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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主角(周生秦木婉寧)最新章節(jié)2更新

2024-06-10 23:51:46 作者:吃橙子吐橙子皮
  • 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 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

    周生秦娶我之時,曾跪在我父親面前賭咒發(fā)誓,他今生今世絕不負我,哪怕是當狗也愿意。我家助他登上皇位后,他卻將這誓言拋之腦后??v著一個女子,公然在宴上跳舞,大鬧我的生辰宴。我要打殺了那女子,周生秦卻攔下我,還授意她給我獻生辰禮,獻的卻是她頭上的素簪呵,我望著妓子挑釁的眼睛,含笑接過了那支簪子。看來,這皇位,他是不想坐了。

    吃橙子吐橙子皮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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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 章節(jié)介紹

《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是當代網(wǎng)絡作家吃橙子吐橙子皮的一部小說,全篇小說行文舒展自如,自然灑脫,從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一部成功之作!《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第2章內(nèi)容概述:她說著手下用勁,死死地壓住了我的腦袋,兩根手指戳進我腦袋.........

《渣夫皇帝瘋狂作死后,我殺瘋了》 第二章 在線試讀

她說著手下用勁,死死地壓住了我的腦袋,兩根手指戳進我腦袋的傷口中反復碾壓。

痛,極致地痛。

我拼命掙扎,但身上的力氣因為疼痛越來越小,只能任由她猙獰地發(fā)泄。

我拼盡全力用腦袋向前頂去,直將她頂?shù)降厣?,反撲住她,掐住她的喉嚨?/p>

「找死!」

她被我掐住喉嚨卻絲毫不慌:「娘娘動手啊!奴進來就是為了替姐姐報仇,不怕娘娘殺我?!?/p>

「何況,娘娘殺了我,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收緊掐住她脖子上的手:「你說什么?」

她被掐地呼吸急促,雙眼圓瞪,極其艱難地說:

「這門只有我發(fā)出信號,才會開。」

「這是殿下的主意,殿下特意找我來,就是想要娘娘的命啊!」

「我若殺了娘娘,便是侍衛(wèi)守護不力,若殺不了娘娘,娘娘也會被困死在這里!終究都與殿下無關?!?/p>

好毒的算計。

金元兒放肆地大笑出聲,似乎篤定了我不敢殺她。

我深吸一口氣,收回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娘娘,被人威脅的滋味不好受吧?」

「或許,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p>

下一秒,我反手抄起劍,一箭穿心,她不敢置信地低頭望向她胸膛插著的劍。

「你,你敢殺我?」

我冷笑:「有何不敢,我木婉寧此生,就從未受過旁人威脅?!?/p>

我隨意地將她尸體踢至一邊,打開窗戶沖著屋外喊道:「去跟周生秦說,我要見他,我想清楚了?!?/p>

「我愿意幫他,在我父親面前周旋,勸我父親放下權利?!?/p>

我耐心地等待著,不一會,就有一個暗衛(wèi)跳了出來,將我?guī)У搅酥苌孛媲啊?/p>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當真想明白了?」

我點頭:「識時務者為俊杰,比起做永遠地階下囚,我還是更想做皇后?!?/p>

當然不是,只是先糊弄他,讓我出宮見到父親再說。

他狐疑地看著我,充滿了不信任。

良久他捏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塞了一顆毒藥。

他只給我一炷香的時間勸服我父親,不然,我就會毒發(fā)身亡,暴斃而死。

我馬不停蹄地回了府,剛踏入父親的院內(nèi),一盞茶杯就被甩了出來,正落在我腳下,茶杯的碎片劃過我的臉,劃出一道鮮紅的傷口。

「你還知道回來?」

屋內(nèi)傳來父親低沉暴怒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周生秦那小子在朝中是怎么對我的?他手底下那群新生勢力,想盡辦法彈劾我!」

「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我,找著我的錯處!」

他不停的說著,手還時不時地拍著桌子表達著氣憤。

我任由他發(fā)泄著,等他停下來時,我才開口:「父親,我早就說過了,他心大了?!?/p>

父親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的對,這只狗想噬主了。」

「那晚,是我想當然了。」

他看著我的樣子,眼神閃爍,良久說了第一句話:「你要是個男兒就好了。」

我握著茶杯的手頓住,微微用力。

又是這句話,男兒和女兒又有何區(qū)別?我不明白。

當年他想要權勢更上一步,我便為他挑選了最好的傀儡周生秦。

男子能做的權謀,我亦能做,為何在父親眼中,我始終都差了一些?

