個掃把星的存在一手造成的。

我爸連生活中的最后一點(diǎn)盼頭也沒了,就開始整日借酒澆愁,也不出去賺錢,每天就是躺在家里罵我,讓我給他做飯吃。

沒辦法,我小小年紀(jì)就負(fù)擔(dān)起了整個家的重?fù)?dān),整天不是在趕海,就是在賣海鮮,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在給我爸買酒的路上。

家里全部的錢都被我哥卷走,我的收入又很有限,每天都過得緊巴巴的,這樣的生活又持續(xù)到了我成年。

這期間我爸從來沒有放棄過讓我去找我哥,我也試過了,后來聽說是去米國做大老板去了。

但這么多年來,不管家里多窮,他都沒有給家里拿過一分錢,杳無音訊。

后來就按失蹤處理,注銷了他的戶籍。

我爸積郁成疾,又每天喝大酒,終于也是一病不起,油盡燈枯,我不忍心看他這么憔悴,終日侍奉左右,家里只剩下唯一的財產(chǎn)就是一套房子,但我爸死活不賣,也不想治病。

我沒轍,只能給他端茶倒水,讓他走之前可以體面一點(diǎn)。

臨死前他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跟我一個勁地道歉:

“小樹啊,爸爸不好,這么多年來委屈了你,爸爸沒臉面對你,也不配給你當(dāng)爸爸……唉……這房子雖說破舊了點(diǎn),但也算是爸爸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有這房子,你還能討個媳婦兒……你原諒爸爸……”

我從媽媽去世以后就沒被愛過,爸爸溫情的話語讓我感動得一塌糊涂。

我送走了他最后一程,繼承了他的房產(chǎn)。

再后來,我們這邊竟然拆遷了,蓋了一批小別墅,我的那套我爸自己蓋出來的破房子竟然也鳥槍換炮了。

而且還給了我一筆拆遷款,有100多萬,在那個時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從那以后,我就不再去趕海了。

可能是從小在海邊待得久了,游泳技術(shù)還算可以,我陰差陽錯地加入了一個游泳健身房當(dāng)了教練。

然后我就慢慢地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兒子。

命運(yùn)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時來運(yùn)轉(zhuǎn),過得非常滋潤。

3.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想起前半生的過往,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那就是我哥,劉玉牲。

如果他當(dāng)初一直在的話,我爸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房子傳給他,八輩子也不會輪到我過這樣的日子。

但我不能認(rèn)他,更不能把房子給他,我不能讓這個人再一次毀了我的人生。

他已經(jīng)毀過我一次了……

第二天,我比平時更早起床去單位上班,為的就是避免碰到他們再來堵我的門。

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意義不大,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可是等我來到單位以后,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對我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

難道他來我單位鬧事來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這時一個年輕的同事走到我跟前,問了我一句:

“劉大哥,出了這么大的事,您怎么還有空來上班啊?”

我不明白他說的,一臉疑惑,難道我家門口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

“您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

他掏出手機(jī)來,打開短視頻軟件,上面熱搜第一的熱詞:

失蹤哥哥。

我隨便點(diǎn)開一條,標(biāo)題就讓我一陣熱血上腦。

失蹤32年的哥哥被尋回,親弟弟霸占房產(chǎn),將哥哥拒之門外。

點(diǎn)開視頻,就是我沖防盜窗質(zhì)問他們是誰,要報警趕他們走的一幕。

然后畫面一切,就是記者溫柔地問我是不是劉玉樹先生,還有我哥跟我親近相認(rèn)的畫面,卻被我甩開手。

這,這分明就是惡意剪輯!

事情不是這樣的!

畫面再一轉(zhuǎn),竟然是對那幾個鄰居的采訪。

他們空口白牙,對著攝像頭捏造了許多有關(guān)我的故事,把我描述成了一個不講理的大爺,專門坑害鄰居。

我聽完拳頭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攥緊。

下一幕是我哥被采訪的視頻,他哭得稀里嘩啦:

“當(dāng)初我們家因為多了小樹,媽媽也去世了,家里壓力特別大,我為了緩解家庭壓力,去米國賺錢,沒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在害死了我爸,還把家里的房產(chǎn)霸占了,這些都不重要……可他居然不認(rèn)我,太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寒心了……”

劉玉牲在視頻里說得聲淚俱下,視頻上面的彈幕全部都是【大爺別哭,抱抱】、【這弟弟太不是東西了】、【維權(quán),告她,不能讓這種人為非作歹】之類……

看到這里,我的怒火已經(jīng)快要憋不住了,恨不得把劉玉牲揪出來揍他一頓。

最后的畫面,變成了那個自稱是臨海市同鄉(xiāng)會的女記者,以一副盛氣凌人的語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指責(zé)我,并且表示對劉玉牲的同情,直言要讓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我們不能讓善良的人受苦,不能讓惡人享受,這個社會還有王法,還有公道,我們必將維護(hù)正義!”

