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他的那十年》 章節(jié)介紹
《最恨他的那十年》是一部言情題材小說,作者他見青木川用細(xì)膩的筆觸,巧妙的構(gòu)思引導(dǎo)讀者去閱讀,并不斷抽絲剝繭,可讀性極強!小說《最恨他的那十年》第2章內(nèi)容簡介:從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里獲得光明5我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別墅?!冈趺床呕貋恚俊顾欀?,把.........
《最恨他的那十年》 第二章 在線試讀
從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里獲得光明
5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別墅。
「怎么才回來?」
他皺著眉,把我攔了下來。
今早離去的那個人有些像他,我?guī)缀蹙鸵蕹鰜怼?/p>
「收拾一下,我?guī)闳タ茨愀改?。?/p>
我想質(zhì)問他知不知道溫晴柔把我賣了,但他卻先我一步開口。
車上,我們默不作聲,隔了一個車座的距離。
前面的司機雖然在開車,看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后瞟,也不知道溫晴柔請的都是什么人,想偷聽也得做足了戲份吧。
「你愛溫晴柔嗎?」
我故意問他。
我絕對不會放過溫晴柔,但鐘樓聿怎么辦,我還沒想好。
「她是我的妻子?!?/p>
鐘樓聿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我卻覺得挺有意思。
只是妻子,又不是愛人。
值得一提的是,不在溫晴柔面前的鐘樓聿,就像換了一個人。
若說之前的鐘樓聿是個徹頭徹尾的鳳凰男,那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四面觀察的烏鴉。
一旦睜開血紅雙眼,便要帶來不詳。
「到了?!顾f。
下車的時候他似是想扶住我,又被我不動聲色的躲開。
溫晴柔的人還在不遠(yuǎn)處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可不想毫無進展就被掃地出門。
時隔十年,我又看見了我的父母。
只不過他們成了土堆,而我人不像人。
「在牢里的時候,是你派人來和我說我父母的事吧?」
我的父母并不是自殺的,家里的破產(chǎn)也是有人預(yù)謀為之,這件事是我進監(jiān)獄的第二年,一個陌生人告訴我的。
現(xiàn)在想來,除了鐘樓聿,應(yīng)該沒有誰會告訴我了。
畢竟那時的他對我也還算有幾分真心。
至于讓我父母慘死的人是誰,想想便能知道。
溫家吞噬了我家近乎一半的產(chǎn)業(yè),我父親走后,更是他們一家獨大。
鐘樓聿沒有回話,算是默認(rèn)了。
回到家之后我又問他:「你為什么要和溫晴柔搞在一起呢?」
他走在前面,背景顯得有些單薄。
過了很久我才聽見他說:「于遙,我和你是一樣的。」
「不,我們不一樣?!?/p>
我極力否認(rèn),我可不想和一個背信棄義的人相提并論。
「你知道是趁早離開溫家吧,我知道你留下來是趁機想報復(fù),但我不建議你這么做。」
鐘樓聿這次到?jīng)]有惡狠狠,只是表情凝重地和我說。
我反問他,「為什么,就只能她欺負(fù)我,對么?」
「于遙,你明明知道的?!?/p>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妄想她的公司,還是知道你現(xiàn)在……」
我故作媚態(tài)扯了扯他的領(lǐng)帶,他即刻就把我推向了冰冷的墻壁。
「你別玩脫了?!?/p>
「鐘樓聿,你知道的,我于遙一向都玩得起?!?/p>
后背冰冷刺骨,但我卻可以感受的到他貼近的體感溫度在慢慢升高。
「你在溫晴柔面前裝裝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敢承認(rèn)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鐘樓聿沒有答話,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他毫無征兆的,就掐著我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上來。
6
年少時期,我很喜歡和他膩在一起。
雖然我們的家世有些懸殊,但我從來不會看不起經(jīng)濟條件比我差的人。
他總會取笑我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癥,換回來的只有我的怒嗔。
當(dāng)再次觸碰上他的時候,回憶排山倒海般涌來,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之前或許真的有過。
我微微張開眼睛看著他,他也在看我。
眼里還帶著略微戲謔的笑意。
在我還沒參透他到底緣何會露出這樣的笑容時,溫晴柔突然破門而入。
霎時間,六目相對,空氣都凝固了。
「于遙,你還要不要臉?!」
她瘋狂沖上來撕扯我的頭發(fā),而鐘樓聿像個事外人一樣。
甚至還讓了個身位,方便她上來扇我。
「你勾引我老公!賤人!」
溫晴柔毫無形象可言,像每一個去抓第三者的潑辣女人。
