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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吸血婆婆》更新完了嗎 大結(jié)局第2章免費看

2024-06-08 22:53:58 作者:李樹
  • 反擊吸血婆婆 反擊吸血婆婆

    結(jié)婚之后,我和老公回到了農(nóng)村。一開始,老公待我還不錯,每天對我噓寒問暖。

    李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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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吸血婆婆》 章節(jié)介紹

印象中的李樹,腦洞大,文筆詼諧,字里行間總是耐人尋味,不經(jīng)意間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小說《反擊吸血婆婆》就是其中的一部代表!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婆婆一愣,坐在地上剛要發(fā)作,卻被我這一下驚得有些不知所措。老公也愣在當(dāng)場。我吼道:“我告訴.........

《反擊吸血婆婆》 第2章 在線試讀

婆婆一愣,坐在地上剛要發(fā)作,卻被我這一下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公也愣在當(dāng)場。

我吼道:“我告訴你,我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我就是精神??!我精神病今天砍死你也不用坐牢!”

這幾年,我在老公和婆婆面前一直都很注意形象,說話從不大聲,凡事百依百順。

我一直都想做個好兒媳,可前提是他們得是個好老公、好婆婆。

剛開始還愿意和我演,自從我懷孕之后反而變本加厲,現(xiàn)在知道我爸生病用了不少錢后,現(xiàn)在徹底連裝都不裝了。

他們從沒見過我這瘋婆子一般的樣子,被我手里胡亂揮舞的菜刀,嚇得不知所措,連連后退。

我一刀直直劈上婆婆身旁的抱枕,抱枕被我開膛破肚,棉花噴了一地。

我陰森森的笑道:“呀,手滑了,你放心我下一刀肯定會瞄準(zhǔn)好,瞄準(zhǔn)好你的腦袋...”

我知道她比誰都惜命,她嚇得連滾帶爬,連鞋都顧不得換,拽著老公就跑出了門。

門嘭的一聲被摔上,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手術(shù)后的小腹還在隱隱作痛,我無力的坐在地上,眼淚繃不住的一直流。

死去的孩子,出軌的老公,發(fā)瘋的婆婆。

生活是亂七八糟,可是我卻無比的清醒和冷靜。

我要離婚。

但前提是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十倍百倍地還給他們!

5

夜里我沒有開燈,我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點點星火,玻璃上映著我蒼白一片的臉。

烏青的眼圈,凹陷的臉頰,頭發(fā)也是亂糟糟,胡亂扎著,身上套著寬松的,不顯身材的衛(wèi)衣。

自從結(jié)婚之后,我就很少打扮自己,按照婆婆和老公的要求,不化妝不打扮,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

衣柜里清一色的黑白灰肥大衛(wèi)衣,好不容易買衣服,也只挑些松垮方便的款式。

之前上學(xué)時那些花哨的裙子也早就被我壓箱底。

我才二十五歲,活得倒像五十二歲。

我打開衣柜,把那些灰舊的衣服一股腦收進了麻袋,丟去了回收箱。

第二天我去了商場里瘋狂消費。

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偷偷在另一張卡上攢了不少錢,一直不舍得花。

現(xiàn)在他們一家子是死是活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

我正在奢侈品專柜前挑香水,導(dǎo)購瞧見我灰頭土臉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連介紹都懶得介紹。

她用眼睛上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扯著嘴角譏諷的說:“女士,這款香水很貴的,你不確定買的話,不能試的,而且弄壞了要原價賠的?!?/p>

狗眼看人低。

我冷笑:“你是奢侈品專柜的導(dǎo)購,一個月拿著幾千塊,也把自己當(dāng)成奢侈品了?”