父親還在說「你要是個男兒就好了。」

我終于控制不住,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

他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皺著眉看我。

「父親,無論您再怎么感嘆,我也只是女子,而你現(xiàn)在能依靠能商量的,也只有我這個女子?!?/p>

「父親,與其感嘆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辦吧?今日我能出宮十分不易,只怕日后更難,父親還是早做打算吧?!?/p>

我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良久,他開口:「周生秦不能用了,他的心越發(fā)大了?!?/p>

「這些時,他將依附我勢力的韓尚書,崔侍郎等人調去了江南?!?/p>

「說是考察民情,實際就是在瓦解我的勢力。」

「我們得換一條狗養(yǎng)了?!?/p>

3

我敲了敲桌子:「父親是想換周生眠上位?」

他點頭,我皺眉:「那女兒呢?」

他目光閃爍:「周生眠是周生秦的弟弟,有野心,沒實力,好拿捏?!?/p>

「他與我說,他愛慕你,雖然你嫁過人,但無妨,到時候,我們扶他上位,你依舊是皇后?!?/p>

「這次你得記著,一定要盡快生下孩子,還得是皇子,這樣我們的權勢才能不斷?!?/p>

父親還在不停的說著。

但他的聲音卻像離我越來越遠一般。

我還是皇后?

入了后宮,我還不是得在另一個男人身下須臾討好?得讓他開心我才能有殊榮!

我依舊還是會隨時陷入今日這種局面。

「你在想什么呢?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父親的呵斥聲喚醒了我的沉思。

「父親的謀略是這樣的嗎?」

「父親有想過,這樣做,女兒會被如何詬病嗎?最重要的是,父親就不怕女兒再陷入今日的危險之中嗎?」

「今天女兒差點就回不來了。」

他抱著酒杯,看都沒看我:「為家族榮耀犧牲,是你的榮譽?!?/p>

那一刻他在我眼中的陰影越來越大,直至籠罩了我,我像是一只小蟲子,被怪物吞入巨口。

我假意應承了父親,剛走出院門,迎面就撞上了周生眠。

他似是早就等在了這里,看我出來,他恭敬地沖我行了一禮。

「見過小姐,請小姐放心,在下和哥哥不一樣,在下定會對小姐好,在下會讓小姐當一個受寵的皇后?!?/p>

「而不會讓小姐獨守空宮?!?/p>

他微微低了下頭,端的是情深意切。

可這一刻,他的影子和剛剛父親的影子重合了。

父親說著我們的權勢,卻是想要吃掉我,為他鋪路。

而他示弱討好,卻也是想要吃掉我,換得權勢。

在他們的安排下,我只有被吃掉的命運。

只能相信他們的口頭承諾。

受寵的皇后?

那也只是皇帝的附庸品!

我不想要被人擺布。

這權勢,我為何不能要?

我望著相府的牌匾,在黑夜中顯得巨大又沉重。

我眼神逐漸堅定,登上了馬車,啪,重重地給了自己兩耳光,跟著我的丫鬟書苑被我嚇了一跳。

「娘娘!」她小聲地驚叫著。

我沒理她,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還不夠紅,不夠狼狽。

我將自己頭發(fā)散下來,弄得亂七八糟的。

咬住牙,往死里扇了自己兩耳光,腦袋都被扇到馬車壁上發(fā)出重重地一響。

嘴里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我重新看向鏡子里的女人,散亂的頭發(fā),蒼白的臉上明顯的巴掌印,以及嘴邊分外明顯的血漬。