但她似乎忘記了,我和她老公還沒什么實際性的進展。
她的親親老公,甚至還是從我手里搶去的。
「他一開始可是我的男朋友,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叫你幫忙開的酒店!」
「你還說這些干什么?」
鐘樓聿皺了一下眉頭,把我拉住。
我掰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故意算計好溫晴柔會這時回來吧?」
我笑了,拆穿這對狗男女的面目。
「當(dāng)初我坐牢,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哄騙我嗎?」
我又轉(zhuǎn)向溫晴柔,說:「還有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公司出事,是你搞的鬼!」
「是又怎么樣?」
溫晴柔人氣急了,開始口無遮攔。
「就是我和樓聿故意的,你只配給我們頂包!」
「你爸媽也是蠢,為了救你主動出賣公司的股權(quán),最后還不是全部被我爸收入囊中?你們一家子就是傻,說什么都信,這你能怪誰?!」
「現(xiàn)在是大小姐的人是我,你才是那條落水狗,請你滾出去!」
她終于說出了她的心里話。
溫家是暴發(fā)戶,一開始抱緊了我們家的大腿才能穩(wěn)步前行,我與她年齡相仿,當(dāng)時她可沒少被拿來和我作比較。
「山雞終究是山雞,就連你老公都是我不要的?!?/p>
我大笑著諷刺她,而鐘樓聿就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這場因他而起的爭執(zhí),他反而像個事外人。
溫晴柔臉上終于掛不住了,打電話叫來了保安。
我像一條落水狗一樣被他們丟出了別說的大門。
在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鐘樓聿靜還回頭望了我一眼。
跌跌撞撞走出別墅,掏出一個錄音器。
剛剛她所說的一切,都被我錄了下來。
還有臨走之前鐘樓聿給我的一個聯(lián)系方式。
路過一個垃圾桶,我把它丟了下去。
夜雨傾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走著走著竟到了我父親的墳前。
我正出神之時,瞥見有人往我父親碑前放了一束花。
我抬首,看見一個撐著黑傘的人默默的看著我。
「于遙,跟我回家吧?!?/p>
7
這一覺是我出獄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覺。
醒來后我不再是落湯雞,而是成為了商圈新銳白歷的“情人”。
雨夜那天我被他撿了回來,看到他的時候我還一臉不可置信。
這是我曾經(jīng)的養(yǎng)兄,小的時候我們曾經(jīng)生活在一起。
后來他還是適應(yīng)不了市里的生活便自動回了老家。
他知道我父母的遭遇,卻不知道我出來的消息。
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隱瞞了。
「對不起,在酒店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帶回來?!?/p>
他撫著我的發(fā),眼神里的溫柔像要馬上溢出來。
我抱著他,出獄后第一次流下淚水。
我說,我一定要報復(fù)溫家的人。
「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他這么回我。
有了他的加持,我很快就和溫晴柔見了面。
他們兩個牽著手,像名利場上最模范的夫妻,路過我和白歷的身邊。
「你曾經(jīng)愛的死去活來的人,現(xiàn)在很賤?!?/p>
「我和她早就已經(jīng)成過去式了。」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而我牽著白歷的手扮演著情人的角色。
這次我本無意招惹這對狗男女,卻沒想到溫晴柔先送來門來。
「這么快就勾搭上新人了,你可真是有手段?!?/p>
溫晴柔抱著手,嘲諷的語氣和從前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上次你要把我賣了,我還不知道我的身體能換來這么多東西。」
我假笑著看她,故意將話說的很曖昧。
「你猜猜,它的父親是誰?」
我把溫晴柔的手拉到我的小腹上面,看著她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這次輪到我惡心她了。
「你叫我?guī)湍闶帐胺块g那一天,我撿走了你們……」
「閉嘴!」
溫晴柔想狠狠推我,卻被我躲過。
保姆偷了雇主使用過的私人物品,然后使自己有孕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
我相信溫晴柔也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就應(yīng)該早點解決你這個后患?!?/p>
說完,她又想撲上來,但放在包里的手機很適時地救了我一命。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神色變得更差,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就走了。
我在后面捂著肚子笑的開懷,他們報應(yīng)終于要來了!
