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白月光找我接盤》 章節(jié)介紹
作者吃肉的《懷孕的白月光找我接盤》是一部優(yōu)秀的網絡小說,在同類小說排行榜中穩(wěn)居前列,深受廣大讀者朋友的喜愛?!稇言械陌自鹿庹椅医颖P》第2章簡介:第2章我剛想譏諷她,她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她驚惶地捧著肚子朝我喊:“阿城,我.........
《懷孕的白月光找我接盤》 第二章 在線試讀
第2章
我剛想譏諷她,她突然痛苦地捂住肚子,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她驚惶地捧著肚子朝我喊:“阿城,我肚子好痛,救救我……”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愣在原地,她身下一灘血跡蜿蜒而下……
5.
“嬌嬌!”
在我發(fā)愣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雙手還捧著小腹,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將我吞噬。
我手忙腳亂摸出手機,手指都在顫抖,救護車很快把她帶走了。
我爸媽和秦父秦母早早等候在手術室外,護工小蠻推著我姍姍來遲。
秦父看見我氣不打一處來,三兩步走上來給了我一巴掌。
我半邊臉都在發(fā)麻,嘴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張城,你踏馬還是人嗎?自己的老婆孩子在手術室里搶救,你不慌不忙和護工廝混!”
說著他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小蠻,小蠻尷尬地看看秦父又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
聽著秦父對我的指責,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無辜的小蠻被遷怒我多少有些愧疚。
我語氣平淡,笑得溫和有理:“岳父,您怪我還不如怪孩子的生父,非說起來我還是她們母子倆的救命恩人,是我叫的救護車,不然她們現(xiàn)在恐怕早就沒了?!?/p>
秦父的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我“你”老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顯然被我一番話氣得不輕。
我不以為意,秦嬌是我的老婆沒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能給她們打個急救電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爸連忙陪著笑安撫秦父的情緒,時不時瞪我一眼。
小蠻垂頭喪氣地跟在我身后,我于心不忍低聲對她說:“加工資?!?/p>
小蠻眼睛一亮,又變得活力滿滿:“謝謝老板!”
我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起來,目光在她臉上留連,思緒漸漸飄遠,她很像以前的秦嬌,一樣嬌憨可愛,充滿生機。
突然一股大力朝我襲來,失重感傳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在小蠻驚恐的尖叫聲中我連人帶輪椅翻倒在地。
輪椅壓住我的腿,傳來些許酸澀,在秦嬌的照顧下,醫(y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有希望能夠重新站起來。
一直以來我都以折磨秦嬌為樂,以此宣泄情緒。
此刻我顧不上其他,心臟劇烈跳動,興奮幾乎把我淹沒。
我的腿有知覺了!
四周圍了很多人,他們不明所以,對我們指指點點,小蠻埋著頭把我扶起來。
我媽沖上來狠狠扇了小蠻一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你竟然勾引我兒子!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小蠻被打蒙了,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張嘴就要解釋:“不是,阿姨您誤會了,我……”
我媽聽見她說話更急了,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在我印象里我媽是溫婉的貴婦,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潑婦形象。
她粗魯?shù)匕盐疫B人輪椅從小蠻手里搶過去,冷冷地盯著她說:“滾,這里不歡迎你!”
大爺大媽鄙夷地看著小蠻,她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我對目前的情況有些頭疼,只能對小蠻說:“你先回去吧。”
小蠻得了我這個老板的批準,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把她牽扯進來實非我愿,只能再給她漲漲工資了。
我媽見我滿臉平靜,抹了把眼淚,痛心疾首道:“嬌嬌現(xiàn)在生死不明,你竟然沒有一點擔心,還和別的狐貍精鬼混!”
我不為所動,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6.
