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局》 章節(jié)介紹
肥寶要好好睡覺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掌局》了。《掌局》第2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第二章節(jié)4.那天的事讓鄧荊北心有余悸,他開始居家辦公。在他的助理連續(xù)一個月早起來家里給他送資料,.........
《掌局》 第二章 在線試讀
第二章節(jié)
4.
那天的事讓鄧荊北心有余悸,他開始居家辦公。
在他的助理連續(xù)一個月早起來家里給他送資料,黑眼圈越來越大后,我受不了了,讓他回公司。
他委屈巴巴:「這才幾天,已經(jīng)嫌我煩了?」
我默默翻個白眼。
這段時間是我兩世以來和他接觸最久的,他和我印象里真的完全不一樣。
工作嚴肅認真,待人處事張弛有度。雖然看上去冷冷的,但對我很溫柔,他甚至知道我有輕微芒果過敏。
「我只是覺得去公司工作效率更高。」
就他一日三餐都要親自下廚的情況,我真怕公司以后變成餐廳。
「那你要答應(yīng)我,任何事不能輕舉妄動,要提前和我商量,尤其是那個神秘人?!?/p>
見我點頭,鄧荊北才安心出門。
我也沒閑著,和圈子里的太太們下午茶的時候打聽到,言若一直拒絕和王謙同房,導(dǎo)致著急抱孫子的婆婆很生氣。
這可不行,我得幫幫妹妹。
先去看看我那還在拘留所里的父親。
父親看到我很激動,不停追問什么時候能出來。
我依然扮著曾經(jīng)毫無主見的樣子,邊哭邊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來干什么?趕緊去活動啊,去拉關(guān)系?。∧愣几跫医Y(jié)親了還解決不了?」
我和王家?交換新娘的事我爸也知道?
「婚禮之后,媽媽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王家對妹妹好像也有些抱怨,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能來找您了?!?/p>
「嫁進王家的是你妹妹?」
我點頭。
父親思考了一會,揮手讓我走,說他會聯(lián)系母親的。
再次和太太們聚會的時候,言若也參加了。
全身上下堆滿名牌,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暴發(fā)戶。
太太A:「小若啊,你得跟你姐姐好好學(xué)學(xué)這穿衣打扮。不是logo越多越顯著有錢的。」
太太B:「是啊是啊,這一個爸媽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還真是天壤之別呢?!?/p>
言若不服:「你們懂什么,我老公寵我,舍得給我花錢?!?/p>
說完,去了洗手間。
我悄悄跟上,看到她扯下絲巾,頸間印著兩道清晰無比的指痕!
父親的行動力很強,王謙也沒有讓人失望。
在鏡中看到我,言若倉惶系上絲巾。
「你別誤會,我這是摔的。」
「哦?怎么摔能摔到脖子???」
見我不信,言若索性不再遮掩。
「你別得意,這罪我是替你受的,早晚有一天會還給你!」
沒等她放完狠話,我扭頭就走。
言若回到座位的時候,我正和身邊的太太竊竊私語,她瞪了我一眼,像在警告我別亂說。
調(diào)整了一下絲巾,言若說今天的下午茶她請客。
這應(yīng)該是她婆婆給的任務(wù),王家在圈內(nèi)一向以圓滑周到出名,新娶的媳婦自然也不能差。
可在座的都不吃這套,太太A甚至立刻讓服務(wù)員請門外經(jīng)過的流浪漢進門吃了個下午茶。
言若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但是場上的人都得罪不起,最后灰溜溜走了。
晚上,太太們一如往常把精心修圖的照片發(fā)在朋友圈,只是合照里只有言若露出的包包一角,明顯是被裁掉了。
太太A還配文:「喝個下午茶還被人看不起了?!?/p>
后來,這事傳到了言若婆婆耳朵里,她被禁足了一個月,也就沒在聚會出現(xiàn)過。
5.
同步進行的還有關(guān)于母親和那個會所的調(diào)查。
我始終覺得那個會所和母親脫不了關(guān)系,可無論是我還是鄧荊北都查不到相關(guān)的資料,那個神秘人也在那條短信后銷聲匿跡。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王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言若半夜昏迷,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幾近全裸,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不知名傷痕,王謙克妻的事情又被翻出來。剛巧,王謙父親在升遷的關(guān)鍵時期,好多對家都推波助瀾,想借機扳倒他。
峰回路轉(zhuǎn)的是,住院第二天,王家公布了喜訊,言若懷孕了,住院只是孕早期的不適導(dǎo)致的。
懷孕?不可能!