頓時彈幕之上一片叫好之聲。

我只覺得頭暈?zāi)垦?,氣得手麻,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p>

小同事接過他的手機(jī),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我:

“劉大哥,咱們相處這么多年了,您是什么為人我最清楚了,這上面說的話我是不信,您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還有人相信我,我抓著他的手,一時間激動得難以自制。

就在這時,我們泳池的老板出來了,走到我面前,一臉的嚴(yán)肅。

“老板……”

我正要說話,他一把就打斷了我:

“老劉啊,什么都不用說了,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現(xiàn)在重要的是你是公司的員工,你的惡劣行為已經(jīng)對公司名譽(y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按照合同,我們有權(quán)開除你,老劉啊……抱歉了。”

說完,老板把一封辭退通知書遞到我手里,讓我簽字。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心中縱然有再多的憤懣也無濟(jì)于事,只好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我的名字,結(jié)賬走人。

4.

一下子,我的房子歸屬不知道如何是好,現(xiàn)在連我熱愛的工作都丟了。

如果房子再沒了,兒子以后娶媳婦都會有困難,只要這小別墅還在,他想娶的姑娘大概率是沒問題的……

可是現(xiàn)如今……唉!

迷茫、憤怒、委屈……數(shù)不清的復(fù)雜情緒在我的心頭聚集。

我恨我的懦弱,恨我的無能,可從小壓抑的生活造就了我這老實人的本性,我只剩無可奈何……

咚咚咚!

正當(dāng)我百感交集的時候,有人敲我的院門。

我心里一下懸了起來,緊張得我手心頓時冒汗。

他們又來了?

這么快就來了?

我沒什么文化,心里只是覺得,如果爸爸還活著,這房子肯定是要給劉玉牲的。

所以我現(xiàn)在很慌,我不知道他們跟我要走房子的時候,我該怎么辦……

我一開門,是送快遞的,當(dāng)時我就松了一口氣。

是一個信封。

我以為是兒子給我寄來的信,心里升起了一絲溫暖,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唯一的原因。

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律師函。

我當(dāng)時就瞪大了雙眼,拿著信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

【關(guān)于您非法侵占劉玉牲先生房產(chǎn)及遺產(chǎn)等財物一事,現(xiàn)指派本律師,就您的欠款事宜鄭重函告如下:

您目前所非法持有的劉玉牲先生的房產(chǎn)、拆遷款等合計5000000.00元的財物,經(jīng)過多次討要,仍拒不歸還,已經(jīng)觸犯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

基于以上事實和法律,請您于收到本函之日起兩日內(nèi)一次性付清劉玉牲先生500萬現(xiàn)金,或交付房產(chǎn)和100萬拆遷款,并與律師下方注明的聯(lián)系方式取得聯(lián)系……】

洋洋灑灑一大頁紙,寫滿了字,好多我都看不太懂,只是知道這是來跟我要房子要錢的。

500萬,我上哪里去找500萬出來?

落款上那又是方形又是圓形的大紅蓋章,讓我心中確信地認(rèn)為這就是法律的東西,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

難道我又要再一次被我的親哥哥帶入深淵,下半生都不得安寧了么?

眼前一黑,我一口氣換不上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爸!爸您怎么了嗎?!”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好像沒摔倒在地,但我確實睜不開眼睛了,只覺得好累。

“爸,您別嚇我,醒醒爸……”

好像是我兒子的聲音……

5.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多長時間了。

床邊有一個吊架,掛著吊瓶,在給我打點(diǎn)滴。

兒子就坐在我旁邊,看我醒了過來,臉色一喜,機(jī)動地握著我的手對我噓寒問暖:

“爸,您終于醒了,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還是有些虛弱,問他:

“兒子,你不好好上學(xué),跑回家里來做什么?”