四個人焦急地圍上去,七嘴八舌詢問醫(yī)生具體情況。
我轉動輪椅,跟在他們后面,聽到醫(yī)生說母子平安之時,我悄悄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轉而唾棄自己,活該被人當成備胎。
我轉動輪椅想要離開,秦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四個人逼迫我守在秦嬌的病床前,直到她醒來。
秦嬌住月子期間我媽和秦母輪流上門照顧她,她實在是受不了各種補湯把她們趕走了。
雙方家長輪番威脅我好好照顧她。
我表面答應,他們又不能時時刻刻監(jiān)視我,背地里怎么對秦嬌還不是我說了算。
她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按時給我做腿部復健,晚上我從書房經過能聽見她低聲的啜泣,還有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既心疼她又忍不住幸災樂禍,生了個不好照顧的討債鬼,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
她眼底烏青還要強撐著起來做飯,她單手抱著孩子哄,同時小心翼翼地問我好不好吃。
我沒理她,她的皮膚已經失去了光澤,眸光黯淡,整個人像被埋進灰里,她周身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
我終是不忍心她一直圍著在我和孩子打轉,得不到片刻安寧。
在她把孩子放在搖籃里,挽起袖子準備給我按摩時,我側身避開,她愣住了,不知所措地捏著手指:“阿城,怎么了?”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沒什么,以后都不用你幫我按摩了?!?/p>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眼睛里立馬蓄滿淚水:“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你跟我說,我改好不好?”
她的委屈和眼淚讓我心煩意亂,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卑微毫無自尊。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淚已經不能再讓我心疼,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耐。
我眼珠轉動,不愿和她對視:“我找了其他人,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p>
說話間門鈴響了,小蠻探出一個腦袋看向我們這邊,靦腆一笑:“老板,老板娘?!?/p>
她俏皮的樣子引得我發(fā)笑:“還不快進來?!?/p>
她“哦”了一聲乖乖進來,站在我身旁不好意思地沖秦嬌笑了笑。
秦嬌呆呆地看著我們:“你們……”
我疑惑地看向她。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睡衣,目光落在小蠻清爽干練的職業(yè)套裝上,隨即臉色蒼白沖我擺擺手,嘴唇囁嚅:“沒、沒什么,你們聊,我去給孩子喂奶?!?/p>
她落荒而逃。
小蠻一臉懵逼:“老板娘怎么了?”
我漫不經心地搖頭,指導小蠻給我按摩。
日子就這么過著,秦嬌出月子的時候瘦脫了相,她拿著抑郁癥的診斷書來找我,小蠻正扶著我嘗試站起來。
7.
我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小蠻身上,她低聲抱怨:“老板你好重?!?/p>
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給你加工資?!?/p>
她立刻活力滿滿,笑瞇瞇道:“好嘞老板?!?/p>
我嘗試邁腿,小蠻被地毯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下去,我伸手撈過輪椅,另一只手攬過小蠻的腰。
我坐在輪椅上,小蠻趴在我身上,見她沒事,我松了口氣。
小蠻的視線落在一旁,她尷尬地笑了笑,從我身上爬起來,臉都憋紅了解釋:“那個老板娘,我和老板剛剛就是個意外?!?/p>
秦嬌不回答,咬著唇走過來拉我,我下意識地揮開她,她直接跌倒在地上。
我皺著眉呵斥她:“你這是做什么?我根本沒有用力,你裝出這幅樣子是想別人覺得我虐待你嗎?”
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擺手:“不是這樣的,阿城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p>
當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壓抑了。
我冷著臉不說話,她忍著哭腔把病例單遞給我:“你能陪陪我嗎?我好像患上了抑郁癥?!?/p>
我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揮手把她手里的單子打掉,語氣譏諷:“秦嬌,你現(xiàn)在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抑郁癥這種借口你也找的出來?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點,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她目光悲涼,眸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她撿起病例單,隨后抹了把臉,凄然一笑:“對不起?!?/p>
她的背影寂寥,身形單薄,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瘦成了這個樣子,連衣服都撐不起來了。
小蠻有些擔心:“老板,你不去看看老板娘嗎?她好像誤會了?!?/p>
我捏緊拳頭,嘴硬道:“隨她去吧,總之我問心無愧?!?/p>
見我態(tài)度強硬,小蠻也不好說什么,專心工作。
我的腿一天比一天好,醫(yī)生說我恢復得很好,我激動地抱住小蠻感謝她,小蠻也很興奮:“老板,是不是又可以給我加工資了?”
我好笑地點頭,她歡喜得紅了臉,樂呵呵地數(shù)余額。
一道人影沖上來扯住小蠻,對著她的臉狠狠扇了兩個耳光:“小賤人,竟然還不死心!還敢勾引我兒子!”
小蠻捂住臉,驚慌無措,她急著解釋,不等她說話,我媽又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要打她。
我急忙上前攔住,把小蠻護在身后:“媽,你這是干嘛?小蠻只是我的護工而已?!?/p>
我媽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了,她不由分說給了我一巴掌。
我脾氣上來也火了:“媽,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和潑婦有什么區(qū)別?”
