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彩禮》 章節(jié)介紹
人氣小說《致命彩禮》,由作者十二畫心編著,整部作品語言清新流暢,細節(jié)飽滿生動,成功塑造了溫灼小寶等經(jīng)典人物形象,是一部具有現(xiàn)代氣質(zhì)內(nèi)核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吨旅识Y》第2章內(nèi)容簡介:「要不是有客人,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到不敢逃跑為止!」臉頰發(fā)熱,高高.........
《致命彩禮》 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在線試讀
「要不是有客人,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到不敢逃跑為止!」
臉頰發(fā)熱,高高腫起。
我顧不得身上的狼狽,開始煮飯洗菜。
母親一邊怒罵我是個白眼狼,一邊坐在凳子上,頤指氣使讓我做著做那。
等到飯菜全部上桌,我臉上的巴掌印也消了不少。
這頓飯,所有人都吃的舒心。
等到姐夫吃完,姐姐送他們出村時。
我洗著碗筷,父親一腳踹在我的背上:
「死丫頭,到底是逃跑了,還是偷摸勾引姐夫去了?」
他心里總認為女人都是喜歡勾引男人的賤貨。
我不反駁,母親站在一旁,揚起棍子打在我的腿上。
姐姐回了家,看見這場景,她嗤笑一聲:
「看來家里就你不滿意我嫁入豪門,」
三人收拾好桌子上裝有紙幣的箱子,冷眼看著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天的挨打疲憊,我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
只希望他們可以速戰(zhàn)速決,讓我回到狗窩里睡覺。
可惜姐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她不喜歡我這副模樣,教唆父母:
「以防她繼續(xù)做出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要不打斷她的腿,關(guān)到地窖里去,」
「別人問起,就說是她偷摸跑了,等我和阿明結(jié)完婚,就把她賣給村口剛放出來的殺人犯?!?/p>
寒意浸透全身。
父親揚起棍子狠狠打在我的雙腿上。
我被狼狽地丟到地窖里面。
月光透過縫隙,照射在漆黑的地底。
我感受不到雙腿的疼痛,滿心想著如何再次逃跑。
兩世的虐待凌辱,我掌握了挨打時不傷筋動骨的方法。
父親雖然下了狠手,但我使了些技巧,沒讓他真的廢了我的腿。
五、
我并沒有被關(guān)多久。
這一家人受不了繁重的家務和農(nóng)活,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我從地窖里叫醒。
給我?guī)虾裰氐蔫F鏈,迫使我如同畜生般干著一切臟活累活。
每當這時,姐姐總會穿著艷麗的長裙走到我的面前。
她笑得明艷,又帶著格外強烈的惡意:「妹妹,記得手洗我的衣服,它料子好,夠買你幾條賤命?!?/p>
直到上輩子死前我才真正明白,人性本惡的道理。
生在貧窮家庭,姐姐為了逃避苦難,就不留余力踩著我往上爬。
父母的寵愛與偏袒,她都要一一握在手里。
我出生之前,她和我一樣因為女兒身被父母嫌棄。
小小的身子每天干著臟活累活。
于是等到我出生,她就跟隨父母變成欺壓我的惡人。
只有這樣,姐姐才能逃離苦難。
我恨她,自然也恨偏心的父母。
但我如今才剛十五六歲,恨意不能改善生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我壓抑住內(nèi)心的情感。
每天都會趁著干家務活時,偷聽父母姐姐的講話。
偶爾還會看著他們出去采購的背影,記住每一條方便出村的小路。
以防我逃脫時被他們撞見抓捕。
我對路線越來越熟悉,腿部的傷口漸漸恢復。
千等萬等,終于等到了姐姐姐夫結(jié)婚的那天。
彩禮里藏著的冥幣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姐夫帶著親朋好友走進村子時,姐姐嬌羞地挽上他的胳膊,謝過各位父老鄉(xiāng)親的賞臉。