我直接抬手把她胸牌扯下,默默記下名字和工號。

徐妙妙。

她被我一噎,踩著小高跟噔噔噔就走了,走時還瞪了我一眼,小聲罵我窮酸貨。

她抬手喊來旁邊戴眼鏡的實習(xí)生過來招呼我。

實習(xí)生很熱情,端來了茶水,從香水到衣服包包,服務(wù)周到全都介紹了個遍。

于是我當(dāng)著徐妙妙的面,掏出了卡,我笑道:“你剛剛所有介紹過的都包起來,刷卡?!?/p>

徐妙妙一聽變了臉色,她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上前擠走了那個剛要接卡的實習(xí)生。

徐妙妙臉上堆起假笑:“女士,實習(xí)生笨手笨腳的,讓我來服務(wù)您。”

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一聽我要買,又立刻惦記起自己的業(yè)績。

旁邊的實習(xí)生撇了撇嘴,縮到一旁。

徐妙妙上來就要拿我手里的卡,我抬手指向?qū)嵙?xí)生,我說:“你起開,讓她服務(wù)我,我可不敢讓您屈尊紆貴服務(wù)我這個窮酸貨?!?/p>

徐妙妙臉一白,死死的瞪著那個實習(xí)生。

我提著購物袋踏出門,余光就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立刻躲了起來,看著穿著像孔雀開屏一樣的王文博,輕車熟路走進了剛剛的專柜。

王文博趴在柜臺上吊兒郎當(dāng)?shù)幕沃掷锏能囪€匙,和徐妙妙調(diào)笑。

不知道王文博說了什么,逗得徐妙妙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過了沒幾分鐘,王文博親昵的摟著徐妙妙的腰走出了商場。

我馬上走進專柜,裝作還要買衣服的樣子,不經(jīng)意間向?qū)嵙?xí)生問道:“剛剛那個員工怎么不在了?”

實習(xí)生苦澀的笑笑:“是徐姐她男朋友接她出去玩了,她男朋友出手闊綽,經(jīng)常送些金啊銀的?!?/p>

我問:“曠工沒人管嗎?”

她搖搖頭說:“沒,要是碰上檢查的,徐姐就讓我說她配貨去了,我一個小實習(xí)生也不敢說什么?!?/p>

王文博出手闊綽我怎么不知道?

他吃的穿的用的,哪一個不是花我的錢買的?

現(xiàn)在還拿我的錢在外面養(yǎng)狐貍精。

逢年過節(jié)他連束花都不舍得給我買,去年我過生日他壓根都不記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時,我一個人在家買了個小蛋糕吹蠟燭。

我忍不住輕笑起來。

正發(fā)愁上哪兒找那個狐貍精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

6

次日大清早,我化了妝穿上裙子,又噴了香水,踩著高跟鞋就殺去了商場。

果不其然,王文博又帶著徐妙妙從商場出來上了車。

徐妙妙坐在副駕駛,和王文博親得熱火朝天。

我躲在暗中,不止我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我手里的相機也拍的一清二楚。

沒一會兒,王文博開著車走了。

我抬手?jǐn)r了個出租車,讓司機師傅跟緊王文博的車。

司機剛開始還懶洋洋的,在我說了要去捉奸之后,司機和打了雞血一樣,比我還激動,一邊把油門踩到底,一邊還給我加油打氣。

司機咬牙切齒:“你老公真不是個東西,家里有這么年輕漂亮的媳婦還出軌...”

聽到他的話我一愣,從后視鏡看到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

烏發(fā)紅唇,恰到好處的眼線勾勒的眼睛微微上挑。

除了有些瘦,倒是比上學(xué)那會更漂亮了,更有了幾分韻味。

突然一個急剎。

司機太過激動的后果是撞了車。

幸虧剎車及時,所以只是有些小剮蹭。

司機懊惱的撓了撓頭,愧疚的對著我說:“不好意思啊小姑娘,你看我再給你叫個車...”

前面的黑車上下來一個人,個子很高,戴著一副寒光閃閃的無邊眼鏡,他疾步走來,然后皺著眉毛敲了敲車玻璃。

我下了車,他見到我后短暫地愣神。

他說:“楊曉曉?”

我錯愕:“許飛?”

……

我和許飛坐在咖啡廳里,我小口小口的抿著咖啡。

許飛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家境很好,長得也帥,上學(xué)時他在?;@球隊,小迷妹不少。

雖然他和我讀的不是一個專業(yè),但他曾經(jīng)還半真半假的追過我,學(xué)校論壇上還會炒我和他的cp。

大家起哄,我從沒當(dāng)真。

和王文博在一起后,這些流言蜚語也就沒了。

我看著手里的咖啡,我說:“我結(jié)婚了,不過很快就要離了?!?/p>

他笑道:“怎么這么巧?我也結(jié)婚了,不過很快也要離了?!?/p>

我愣神:“出軌啊?”