8
整場宴會,我沒再看見溫晴柔的身影。
反倒是要去找白歷的時候,被鐘樓聿拉到了角落,把我禁錮在他的懷里。
「于遙,你怎么自甘墮落了?」
我戳了戳他的心,回他「那天你給我留你的聯(lián)系方式不就是想讓我像情人一樣待在你的身邊嗎?給誰做情人不是做?」
「我不是那個意思?!?/p>
「你是什么意思不重要?!?/p>
我掙脫他的禁錮,默然地看著他。
「你給不了我的,我會自己去要。」
「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他焦急的看著我,拉著我的手一直讓我離開白歷,回到他的身邊。
這樣賤的勁和當(dāng)初追我時一模一樣。
「我已經(jīng)給你十年的時間了?!?/p>
我掰開他的手,不想再看他一眼。
卻偶然往會場看了一眼,溫晴柔正在焦急的找人。
「你老婆找你呢?!?/p>
他皺了下眉頭,也往那邊看。
那邊的溫晴柔已經(jīng)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溫晴柔的急切催促。
「你哪里去了,科技公司的那個單子出了問題,你快回來!」
「我在洗手間,等我?!?/p>
鐘樓聿說罷就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疲倦。
「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p>
我大膽承認(rèn),并且繞過他的身邊。
「你去給白歷當(dāng)情人,就是為了報復(fù)?!」
他抓住我的手,臉上寫滿了憤怒。
「是?!?/p>
我很篤定地看著他,笑了。
「我要回去了,白先生十分鐘之內(nèi)見不到我的話,今晚我在床上可有好果子吃了。」
身后傳來他厚重的呼吸,他分明已經(jīng)氣極。
而我扭著腰身,嬌滴滴的投入了白歷的懷抱。
9
「你今天和鐘樓聿見面了?」
白歷一邊脫外套一邊問我。
「對,他想讓我做他的情婦?!?/p>
聞言,白歷的眉頭明顯一皺。
「但我和他說,我已經(jīng)做了你的金絲雀?!?/p>
我接過他的外套,及時的同他解釋。
雖然是逢場作戲,但白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扯了扯嘴角。
「你是一個自由人,不是籠中鳥?!?/p>
白歷轉(zhuǎn)過身來禮貌性的抱了抱我,說:「欺負(fù)你的人,我一定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第二天白歷把我抱在腿上吃飯的時候,管家來報說是溫晴柔帶著人上門了。
溫家的產(chǎn)業(yè)出了問題,是白歷搞得鬼,他做事從來不遮掩。
「白先生,你和我們溫家無冤無仇。為何要這么針對我們呢?」
「你們欺負(fù)了我的寶貝,不應(yīng)該付出一些代價嗎?」
白歷的眼光在他們之間來回審視,最后停在鐘樓聿身上。
鐘樓聿眼神閃躲,似是不敢與他對視。
「溫小姐,你承認(rèn)誣陷于家的錄音我已經(jīng)交給檢察院了,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
溫晴柔臉色一白,幾乎立馬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對我的謾罵。
「賤人!」
她就要沖上來,卻被保安壓在原地。
「她不僅懷了我丈夫的孩子,前段時間還被我送去陪劉老板了,肚子里的種是誰的都不知道,這樣臟的女人你也要留在身邊嗎?!」
溫晴柔像瘋子一樣歇斯底里,鐘樓聿和白歷卻雙雙沉下了神色。
「我想你是搞錯了。」
白歷將我輕輕摟在懷里,安撫性的拍了一拍。
「那天和遙遙在酒店共度良宵的人,是我?!?/p>
白歷剛把話說完,溫晴柔就不再掙扎了。
她或許明白了劉老板為何遲遲沒有回音,而我為什么能快勾搭上白歷。
「算你走運!」
溫晴柔神色狠戾,咬牙切齒蹦出一句。
「溫小姐與其在這撒潑,不如想想你一手跟進的項目,為何還能出岔子吧?!?/p>
白歷若有所指的對著鐘樓聿一笑。
「我相信您的丈夫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幾個人的目光投向鐘樓聿,而他終于認(rèn)命一般的閉上了雙眼。
10
溫晴柔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這才從白歷的懷里出來。
「我沒有懷孕,我騙她的?!?/p>
雖然白歷沒有問,但我覺得作為他名義上的情人,我得和他講清楚。
「嗯,我知道?!?/p>
白歷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把摟著我的手放開,