夠了,這下夠了。

「娘娘,你這是干嘛?」書苑撲過來扶我,想替我擦干血漬,我擺開了她的手。

「回宮?!?/p>

臨快到宮門,我讓馬車停了下來,下了車,往里走。

書苑著急忙慌地攔住我:「娘娘,您這個樣子被其他人看見了多不好?您在馬車里稍等,奴婢去叫叫轎子吧?」

我搖頭,伸出手捏住書苑的手:「不用,就這樣,走回去?!?/p>

「娘娘!」書苑還想說什么被我止住了。

我一路走回宮,不少宮女太監(jiān)看見我的模樣,先是吃了一驚,又馬上低下頭行禮。

我就是讓她們看,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他們越議論紛紛,傳到周生秦耳朵里的時間就越短。

我回到自己宮中未到一刻,周生秦就來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我的眼眶瞬間紅了。

「朕聽聞皇后臉上掛著兩個巴掌印回來的,朕的皇后這是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回頭:「殿下!」

淚水恰當好處地滴落,我一聲殿下喊的是百轉千回,情意綿長。

周生秦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我起身幾步向前一把沖進他懷里擁住他。

「殿下可要替我做主啊。」

「我今日聽殿下的回府看父親,本意是想勸父親莫要太過跋扈,誰曾想,話還沒說完,父親就打了我。」

我淚眼婆娑地抬起臉,微微偏頭,沖著周生秦展示著我臉上的巴掌印。

周生秦眼眸閃了一下,并未接話。

他還沒信,我還得演。

我稍往后退一步,柔弱地靠在他懷里,微微垂泣:「近日我聽聞父親與你在朝中私有針鋒相對的勢頭?!?/p>

「雖說你之前那事做的是不對,但終究你是我夫郎,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便想說回去勸勸父親,他退一步,你也退一步?!?/p>

「畢竟,我已經(jīng)教訓過你了,你也不是不饒人的人?!?/p>

「誰曾想,父親還沒等我說完就打了我,他還說要換人!」

我話音剛落,脖子就被掐住了。

4

周生秦渾身都透著陰霾地氣息,他望著我語氣不善:「你剛剛說什么?」

我做出慌張的表情,手不停地扒拉著他的手,心里卻勾起了笑容。

「你放開我,放開我!」

「換人,他想換誰?」

我淚眼汪汪:「沒有誰!就算有誰,我也會幫殿下周旋的!」

他滿眼狐疑地看著我,掐住我脖子的手慢慢用力,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窒息地空白感幾度找上我。

就當我以為我真要被他掐死的時候,他松開了我。

「你幫朕周旋?你有那么好心?你不是一向最看不上朕了,只把朕當成一個玩意了嗎?」

我確實看不上他。

但此刻我垂下臉讓自己盡可能的看起來可憐。

「我畢竟嫁給了殿下,我如今到底是皇后,若父親換人,我就未可知了。」

他笑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地沖我炫耀:「看,平日再囂張,此刻還不是要依賴朕?」

「女人生來就是弱者,需要依附男人!」

「你現(xiàn)在明白這個道理,還不晚。」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擠出一抹笑來:「殿下說的是?!?/p>

他捏著我的腦袋,將我壓在桌子上,迫使我看著鏡子。

「證明給朕看,證明給朕你是向著朕的?!?/p>

他一邊說,一邊惡劣地戳著我臉上的傷。

我吃疼地咧牙,他卻笑了。

「幫我納妃吧,納些身份高貴的,給朕找些助力來,我才好和你父親斗?!?/p>

他說著重重地將我摔在地上:「別搞小動作,你現(xiàn)在能依賴的只有我?!?/p>

我淚眼汪汪地微笑,點頭,目送他離開。

依賴他這樣的蠢貨?呵,我依賴的只有我自己。

周生秦要納妃,正和我意。

我先還不知要如何把她弄進來,如今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我有一個死對頭,齊將軍之女,齊尚燕。

