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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遠姜暖小說有多少章節(jié) 第2章免費閱讀

2024-06-08 23:01:30 作者:顏不嗚
  • 謀愛 謀愛

    我是賀知遠的女朋友。我性情溫和,柔順乖巧。在一起的一年時間里,相處得也算愉快。誰知,賀知遠公司開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對家公司打了個措手不及,瀕臨破產(chǎn)。被趕出別墅那天,我沒有離開。賀知遠以為我是放不下他,可我發(fā)誓真的只是放不下那個放著我全部家當?shù)男欣钕洹?/p>

    顏不嗚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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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愛》 章節(jié)介紹

印象中的顏不嗚,腦洞大,文筆詼諧,字里行間總是耐人尋味,不經(jīng)意間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小說《謀愛》就是其中的一部代表!該小說(第2章)內(nèi)容介紹:想到這里,我也念著賀知歸的好??蛇@不妨礙我和他生悶氣,男人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越當你沒脾氣。只是.........

《謀愛》 第2章 在線試讀

想到這里,我也念著賀知歸的好。

可這不妨礙我和他生悶氣,男人不能慣著。

你越慣著他越當你沒脾氣。

只是生氣歸生氣,但在錢面前,也不是什么揪住不放的大事兒。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財神爺,我不會傻傻的揪住這件事不放,偶爾耍一耍小性子可以。

但把他推到別的地方去,我才不傻。

但是看著手里的這張銀行卡,我又有些發(fā)愁,總有一天他會讓我離開,我得想辦法讓錢能生錢。

只是該做什么,我還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做飯時看到身旁的女管家陸婉,忍不住向她請教。

她一如既往的到了個白眼,而后告訴我她的工資都用來投資了,買的基金和股票,只不過有些風險,我要是愿意,她可以教我。

這種東西聽著就很危險,對于自己不了解的東西我還是不想去碰。

錢買了東西,好歹還是自己的,交給別人放到她說的那些股票賬戶,說跌就跌,我多少有點擔心。

為了避免自己以后睡不著覺,我還是笑著拒絕了。

她看著我小心謹慎的模樣,又悄悄地靠了過來,問我將來打不打算回老家。

當然不回,傻子才回去,我爸媽為了弟弟能逼我第一次,就能逼我第二次。

就現(xiàn)在每個月給他們打的那三千塊錢,都是我好不容易咬牙做出的決定。

再問我要錢,無異于割我的肉。

陸婉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胳膊,說了一句可以去郊區(qū)買房子。

江城市里的房價貴,不適合投資,但郊區(qū)的房子現(xiàn)在還在開發(fā),并不值錢,我可以拿手里的錢去銀行付首付買上兩套小平米,一套將來留給自己住,一套租出去。

聽了她的話,我豁然開朗,思緒清明。

我怎么就沒想到,離開賀家我總要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與其給租別人的房子,每個月付不少的租金,我干嘛不自己買一個。

我一個人住,又不用買太大的。

說干就干,第二天我就跟老太太請了一天假去房產(chǎn)中介逛了一圈兒。

才知道江城市里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也有便宜的房子,只不過環(huán)境都不太好,有的在城中村。

里面住的都是跟我一樣的外地人,只不過這里的房子不管買還是租,都不算太貴。

我手里的20萬正好可以買一處小院,上下兩層,屬于城中村里本地人自己蓋的樓房。

我不喜歡那些還沒有蓋起來的高樓房,我就喜歡住個帶小院的小房子,屋后面還有幾分地,可以圈起來自己種些小菜。

由于我買的時間還算早,所以還有很多房子可以挑選,加上過戶,一共花了17萬8000塊錢,我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小房子。

看到房本上寫的我的名字,我的嘴角就再也壓不下去。

陸婉聽說我買的地方,拿手指著我的頭說我傻,買了那么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里邊住的全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子。

我第一次反駁了她,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那里住著的所有人每天都在為了生活努力奔波,他們沒有做那些違法亂紀的工作,更沒有傷害別人。

他們只是跟我一樣,想活出個人樣。

9、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我發(fā)脾氣,陸婉一臉驚呆了的模樣,很久以后她才告訴我,那天的我眼里發(fā)著光,十分漂亮。

說起來我也晾了賀知歸四天,也是時候握手和好。

晚上,我照常端著一杯果茶走進了賀知歸的房間,當然,進門之前敲了敲門。

剛把果茶放在桌上,賀知歸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大喇喇的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俊雅干凈的臉龐,目光直直地盯住我,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他問:“這幾天為什么不過來找我?”

還未等我說話,他已大步走了過來,緊緊的把我抱在懷中,一把將我抱起,扔在了床上。

那一晚的他,格外瘋狂。

就在我開始懷疑自己會折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腰身重重的向前頂了一下,我忍不住嚶嚀出聲,他俯身咬住我的嘴唇,狠狠地說了一句:“姜暖,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離開,要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明白嗎?”