我們這邊嫁女兒有個規(guī)矩。
新娘的父母必須結(jié)婚當天辦場酒席,新郎要跟著岳父岳母走過幾道村里人設(shè)置的關(guān)卡。
往往這時,所有人都會圍聚在一起,觀看新郎官如何破局。
如此熱鬧非凡的場面,卻有一個小矮人佝僂著身體,小心繞開人群,奔向田間小路。
稻苗長得極高,掩蓋了我的身體。
耳后傳來歡天喜地的喝彩,我充耳不聞。
滿心都是跑快點。
趁著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跑快點。
今天早上父母本來想把我鎖在地窖,是姐姐開口求情,我才得以待在地上。
她倒不是心疼我,而是要讓我看著她嫁入豪門。
姐夫踏入村口的瞬間,厚重的腳鏈被我弄斷。
我毫不猶豫地跑向計劃好的逃跑路線。
微風拂過我的發(fā)梢。
我跑得太急,一時沒有看清楚路,竟絆到了凸起的石頭。
眼見即將臉著地時,一雙手輕輕扶住我。
男人穿著素色唐裝,看向我時,目露悲憫。
「小姑娘,你是要逃出大山嗎?」
我咬唇點頭,祈求他:「我被人販子帶到大山里了,你幫我尋找父母好不好?」
男人思考片刻,最終蹲下身抱起我,轉(zhuǎn)身上了豪車。
我窩在他的懷里,心臟劇烈跳動。
不枉我計算好時間距離,以及跌倒的瞬間,終于得到了這位大少爺?shù)膽z憫和幫助。
我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即使呼吸被打斷,他也沒有生氣。
而是溫柔地握住我的手:「不怕,我會幫你找到父母的?!?/p>
六、
男人把我?guī)Щ亓思摇?/p>
先是讓傭人帶著我洗澡換衣服,又是讓廚師給我做了頓大餐。
我狼吞虎咽,男人溫柔注視。
他詢問我的名字年齡和住址,我全是搖頭。
只要男人語氣加重,我就可憐兮兮地咬唇:「哥哥,我真的不記得了?!?/p>
幾次下來,他就不再逼問我的來處。
而是幫我辦了學籍,供我讀書。
我努力汲取著兩輩子沒有學過的知識,腦海里卻在盤算未來的事情。
我第一次見溫灼是在第一世。
那時候我本來會被姐夫丟入地下賭場,剛好碰見了前來洽談合作的溫灼。
他瞧我年紀小,就開口讓姐夫放我一馬。
我離開后,溫灼找上門,提出供養(yǎng)我讀書的條件,要求是我必須叫他哥哥。
直到我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的日記,才知道他有一個被人販子拐賣殺害的妹妹。
溫灼用雷霆手段殺死了兇手,專門成立了一個幫助拐賣兒童回家的基金會。
而供養(yǎng)我上學,僅僅是因為我有一張和他妹妹長得極為相似的臉。
這輩子逃跑計劃第一次破滅后,我就打起了溫灼的心思。
前兩世溫灼都參加了姐姐姐夫的婚禮。
這輩子他必定會來,但按照前兩世的記憶,溫灼會因為堵車,而晚到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足夠我從家里跑到他進村的地方。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我最終目的,還是想要借助溫灼的手逃離原生家庭。
可如今目的達到,我的心里卻惴惴不安。
我壓下心思,正準備下樓喝水,卻意外看見了前來拜訪的姐夫。
我收回腳步躲在樓梯口,姐夫沒有看見我。
他走到溫灼身邊,臉色陰沉:「婚禮延期了?!?/p>
心中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前兩世都照常進行的婚禮怎么會延期。
溫灼開口詢問。
姐夫嗤笑:「老子都闖到最后一關(guān),準備帶著她離開,結(jié)果她那個妹妹不見了!」
「全村人開始找妹妹,她穿著高跟鞋走太急,不小心摔在地上,腦子碰到了臺階?!?/p>
「老子耐著性子等她醒,結(jié)果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婚禮延期,要先找到妹妹!」
指甲掐進肉里,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滿腦子都是婚禮延期的事情。
按照姐姐的戀愛腦程度,她絕不可能會為了我推遲嫁入豪門的時間。
除非她和我一樣,重生了。
樓底下還能聽見姐夫的抱怨:「她們一家人真是奇葩,明明對小女兒不關(guān)心,還拿著找妹妹的借口搪塞老子?!?/p>
「可我媽說了,那女人我必須娶回家,不然就停了我所有銀行卡?!?/p>