他擰著眉毛點點頭。

一瞬間,我仿佛能看見我和他頭頂?shù)木G帽子,壘起來快把咖啡廳的房頂戳破了。

我激動地問:“你老婆不會是徐妙妙吧?”

他疑惑的搖搖頭。

也是,徐妙妙要是他老婆,又怎么能看得上王文博。

雖然是老同學(xué)見面,我倆依舊十分尷尬,卻在出軌上找到了共鳴。

他結(jié)婚早是因為家里催的緊,他父母說要先成家再立業(yè),逼著他回老家相親,他挑了個順眼的姑娘就稀里糊涂結(jié)了婚。

結(jié)婚之后他一直在外地奔波,事業(yè)上倒也順風(fēng)順?biāo)?,他老婆一直留在老家照顧兩家的老人?/p>

沒想到上個星期,他手機上就收到了一堆他老婆的不雅照片和視頻,威脅他拿錢出來,否則就把照片公開。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只能回來解決。

我看他的眼神不禁帶了幾分同情。

我拉上他的手,目光誠懇:“老鐵,咱倆一起絕地反擊,讓狗男女下地獄吧?!?/p>

他臉上一紅,看著我拉著他的手發(fā)呆。

他對今早耽誤我捉奸的事情深感抱歉,他表示明天會開車和我一起跟蹤王文博。

第二天,我和許飛緊跟著王文博的車,跟著他左拐右拐駛進了一個高檔小區(qū)。

王文博把車停在路邊,摟著徐妙妙就進了小區(qū),他的手還放在徐妙妙屁股上抓了一把。

我和許飛緊隨其后。

奇怪的是,一般陌生人出入,小區(qū)都會要求登記的,保安并沒有把我和許飛攔下。

等我倆上了電梯,到了徐妙妙家門口后,我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不知所措。

要是敲門的話,他倆肯定會收拾好才來開門,我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就算他倆咬死不認(rèn)賬,說在一個屋子里喝茶都行。

王文博此刻就在與我只有一門之隔的地方,和別的女人不可描述。

原來他不是不回家,是因為他的家在別處。

后槽牙都快被咬碎,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飛雙手插兜靠在墻上,他幽幽說:“原來是她租了我的房子?!?/p>

我錯愕:“什么?”

原來徐妙妙的房子是租的,房東就是許飛,徐妙妙已經(jīng)拖欠了小半年的房租,合同到期了還不搬走。

許飛一直在外地,這次回來也是要處理這件事。

我和他站在樓道,他從兜里摸出根煙放在嘴里,看了看我又放下打火機。

嘴里叼著煙,卻遲遲沒點燃。

他悶聲說:“我雖然有鑰匙,但是她現(xiàn)在還住著,我是沒辦法直接開門的,不合法?!?/p>

片刻他抬起頭,他的眼睛亮晶晶:“但是我有別的辦法。”

我與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我笑道:“我也有別的辦法?!?/p>

7

我和許飛想到一起去了。

徐妙妙的房子早就到期,許飛完全可以上門把徐妙妙趕出去。

徐妙妙沒有住的地方,就會把算盤打到王文博身上,也就是我家的房子。

但是王文博肯定顧及我,不敢?guī)烀蠲罨厝ァ?/p>

那么如果我要出差大半年呢?

徐妙妙剛被趕出了的那天下午,我就給王文博打了個電話,說廠子有事我要談業(yè)務(wù),出差半年都不會回來。

電話那頭王文博的語氣是難掩的喜悅。

他說:“這樣啊,老婆你出差要注意安全,回來記得告我,我去接你...”