躺在他身下,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狗東西,幾天不見,這是想起我的好了。

不過,我也是個懂得見好就收的。

第二天他出門去公司前,難得溫柔的在我額頭親了一口。

我順勢說道:“晚上早點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他眼中含笑,在我耳邊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莫不是覺得昨天夜里累了,準備給我補補身體,更方便滋潤你?!?/p>

看著他一臉正派的模樣,我忍不住笑著罵了他一句,臭流氓。

他摸了摸我的頭,眼神寵溺的留下一句:“晚上我肯定早早回來?!?/p>

說罷正了正脖子上的領(lǐng)帶,氣宇軒昂,意氣風發(fā)的走了出去。

身姿挺拔,寬肩細腰,真真是一個勾引人的男妖精。

再不是以前那個眼神冰冷,一言一行都要守規(guī)矩的小古董,言行舉止里還帶著幾分孩子氣。

我笑著搖搖頭,回了房間,收拾完家里的衛(wèi)生,拿著布包,去了菜市場。

買了些新鮮的牛肉,魚,蝦,還有些應(yīng)季的蔬菜水果,買完東西直接回了家。

做飯的時候,陸婉一臉八卦的看著我,眼里滿是好奇。

趁著無人的時候,捅了捅我的胳膊,她問我有沒有把買房子的事告訴賀知歸。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她眼神發(fā)亮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說道:“沒看出來啊,姜暖,我原來以為你是個笨蛋,沒想到你這么聰明,知道保守自己的小秘密?!?/p>

聽到這話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回道:“我又不傻,告訴他我給自己買了個房子還不如直接跟他說跟他在一起,主要是因為錢?!?/p>

陸婉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引的客廳里看電視的老太太都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我倆心照不宣沒有再討論這件事,備好晚上做飯要用的食材。

10、

晚上賀知歸準時下班回家,帶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吃完飯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色,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我,滿是期待的看著我。

只見紙上寫著成人大專錄取通知書,下邊緊挨著我的名字:姜暖。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我激動的抱住了他,我從來沒想到他會為我做這么多。

他懂我的不安,忐忑,以及迷茫。

所以一聲不吭的私下里為我做了這么多,云雨過后,他摸著我光滑的脊背,緩緩開口:“姜暖,你還小,應(yīng)該多學點東西,這個學校高中到本科都有,讀完需要五年時間,平時可以用家里的電腦聽課,只要考試時去學校就可以?!?/p>

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十分感動的靠在他胸前,低聲說道:“賀知歸,謝謝你。”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說了一句:“姜暖,謝謝不是只靠嘴來說的?!?/p>

我明白他的意思,忍著羞意,親了過去。

一夜瘋狂,腰都差點扭斷。

從第二天開始,除了做完家里的活兒,我都會一頭鉆進書房,用他的電腦聽課。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會去找陸婉,畢竟她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生。

她笑我這么拼命的學習是打算去考狀元,我笑了笑,沒有理會她的打趣聲。

她不會懂,能擁有機會繼續(xù)讀書,學這些我從未聽過的東西,對我來說有多難。

晚上等賀知歸下班回家,有不懂得問題,也會時不時的問他。

小時候家里窮,所以對于錢這方面格外敏感,正好我讀的專業(yè)是會計,興趣所在,學起來自然不會覺得苦和累。

他看向我的目光越來越驚喜,溫存過后還會說我是個寶貝,以后可以去財務(wù)部門工作。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里感激,在他的事上又格外用心了些,買了不少房間里的小玩意兒。

有助眠的熏香,也有護眼的小臺燈。

一時間日子過得很是甜蜜。

11、

初春,草長鶯飛,天氣舒爽。

老太太出門和老姐妹聚會的那天,將我和陸婉趕出去讓我們自己玩兒。

陸婉陪著我去了二手家具市場,淘了不少好東西,把我買的那個小房子布置的滿滿當當,掛在中介租了出去。

我和陸婉的關(guān)系相處的也越來越好,因為在賀家我們的地位差不多。

她靠的是肚子里裝的知識,我靠的是年輕的這張臉以及察言觀色的眼力。

一時間我們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

等以后賀知歸結(jié)了婚,我就離開這里,回到我的小房子里,找一份工作,領(lǐng)著不多的薪水,安穩(wěn)度日。

也許到了那一天,我還能找到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

至于給賀知歸生孩子的事情,我想過,但最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讓他出生以后和我一樣被人戳脊梁骨,更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賀家,當個從小就沒有媽媽的小可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生,只要我把賀知歸伺候的服服帖帖,高高興興,那么他以后趕我走的時候,總不至于太虧待我。

我也隱晦的問過賀知歸的想法,他只說時機不合適,以后再說。

所以除了剛開始的那次意外,之后他都做了安全措施。

再加上陸婉和我關(guān)系愈發(fā)交好,生活學習工作都指點我不少。

我要就著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好好地活著。

期末考試的時候,我去了學校。

監(jiān)考的老師是一個十分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她和我在賀知歸書本里發(fā)現(xiàn)的那張照片上的人長得很像,幾乎可以說長得一模一樣。

考試一共分兩場,一下午的時間正好考完。

考完試我沒有直接離開,盯著她看了好久。

后來聽其他同學也在討論這個女老師,才知道她叫沈意,留學回國的研究生導師,也是整個江大最年輕的女教授。

可她既然在江城,賀知歸為什么不來找她,反而將她的照片放在書中珍藏起來。

我心生疑惑?