京城皆知,我兩不對付,從小斗到大,無論家世學識才氣,二人誰也不服誰。

就連宴會,都不能把我兩的坐席排在一起,不然怕是要出大事。

但無人知,她亦是我的閨中密友。

齊尚燕與平常女子不同,她一心向武,從小便立志當個他父親一樣的將軍。

可惜她是個女子,這世道沒有女子為官的道理,縱使她有鴻鵠之志,她也只能被困在閨閣之中。

我與她年歲相仿,按照常理她早該嫁人生子。

但她如今任待字閨中,聽說她與她父親幾番爭吵,甚至不惜用割發(fā)做姑子威脅,導致她在府中處境艱難。

我想她會很愿意入宮的。

「入宮?你是瘋了吧?腦子壞掉了?自己入糞坑還想讓我跟你一起吃屎?」

「快滾快滾。」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齊尚燕的嘴一如既往地討人厭啊。

「齊尚燕,你難道想一輩子呆在家中繡花嗎?」

她別過頭去:「繡花也好過嫁人吧,再說了,我最近繡花小有成就?!?/p>

「啊呸,小有成就?你這繡的什么?鴨子還是老鼠?」

她羞惱地奪過我手上的繡帕:「木婉寧,你要是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就趁早滾出去,我齊尚燕再不濟,也不會讓自己的生辰被一妓子大鬧。」