我媽咬著牙朝我吼:“我才想問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嬌嬌跳樓自殺,你在這兒和這個狐貍精親親我我,你對得起嬌嬌,對得起我和你爸,對得起秦家嗎?”
8.
她瞪著小蠻,又想撲上來。
我的大腦一陣嗡鳴,失去了思考能力,我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那句“嬌嬌跳樓自殺”,秦嬌跳樓了?
我抓住我媽的肩膀,不可置信:“媽,你說什么?秦嬌跳樓了?”
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你這個畜生!嬌嬌給你生孩子,照顧你,卻患上抑郁癥跳樓,你呢?啊?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張城,我多希望我不是你媽!”
我一把推開她,喃喃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跳樓,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越發(fā)堅定,我媽再次扇了我一巴掌:“以后我沒你這個兒子!”
她憤怒又無力地瞪了我和小蠻一眼,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小蠻捂著臉委屈巴巴:“老板,你得給我加錢,還有我要辭職,這都什么事兒啊。”
我愧疚極了,確實挺對不住她的,當即摸出手機轉了她三倍工資:“謝謝你啊小蠻。”
她滿不在乎揮手:“這有啥,老板你夠大方!”
她補充道:“對了老板,你還是去看看老板娘吧,之前我就見她狀態(tài)不好,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也不好插手,現(xiàn)在鬧成這樣,你還是去看看吧?!?/p>
我苦澀點頭,連小蠻都看出來她狀態(tài)不好,可我作為她的丈夫什么都不知道。
我趕到醫(yī)院,秦嬌已經醒了。
她骨瘦如柴,短短幾個月就憔悴成了這樣,她看見我,眸光微動,很快又恢復平靜。
她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呆在病房。
我神色復雜,她這個樣子著實讓人心疼,我釋懷了,給別人養(yǎng)崽就養(yǎng)吧,反正孩子也不知道誰是他親爹。
我記得她喜歡吃蘋果:“嬌嬌,你要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說著,我拿起一個蘋果,握住小刀就開始削皮。
她依舊虛弱,但語氣卻格外堅定:“不用了,張城,我們離婚吧?!?/p>
我手一抖,刀子把我的拇指劃出一道口子,可我感覺不到痛,只是呆愣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她垂眸,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我:“我說,我們離婚吧?!?/p>
“不!我不同意!”蘋果落在地上,我緊緊抓住她的手,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嬌嬌,我想通了,哪怕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愿意養(yǎng)他,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好嗎?”
我充滿期待,可秦嬌只是把手從我手中抽出去,語氣平淡:“張城,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我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她是認真的。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徹底慌了神:“不,嬌嬌,是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對你的,對不起嬌嬌,我們不離婚……”
秦父走進來拽住我的胳膊,一拳砸在我臉上,語氣厭惡:“滾!老子千嬌百寵的女兒嫁給你被折磨成什么樣了?還好意思舔著臉不離婚?老子不弄死你都算你走運了!”
我被這一拳打得腦子發(fā)蒙,跪在地上抱住秦父的大腿哀求:“岳父,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會好好對嬌嬌的,不要讓我們離婚好不好……”
在一片嘈雜的爭吵中,一切落下帷幕。
9.
我被幾個保鏢強行按住和秦嬌領了結婚證,她表情淡然,大病一場好像看開了許多。
她全程沒有對我笑,我一陣心酸,想要和她搭話卻無從下手。
薄薄的離婚證格外燙手,我沒來得及叫她的名字,她就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
我爸媽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尤其是我媽,整天對我冷嘲熱諷,說我是個渣男。
我不服氣:“媽,我是個男人,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給別的男人接盤啊?”
我媽褪去溫柔的面具,一盤子扣我頭上,油水混著菜黏答答的,從我頭頂往下滑,她瞪了我一眼,起身上樓翻出一沓文件甩我臉上。
“你踏馬是豬?。亢⒆佣忌擞H子鑒定你不會做?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豬?”我媽毫不客氣,奚落道。
我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瞪大了眼睛,指尖微微顫抖,我又哭又笑:“孩子是我的?我沒有給別人接盤?”
婚后我對秦嬌的一舉一動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快速閃過,我痛苦地捂住頭:“我都對她做了什么啊!”