王謙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我把情況告訴鄧荊北,讓他安排人去調(diào)查。
言若懷孕是真的。
王家保姆說王母神經(jīng)衰弱多年,老夫妻早就分房睡了,但她曾見過言若早晨從王父房間出來。而王謙知道了這件事后,大發(fā)雷霆。
王母應(yīng)該還不知道,不然以她敏感多疑的性格,早就有所行動了。
我耐住性子,除了參加太太團的聚會,就是發(fā)微信給我那永遠不接我電話的媽,哭訴鄧荊北對我不好。
我媽漸漸開始回復(fù)信息了,除了假裝關(guān)心我身體以外,最多的就是打聽我和鄧荊北為什么吵架。
時間到了,她沒時間理我了,圈子里開始盛傳言若的孩子是王父的。
保姆圈子的消息傳播很迅速,我很滿意。
流言很快傳到王母耳朵里,本就精明善妒的人自然起了疑心,趁著王父王謙都不在家,壓著言若就去了醫(yī)院驗DNA。
結(jié)果出來,王母大發(fā)雷霆,當(dāng)場就把言若送進手術(shù)室。沒想到,手術(shù)過程中,言若大出血,讓我有了意外收獲。
「若若的事跟你有關(guān)是不是!我不會放過你的!」
神秘人又出現(xiàn)了!
他叫她「若若」!
難道是母親?不可能,母親沒必要遮掩身份。
父親?也不對,他現(xiàn)在用手機沒這么方便。
不行,不能就這么干坐著,直覺告訴我要去醫(yī)院。
姐姐關(guān)心妹妹很合理。
到了醫(yī)院,我找個角落坐下,觀察來往的人。
沒過幾分鐘,一個衣著簡樸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趕來,滿頭大汗,一向?qū)@類人敬而遠之的母親直接撲進他懷里,男人安撫地摸了摸后背,就跟著護士去獻血了。
我跟在后面,看他離開后,跟護士說我也要獻血幫妹妹,本想順便打聽一下那個男人,卻意外得知言若是熊貓血。
爸媽都是A型血怎么會生出熊貓血的孩子?
那那個獻血的男人是誰?
我把所有的消息匯總發(fā)給了鄧荊北,又重新回到了手術(shù)門口。
這次,獻血男人看到了我。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帶著一絲恨意,看得我全身發(fā)毛。
手術(shù)室門打開,醫(yī)生說人救回來了,獻血男人長舒一口氣,再次把頭轉(zhuǎn)向我。這次他沒有猶豫,疾步走來捂住我的嘴,把我拖進身后的樓梯間,而母親正圍著醫(yī)生詢問注意事項,從始至終都沒看到我。
手機嗡嗡兩聲,我沒法看,也無從知曉是鄧荊北的提醒。
「神秘人的信號在醫(yī)院,等我!」
6.
我被拖上一輛破金杯,獻血男人除了堵住我的嘴,綁起我的手腳以外,沒有蒙我的眼睛也沒有敲暈我。
他好像不怕我知道要帶我去哪里。
我裝出很害怕的樣子,瘋狂踹他的椅背和車門,他只是從后視鏡里和我對視,眼中的冷意就仿佛能把我凍住。
我不敢再動,保存體力下車再說。
婚禮那件事后,我隨身的項鏈、戒指、手表里都有定位器,我不擔(dān)心。
到那個爛尾樓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被他推著磕磕絆絆到了頂樓。
地上堆著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品,他像是住在這。
把我綁在椅子上,他和我面對面坐著,終于開口。
「允許你問三個問題?!?/p>
「你是言若的親身父親?」
「給我發(fā)恐嚇短信的是你?」
他把玩著手里的刀,似笑非笑:
「確實很聰明,還有一個!」
「我媽的會所是不是你也參與了!」
瞬間,他的刀已經(jīng)抵住我的喉嚨。
「我早就警告過你,手別伸太長,你偏要伸過界!」
「那你為什么要住在這?你肯定是我媽很信任的人,她不會虧待你的,你為什么要在這種流浪漢住的地方生活!」
「與你無關(guān)!」
就在我覺得刀刃即將劃破皮膚的時候,男人握刀的手被石子擊中,刀掉落在地。
是鄧荊北。
他沖過來把我推到墻角,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男人重重摔倒在地,場上局勢瞬間改變。
男人掙扎著從地上起來,鄧荊北慢條斯理地解開胸口紐扣,卷起袖子,毫不留情的出手。
警察到的時候,墻角椅子上被綁著的已經(jīng)換成了獻血男人。