她嘴巴雖咄咄逼人戳人心窩,但眼神里透出的關心卻是藏不住的。

我好笑地搖了搖頭,她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嘴硬。

我正色道:「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在宮中處境艱難,所以你要不要來助我?」

她眉頭一皺:「我不去當妾爭寵?!?/p>

「不是要你爭寵?!刮颐佳坶W爍「我想要你助我爭權?!?/p>

她吃驚地看向我。

「你不是想當將軍嗎?待我奪權,你想如何便如何?!?/p>

她眼神一下子亮起,但很快又熄了下去:「這世上便沒有女子當官的先例?!?/p>

「更沒有女子當政的先例?!?/p>

我握緊她的手:「那就讓我們做這個先例?!?/p>

「來助我,總比你呆在家里繡這個破花強?!?/p>

她緩慢地回握住我的手,眼里的遲疑慢慢消散,轉化為堅定。

「好,我助你。」

5

齊尚燕進了宮,周生秦仿佛為了證明些什么一般,封她做了貴妃,給了她一場不輸封后之禮的封妃大典。

我與她表面針鋒相對,處處攀比,誰也不讓誰。

周生秦似是要敲打我,每每都站在齊尚燕這邊。

我處處落人下乘,備受欺凌,看起來凄凄慘慘的樣子。

我心里掩不住的笑,越慘越好。

每每受了欺負,我就休書一封給我父親,哭訴周生秦對我的態(tài)度,煽風點火,激起父親的怒火。

周生秦和我父親斗的越發(fā)激烈,二人在朝堂之上明爭暗斗,小到城中布防,大到朝廷賑災,二人皆要吵上一吵。

朝中人員更替,午時刑場斬首的也越發(fā)頻繁。

斗吧斗的越兇越好,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

我在后宮的處境也因此變得艱難起來。

周生秦似乎打定主意了,對付不了我父親,便折磨他的女兒。

下人們送來的餿菜餿飯,壓根燒不起來的火爐,以及被換了芯子的‘棉被’。

方方面面都在警示我,這便是依附別人的下場。

我本來正在屋內(nèi)籌劃著當今局面,聽到通報聲,我連忙收起東西,起身行禮。

他帶著渾身的寒氣進來,一進來就摔了我桌上的一個茶具。

我心一跳,幸好,早就把我心愛的茶具收好了。

「你父親到底想干什么?」

「現(xiàn)在就連科考誰是狀元這種事他都要對朕指手畫腳嗎?」

我眉心一跳,父親不是莽撞之人,他做事定有他的道理。

我耐心地勸阻道:「殿下別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

「我這就回去問問父親?!?/p>

他聽此冷笑一聲:「你?勸你父親?呵,一個女人頂什么事?」

「回去告訴你父親,少打圍獵的主意,不然朕不會對他客氣!」

他拂袖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下有了計量。

圍獵,科舉狀元。

我知道父親想做什么了。

我朝歷來科舉的狀元可做當年圍獵的總指揮使。

父親想必是想在圍獵上鬧些動靜出來。

我趁機回了一趟府,父親見我回來,向我招了招手。

「這藥你拿著,想辦法找機會在圍獵前下在周生秦的飲食里?!?/p>

我接過藥:「父親是想在圍獵的時候反嗎?」

他搖了搖頭:「不是反的好機會,如今周生秦勢頭很猛,而周生眠卻沒有一些實績。」

「這藥只是讓他虛弱些,我找機會讓他從馬上摔下,休養(yǎng)一段時間?!?/p>

「趁這段時間,我推周生眠上位,做出點東西,才好名正言順。」

我瞇了瞇眼,望著他兩鬢的白發(fā),父親老了。

所以做事格外的謹慎,求名聲。

但太過謹慎便難有機會。

那就讓我推父親一把吧。

他拍了拍我的手:「你盡管去錯,生眠那孩子我看過了,不是個膽大的?!?/p>

「到時候他肯定不敢虧了你,皇后之位還是你的。」

我望著他的臉,微微一笑。

「好?!?/p>

回了宮,我馬不停蹄地帶著藥去找了周生秦。

我努力眨巴了兩下眼睛,做出情真意切的樣子:「殿下,臣妾向你請罪?!?/p>

我說著將藥從懷里拿出來:「殿下,父親一時糊涂,妄想犯錯,臣妾請求殿下再給父親一次機會。」

他看著我手上的藥瓶,瞬間便明白了,蹭地一下站起。

一掌拍在了桌上:「放肆!他想殺朕?你卻讓朕放過他?」

我跪著挪到他腿邊抱住他的大腿:「殿下,妾知道這口氣難忍,但是如今不是和父親撕破臉的最好時機?!?/p>

「妾父親年事已高,再過幾年也要辭官頤養(yǎng)天年了,殿下何不忍耐一下呢!」

他啪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頭被扇至偏向一邊,疼得我咧牙呲嘴。

「朕才是天子!朕難道還要被一個臣子擺布嗎?」

他怒吼著,雙目圓瞪,極其不甘,卻又無何奈何。

我噗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來,心中暗自嘲諷。

他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但他不爽,所以靠打我出氣,呵,周生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丑陋。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殿下若是有氣難出,便罰妾吧。」

他一腳踢向我的肚子,我吃疼地疼呼出聲。

「罰你一個女子有什么用!」

他說著,眼睛一轉:「對啊,罰你沒用,朕可以罰他?。硬涣怂??我還不能罰他了?」

我連忙忍著痛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殿下,你要罰就罰妾吧?!?/p>

「妾實在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和夫郎兩敗俱傷?。 ?/p>

他掙扎著要甩開我的手:「殿下,您先罰妾吧,妾受了罰父親便明白了,若是父親還不收手,殿下再罰父親也不遲?!?/p>

他垂眼看我,冷哼了一聲:「那就這么辦,朕便罰你跪在祠堂閉門思過一月?!?/p>

我垂眸,低眉順眼地稱是。

我將身上的衣袍弄亂,將嘴角的血抹開,刻意地讓父親安排在宮中的探子看到。

凄凄慘慘地去了祠堂罰跪。

6

「你這倒是好手段,好一出苦肉計啊。」

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齊尚燕將一盒糕點放在了我面前。

我微笑:「你這個時候不該來的。」

她挑眉:「有什么該不該的,我與你不合,我來看戲不行嗎?」

「快吃,門外的守衛(wèi)在換班呢。」

我將糕點狼吞虎咽地塞進嘴里:「好一個不合?!?/p>

糕點幾下就被我吃完,我從袖中掏出一封早就寫好的書信放進盒子里。

「你該走了?!?/p>

她看了眼門外的守衛(wèi),還有些距離:「呵,你還真是無情?!?/p>

她湊到我耳邊:「你這一棋走的太險了,你就不怕他直接用那瓶藥將你父親下大牢?」

我垂眸,從懷里又掏出一瓶藥:「我將藥換了,空口無憑的,他就算要發(fā)作,也動不了?!?/p>

齊尚燕一愣,拍了拍我的肩:「你還真是,好智謀?!?/p>

「但你就不怕他當場驗藥?那你的離間計就被戳破了?」

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看向面前的各路牌匾:「他敢嗎?他要是這個膽色,那我還高看他一眼了?!?/p>