我敷衍了王文博幾句就掛了電話。

這幾天我在許飛家里暫住,兩個都被扣上綠帽子的人同病相憐。

我痛哭流涕地舉起啤酒罐和他碰杯。

電視屏幕上我正投屏播放著家里監(jiān)控的實況轉(zhuǎn)播。

監(jiān)控是我走的時候新裝的,王文博當(dāng)然不知道。

監(jiān)控裝在隱蔽卻視野極好的位置,客廳、廚房和臥室,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覆蓋。

我生怕錯過他們的每一個姿勢。

我一邊欣賞著屏幕上交織在一起的身影,一邊往嘴里塞了一口炸雞。

真下飯啊。

過了一個禮拜,我卡著點,舉著手機支架破門而入。

正在沙發(fā)上運動的男女猝不及防,攝像頭把每一幕都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

徐妙妙大聲尖叫,王文博立刻扯過衣服蓋在她身上,然后轉(zhuǎn)身奪過我的手機砸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王文博氣急敗壞:“你回來怎么不告訴我?我不讓你告訴我一聲嗎?”

我無奈攤手:“你沒搞錯吧?這是我家,房產(chǎn)證寫的我名字,我回來需要通知你嗎?”

王文博著急忙慌提褲子,腳一絆,臉朝下重重摔在地上,徐妙妙襯衫扣子都沒來得及扣好就去扶他。

場面一度非?;靵y,我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王文博面紅耳赤吼道:“你錄什么?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給我刪掉!”

我撿起手機沖他晃了晃,我說:“刪掉可以,把廠子轉(zhuǎn)到我名下?!?/p>

我又說:“否則,我這手一滑,就不知道發(fā)去哪家新聞報社的郵箱了?!?/p>

王文博憋紅了臉一言不發(fā),徐妙妙卻惡狠狠的盯著我。

像要把我生吞活剝。

8

婆婆知道這件事后,一個電話把我喊回了家。

家里不只有她和王文博,甚至還坐著徐妙妙。

我沒忍住譏諷她:“什么時候這么見不得光東西也配出來了?”

婆婆看了一眼徐妙妙,對著我賠笑:“曉曉,不要這么不講理,文博也是為你好,他體諒你剛做了手術(shù)不能生孩子?!?/p>

她又說:“到時候妙妙生了孩子,你來養(yǎng),這不正好嗎?省得你生了?!?/p>

是誰不講理???

我活這么大從沒聽過如此離譜的話,要我養(yǎng)小三的孩子,還是為我好。

這話像核彈一樣在我腦袋里爆炸,震得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我罵道:“你沒事吧?要我養(yǎng)小三的孩子?沒想到你這狗,這么通人性?。咳祟愡M化的時候你躲哪去了大聰明?”

我又說:“現(xiàn)在是我拿著他出軌的證據(jù),你們應(yīng)該求我別公開出去,而不是在這和我商量!”

王文博垂著頭一言不發(fā),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婆婆拍桌喊道:“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出軌?明明是你不能生,現(xiàn)在怎么怪到我家文博頭上了,這轉(zhuǎn)讓合同我們不簽,滾出去!”

婆婆剛要扯走桌上的合同,卻被王文博按住,王文博低低說了聲:“我簽可以,你刪掉視頻?!?/p>

婆婆變了臉色,揪著王文博的耳朵罵,說他是糊涂東西,怎么能被我這個惡毒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王文博急了,開口罵道:“老不死的東西,你就別添亂了!”

婆婆一愣縮回手,閉上了嘴,顯然是被她兒子的話傷了心。

婆婆不知道他兒子的名聲對廠子來說有多重要,鄉(xiāng)鎮(zhèn)青年優(yōu)秀企業(yè)家出軌。

多么爆炸的新聞,足夠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名聲掃地。

可互聯(lián)網(wǎng)沒有記憶,只要有廠子在,過幾年他又可以死灰復(fù)燃。

我不能給他留一點回旋的余地。

拿著合同下了樓,小區(qū)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黑車,許飛靠在車旁,煙被夾在他指尖,火星忽明忽暗,煙霧繚繞。

他一見我下來,立刻掐了煙,又抬手扇了扇。

他說:“合同拿到了?”

我點點頭。

他拉開車門,手臂不動聲色的護著我的頭,送我坐進了副駕駛。

我沒說去哪,他就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帶我兜風(fēng)。

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斑駁樹影,遠處是殘陽。

我偏過頭看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我問:“你的事情辦妥了嗎?離婚了嗎?”