12、

回到家時,太陽已藏于浮云之下,一片昏黃。

我打開大門,賀知歸正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修長細潤的手指拿著一本英文書,微風拂面,吹起他額角的碎發(fā),很是愜意。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唇角勾了起來,聲音低沉地問道:“考得怎么樣?”

一時間我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但還是笑著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頭枕在他的膝蓋上,沒有說話。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安慰著繼續(xù)說道:“考不好也沒關(guān)系,還有補考機會,姜暖,我有些累了。”

看著他有些疲累的面容,我壓在心底的疑惑終是沒有問出口。

聽老太太說賀家的死對頭開發(fā)的新產(chǎn)品和賀氏很像,最近在打價格差,原本的消費群體都被吸引了大半。

以前我不懂,現(xiàn)在我似懂非懂。

價格戰(zhàn)會導致客戶群體流失,如果不能研發(fā)出新的消費產(chǎn)品,吸引顧客回流,那么賀氏集團的經(jīng)濟效益將會大打折扣。

賀氏集團是賀知歸的爺爺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的,與根基深厚的老牌公司自然不能相提并論。

再加上賀知歸的產(chǎn)品研發(fā)團隊一直在努力創(chuàng)新,擺脫老思維,外界的質(zhì)疑聲自然層出不窮。

陸婉之前跟我說有錢人也會有有錢人的煩惱,那時我不信,現(xiàn)在我信了。

心里想著,我輕輕走到他的身后,雙手按著他的太陽穴,力道適中,更容易入睡,這是照顧老太太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

給他搭了一條薄薄的毯子,我起身回了房間。

做晚飯的時候,我問陸婉,賀氏集團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她搖了搖頭,考慮很久,伸出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些事情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陸婉來的時間比我久,我又問她,有沒有聽說過沈意。

這次她終于點了點頭,在我耳邊,竊竊私語。

我才知道,原來沈意和賀知歸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只不過后來沈家的老爺子帶著公司里的其他董事直接背叛了賀家。

兩家人成了仇家,沈家后來也搬了家,再聽到沈意的消息,就是沈家為她訂了一門婚事,結(jié)婚的對象正好是賀家的死對頭,更過分的是還給賀家送了請?zhí)?/p>

賀老爺子聽到消息一病不起,臨終之前把公司交到了賀知歸的手中。

因為賀知歸的父母早早地車禍去世,所以賀家的希望全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從那以后,賀知歸一改以前的模樣,話越來越少,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公司上。

今天在學校見到沈意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和賀知歸說一聲,總歸要聽聽他的想法。

13、

晚上,賀知歸坐在書桌前看書,我照常給他端了一杯果茶。

他喝了一口果茶,看著我猶豫不決的模樣,直接說道:“有什么事說吧,不然今晚我看你是睡不著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硬著頭皮直接說道:“我今天在學校見到了沈意?!?/p>

他手里端著杯子,垂眸斂著所有情緒,淡淡地問道:“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看他的模樣,好像并不驚訝。

我將自己心里的猜想,試探著他的態(tài)度,問了出來:“所以你知道她在江大講課,也知道她的近況?”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情自若,眼神坦蕩的看著我,緩緩開口:“所以你在擔心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會和她舊情復(fù)燃,到現(xiàn)在結(jié)婚是因為放不下她,姜暖,你的腦子本就不聰明,不適合思考這么復(fù)雜的問題,沈意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雖然她嫁的那個人不算什么好人,可目前他們還沒離婚,我沒有興趣插足他們的婚姻,你記住了嗎?”

我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好奇,繼續(xù)問道:“那她的老公既然對她不好,為什么她不選擇離婚,她長得那么漂亮,家里條件又好?!?/p>

賀知歸看了我一眼,眼眸深沉,眼底藏著一絲怒意。

他說:“我喜歡過她不假,可自從他家背叛賀家,我和她就再無可能?!?/p>

“更不會對結(jié)了婚的她舊情難忘,你看到的那張照片是為了提醒我自己,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你懂嗎?”

“我不是一個沒脾氣的孬種,更不會把他們對賀家做的所有事就此放下,我要他們把當初欠賀家的,欠爺爺?shù)囊还P一筆還回來。”

說完這些話,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姜暖,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生出背叛我的心思,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明白嗎?”