「這件事是你和鐘樓聿聯(lián)手做的?」
對付溫家的事進行的格外順利,我們商議過的對策一個都沒有用上,溫家便像過河的泥菩薩,慢慢奔潰。
想到鐘樓聿曾在我面前暴露過的野心,我很難不去想他們是否進行了什么合作。
「不是?!?/p>
白歷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跟我解釋。
「姓鐘的好像本來就不在意這個項目?!?/p>
這不應(yīng)該,因為鐘樓聿想要溫家的話,也決計不會通過外人之手讓他覆滅,否則要收拾爛攤子的人就是他。
我很難揣測他們的心思,索性也就不想了,干脆提出要和白歷去庭院散步。
「遙遙,我還記得在家里的院子里有兩條金魚,那時候于叔叔還說我們一人認(rèn)養(yǎng)一條。」
白歷笑著說起往事,我卻笑不出來。
那樣的日子離我太遙遠(yuǎn),現(xiàn)在的我也早就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
「你別難過,等解決了溫家我就陪你東山再起。」
他拉著我的手,盡力的想讓我別沉浸在往日的痛苦當(dāng)中。
「哥哥,這十幾年來,你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一個山里的孩子搖身一變成首富,我不敢想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以為白歷要和我說一堆他的奮斗史,沒想到他只是笑了一笑。
「心中有目標(biāo),就總能實現(xiàn)的。」
很模棱兩可的一句話,但我選擇相信他。
「好,那我就先把打倒狗男女作為我的目標(biāo)!」
我與他相視一笑,而后繼續(xù)漫游。
過幾天,聽說溫晴柔和鐘樓聿離婚了。
溫家背負(fù)了巨大的經(jīng)濟危機,宣告破產(chǎn)。
幾個核心人物甚至踉蹌入獄,被判了重刑。
我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撲了上來。
「遙遙,你幫幫我吧!鐘樓聿他卷錢跑路!」
如果不是和她認(rèn)識了幾十年,我?guī)缀蹼y以確認(rèn)面前這個頭發(fā)亂糟糟像瘋子一樣的人會是那個自命不凡的溫晴柔。
「當(dāng)初對你做那些事情都是鐘樓聿逼迫我的,他狼子野心,騙了你也騙了我啊!」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勾唇一笑。
「好啊,我們家正好缺一個打掃的,你來吧?!?/p>
溫晴柔,這一次你終于落到了我的手里。
11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雖然知道她目的不純,但也不妨礙我想看看她的囧樣。
我扮演著孕婦的角色,嬌滴滴的使喚她做這做那,終于明白了她為何會通過折辱我而獲得快感。
把仇人踩在腳下的感覺,過于舒適。
溫晴柔在白家當(dāng)起了女傭,白歷回來的時候還皺了一下眉。
我趕緊迎上去,熱絡(luò)地抱住他,親昵地說「先生,溫小姐實在沒地方去了,只能來我們家暫住一下了。」
溫晴柔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爽得很,身體更貼近了白歷。
「先生,今天我準(zhǔn)備了很多東西,晚上給您試試?!?/p>
「別浪。」
白歷無師自通配合著我,而后把目光投向溫晴柔。
「那就煩請溫小姐,去幫我們放一下洗澡水了?!?/p>
溫晴柔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半天才擠出來一句。
「好?!?/p>
第二天,我是從白歷的床上醒來的。
昨晚他睡了配套的沙發(fā),為了演個戲還得委屈他,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踏出門去給他做早餐,就看見了穿著超短裙彎腰在白歷面前擦桌子的溫晴柔。
好拙劣的勾引手法,要是白歷心動了那才有鬼了。
「先生,早上好~」
我倚在門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衣。
「怎么醒這么早?」
我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手攀上他的脖頸。
「我等會想出去逛街?!?/p>
白歷點了點頭,然后吩咐管家給我送來了一張卡。
而溫晴柔像空氣一樣被撩在一旁,尷尬得不知所措。
「我們一起去吧,溫小姐?!?/p>
我揚了揚手中的卡,聽到她說:「好。」
在商場逛了半天,溫晴柔突然說她要去一趟廁所。