他點頭說了聲嗯。

我又問:“那還想結(jié)婚嗎?”

他思考片刻說:“那要看是誰了?!?/p>

我沒接話,他看我的眼神添了幾分意味深長,還有些期待。

轉(zhuǎn)了一圈,車剛拐進他家小區(qū),我的手機就叮叮叮響個不停。

我一看是王文靜就立馬掛掉,誰知她堅持不懈,我掛掉她就再打。

我被煩的不行,索性接了起來。

接聽鍵剛按下,電話那頭就傳來她劈頭蓋臉的罵聲:“楊曉曉!你個不要臉的!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讓我哥把廠子給你了!”

我鎮(zhèn)定的說:“我小時候被狗咬過,你小點聲,別狗叫了,我有心理陰影?!?/p>

今天是王文靜回來的日子,看來她一回家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我在電話里和她對罵了二十分鐘就掛了電話,我本以為她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沒想到這個女人和她媽一樣難纏的很,在不要臉方面比他媽更甚。

第二天,廠里的張哥就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我小姑子喊了幾個混混來,叫囂著要把廠子砸了。

我匆匆趕去時,廠子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著一群騎鬼火的黃毛綠毛紫毛,他們手里還拿著鐵鍬。

王文靜一見我就叉著腰撂下狠話:“楊曉曉,你要是不把廠子還給我哥,我今天就讓我這群哥哥們砸了廠子。”

還給他哥?

開廠子的錢是我家出的,王文博從沒管過廠子,廠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管。

掛了個他哥的名,真當(dāng)他哥的東西了?

我正準(zhǔn)備報警,她卻笑出了聲:“報警有用嗎?他們都有案底,抓進去關(guān)幾天不就又出來了?我勸你省??!”

我沒理她,直接報了警。

警察來了,那伙人把王文靜撇了個干干凈凈,警察以尋釁滋事拘留了他們五天。

五天之后,如王文靜所言,鬼火少年卷土重來,堵在廠子門口胡亂揮著鐵鍬。

工人們被嚇得,哪還敢開工,好幾個都跟我請了假。

我氣得火冒三丈,一個電話打給了王文博。

王文博輕描淡寫:“我妹不懂事,我從小就管不住她,你要是受不了,就把廠子還回來,我就不讓她鬧了?!?/p>

我不怒反笑:“行啊,要廠子是吧,還給你可別后悔!”

9

我回了一趟家。

房產(chǎn)證上寫著我名字的家如今已經(jīng)被他們霸占了。

家里關(guān)于我的東西,他們一根毛都沒給我剩下。

那份王文博簽了字的合同,我當(dāng)著他的面撕毀了之后,王文靜臉上笑開了花。

徐妙妙系著圍裙從廚房探出了頭,看到我之后,不好意思的開口叫了聲姐。

王文靜立刻上去挽著徐妙妙的胳膊,一口一個喊著她嫂子。

這家人這是惡心。

于是我大張旗鼓地重新裝修了廠子。

暗里和所有工人通了氣,恢復(fù)生產(chǎn)的第一天,我一個電話就把廠子匿名舉報了。

安全監(jiān)管局一聽廠子有安全隱患,一刻也不敢怠慢,直接上門檢查,勒令整改,并把廠子查封。

王文博一口咬定負(fù)責(zé)人是我,可上面白紙黑字寫著他的大名,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王文博罵我不是東西,廠子出了事就不管不問了。

他們一家子氣炸了,我婆婆一聽廠子被查封,聽說直接中風(fēng)去了醫(yī)院。

王文博他們正因為廠子的事焦頭爛額,三天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我都沒接。

現(xiàn)在王文博哪顧得上管我婆婆。

我去醫(yī)院看她時,她確實中風(fēng)了,不過程度很輕,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她一見我就歪著嘴罵我,說是我害的她病入膏肓,她越是情緒激動,就越是說不清楚話,口水稀里嘩啦直流。

病入膏肓了是吧?