短短幾句,我汗流浹背,神思恍惚。

14、

之后,我再沒遇到過沈意。

仿佛那場相遇,只是個意外而已。

直到我去中介簽新的房屋租賃合同時,遇到了來租房子的沈意。

她戴著墨鏡和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如果不是看到她眼角的那顆淚痣,我真的沒認出來她。

只不過我沒有貿(mào)然上前搭話,不論是時機,還是立場,我們都沒有到了可以閑聊的地步。

更何況,賀知歸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與我無關(guān),我不想?yún)⑴c,也不敢參與。

我對賀知歸也打心底里感到懼怕,不再像之前一樣隨意撒嬌,賣萌裝傻。

一字一句都會在心里過一遍,確定不會惹怒他,才會說出來。

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可是賀氏整個公司現(xiàn)在到了關(guān)鍵時刻,和對家僵持不下,所以他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出時間來管我。

只是每次回家的時候,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好像欠了他八百萬。

我只當沒看見,就算天塌下來,也用不著我替他擔心。

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安守本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但是,我安穩(wěn)的小生活,總會有不速之客出來搗亂。

那天我正好去菜市場買菜,半路被我那本應(yīng)該在村里的弟弟攔了下來。

原來是他談了個對象,對方獅子大開口要12萬的彩禮,家里一時湊不出來,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他根據(jù)原來賀老太太說的地址找了過來,張嘴就要問我借十萬塊錢。

真可笑。

錢是我的命,誰要我的命,我就豁出去跟他拼了。

15、

每個月給家里寄的那幾千塊錢已經(jīng)足夠他們在村里生活得很滋潤。

現(xiàn)在娶媳婦還想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真以為我是冤大頭不成。

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我媽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說話,只說家里沒錢,我就這一個弟弟,我不幫他沒人會幫他。

那就打光棍好啦,村里沒娶媳婦兒的又不止他一個。

我對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村里娶個媳婦6萬塊錢的彩禮都算高的了,他娶得姑娘得是什么天仙,胃口這么大。

我和小區(qū)的保安專門打過招呼,不能放姜陽進小區(qū),他是個偷錢的慣犯。

保安聽了我的話,十分盡職盡責,每次看到他過來都會把他趕得遠遠的。

迫于無奈,姜陽每天都會蹲在離小區(qū)不遠的地方,等我出門。

我不在乎,只要錢在我手中,誰來也搶不走。

賀知歸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還是老太太透出來的消息,說是對家直接表明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賀知歸娶了他們家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女。

陸婉聽到消息還專門過來安慰我,勸我要想開些。

我面上裝著難過的模樣,心里卻很淡然,對于這一天的到來,我早就有準備。

只將鎖起來的銀行卡還有房產(chǎn)證看了又看,才放下心來。

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東西都在我手里,我一點都不怕。

哪怕明天賀知歸跟我說,要我離開,我都不會害怕。

那一天,我拿著布包去醫(yī)院給老太太買藥。

還沒坐上出租車,姜陽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拽著我的手,死活都不松開。

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對著周圍的人群大聲叫嚷可起來:“大家伙看一看啊,這就是我姐,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親姐姐,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這個親弟弟結(jié)婚還短的十萬塊錢,死活舍不得借給我,世界上哪有這樣狠心的姐姐,你們給評評理。”

我聽得十分惱火,正準備和他理論。

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哪條法律規(guī)定弟弟結(jié)婚,當姐姐的必須出錢?據(jù)我所知,姜暖一個月才掙四千塊錢,每個月給家里打三千塊錢,你張嘴就要十萬,你怎么不去銀行搶,挺大個人,好意思舔著臉?!?/p>

我抬頭一看,是賀家的司機,小王。

每次家里做的好吃的飯菜,我都會提前拿出一份給他留著。

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也是早早地出來打工,掙錢養(yǎng)家。

許是經(jīng)歷相同,所以平時他也會多照顧我些。

只是沒想到姜陽那個王八蛋,竟直接口不擇言的罵道:“我說我姐怎么舍不得回去呢,鬧半天是在城里處了個對象,你算哪根蔥,敢對我家的事兒指手畫腳?!?/p>

小王氣的紅著一張臉,像是從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人,不知該怎么和他辯論。

就在這時,坐在車里的賀知歸走了下來。

眼眸深沉,晦暗不明,看了姜陽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一會兒警局的人就會過來,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么嘴硬?!?/p>

說罷抬腳向家的方向走去。

16、

我一臉忐忑的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回頭看到姜陽落荒而逃,猶如喪家之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

走在前邊的賀知歸也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我。

看著周圍的人打量的眼神,我裝作平靜的樣子跟著他一前一后地回了院子,關(guān)上大門。

原本陪著老太太曬太陽的陸婉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看著我沖她搖頭,才放心地扶著老太太回了房間。

等到院子中只剩下我和他,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腰,沒有說話。

察覺到他的怒氣還未散去,肌肉緊繃的模樣,我用臉抵著他的胸口,使勁地蹭了蹭。

他緩緩開口:“為什么遇到事情不跟我說,姜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溫聲細語的哄勸著:“哪有,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不跟你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本來這段時間公司里的事就多,你都瘦了,我能解決的小事哪能去麻煩你,讓你跟著一起操心?!?/p>