兒子抹了抹淚,正色道:

“爸,您這是什么話,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全國人都知道了,我能不回來?您忘了您兒子是學(xué)什么的?”

兒子是學(xué)法律的,這我知道,可他就是一個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的孩子,他能幫我什么?

我嘆了口氣:

“你別添亂了,好好回去讀書,什么事都有爸爸頂著……爸給你去做飯,一會你就買票早點(diǎn)回去……”

我準(zhǔn)備起床,卻被兒子一把按住。

他的力氣好像已經(jīng)比我大了。

看著他剛毅的面容,倒是跟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不,比我要英氣得多,已經(jīng)很有男人的樣子了。

他不像我這么老實懦弱。

“爸,您放心吧,我肯定能幫上忙!就您之前看到的那個律師函,那玩意啥用都沒有,沒有任何法律效益的,您不用害怕?!?/p>

沒有法律效益?!

我心中一喜,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兒子,你不騙爸?”

兒子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您就放心吧,回來之前,我就跟我們老師把這件事問清楚了,法律是站在咱們這邊的,不可能讓他得逞,您就在這安心休息,等他們來了,我來應(yīng)付?!?/p>

雖然對這個毛頭小子還是不大放心,可沒來由的,他說完這些話,我就是覺得踏實了不少。

果不其然,我剛好一點(diǎn),正準(zhǔn)備給兒子做頓好吃的,他們就又找上門來了。

還是帶著一群人,記者,鄰居,好像還有網(wǎng)友。

這次前排又多了一個生面孔,是個男的,穿著一身西裝,估計是個律師,就站在劉玉牲的旁邊。

“劉玉樹先生您好,我們發(fā)出律師函已經(jīng)兩天了,今天是來索要房產(chǎn)的,這是劉玉牲先生的合法財產(chǎn),您現(xiàn)在是非法侵占他人財物,且數(shù)額巨大,如果您拒不配合的話,我們走法律程序可能會讓您獲得終身監(jiān)禁,甚至是死刑的懲罰,我勸您好好配合。”

這次是他先開口的,但這一開口就把我的魂險些嚇跑了。

劉玉牲則是一臉得意地看著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兒子走上前來,皺眉問道:

“死刑?你好大的口氣啊!我爸怎么侵占他人財物了,你說說清楚?他是通過什么手段,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diǎn),怎么個非法,又侵占了誰的財物?”

他們這群人顯然沒有料到我兒子的出現(xiàn),都是嚇了一跳,一個個鎖起了眉頭。

這時我就有點(diǎn)相信我兒子的話了。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在詐我,想空手套白狼。

對面律師皺眉,打量了我兒子好幾眼,那個女記者就湊上前來,拿著麥克風(fēng)要問我兒子問題。

“請問您是誰,是律師嗎?有合法的執(zhí)照嗎?您知不知道這位劉先生在米國遭受了長達(dá)32年的流浪生活,難道您沒有一點(diǎn)同情心嗎?”

現(xiàn)在我有點(diǎn)佩服這個記者了,她總是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讓人下不來臺,真是伶牙俐齒。

但我兒子不是我,他根本沒有搭理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律師:

“請您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律師一下子有些慌亂,不像剛才那么氣定神閑,吞吞吐吐地道:

“當(dāng)然是在,在……在劉玉牲先生的父親死后,非法侵占了這本該屬于劉玉牲先生的房產(chǎn)!”

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個律師是不是真律師了,他說話一點(diǎn)都不專業(yè)。

兒子突然笑了,是很鄙夷的一種笑:

“哈哈哈,這位先生,我現(xiàn)在非常質(zhì)疑您的專業(yè)水平,把這個……拿回去,下次再來的時候,拿上你口中劉玉牲先生的身份證明,拿上他是我爺爺兒子的證明,拿上他具有房子繼承權(quán)的證明,把你所有的證據(jù)都拿過來,不用去法庭,我們主動把房子交出來;但如果不行,我準(zhǔn)備走法律程序起訴你們幾位,在這里敲詐勒索,你們回去等法院的傳票吧!”