「你當時來得晚,有沒有在村口碰見一個小姑娘?不高,就一米五五左右,穿得破破舊舊?!?/p>
只要見過我的人,聽見姐夫的形容,就會第一時間想起我。
原本想著借溫灼的勢扶搖直上,等到父母姐姐反應過來時,我再拿著錢威脅。
可如今是姐夫主動開口詢問。
面對交心的好友,我不確定溫灼是否會幫助我。
我屏息以待。
萬籟俱寂,只聽見溫灼笑著回答。
七、
「看見了,還是個小騙子,跟我回了家?!?/p>
他最終還是選擇坦白。
面對這種結(jié)果,我反倒松了口氣。
身體失力,我滑坐在地上,等待最后的審判。
姐夫驚訝:「你怎么不早說?」
他三步化兩步地沖上樓,看著我與以往不同的形象,眼中閃過些許憐憫。
溫灼緊隨其后:「你要把她送回去嗎?」
姐夫掐著我的胳膊,我吃痛起身。
他看向溫灼:「不然呢?老子急著娶媳婦,這小妮子耽誤了我不少事情,過幾天再和她算賬?!?/p>
溫灼不再阻攔,眉眼溫柔地看著我被姐夫強制帶走。
這次進村格外順利。
姐夫的越野車開得極快,不出半小時,我就又回到了這破落的小山村。
他把我丟在村口,讓我老實點自己回家。
父母姐姐得到消息后,早早等在門口。
瞧見我的身影后,母親沖上來狠狠揪著我的胳膊:「死丫頭,你居然敢破壞你姐的婚禮!」
說著她又要揚起手給我一巴掌。
卻被姐姐攔下。
姐姐神色晦暗:「媽,你先別打這死丫頭,我有事要問她?!?/p>
母親吐了口唾液,抬起手又給了我一巴掌:「問什么??!當初你就不該貪圖錢財去招惹這些個有錢人!如今冥幣摻插真幣,還在我們家里放了整整一個月,我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果真如我所料。
他們得知了冥幣的存在。
看著姐姐的反應,這件事情似乎還是她親口告訴父母的。
「哪里是我想嫁有錢人,分明你們就是想賣女求榮,看見錢沒了腦子,只知道一個勁應好!」
姐姐冷聲反駁。
可能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母親倒是沒有對姐姐的態(tài)度說教,而是一臉菜色地開口:
「你說該怎么辦?彩禮都敢摻假,等到時候你嫁過去,不就是討晦氣嗎!更何況我們又哪里有錢湊滿那么多真幣!」
母親急得團團轉(zhuǎn)。
姐姐卻是看向我,意味不明地揚唇:
「嫁自然不會嫁,彩禮也不可能如數(shù)歸還?!?/p>
「這辦法不就擺在我們面前嗎?」
父母看向我,很是不理解:「你說這死丫頭?」
我心臟不斷下墜,知道姐姐又準備推我出去做替死鬼了。
她定是和我一樣重生,知道姐夫的可怕。
不敢光明正大地挑明事情,只能再次拿我當靶子。
「婚禮就讓這死丫頭替我參加,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再說這死丫頭代替姐姐結(jié)婚,順便挑明冥幣的事情?!?/p>
「到時候我就裝大方成全她和阿明?!?/p>
我不想這輩子又成為替死鬼,怒氣沖上心頭,毫不猶豫撞向門口的柱子。
卻被凸起的石頭絆了腳,狠狠砸在地上。
姐姐嗤笑:「你就別想著自殺,反正這些苦痛你也吃過不少,這輩子替姐姐死一回,下輩子姐姐好好待你?!?/p>
最后兩句話是她湊近我的耳朵說的。
她真的重生了。
我不覺得驚訝,只是握緊了手心里濕潤的紙。
任由這三人再次把我關(guān)入地窖。
八、
當天晚上,有人趁著夜色偷摸潛入地窖。
她端著涼水倒在我的臉上。
此時已經(jīng)臨近夏末,涼水帶來寒意,我打了個寒顫。
姐姐卻嗤笑出聲,又拿出刀子狠狠劃破我身上新買的衣服。
「你這個賤人又是勾引誰了?就憑你這種賤骨頭,還配穿這種名牌衣服!」
她非常生氣。
刀尖幾次都劃到我細嫩的皮膚,帶起幾道血絲。
幾分鐘后,我跪坐在地上,衣服如同幾塊破布松松垮垮掛在我的身上。
姐姐仍不解氣,又扇了我?guī)装驼啤?/p>
「我知道你這個賤人不安好心,明明重生知道那里面都是冥幣,還敢偷摸想著逃跑不告訴我真相!」
「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一世重生的。
但總歸兩世她都嫁給了姐夫,想必結(jié)果都是一樣被賣進地下賭場。
我咬著牙不說話,只是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再等等。
姐姐注意到我緊握的左手,眼睛一瞇:「你左手藏了什么?」
她問。
我不答,反倒畏畏縮縮地藏起左手。
姐姐不再廢話,而是掏起一旁的棍子狠狠砸向我的左手。
我吃痛松開拳頭,里面被汗浸濕的紙條落在地上。