他仍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似是在懷疑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踮起腳,勉強夠到他的臉頰,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后滿是歡喜地說道:“賀知歸,我今天很開心,因為有你心疼我,我保證以后遇到任何難題都會跟你說,不再自作主張。”

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我有些心虛,但仍裝作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模樣。

我和姜陽,從小就不對付。

可能是受家里的影響,他覺得我應(yīng)該像爸媽說的那樣,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圍著他轉(zhuǎn)。

所以小時候他會故意撕爛我的作業(yè)本,然后一臉囂張地說誰叫我不陪他玩兒。

我動手打了他,等爸媽下地回家,看到寶貝兒子受欺負的模樣,二話不說拿起掃帚就朝我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下來。

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頓毒打。

然后姜陽在一旁笑得一臉得意,說我活該,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甘心地再一次揍他,換來又一頓毒打。

周而復(fù)始,直到后來姜陽再不敢拿我的作業(yè)本撒氣。

我時常懷疑,我和他上輩子可能是敵人,這輩子轉(zhuǎn)成了姐弟。

每次爸媽不在家,都成了斗雞,他不服我,我更不會讓他。

如今,他還想榨干我的錢,簡直是做夢。

賀知歸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嘆了口氣說道:“還好你遇到了我,要不然還不知道被欺負成啥樣,跟個包子一樣?!?/p>

我知道他說這話是想逗我開心,所以也很配合的點頭承認:“賀知歸,謝謝你,都是因為有你,才會有今天的姜暖?!?/p>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17、

我知道賀知歸對我好,可是我沒想過他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不知他用了什么關(guān)系,直接把姜陽送回了老家,村里的書記直接上門罵了一頓我爸媽,如果以后再發(fā)現(xiàn)姜陽來江城來問我要錢,這跟勒索沒有區(qū)別,會被抓進監(jiān)獄再也出不來。

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我爸媽直接被這一番話嚇傻了眼,從那以后再也不提讓我出彩禮的事情。

我掛掉電話,賀知歸站在一旁。

擦掉我眼角流出的淚,用指尖摸了摸我的臉頰,灼熱的溫度似是要把人燙暈。

他眉眼含笑,薄唇輕啟:“原本以為你是個察言觀色,溫順乖巧的,沒想到還有點脾氣,十分記仇,現(xiàn)在看來又像只小貓,看著厲害,實則心軟的厲害,真是一個不誠實的老實人?!?/p>

聽了他的話,我心里十分愧疚。

他待我這么好,我還想渾水摸魚,獨善其身。

按理來說,那件事之后我們的感情應(yīng)該更加深厚,可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到后面直接住到了公司。

就連之前說的和對家準備結(jié)親的事也不了了之。

陸婉私底下勸我,早點為自己做打算,賀家的好日子眼看著就要完。

找了個合適的時機,我終于等到了回家的賀知歸。

只是他很疲憊,滿臉倦色,好像很多天都沒有休息一樣,喝完一杯果茶,衣服都沒有脫,把我抱在懷里,沉沉睡去。

打算離開的話就咽回了肚子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

陸婉說我慫,還說她已經(jīng)跟老太太說清楚,干完這個月就辭職,老太太也同意了,到時候賀家就只剩我一個小保姆了。

怎么說呢,我明白她的想法,對于她的選擇,我也支持。

如果賀家對我再壞一些,哪怕只壞一點,我也會像她一樣,想都不想的離開。

可是賀知歸對我那么好,這個時候走,我打心底里覺得不應(yīng)該。

賀知歸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原本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此時更顯落寞。

家里的很多收藏品都被賣了出去,貴重的物品一天比一天少,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工資沒有減少。

有一天,我正在廚房做飯,陸婉火急火燎的打來電話,她說:“姜暖,賀氏集團破產(chǎn)了,你趕緊想辦法離開?!?/p>

掛完電話,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腦子嗡嗡地響,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就在這時,賀知歸趕了回來。

他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模樣,像往常一樣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沒什么大事,不過是沈家不死心,一肚子的壞水,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手里也留著他的把柄。”

說罷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就是有一點,一會兒檢察機關(guān)的人過來,我得跟他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奶奶就交給你了?!?/p>

他抬手擦掉我的淚珠,裝作輕松的樣子,說道:“放心,我沒事兒,這根本不算什么?!?/p>

聽了他的話,我欲哭無淚,你沒事兒我有事兒啊,你這么厲害的人,東山再起是遲早的事兒。

我不一樣,哪怕是讀了幾天書,上了幾天學,我還是那個愛錢如命的小保姆。

你讓我負責照顧老太太,就她那矯情的勁頭,沒等你回來,我的錢包就得破產(chǎn)。

想到這里,我更加傷心,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他看著我的眼神更加溫柔。

18、

一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思來想去,我還是得走,我得做好最壞結(jié)果的打算,老太太我可以帶著,也算是全了她對我的收留之恩。