她冷眼看我發(fā)瘋,不置一詞。
我跌跌撞撞隨便找了一輛車朝秦家大宅沖去,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向秦嬌道歉,我要求她原諒我。
我錯了,錯的離譜!
我一路闖紅燈,差點發(fā)生車禍,可我都不在乎。
我站在秦家大宅門口叫秦嬌的名字:“嬌嬌我錯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我喊了好久沒人回應,我一直喊,秦父沉著臉走出來讓我滾。
我“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岳父,我知道錯了!原來嬌嬌懷的孩子是我的,能不能讓我見見她,求你了岳父!”
他拳頭緊握,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揍我:“誰是你岳父!你出車禍她專門去學怎么照顧你,你把她欺負了,出院后還翻臉不認人,你把我的女兒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想做什么?”
我啞口無言,后悔和自責幾乎將我淹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fā)誓以后會好好對她的,求您讓我見見她吧!”
秦嬌抱著孩子走出來,奶娃娃生得唇紅齒白,眉眼像極了我和秦嬌。
我不由得失神,我從來沒有看過這個孩子,是不是我早一點看看他,事情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嬌嬌,我……”
“張城,你回去吧,這個孩子也和你沒有關系,從今往后我們再無瓜葛?!?/p>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嬌嬌,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嬌嬌!”
秦父踹了我一腳,冷哼一聲擋住了我的視線。
秦嬌抱著孩子離開,沒有再回頭看我。
我失魂落魄,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也無力回天。
10.
我開始酗酒,因為喝醉了,我就可以在夢里看到秦嬌。
夢里的她笑容燦爛,牽著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和我擁抱,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無比。
酒醒后,我只能面對滿地狼藉,毫無生氣的房子。
曾經我擁有全世界,因為自己的愚蠢,我親手打碎了我的未來。
“嬌嬌……”
我打著酒嗝無意識地喊。
我媽皺著眉走進來扇了我一巴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現(xiàn)在做出這個樣子又是給誰看?”
心里空落落的,像無根的浮萍尋不到歸處。
她一句話把我從美夢里拽出來:“嬌嬌要結婚了,你要參加嗎?”
嬌嬌……要結婚了?
我猛地清醒過來:“你說什么?嬌嬌要結婚了?”
我媽幸災樂禍:“對啊,牽著你的崽嫁給別的男人。”
我不敢相信 當我媽把請?zhí)f給我的時候,我又不得不信。
照片上的秦嬌笑容幸福,男人目光溫柔,和當初的我大相徑庭,我和秦嬌的孩子肉嘟嘟的,站在他們中間像個福娃娃,一看就是無比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恍惚察覺,原來已經過去四年了,我和秦嬌的孩子也四歲多了。
我突然收拾自己,幾經輾轉調查到了兒子所在的幼兒園。
我把車停在路邊,遠遠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手牽手散步。
我就像見不得光的老鼠,跟在他們身后不敢被他們發(fā)現(xiàn)。
人他們走到游樂園,人太多被人群沖散,小團子就乖乖站在路邊一動不動。
我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買了一個棉花糖走到他面前蹲下,他禮貌搖頭:“謝謝叔叔,但是爸爸媽媽說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我心口刺痛,叔叔,在我兒子眼里,我只是個陌生叔叔而已。
我苦澀一笑,余光瞥見秦嬌焦急的面龐,心虛一般把棉花糖塞進孩子手里,轉身就走。
我聽見小孩說:“媽媽,有一個奇怪的叔叔給我買了棉花糖?!?/p>
我驚魂未定躲回車里,唾棄自己是個膽小鬼,透過后視鏡,我看見秦嬌抽出孩子手里的棉花糖扔進垃圾桶,重新買了一個。
他們都在笑,很幸福。
我也笑,笑著笑著臉上一片冰涼,沒想到我連給自己的孩子買一個棉花糖都做不到。
我顫巍巍抽出座椅夾層的體檢報告單,肝癌晚期。
我想,這一切都是報應吧。
三個月后,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手上緊握著婚后唯一的全家福,眸光眷戀。
病房里空無一人,只有儀器發(fā)出“嘀嘀嘀”的聲音,眼皮越來越沉重,我好像看到秦嬌身穿潔白的婚紗,眉目含情宣誓。
這一次我握住了她的手說:“我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