兒子手中遞出了那張律師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鏗鏘有力,那些人都是臉色微變,那個律師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

劉玉牲一下子又來了脾氣,張嘴就罵,各種難聽的臟話都噴了出來,甚至伸手就要打我兒子。

兒子拉著我趕緊一步退回防盜門里面,把他關(guān)在門外。

然后他取出了手機(jī):

“你們做惡意剪輯做的挺好啊,也讓網(wǎng)友看看你的本來面目是個什么樣子……”

不等他打開攝像頭,女記者頓時變了臉色,一步搶到劉玉牲面前,擋住了攝像頭,擠出了一絲笑容:

“呵呵,劉玉樹先生,想不到您有這么一個好兒子,真是了不得,今天我們打擾您了,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轉(zhuǎn)身推了劉玉牲一把,他頓時不敢再多罵一句,一行人便灰溜溜地跑了。

“兒子,你可真行!”

看兒子趕跑了他們,我就知道他真的有本事了,有本事保護(hù)我這個老父親了。

我開心地緊緊抱住他,眼淚不自主地就流了出來。

兒子早就已經(jīng)長得比我高了,他的胸膛已經(jīng)能埋得下我的整張臉了。

兒子緊緊抱住我:

“爸,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您放心,他們以后不敢來了,您先坐著歇會,我去找個朋友?!?/p>

我一驚:

“你要干什么?真要起訴他們?別把事情鬧大,咱們平平淡淡過日子?!?/p>

兒子一笑:

“來而不往非禮也,爸,咱們不能讓人覺得好欺負(fù),我得給他們長點(diǎn)教訓(xùn)?!?/p>

說完,他就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喂,剛子,對,是我,處理好了,你放心吧,兄弟的辦事能力一流的,對,有個事請你幫忙,那個臨海市同鄉(xiāng)會估計過段時間估計會招聘律師,你留意著點(diǎn)……行行行,回頭請你吃大餐,好,米其林!”

打完電話,他就坐在沙發(fā)上叫嚷餓了,餓了。

我搖了搖頭,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6.

我以為兒子已經(jīng)把他們這一行人都震懾住了,就開始又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班是上不成了,兒子也不讓我出去上班,我就在院子里曬曬太陽,看報紙,倒是也挺愜意。

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這天一大早,我正準(zhǔn)備出去再曬會太陽,剛一開門就被什么卡住了,打不開。

我用力一推,外面就傳來了大叫:

“哎哎哎!別推,別推,我這身老骨頭不禁推,要是給我弄出個什么好歹來,我可跟你沒完!”

是劉玉牲,他又來我家鬧事了!

我恨得牙癢癢,還真不敢開門了,我怕他訛上我,這人太惡心,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兒子這時又走了上來,裝作正在打電話的模樣:

“喂,是警察嗎?我想報警,有人私闖民宅……”

一聽兒子的聲音,劉玉牲頓時急了,一把拉開門大喊:

“誰說我私闖民宅了,我就沒進(jìn)你家,我在門口躺著,誰私闖民宅了?”

兒子一點(diǎn)也不氣惱,一字一句地微笑道:

“但這院子是我家的,你就不能進(jìn)來!”

劉玉牲冷哼了一聲,走出院子,又在我家大門口躺了下來,一臉的挑釁:

“那我睡大馬路上,這大馬路不是你家的了吧,有種你就別出門,你出門我就訛上你,看我訛不死你!”

我想拉著兒子進(jìn)屋里去,不讓他惹是生非,但兒子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爸,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你只有把他折騰得再也不敢了,才能過安生,你步步退讓,只會讓人家步步緊逼!”

兒子注視著我的眼睛,滿臉焦急。

可我懦弱了一輩子了,看著門外那個無賴,我的兩只拳頭握緊又松開,旋即一咬牙:

“好,我去收拾他!”

說罷,我就打開大門要出去,劉玉牲果然滾了兩圈,吱哇亂叫說他被門給撞殘廢了,拉著我的腿不讓走。

我一腳把他踹開,直接上了物業(yè),帶了倆保安過來,順便牽來了物業(yè)老總養(yǎng)的兩只藏獒。

“就是那個老賴,躺在我家門口鬧事,你們物業(yè)不管的話,我也天天去你們辦公室躺著!”

倆保安聽我這么說對視了一眼,牽著狗就過去趕人了。

那藏獒可不是善茬,看見生人就咬,那么粗的鐵鏈子幾乎都要掙脫。

齜牙咧嘴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兩個保安竭力控制,這可把劉玉牲嚇得不輕。

“劉玉樹,你給我等著,咱倆的事,沒完!”

那老賴果然被嚇怕了,拍了拍屁股,跑得比藏獒都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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