只是這一走,再見面就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

我悄悄地起床,把房本和挫折藏在了內(nèi)衣里,然后和其他東西一起放在行李箱里。

只等天亮,賀知歸一走,我就帶著老太太離開賀家。

可是直到天亮,賀知歸都還在家里,沒有絲毫準備要出門的跡象。

我嘆著氣,不小心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p>

還躺在床上的賀知歸猛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我,壓力太大,盯得我頭皮發(fā)麻。

就在我絞盡腦汁準備為自己辯解幾句時,賀知歸突然開了口,眉眼俊朗,語氣平和,一如既往。

他說:“我知道這些天來你一直擔驚受怕,也知道你昨天半夜起來收拾東西,你對我的關(guān)心和好,我都知道,與你在一塊兒,我確實過得很輕松,原本我想著,熬過這一次,以后有你陪在身邊,日子總算還有個盼頭。”

說罷停頓了一下,咬著牙繼續(xù)說道:“沒想到你倒不傻,懂得為自己打算,一早就想好退路,這樣也好,只是麻煩你以后幫我照顧一下老太太。”

說完這些話直接走了出去,背影從容,姿態(tài)優(yōu)雅。

只是原來的一室溫柔,一下子碎成渣渣。

下午,我剛拿著行李箱走出家門,銀行負責查封資產(chǎn)的人就上了門。

眼看著我的行李箱就要被他們拿走,我趕緊走了過去,主動打開箱子,配合檢查,完事而可憐巴巴地問道:“我是賀家的保姆,箱子里裝的都是我個人的東西,我能把它們帶走吧?”

正在和銀行交涉的賀知歸大步走了過來,神色冷清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吐出來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姜暖,你倒真是狠心,半點舊情都不念?!?/p>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談什么舊情,我們之間最應(yīng)該談的是錢。

我是你包養(yǎng)的情人,又不是你娶進門的老婆,更何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老祖宗早就留下來的道理,為何他卻偏偏不信。

雖然我努力裝作平靜的模樣,但心底還是酸酸麻麻的,十分難受。

好在銀行的人也沒有為難,同意我將自己的行李箱帶走。

我沒有回頭,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扶著身無分文的賀老太太,直直地走出了賀家大門。

打了個車,直奔我買的小院,前些日子租客退了房子,我打掃干凈后一直也沒租出去。

眼下正好,給自己留了個落腳的地方。

19、

一樓有兩個房間,我住一間,賀老太太一間。

花了兩天的時間才算徹底收拾好。

只是從賀家搬出來那天,老太太就沒再說過話,時??粗巴?,一個人發(fā)呆。

實在沒法,我和她吵了一架,多數(shù)是我單方面的說話,我對她說現(xiàn)在她吃的住的用的全是花的我的錢,人不能光吃飯不干活。

硬是想盡辦法,激起老太太心中最后的那一點斗志,陪我包起了餛飩。

我在家門口擺了個早點攤子,主要賣的就是小餛飩,還有烙餅。

其他的主食沒有,因為地方太小,人手不夠。而且掙得錢也足夠日常開銷。

那天早上剛歇下來,沈意走了過來。

她沒有說話,安靜地吃完了手里的那碗小餛飩,付了錢就走,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我問老太太沈意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說只管像平常一樣,她是顧客,我是老板,關(guān)系就這么簡單,不用想的太復(fù)雜。

連著一個星期,沈意終是忍不下去。

我收攤后,她跟在我身后回了家,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她問:“姜暖,你不好奇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嗎?”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說的都是些什么廢話,不是為了賀知歸的事兒難不成還是因為我。

說罷她又自嘲的笑笑,過了一會兒終于開口:“我手上有沈家和周家聯(lián)合設(shè)計陷害賀家的錄音,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聯(lián)系上賀知歸,至于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他們身敗名裂?!?/p>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神亮了亮,沈家和周家到底對她做了啥,能這么瘋狂。

只見她褪起袖子,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全是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沈意會做出這個決定,簡直是一家畜生。

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太太拿了一張卡放到我的手中,我才知道這是賀知歸早就安排好的。

卡里放著50萬,是以老太太的名義辦的卡,錢是公司出事之前就打進去的。

為的就是以防不測,到那一天,我和老太太也好有個后路。

鼻子一酸,心口發(fā)脹,眼淚打濕了眼眶,一個人躺在床上,悶聲哭了出來。

我都要扔下他跑了,他還提前為我做了打算。

我本就是孤苦無依,自私自利的小人。

人生的前二十年里,痛恨家庭,埋怨父母,悲嘆命運,汲汲營營,為自己打算。

到頭來,反讓我欠了他的人情。

賀知歸,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讓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樣的男人,都會想起你對我的好。

20、

從那天起,我一般到了上午十點左右,就會收攤。跑了好幾家律所用老太太給的那50萬作為報酬為賀知歸找了一名業(yè)界口碑不錯的律師,從律師口中得知賀知歸的近況。

除了有些憔悴,精神方面還好。

通過沈意和賀知歸手中保留的證據(jù),律師代表根據(jù)法律程序很快提起了訴訟。

開庭的那一天,我見到了賀知歸。

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獄服,剃著光頭,下頜線分明,瘦了不少。

證據(jù)確鑿,再加上沈意作為證人親自出庭提供的證詞,判決結(jié)果很快通知下來。

賀知歸無罪釋放,經(jīng)過核實查封的資產(chǎn)全部歸還,而沈明和周子謙因經(jīng)濟犯罪,惡意并購,虐待婦女數(shù)罪并罰,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賀知歸出獄的那一天,我沒有出現(xiàn),是沈意親自過去接的。