不到一年,經(jīng)歷了兩次綁架,鄧荊北讓我在家好好休息,順便等等那人的審訊結(jié)果。
本以為獻血男人會是會所的突破口,可誰知,除了已有證據(jù)可以證明的,他什么都沒說,最終只有綁架罪名成立。
還是得從我爸那邊入手。
再次見到父親,他老了不少,我本在外面揉得泛紅的眼眶即刻滾下淚珠。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還沒死呢!」
我抽泣著:「爸!你受苦了!」
「知道還不趕緊想辦法!」
「您還不知道吧,王家,王家可能不會幫忙了。妹妹她,跟...跟王伯伯有些腌臜事被捅破了,他們現(xiàn)在對我們家意見大著呢?!?/p>
「什么?那你媽呢?」
我只是哭,不說話。
父親急得大聲吼我,還被獄警警告了。
「爸爸,我跟您說了您別生氣。前幾天因為妹妹的事我被一個男人綁架了,那個男人才是妹妹的親生父親,他被警察抓了,媽媽現(xiàn)在為這事焦頭爛額呢...」
「你在說什么?什么妹妹的親生父親?」
「我也是因為妹妹需要輸血才知道她是熊貓血的,后來那個男人就承認了...」
父親的臉越來越黑,我聲音漸低,借著擦眼淚仔細看了一下,父親信了。
一陣沉默過后,父親告訴母親有個賬本,但已經(jīng)交給言若了,找到賬本就能救他出去。
說完,念叨著「她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救我」,魂不守舍地回去了。
本子我會找到的,至于他,就等著法律審判吧,牢房才是他的最終歸宿。
7.
找本子的事我有些無從下手。
老宅我趁無人的時候搜過,沒有發(fā)現(xiàn)。王家我即便能進去也沒辦法仔細搜查。
思前想后,我還是跟鄧荊北說了,我要離婚。
「你在說什么小舞,你是不是喝多了說胡話呢。」
原本握著我手揉來捏去的鄧荊北一下子慌了,站不穩(wěn)似地倒退兩步。
我上前把手放進他手里,帶著哄:「假的,只是把消息放出去?!?/p>
我把計劃全盤托出,鄧荊北瘋狂挑刺,被我一一化解后,垂著頭問,我們每次合體出席各種場合,一直都是很恩愛的形象,突然離婚會有人信嗎?
他好像個委屈大狗狗哦。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我媽和我妹信就行了。鋪墊我早就做過啦?!?/p>
果然,我和鄧荊北離婚的消息一傳出去,母親主動給我打了個電話。
確認消息真?zhèn)魏?,破天荒安慰了幾句,還讓我盡早處理完盡早搬回家。
緊跟其后,言若也要跟王謙離婚了。
很好,一切都按照我計劃的進行著。
言若順利離婚,但沒有搬回家。我試探性問了母親,母親只說讓我別管。
晚上,我收到了鄧荊北的吐槽信息。
「我太可憐了老婆,她今天纏了我一天!」
自從我搬回老宅,鄧荊北就開始叫我「老婆」,他說這樣才能聊以慰藉。
「辛苦啦,她有跟你說什么嗎?」
「這兩天只提了在王家過得不好,別的沒說。」
「好?!?/p>
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得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讓鄧荊北向言若示好,而我開始在家以淚洗面。
哭了兩天,母親受不了了。
「哭什么?不就是離個婚嗎?世界上又不是沒男人了?!?/p>
「可是沒有愛我的男人。我聽說,荊北現(xiàn)在和若若走得很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什么時候我才能像妹妹那樣討人喜歡?!?/p>
哭得太狠,我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若若跟鄧荊北好上了?好...你也別這么說,媽媽先去打個電話?!?/p>
看來,她們母女之間也不是什么都說的。
打完電話,母親笑意盈盈地回來,難得慈愛:
「打扮一下,晚上媽媽帶你出去玩?!?/p>
母親還是謹慎的,給我眼睛蒙上布條才帶我上車。面對我的疑問,也只說這是規(guī)矩。
摘下布條,果然是那個會所。
「你不是說沒人愛你嗎,這里都是男人,自己好好把握啊?!?/p>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母親這么重的戒備心,怎么今天突然就帶我來了這里,還任由我隨意活動?