姐姐撿起來:「一串電話號碼?」
她重生回來,腦子比之前靈光了不少。
又聯(lián)系我身上嶄新的衣裳,不一會兒就想明白了電話號碼的主人。
「沒想到你也有點本事,居然還會留著別人的電話號碼,只可惜,沒有人能救你?!?/p>
姐姐鐵了心的要我替嫁。
當著我的面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溫灼溫潤的聲音響起:「小寶?」
我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姐姐的眸中又泛起了異樣的光芒。
她跟著姐夫那么久。
自然是可以認出溫灼的聲音。
接下來兩人的交談我聽不見,姐姐帶著手機回了房間。
只是兩天后,她突然眼神明媚地出現(xiàn)在地窖,手里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把這身衣服換上,再把你的衣服給我?!?/p>
我手腳乏力,只能任由她擺布。
姐姐連同父母把我放到溫暖的大床,她穿著不合身的破舊衣服,壓低聲音威脅我:
「等會溫灼來了,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果真是和姐夫一群人玩久了,威脅人的語句一模一樣。
「如果你敢作妖,溫灼也不可能冒著讓你不孝的名聲帶你走!」
我苦笑一聲。
嗓子干渴到說話都如同被刀尖擦破。
更何況我本意并不是在此時揭穿這一家人的虛偽面目。
只不過是想利用她,再和溫灼見一面。
溫灼來后,他們害怕我不聽話,沒讓我參與話題。
只是半個小時后,他們帶著溫灼來見了我一面。
姐姐嬌滴滴地躲在溫灼身后,父母在一旁虛偽開口:
「溫先生,這是我家的小女兒,最近鬧了脾氣不愛說話?!?/p>
「她性子溫順,不可能毆打姐姐的?!?/p>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我背對著她們,抬唇嗤笑。
溫灼倒是沒有接話,而是笑瞇瞇開口:
「姐妹不合很正常?!?/p>
九、
姐姐沒有如愿。
溫灼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確保我的安全。
畢竟作為京圈頂級富二代,要誰的身份資料都是簡簡單單。
早在我被帶到溫家的第二天,有關(guān)我的一切資料,溫灼都明明白白。
溫灼離開的第二天,姐姐站在我的面前炫耀溫灼帶過來的精美物品。
憤怒充斥腦海,我不顧一切撞向姐姐的肚子。
她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做,被撞后,痛苦地跪在地上怒罵我是個白眼狼。
父母聽到聲音后趕來,看見姐姐一臉痛色。
我神色平靜地看著光潔的地板,任由父母揍我一頓,也沉默地等待他們再次把我丟進地窖里。
我壓抑內(nèi)心的喜悅,老老實實地待在地窖里,每天算著日子過活。
為了防止我逃跑,這次他們寧愿承擔家務,也不愿意放我出地窖。
箱子里的真幣都被幾個人瓜分得明明白白,拿著其他的假幣替代。
我算啊算,終于等到了姐夫再來村子里的那天。
鑼鼓聲響起。
我身上被姐姐粗暴地套上婚紗。
她借著臉上生斑點的理由,給我?guī)狭嗣婕啞?/p>
因著是姐妹,加上身高差不多,我走出家門的那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我上了姐夫的車。
父母姐姐原本想就此告別,站在一旁的溫灼輕聲開口:
「既然是嫁女兒,伯父伯母一起去看看吧,」
他又看向準備離開的姐姐:「作為姐妹,你不想送她出嫁嗎?」
如此,這一家人被迫跟著大眾前往結(jié)婚現(xiàn)場。
姐夫攙扶著我,緩緩走入殿堂前端。
恰在這時,不知道是誰伸出腳絆了我一下。
人沒摔倒,但臉上的頭紗卻滑落在地。
來參加婚禮的大多數(shù)賓客都認識姐姐,僅一眼,就明曉我不是新娘本人。
與此同時,成箱的彩禮被熊孩子粗暴打開,箱子掉在地上。
無數(shù)的冥幣和假幣隨風而起,散落在婚禮各處。
姐夫的臉瞬間陰沉。
賓客間傳來絮絮叨叨的討論聲,姐姐沒想到真相會在此刻暴露。
面上的口罩掩蓋不了她內(nèi)心的慌張。
趁著父母起身將一切過錯推給我時,我搶先開口:
「今天本該是姐姐和姐夫的婚禮,但一個月前,姐姐突然改變心意,她不想嫁給姐夫,又不想歸還高額彩禮,于是強迫我替她嫁人?!?/p>