他們年少時的陰差陽錯,總應(yīng)該有個機會說說清楚。

賀知歸接老太太回賀家的那天,我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我挺喜歡目前的生活,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也總算明白,我應(yīng)該依靠的不是男人,是自己的這雙手。

掙多掙少都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哪怕是賣餛飩,我煮的餛飩也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小餛飩。

更何況等拿了畢業(yè)證書,我還可以找一份辦公室的工作,有手有腳,總不至于餓死。

聽了我的話,賀知歸的臉色有些蒼白,氣惱的罵了一句:“姜暖,你這個笨蛋。”

親昵的口吻,讓我一時紅了臉。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好大一會兒,用手描繪著我的輪廓,似是要把我刻在心上。

就在我以為他會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身跑了回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眼里充滿了欲望。

俊朗的五官,有力的臂膀,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整個人也跟著燥起來。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往常一樣,氣息交纏。

他眉眼帶笑,親了親我的唇角,低聲地說道:“姜暖,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第一次見面就敢偷親我,那么大膽,貪圖我的美色。”

我勾了勾嘴角,媚意橫生。

夜色撩人,春風一度。

他醒來的時候,我已收拾整齊,出了早攤。

吃飯的客人都打趣的說我的氣色越來越好,還問我有什么保養(yǎng)皮膚的秘方。

哪有什么秘方,只不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賀知歸還是會時不時的過來早攤找我,有時候還會幫我一起招呼客人,收拾餐具,儼然一副把自己當老板的模樣。

時間久了,來吃飯的人總會問上幾句,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自己都不知道,只隨口回答是表哥。

熱心的大姐追著要給我介紹對象,說對方和我一樣聰明能干,長得又好看。

我正考慮要不要見一面時,賀知歸那討人厭的王八蛋插了一句:“暖暖你真淘氣,就算生氣吵架也不能給肚子里的孩子換爸爸呀。”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開始勸為了孩子著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眾人走后,他一臉郁悶的看著我,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該委屈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平白無故多出來一個老公和還沒出生的好大兒。

沉默的氣氛圍繞在我們周圍,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嗤笑一聲,說道:“姜暖,明明是你的錯,我要再遲一會兒來,你是不是都打算結(jié)婚了,還說我是你表哥,你是想氣死我不成?!?/p>

我撇了他一眼,小聲嘟囔的說道:“不說表哥說什么,難道讓我告訴人家這是以前包養(yǎng)我的大老板,你不要臉我還要呢?!?/p>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方盒子。

也不問我的意見,直接拿出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一臉得意說道:“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誤會我是你表哥了,暖暖,跟我回去吧。”

見我不為所動,又軟了態(tài)度,繼續(xù)說道:“你精于算計,趨利避害確實讓我有些難過,但你也拿出所有的積蓄幫我找律師,打官司,住在里面的這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我喜歡你,你的好壞我就應(yīng)該全部接受,只要你真心對我,像以前一樣,一杯果茶,一碗熱湯,永不背棄于我這就夠了?!?/p>

他是了解我的,吃軟不吃硬,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21、

他眼中清明,神色認真,仔細一看,還有些緊張。

我笑著點了點頭,溫言細語地說著我的想法:“賀知歸,其實我猶豫過,要不要和你回去,畢竟現(xiàn)在的生活也是我期盼許久才得到的,在這里,沒有人會說我是賀家的保姆,他們會叫我姜暖?!?/p>

“但我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遲早都得嫁人,你看這才多久,就有人給我介紹相親對象,與其是別人,我更愿意對方是你。”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確實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p>

看著他逐漸上揚的嘴角,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這份喜歡不足以讓我繼續(xù)做你的情人,我可以和你回去,但這次我要做你名正言順的太太,你考慮好這個問題再來找我?!?/p>

賀知歸聽到這話,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半晌沒有說話,眼看著面前的姜暖準備離開的時候,伸出手攔住了她。

只見他神色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無奈的開口:“姜暖,誰跟你說的我?guī)慊厝ナ且^續(xù)做我的情人,你見過誰家情人可以住在老宅,你又見過誰家情人戴著婚戒,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進門,好好過日子的女人,明白嗎?”