恐怕是在試探我。
我沿著走廊向盡頭慢慢走去,兩邊包廂里的男男女女雖偶有出格的舉動,卻也還算正常,這不是王謙帶我去的那層。
服務(wù)生紛紛向我頷首示意,喊我若姐。
應(yīng)母親的要求畫了個大濃妝,確實和言若很像。
這么說來,這里的人都認識言若,看稱呼地位不低。
我隨手打開一個空包廂,喝了半瓶酒壯膽,跟門口的服務(wù)生說「把最年輕最帥的給我找來!」
服務(wù)生像是習(xí)以為常,拿起對講機說了要求,面無表情地站回原位。
很快,一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被送進我的包廂。
我拍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下。
他很生澀,和我隔著一點距離坐下,我兩頰酡紅,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問:「小帥哥叫什么名字呀?!?/p>
呼出的氣拂過他的耳朵,紅暈迅速從耳根蔓延至臉。
應(yīng)該真的是個生手。
「小...小七?!?/p>
「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帥啊!簡直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我拿出手機:「我們來自拍吧,我要給他們看看,我也有男人愛!」
貼著臉拍了好多張,我又費力起身想要親他,他向后躲避,于是我將他撲倒在沙發(fā)上。
我是真的有點暈,順勢閉上眼睛,嘴里還嘀咕著:「我也有男人愛...」
8.
被攙扶進包廂內(nèi)的房間,我假裝要吐,跑著奔向衛(wèi)生間。
反鎖上門,打開水龍頭,把自拍的照片發(fā)給鄧荊北:「查查他的底。」
「老婆?。∧阍诟陕?!」
「三分鐘,我去查,老婆解釋一下原因?!?/p>
洗把臉清醒一下,鄧荊北的消息來了。
「王三七,北城大學(xué)大一新生,本地人,家里只有個相依為命重病的奶奶,除了上課就是兼職賺錢?!?/p>
「老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注意安全。」
還自我攻略上了。
我沒回復(fù),回到房間。
小七看到立馬拘謹?shù)卣镜揭贿?,遲疑是否要上前扶我。
我揮揮手,讓他去反鎖房門,自己踉蹌著去桌邊倒水,然后不經(jīng)意把水灑向了角落閃爍的紅燈。
上次被王謙綁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包廂里里外外都裝了攝像頭。
「王三七,你奶奶看病要多少錢?」
他滿臉震驚:「你怎么...」
「多少錢?」,我沒給他機會問完。
「二十萬。」
「我給你五十萬,接下來你要幫我做一些事,可能有一點危險,但不違法亂紀也不會危及生命,你可以嗎?」
「可以!只要能救奶奶我都可以!」
第二天中午,小七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我頂著凌亂的頭發(fā)打著哈欠開門。
門外的服務(wù)生態(tài)度和昨天截然不同:「若姐醒啦?要吃點什么嗎?我?guī)湍胁??!?/p>
我擺擺手:「隨便,多叫點,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服務(wù)生露出了然的笑容,用對講機叫餐。
跟著飯一起來的還有母親。
她看著我脖子手臂內(nèi)側(cè)的紅痕,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昨晚,滿意嗎?」
能不滿意嗎,自己給自己弄出痕跡,我可太滿意了。
「媽~」,我嬌嗔又害羞。
「以后想來就跟媽說?!?/p>
接下來,我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就讓母親帶我去會所,一整個沉迷其中。
我跟母親要來了那個包廂,說要慢慢改造成我喜歡的樣子,母親樂見其成,連夜把包廂里的攝像頭全拆了。
為了麻痹我,母親還把門口的服務(wù)生也撤了,說要我盡情享受人生。
呵,怕是享受不了幾天吧。
這天,我剛到會所,小七匆匆跑來包廂告訴我今天給我安排了別人,我讓他找地方躲著,如果我出了房門一定要跟緊我,隨時等我吩咐。
我在自己身上淋了些酒,把臉頰搓紅,再解開兩粒扣子,一副已經(jīng)喝醉的模樣倒在沙發(fā)上。
不出所料,來的是王謙。
他做到我身側(cè)。一只手在我身上流連,我腦中條件反射般想起上一世受的種種虐待,不可控制地輕顫。
這讓他更興奮了:「你也很享受是嗎?果然跟你媽說的一樣,你就是完美匹配我的那個人!」
母親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想把我往絕路上送啊。
我強忍情緒,由著王謙抱起走出包廂,看到身后跟著的小七,微微放下心。
到了王謙的包廂,我耍酒瘋一樣突然坐起,趁其不備一針扎進他身體,王謙迅速癱軟倒下。
9.