「至于這箱子里的東西,爸媽從來沒有讓我翻看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里面藏著冥幣?!?/p>
婚禮上出現(xiàn)冥幣,不管是巧合還是蓄意,人們都只會把它當做兇兆。
我提起話筒緩緩走到姐姐面前,無論她如何搖頭乞求,都裝作視而不見。
父母還是疼愛姐姐,面對這種情況,一貫尖酸刻薄的母親主動站了出來:
「這東西是我準備的!我才不會讓這個死丫頭嫁入豪門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所幸我前兩世看清楚了父母偏心的本質(zhì)。
現(xiàn)在的我無視父母的阻攔,直接講話筒擺在姐姐面前。
「姐姐,母親都選擇替你承擔一切過錯了,你還不愿意出來見見大家嗎?」
十、
姐姐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我。
她尖叫著拍開話筒,一向艷麗的小臉上出現(xiàn)惡毒的神色:
「這一切都是這個死老太婆做的!她都承認了,你為什么還要逼問我!」
我留意到父母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落寞與傷心。
周圍賓客的臉色露出嫌惡的神情。
目的達成,我嘴角微勾,聳肩退后,將舞臺留給了姐夫。
他不計較冥幣的事情,而是陰沉著臉走過來,趁著姐姐驚恐的瞬間,死死掐著她的脖子:
「賤人!當初開口要高價彩禮的是你,現(xiàn)在悔婚找人提嫁的也是你,你真當老子是小白臉,可以隨便你玩弄的嗎?」
姐夫的手勁太大,掐的姐姐竟然開始眼睛翻白。
一直看好戲的溫灼卡準時機出聲:「小心把人掐死?!?/p>
姐夫這才松開手。
姐姐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一場婚禮不歡而散,賓客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整齊離開。
宴會廳只留下我們這幾個人。
姐姐驚恐地跪在姐夫腳邊,卑微求饒:「阿明,我……我是怕懷孕了穿著婚紗不好看……」
事到如今,她還是滿嘴謊話。
可這次姐夫沒有相信,他讓人把姐姐帶到醫(yī)院好好做一個全身檢查,還把父母拘留在家里。
姐姐尖叫抗拒,他就把人打昏。
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直到溫灼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學校里的同學都很想你?!?/p>
我笑著詢問近些天的趣事,邁著輕松的步伐跟隨溫灼離開了別墅。
從重生開始,我就精心算計好了每一步。
可憐姐姐活了三世,依舊看不明白姐夫的本質(zhì)。
一個為了惡心妻子,拿出冥幣以次充好彩禮的男人,心中又能又幾分善良。
姐姐借著高價彩禮嫁入豪門,又貪圖高價彩禮想要找人提嫁。
她從未想過,當姐夫發(fā)現(xiàn)替嫁真相時,首先遭受報復的必定是她自己。
姐姐太自傲,輕看了枕邊人的自尊心。
我看向一旁的溫灼,收斂眼中的算計。
這輩子為了逃出那個可悲的原生家庭,我首先打的就是溫灼的主意。
他不善良,卻對妹妹的替代品格外溫柔。
被養(yǎng)在溫家的那段日子里,我學著上輩子了解過的溫妹妹的脾性,小心翼翼地裝出乖巧模樣。
即使被他拋棄送走,我也沒有大吵大鬧,而是乖巧聽話。
身家數(shù)億的溫灼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需要一個類似妹妹的替代品,而且需要她乖巧聽話。
而遭遇過原生家庭蹉跎的我,肯定會對他的溫柔傾心,老老實實做著一個完美的替代品。
可他在算計我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是在借著他走出困境。
單靠個人力量,只需要父母的一句話,哪怕我逃出深山太久,也必須老老實實回到那里。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zhuǎn)。
屬于那一家人悲慘的命運已經(jīng)開始。
而屬于我的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望向天邊的太陽,揚起了自重生以來第一個真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