我由著她去,下一秒?yún)s被人捂住了口鼻。
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
我應(yīng)該是被他綁架到了一個倉庫。
「于遙,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溫晴柔尖銳的聲音在空蕩的倉庫里顯得有些可怖,我有些頭皮發(fā)麻。
「不是能勾引白歷嗎?把你搞爛,我看你他還要不要你!」
她拍了拍手,幾個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領(lǐng)頭的還是鐘樓聿。
「沒想到吧?」
溫情柔得意洋洋,微弱的光中甚至能看到她扭曲的笑意。
「阿聿這么愛我,他才不會捐款跑路!」
溫晴柔慢慢靠近,扯住我的頭發(fā),狠戾地說:「你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12
「溫晴柔你真是不得好死!」
我怒罵著她,她卻毫不在意,笑了起來。
「你從前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十年過去了你以為你還能贏我?」
溫晴柔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我?guī)锥狻?/p>
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消磨她心里的恨意,所以我的山上又多了幾道鞭痕。
而鐘樓聿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眼里充滿戲謔。
這對狗男女,還挺難殺。
「好了?!?/p>
在第五鞭落下的時候,鐘樓聿終于出口喊停。
溫晴柔這才終于停了下來。
她走過去挽著鐘樓聿的手臂,揮揮手叫幾位壯漢向我襲來。
卻沒想到那幾個壯漢換了方向,全都向著她而去。
「你們干什么?!」
溫晴柔大驚失色,緊緊抓住鐘樓聿的衣袖。
鐘樓聿冷著臉,把溫晴柔的手一根一根掰開。
「溫晴柔,我想我也得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p>
被綁起來的人變成了溫晴柔。
我朝鐘樓聿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看鐘樓聿完成他的夙愿。
「你要干什么?樓聿!」
溫晴柔奮力掙扎著,兩條腿不停的撲登,像一條離水的魚。
更像是一條待宰的豬。
「十三年前,我父母進城務(wù)工的時候在溫家的工地里面打工,溫家掌門人來巡視的時候看上了我媽,后來被溫夫人知道,故意在安全繩上動了手腳,讓我爸媽一起從十八樓墜落下來。」
鐘樓聿平靜地說著那段往事,他溫柔地摸了摸溫晴柔的臉。
「柔柔,你還記得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嗎?你說,兩個農(nóng)民工而已,死就死了?!?/p>
我脊背有些發(fā)涼,這是一件我也不知道的事。
十三年前,那就是我們剛剛上大學(xué),剛剛相遇的時候。
原來從那里開始,他就已經(jīng)處心積慮要完成他的復(fù)仇了。
「對不起!樓聿,我不知道,你放過我吧?!?/p>
溫晴柔哭喊著,卻只得到了我們的冷眼以待。
「你自己作惡多端,就別怪人家心狠手辣?!?/p>
我沒忍住回她。
「是你!于遙,都是你做的,一開始是你帶他來到我的面前的!」
溫晴柔哭得妝都花了,鼻涕眼淚全粘在臉上,難看得很。
我搖搖頭,否認(rèn)了他的說法。
出獄之后,我確實和鐘樓聿聯(lián)手了,但一開始我確實不知道這背后還有這樣喪盡天良的隱情。
我又覺得有些頭皮發(fā)麻,鐘樓聿的危險性,看來我是低估了。
13
最后鐘樓聿還是放過了她。
因為在大漢正要動作的時候,溫晴柔突然捂著肚子喊痛。
她說最后一次的時候,沒有做措施。
看樣子極有可能是懷孕了。
但鐘樓聿也只是放了她一馬,將她送去警察局的時候溫晴柔因為驚嚇過度,流產(chǎn)了。
我坐在車上,第一次感覺他是如此陌生。
在做完筆錄之后,我和鐘樓聿在審訊室門口碰了一面。
「對不起?!?/p>
他率先開口。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站著。
在我出獄的前一天,鐘樓聿就找上了我,讓我陪他演一場戲,并且把溫家對我們家做的一些惡事都告訴了我。
我爽快答應(yīng),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之后,就不要再見面了吧?!?/p>
我靠在墻上,滿腦子都是溫晴柔哭嚎的樣子。