吃一塹長一智,頻繁出入這種場合,我養(yǎng)成了隨身攜帶麻醉針劑的習(xí)慣。
開門放小七進來,倆人一起把人弄到床上,我有些犯難。
太突然了,沒做任何準備要怎么偽裝現(xiàn)場呢。
我用口紅在身上劃了兩道,不太像,又給抹了。
小七倒是義氣,直接拿起水果刀劃破手指:「姐,抹哪兒?」
我被嚇一跳,讓他在我衣服上隨意點了幾下,就讓他先走了。
翌日一早,王謙揉著腦袋醒來,而我衣服破破爛爛縮在房間角落,兩眼呆滯。
「你個賤人!」
王謙沖過來就要打我,我被他的聲音刺激到,放聲尖叫,滿包廂跑,用東西砸他。
動靜太大,母親帶著幾個服務(wù)生很快就到了,攔在中間問怎么了。
「讓你的寶貝女兒自己說!」
「媽,他,他是個變態(tài),他強暴我!他還...還用東西打我!」
「你放屁!你昨天不知道用什么把我弄暈了,我什么都不記得!」
我沒有反駁,嘴里念念有詞:「變態(tài),他打我,他是變態(tài)...」,盡職地扮演一個被暴力虐待后的女性。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我很有經(jīng)驗。
母親上下打量我的神態(tài),破爛的衣裳,還有血跡和身上的青紫,對王謙說:「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p>
她信了,不枉費我狠心在手臂上揪了一夜。
抬頭看到躲在門外的王謙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我徹底放下心來。
我緊緊抓住母親的手臂,不停顫抖,「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
因為驚嚇過度,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好幾天。剛開始母親還關(guān)心一下,后來也不理我了,畢竟她的小女兒就要嫁給鄧荊北,而我也已經(jīng)被王謙糟蹋過了,不會再構(gòu)成威脅了。
沒錯,鄧荊北和言若已經(jīng)「修成正果」了,只是這兩天我微信的抱怨就沒斷過。
「老婆,賬本我拿到了,代價是跟她結(jié)婚,她居然還要儀式感?」
「老婆,你要記住,我都是為了你?!?/p>
「老婆,我大概就是世界上最慘的男人了?!?/p>
「老婆,雖然是假證,但是只要想到我和她出現(xiàn)在同一張照片我就難受,我不干凈了!」
「算了老婆,請?zhí)魈焖偷?,終于能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p>
我好像看到一條大狗自我安慰的全過程,跟工作嚴謹、打架兇殘的他完全不一樣。
真可愛。
請?zhí)茄埼覀儏⒓咏榻B言若新身份的宴會。
出發(fā)前,母親三令五申要我別鬧事,我還是沒緩過來的樣子,懵懵點頭。
排場很是很大的,香檳塔,六層金箔蛋糕,鄧荊北和言若挽著手在四處打招呼,宛若一對璧人。
如果忽略鄧荊北臉上生人勿近的表情的話。
我的出場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上流社會的人八卦也不會比市井百姓高端到哪里去。
言若看到我,勾緊鄧荊北的手臂向我走來。
「姐姐,你能來我真的太高興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是你愿意放手,才能成全我和荊北哥。聽媽媽說,你最近跟王謙...啊呀,我不該提的?!?/p>
她倒是不怕別人聯(lián)想到她在王家做的那些事,居然還主動提。
我看到鄧荊北要緊的后糟牙,有些好笑。
「不過姐姐,如果你能接受王謙那樣的嗜好,對于二婚來說,王家很不錯了?!?/p>
快閉嘴吧,好戲還沒上場呢,鄧荊北拳頭已經(jīng)硬了。
我強撐歡笑,滿臉誠懇:「妹妹,姐姐只想看著你幸福?!?/p>
「那就趕緊走流程吧?!?,鄧荊北打斷我們的虛情假意,徑直走向舞臺。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在進行正式的介紹之前,我們先來看一段影片?!?/p>
10.