齊尚燕也笑了:「確實,論膽色,我們這個皇帝,還不如我們這些女子呢。」

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是那群換班的侍衛(wèi)回來了。

齊尚燕秒變了表情,在侍衛(wèi)踏入院內(nèi)的一刻,她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個罪婦,現(xiàn)在還囂張什么呢!」

手掌劃過我臉的一剎那,一個錦囊從她的袖子里落下,劃到我敞開的衣領里。

我與她對視一眼,倒在地上。

她提起食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虧本宮念著往日情分來看你,真是浪費本宮一番心意?!?/p>

「你們都給本宮聽好了,誰也不許給她治傷,若讓本宮知道誰靠近她身內(nèi)三尺,本宮必扒了他的皮!」

她威脅了一翻院內(nèi)的侍衛(wèi),毫無破綻地走了出去,帶著我給父親的挑撥家書。

「父親,周生秦似乎知道您的計劃了,他想要先下手為強,女兒被關了起來,父親珍重?!?/p>

反吧,父親,您反了,女兒才有機會啊。

院內(nèi)的侍衛(wèi)懼怕齊尚燕紛紛離我遠遠的,只是看守著大門,倒是方便了我。

我悄悄地從懷里掏出那個錦囊。

里面是一塊玉佩,一塊可以調動齊家在京城的隱衛(wèi)的玉佩。

父親想方設法給我傳了一封口信。

「狗噬主,殺之。」

這一局,終于要到尾聲了。

圍獵當日,周生秦想方設法將我留在了京中。

他不放心我,但他不知道,我壓根就沒想要跟去。

他們走了,我才能動作。

而齊尚燕則跟著周生秦去了圍獵。

她負責圍獵掌握局面,而我負責在京城控場。

無論父親成還是不成,他都是不成。

大軍走后,我以宴請的由頭將朝中重臣留在京中的家眷召進了宮。

周生秦帶走了京中大部分護衛(wèi),如今留在京中的人馬只剩下不到三成。

比起齊家的人馬是小巫見大巫。

我偷偷讓齊家的人埋伏在城郊外的羊腸小道上。

耐心地等待著今晚第一道焰火。

「娘娘,娘娘!」京中留守的護衛(wèi)統(tǒng)領著急忙慌地闖了進來。

我嘴角不經(jīng)意地勾起一抹笑容,跟著他走了出去。

「娘娘不好了,圍獵那邊出事了?!?/p>

我看著遠處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激動的渾身顫抖:

「去,封鎖整個皇宮,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去?!?/p>

「是!」護衛(wèi)統(tǒng)領領命前去。

殿內(nèi)的家眷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護衛(wèi)嚇了一跳,我走了進去:「諸位,今日興致正好,勞駕諸位在宮中歇整一夜吧?!?/p>