我轉(zhuǎn)頭就聯(lián)系醫(yī)生,我對著醫(yī)生抽抽搭搭的說:“我婆婆有精神病史,之前在大醫(yī)院看病說她可能是腸癌,但是她一直胡言亂語說她沒病?!?/p>

我又說:“老年人心疼錢,可我這個做兒媳怎么能放心得下,醫(yī)生給她做個腸鏡看看吧。”

醫(yī)生一聽,立刻給她安排了腸鏡,我婆婆嗞哇亂叫的被拽進了檢查室,出來之后臉色蒼白,像是老了十歲。

她沒力氣說話,也沒力氣動彈,只能用眼睛惡狠狠瞪著我。

我在她面前削了一個蘋果,然后笑著放進自己嘴里。

檢查結(jié)果出來,醫(yī)生說應(yīng)該不是腸癌,看著似乎沒什么大問題。

我假裝吃驚,然后又說:“對不起醫(yī)生,我可能記錯了,我婆婆可能是胃癌,麻煩醫(yī)生再給她做個胃鏡吧?!?/p>

醫(yī)生皺著眉毛點頭,我婆婆一聽見就在床上瘋狂掙扎,嘴里嗚嗚嗚說不清話,四肢胡亂揮舞,像一只發(fā)狂的野狗。

我見狀立刻沖上去抱著她哭,聲淚俱下:“媽...媽,你別這樣,我知道您身上疼,都是我不好,您聽話啊...”

我將一個二十四孝好兒媳表演的淋漓至盡,任誰看見了不得夸我一句大孝子。

我給婆婆安排了體檢套餐,腸鏡胃鏡氣管鏡穿刺核磁共振,一套折騰下來后,我美滋滋帶著半死不活的她出院了。

當(dāng)然,全部的錢刷的都是王文博的卡。

剛進了家,王文博就開口和我借錢,重裝廠子需要一筆不少的錢。

他胡子拉碴,眼底下重重的烏青,拉著我的手一口一個老婆。

我把婆婆的巨額檢查單拍在他面前時,他看起來很開心。

激動的手哆哆嗦嗦一直在抖,他對著輪椅上的婆婆罵:“你這老不死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花這么多錢,你是存心和你兒子過不去是嗎?”

婆婆咿咿呀呀的搖頭,眼淚混著口水流,半天愣是沒說清楚一個字。

王文博氣急伸手就要打婆婆,我見狀趕緊攔住。

他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他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

他攥著我的裙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老婆,我錯了,你肯定有辦法是不是,你和你家要點錢,我以后保證對你好?!?/p>

我無奈搖頭:“我也沒錢呀,不過我倒是有別的辦法,就是得委屈一下文靜了?!?/p>

我提前給王文靜物色了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家。

遠在外地的偏遠農(nóng)村,有一個快四十歲還沒娶老婆的單身漢。

聽說那個男人拆遷分了好大一筆錢,但是品行有些不端。

酗酒、家暴和嗜賭居然只算得上品行不端。

在說媒大嬸的包裝美化下,硬生生把那個男人吹成了十里八鄉(xiāng)美名遠揚,富得流油的金龜婿。

被蒙在鼓里的王文靜興高采烈的出嫁了。

臨走時王文靜不屑的用下巴看我,她說人比人氣死人,從今往后她是鳳凰,我就是雞。

而這一切,王文博都是清楚的。

我沒有逼著他把王文靜嫁過去,是他親手把自己妹妹推進了火坑。

王文博拿到一大筆他妹妹的嫁妝,轉(zhuǎn)頭就開始叮叮當(dāng)當(dāng)重新裝修廠子。

王文博有了錢,對我的態(tài)度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陌生人。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徐妙妙開始給王文博吹枕邊風(fēng),慫恿他和我離婚。

可不管是廠子還是房子,都屬于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chǎn),離婚的話,我是要拿一半的。

于是王文博和徐妙妙勾結(jié),暗中挪動了一大筆錢到徐妙妙名下,就連廠子都簽了轉(zhuǎn)讓合同提前轉(zhuǎn)給了徐妙妙。

看著賬戶里的余額一筆一筆減少,我都快把臉笑爛了。

為了助他們一臂之力,于是我和許飛去重慶玩了一圈。

在火鍋店里,許飛拿漏勺舀了一塊鮮鴨血擱在我碗里。

特辣的鍋底配上油碟,吃得我渾身冒汗。

我有些疑惑:“你怎么就知道王文博肯定會開始把財產(chǎn)都挪走,就他那老鼠膽子。”

許飛抿著嘴笑,眼睛彎彎像一輪月牙,他說:“你忘記我大學(xué)讀的什么專業(yè)了?”