言若以為是鄧荊北為她設(shè)計的驚喜,笑得嬌羞。
影片第一幕是在爛尾樓頂樓,獻血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卻仍叫囂著「言若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才配擁有一切?!?/p>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幕,醫(yī)院病房,言若渾身是傷躺在病床上,王父和王謙在床尾爭吵。
「爸,他是你兒媳!」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她肚子里的是你弟弟,你還下這么重的手?」
言若回過神,大喊著別放了,沖向舞臺,妄圖遮住屏幕上的內(nèi)容。
影片還在繼續(xù),第三幕是兩份DNA檢測報告,一份言若和獻血男人的,一份言若肚子里的孩子和王父的。
燈光亮起,鄧荊北站在側(cè)臺,手里拿著話筒,笑得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言若,你新身份的介紹還滿意嗎?」
言若哭喊著撲向鄧荊北,瘋狂捶打他,像個發(fā)病的瘋子。
「小賤人,是不是你搞得鬼!」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母親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
她一把擒住我的胳膊,抬手打我。
這次攔住她的是警察叔叔。
不錯,小七把事都辦妥了。
一位警察給她戴上手銬,一位向她出示逮捕令。
「李女士,您涉嫌多重罪名,請跟我們走一趟?!?/p>
這時她才真的慌了,歇斯底里讓警察拿出證據(jù),大喊著她女兒一定會救她的。
這女兒應(yīng)該說的是言若吧?
我好心讓開位置,她看向我身后,另外兩個警察正拖著戴上手銬后賴在地上不走的言若呢。
母親瞬間泄了氣。
一場鬧劇收了場,鄧荊北安排好朋友們,回到我身邊,親親問了下我的額頭,低聲絮語:「以后都是幸??鞓返娜兆恿?,老婆?!?/p>
我霎時紅了眼眶,環(huán)抱住他,把頭抵在他肩膀上蹭著。
「emmm,我是不是得跟你們說下情況啊?!?/p>
身后突然響起小七的聲音。
我們在計劃用宴會讓言若母女身敗名裂的時候,就安排了小七適時放出會所里的視頻。除了小七偷拍的,還有設(shè)計王謙的那次。
視頻里我的臉被打了馬賽克,但是緊張絕望的情緒讓網(wǎng)友產(chǎn)生了巨大共情,視頻很快沖上熱搜。網(wǎng)友們瘋狂艾特各大官微,要求嚴查此事。
輿論壓力有了。
小七就在這時,帶著我之前的手機,賬本,還有他從會所里拷貝的各個房間的監(jiān)控來到警察局報案,所以警察才會出現(xiàn)在宴會。
「知道了,事情辦得不錯,就是你這個眼力見還得再練練。」
鄧荊北把我摟得更緊了些,像在示威。
小樣,還吃醋呢。
急吼吼拉我回家,鄧荊北從書房鎖著的抽屜里拿出一本很厚的筆記本。
「老婆,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你就在這看,我在臥室等你?!?/p>
那是鄧荊北的日記本,從他七歲開始寫的。
日記本里寫小時候和我一起玩公主王子的游戲,寫他出國后每次都很期待爺爺給他寫信,因為信里會提到我。他認真記錄了爺爺說的關(guān)于我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把爺爺寄的每一張我的照片都收藏起來,他在回國的那篇日記里寫:「真開心,又可以見到我的公主了!」
他還寫陰錯陽差失去我,他以為放手我才能擁有幸福,最后卻只能抱著殘缺不全的我。
我笑著笑著又哭了。
日記的最后一篇只有一句話:「這次,我拼死也要護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鄧荊北沖進書房,手足無措地給我擦著眼淚,不停問我怎么哭成這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抽抽噎噎的:「你...你不是說在臥室等我嗎?」
他一愣,隨后把我按進懷里,無奈道:「真是個小傻子?!?/p>
后來,我和鄧荊北去度蜜月了,為期一年。言若他們的事都是小七告訴我的。
這次事情掃射范圍很廣,除了那幾個核心人物,賬本和視頻涉及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包括那些有特殊需求的,網(wǎng)上也依舊熱度不減,大家都很關(guān)注。
其實我已經(jīng)不太關(guān)心了,我相信法律會給出公平的審判。
所以,相比他們,我更想知道今晚鄧荊北會帶我去哪吃好吃的。
「老婆好了嗎,我們要出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