「你,你這是軟禁我們嗎?」寧國公夫人大著膽子沖我嚷嚷道。

我一個眼刀掃了過去:「不,我是在保護你們,所以別往危險的地方去,看好你們的小命?!?/p>

7

我不再和他們廢話,轉身到了城外,和埋伏在城外的人馬匯合。

今夜,無論是周生秦,還是我父親,誰都無法進這道門。

圍獵那邊的火燒了很久,直至燒至五更天,火才熄了。

我站直身子,活動了一下早就已經(jīng)麻痹的腿,看著前往越來越近的火光。

馬上騎著一人,是周生秦。

沒想到,這次贏得竟然是他。

是他倒也好,方便了我。

他身后盡是些受了傷的士兵,看起來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

就連他身上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

再往后跟著的是諸位大臣。

周生秦看到了站在道中央的我,他咧嘴一笑:「朕的皇后,是來為自己的父親求情的嗎?」

我在他的馬下看到了我的父親,他被五花大綁著,但脊梁依舊挺直。

看見我看他,他別過頭去,不想看我。

我又回看向周生秦:「不,我是來取你的皇位的。」

「動手!」

我一聲令下,埋伏好的人馬瞬間出手,幾下就解決了剩下那群護衛(wèi),劫持了周生秦。

父親看著戰(zhàn)局突變,興奮地睜大了眼睛:「好女兒!干的漂亮!」

「快,把他殺了,跟父親回京?!?/p>

我沒理他,走到周生秦身邊,從他身上拽下了那個象征著皇位的白玉章。

「賤婦!」

他通紅著眼,咬牙切齒地沖我低吼著。

我啪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放肆,見此章如見天子,你怎么和天子說話呢?」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

「女兒,快,把章給我!」

父親還在一旁不斷地說著,誘導著我把章給他。

我踱步到他面前:「父親,這章我不會給您的?!?/p>

他愣?。骸改氵@是什么意思?」

我將章佩戴在自己身上,沖父親一笑:「就是這個意思?!?/p>

他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吧?你就是個女子!你好大的野心!」

我把玩著腰間的白玉章,眼神愈發(fā)陰霾:「父親為何要罵我?」

「父親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不讓權勢旁落嗎?如今女兒得了權勢,父親為何不滿呢?」

他不斷地掙扎著,臉憋的通紅:「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瘋,你一個女子,如何坐得穩(wěn)權勢!」

「如何能坐高位?」

我握著白玉章的手逐漸堅定:「這高位,我就坐了。」

「父親,若您想活,就用你的勢力助我坐穩(wěn)這高位吧。」

他的眼光幾經(jīng)閃爍,最終沒有再說話。

「就憑你!你一個女人,還想反了天不成?」倒是一旁的周生秦咒罵出聲。

「齊尚燕!你還等什么?還不來救駕!你們齊家也想反了不成?」

周生秦望著我,露出一抹邪笑:「朕就防著你們這手,想坐朕的皇位?呵。」

齊尚燕從陰影中慢慢顯出身來,她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刀一步步朝我走近。

周生秦越發(fā)興奮:「快!砍了這逆賊,我給你父親,你哥哥升官加爵!」

我勾起嘴角沖齊尚燕伸出手:「助我,我給你封官加爵?!?/p>

她亦勾起嘴角,單膝跪地,將刀鄭重地放在我手上:「好?!?/p>

周生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們這,這!」

我將刀握緊,一刀披在了周生秦的腿上,周生秦發(fā)出一聲慘叫:

「殿下圍獵遭賊人暗害,傷了腿腳,無法理朝事,故讓皇后代理朝政,諸位可有異議?」

剩下的諸位大臣,看了看我旁邊垂頭喪氣的父親,又看了看一旁的齊尚燕。

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臣齊尚燕,尊殿下旨意?!?/p>

她一帶頭,不少大臣都紛紛跪下。

唯有一位中書侍郎還站著,他滿臉不屈地看向我:「你個妖女,謀害皇上!」

「我絕不會屈服的!」

「這天下萬萬沒有女子當權當皇的道理。」

我垂眼,嘆氣,齊尚燕會意反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中書侍郎以下犯上,斬之以儆效尤?!?/p>

「現(xiàn)在,你見識到了?!刮覜鰶龅卣f出這句話。

「皇帝這個稱呼,不過是對掌權者的尊稱罷了,如今權勢在我手,我便是皇?!?/p>

我抬手,甩袖。

「臣,參見新皇,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秦二十六年,我坐在了皇座之上參政。

朝中偶有反對的聲音,都被我和齊尚燕鎮(zhèn)壓了下去。

父親經(jīng)此一遭,頭發(fā)花白了不少,不出一月,便辭官回了府。

我與齊尚燕快速穩(wěn)定了局面,我按照約定讓齊尚燕做了周國第一位女將軍,并廣開女科,召集天下女子讀書考官。

周國迎來了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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