我想起來了,他念的是法學(xué)。

對于王文博這種腦子還沒瓜子仁大的法盲,隨便找兩個人瞎說兩句胡話,他就信了。

我忍不住感嘆:“你好陰險,我好喜歡?!?/p>

他說:“我也是?!?/p>

親情、愛情和友情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三種感情,感情之外的物質(zhì)基礎(chǔ)就是錢。

而這些,王文博統(tǒng)統(tǒng)都會失去。

有很多事情都有跡可循,上了年紀(jì)的人一旦病倒,有時候可能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我婆婆原先中風(fēng)本來好好養(yǎng)著就行,可她親兒子王文博不管她,徐妙妙也不管她。

導(dǎo)致她身體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現(xiàn)在只能攤在床上動彈不得,且口齒不清。

聽說前幾天王文博還因為她大小便失禁,氣得差點要活活把她掐死。

我回去那天,王文博已經(jīng)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共同財產(chǎn)只有我名下的一套房。

離婚之后,給我十萬,房子歸他。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離婚協(xié)議書,我抬頭看他:“王文博,你想好了?”

他坐在對面,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桌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辛辣的煙味混著他身上的酒氣進入鼻腔,熏的我馬上快吐出來。

他笑得不懷好意:“當(dāng)然!我王文博后悔兩個字就不知道怎么寫!”

我也笑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是不會簽的,當(dāng)然,婚還是要離的,法庭上見。”

不出所料,王文博凈身出戶,一毛錢也沒能拿到。

非法同居,轉(zhuǎn)移夫妻共同財產(chǎn),就這兩條就足夠了。

我早就收集好了材料,家里監(jiān)控攝像頭拍的視頻,還有每一筆轉(zhuǎn)賬交易記錄。

原本信心滿滿的王文博先是難以置信,接著在法庭上破口大罵,然后像喪家犬一樣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

不到一個小時,他的臉上五顏六色像調(diào)色盤一樣變化無窮,精彩至極。

我拿著離婚判決書坐上許飛的副駕駛,王文博突然回魂,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瘋狂的砸車玻璃。

他罵道:“賤女人!你算計老子!你不得好死!你早就和這野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我搖下車窗,我說:“王文博,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這種爛人,錢和感情都不配擁有,下地獄去吧?!?/p>

我又說:“不好意思啊,忘記你沒錢打車了,不過我們現(xiàn)在要去民政局領(lǐng)證,給你一塊掃個共享單車騎回去吧?!?/p>

車子發(fā)動,后視鏡里王文博歇斯底里的身影漸行漸遠。

10

后來,我把廠子和房子都賣了,許飛陪我回了家,我真正的家。

期間我一直在往家里匯錢,爸爸的身體也好了很多,看著精神頭十足,還能揪著我的耳朵念叨我。

聽大學(xué)同學(xué)說王文博在工地上找了個搬磚的苦力活,為了五斗米而折腰。

他的腰確實出了毛病,腰椎間盤突出,還長了骨刺,聽說腎也出了毛病,不知道是腎積水還是什么,反正現(xiàn)在腰徹底直不起來了。

前幾年是他媽養(yǎng)他,后幾年是我在養(yǎng)他。

如今舉目無親,他又能靠誰養(yǎng)?

他那樣眼高于頂,二十多年從沒受過一點氣的人,這樣的生活讓他生不如死。

徐妙妙知道他凈身出戶后,轉(zhuǎn)頭就傍上了大款,繼續(xù)重操舊業(yè),給某個肥頭大耳的老板做小三。

聽說被那個老板的暴脾氣原配抓到,薅掉了她一大把頭發(fā),把她牙都扇飛好幾顆。

不過,現(xiàn)在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

許飛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電視里的新聞,手上卻在忙個不停給我剝荔枝。

是啊,總會有人滿心滿眼都裝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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