言語直白,眼神真摯,感情濃烈。

我從前不敢想的明媒正娶就這樣夢想成真,一時有些怔愣。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好笑地說了一句:“看著你心眼兒賊多,有時候又單純得像個傻子?!?/p>

賀知歸帶我回賀家和老太太說這事得時候,老太太笑著拍了拍我的手,直點頭,還拿出一只溫潤如玉的淡藍色翡翠手鐲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她說這是她的一點心意,還笑著打趣讓我們多努努力,盡早讓她抱上重孫。

一個月以后,我和賀知歸舉行了婚禮,只請了關(guān)系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

陸婉作為伴娘,提前一晚住進酒店陪我。

她見了我,笑著流出了眼淚,高興地說道:“姜暖,你真厲害,我真替你高興,以后我也是可以傍大腿的人了?!?/p>

陸婉是我在這個城市關(guān)系最親近的朋友,那天晚上我們躺在床上說了好多好多。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才隱約聽到她說:“其實我剛來賀家的時候也喜歡過賀知歸,他長得那么好看,可是我不像你勇敢,在他們最難的時候想辦法提前離開,就沖這一點,賀知歸娶的人是你,我就心服口服?!?/p>

第二天一大早跟妝的化妝師就早早地來到酒店的套房,為我化妝打扮。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弄好,看著鏡子中皮膚細嫩,眉眼帶笑的女孩子,我從未想過自己長得這么好看。

八點左右,賀知歸穿著一身西裝帶著伴郎來接新娘,攔在門口的陸婉提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直到手里被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才放人進來。

他器宇軒昂,信步而來,目若星光,嘴角上揚,除了我,眼里再無他人。

我倆相視一笑,他伸手一把將我抱起,走向幸福的遠方。

婚禮上,我從沒想過他還竟然邀請了村里的所有人家都來見證我的幸福。

爸媽久違的對我露出笑容,沒有多說一句關(guān)于姜陽的話題。

那一天,我真的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和別人一樣,有愛我的父母,還有懂我的愛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趴在賀知歸的胸口,問他為什么會想到請這么多人來參加婚禮。

他說女孩子出嫁,一定要有娘家人陪著??粗傺b平靜的模樣,我笑著抬起他的大手,親了下他的手掌。

美色撩人,一夜瘋狂。

日升日落,我相信他會陪著我直到白發(fā)蒼蒼。

番外:

我叫賀心怡,是江城賀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

我媽是姜暖,江城所有人口中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灰姑娘。

所有人都說她命好嫁給我爸,可我卻覺得是我爸命好娶了我媽。

畢竟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兒家,爸爸媽媽老是吵架。

我媽媽就從來不會和爸爸吵架,每次爸爸喝醉酒回家的時候,媽媽都會給他煮一碗醒酒湯,還給他捏肩膀。

所有人都說我媽是因為配不上我爸,所以只能伏低做小,盡量討好,就連陸姨有時候都會恨鐵不成鋼的說我媽太窩囊。

我媽卻從不在意,更不會和爸爸告狀。

我問她為什么不把那些委屈說給爸爸聽,我媽笑了笑說,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

我爸看著在外面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大老板,可每次回家看到我媽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會跟在她屁股后面撒嬌。

我媽也悄悄告訴過我:“女孩子首先學會的應(yīng)該是照顧好自己,再是其他人,我這一輩子,命好,嫁給了你爸,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p>

我雖然不懂,但隱約記得。

后來有一次爸爸陪我玩兒,我學著媽媽的語氣把那些話講給爸爸聽,快四十歲的爸爸開心得像個小孩子。

他說:“別人都說你媽嫁給我是命好,其實真正命好的人是我,我見過太多的人年少情深,最后互相埋怨,甚至離婚,可你媽從來不會,我知道就算沒有我,她也能活的很好,真正離不開對方的人,是我。”

那時我才豁然開朗,明白媽媽的不爭不搶其實也是一種智慧。

她從來不會刻意討好,但做的一切總能讓人感到暖心舒爽。

江城來了個外國客戶,訂單價值過億,對于所有公司來說,都是一塊兒肥肉。

可惜盯著的人太多,無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絕,就連我爸都一籌莫展。

我媽不一樣,她帶著我去蛋糕店,遇到了正在陪孩子做蛋糕的外國客戶的夫人。

看著她被小朋友指責蛋糕做的不好的時候,我媽拿著剛做好的蛋糕遞了過去,從那以后她倆的關(guān)系交好,我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媽媽的口語說的那么好。

賀氏拿下了那筆訂單,自此訂單不斷,財源滾滾。

我也因此,和他們家女兒Elaine成為好朋友,她熱情開朗,漂亮大方。

我媽曾說我不需要像她一樣,太懂事會活的很辛苦,小姑娘就應(yīng)該和Elaine一樣,遇到事情先考慮自己。

而且她教我的心思手腕,不比其他人少。

我媽從不會帶我出席各種宴會,但琴棋書畫,該學的我一樣不落,時不時的還會給我講一些道理:

“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會,多學點東西,總沒有壞處?!?/p>

“女孩子首先要學會對自己好,哪怕將來嫁了人,受了委屈也不要怕,還有我和你爸,賀家就是你的底氣,我們不惹事,但從不怕事,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她說的所有話,我都記在了心里,并深以為然,畢竟這是她總結(jié)出來的人生經(jīng)驗,而且給足了我面對現(xiàn)實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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