毋庸置疑,十年前的我和鐘樓聿是有真感情的,他在路上也承認(rèn)了。
雖然是有意接近,但最后還是真的愛上我。
只是這微渺愛意,完全抵不上他的復(fù)仇大計。
所以我還是平白無故受了這個牢獄之災(zāi)。
我認(rèn)了,但報酬是鐘樓聿要助我復(fù)仇,所以白歷的一切才能進行得井井有條。
在過去的十年里面,我恨死他了。
我恨他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把我當(dāng)做復(fù)仇的工具,恨他真的這么狠心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但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也深愛過他。
我和他其實沒什么兩樣,都是在陰暗處等待復(fù)仇的人。
某種程度上算是絕配。
只不過,他做的比我想象的狠了太多,甚至搭上了自己。
這一點,現(xiàn)在我再也做不到了。
聽到我說不再見面,鐘樓聿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好一會之后才長舒一口氣,說:「好。」
我對他微笑致意,在他的注視下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門。
白歷正好趕到,匆匆忙忙下了車。
「對不起,我來遲了?!?/p>
白歷用力抱住了我,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
我笑了笑,說「其實也不遲。」
畢竟從這一刻開始,我才從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里獲得光明。
番外
溫晴柔數(shù)罪并罰,最終被判刑十年零五個月。
她比我多受五個月的苦,那也能令我開心好幾天。
因著這個,我破天荒的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醉后不知不覺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我又夢見了過去。
我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幾乎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十歲生日的時候爸爸問我想要什么,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要一個哥哥!”
果不其然,生日那天爸爸媽媽就給我?guī)Щ貋砹艘粋€哥哥。
哥哥長得很好看,但是有些害羞,我去牽他的手時,他只會愣著。
唔……還有點傻。
但我還是很喜歡他,導(dǎo)致在他莫名其妙消失的時候,我還哭了大半個月。
直到爸媽說我們還會相見的時候,我才停止哭泣。
這一等就是十年,我沒有再見過他。
生活也迎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在監(jiān)獄的時候我總是胡思亂想,思緒放空的時候總會想到那位哥哥。
他真討厭,他騙了我。
他和鐘樓聿一樣討厭。
“討厭的哥哥…..”
“誰討厭?”
嗯?我不是在夢里嗎?
為什么還能對話?!
我驟然驚醒,看到白歷坐在我的身邊。
他說:“遙遙,鐘樓聿變賣了溫家所有的財產(chǎn),出國了?!?/p>
我點點頭,出國了也好,省得再見面會尷尬。
“對不起?!?/p>
白歷又說。
“你干嘛要道歉?”
我不解地問他。
“我在夢里也讓你討厭了。”
原來他聽到了我剛剛的那一聲夢囈。
“這么久不來見我,確實挺討厭的?!?/p>
我笑著回他。
他眸光攢動,窗外的燈紅酒綠似乎都映在了他的眼底。
“可我現(xiàn)在不想當(dāng)一個討厭的哥哥,我想當(dāng)一個和你相愛的人?!?/p>
這是半年來,他對我的第一次告白。
我心里竊喜,但還不想回他。
“那..就看你表現(xiàn)咯!”
就算只是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也足以讓白歷開心。
他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我的臉頰,而后拉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
“過去種種,我會為你補回來。”
我笑著摸摸他的臉。
“我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