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籠》 章節(jié)介紹
小說《春風籠》是備受年輕人喜愛的一部作品,作者夷期行文矯健有力,文采斐然,人物刻畫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別開一番境界?!洞猴L籠》第3章主要內容:詭異的事情太多了,我隱隱覺得,若是我不離開,一定會萬劫不復。而蘇秦,看出我心事重重,我便告訴了他這.........
《春風籠》 第3章 得知真相 在線試讀
詭異的事情太多了,我隱隱覺得,若是我不離開,一定會萬劫不復。
而蘇秦,看出我心事重重,我便告訴了他這件事。
他神情嚴肅,說要帶我離開這里。
可我若走了,我?guī)X南的家人怎么辦?
我猶豫不決時,卻意外偷聽到國師在與人說,「她怎么到了極樂宮還不安分?」
我不知是什么意思,卻讓我更加不安。
蘇秦說,他在嶺南認識人,他會飛鴿傳書找人幫忙救出我的家人。
我終于下定決心,我們做了萬全的準備,挑了守衛(wèi)松懈的中秋之夜逃跑。
我第一次知道,蘇秦的馬騎得那么好。
他把我?guī)г趹牙?,馬兒飛快地飛奔,我們一刻也不敢停。
出城時,守衛(wèi)看了我們許久,看得我手心全是汗。
最終他揮揮手放行。
可一走出城門,我就看見了蕭晟,面色陰沉地等在那里。
蘇秦想也未想,用力揮了一鞭,想要沖過去。
可面對黑壓壓的鐵甲軍,他抱著我從馬上跌落。
蕭晟蹲下身看著我,「你很不乖?!?/p>
接著他拿出一個信封,「朕送你的成年禮,嶺南來的信,看來你也不想要了。」
他早就發(fā)現了我們的計劃,卻一直放我們跑到城外。
他像貓在玩弄老鼠,在告訴我,我永遠跑不出他的手心。
我跪下磕頭,「是我一人之過?!?/p>
蕭晟卻直接將我抱上了馬。
他看蘇秦的目光,則像看一個死人。
蕭晟把我放在床上,伸手抓起我的頭發(fā)聞了聞,我感覺身子好像被一條水蛇爬過,可是我顧忌那封信,一動也不敢動。
我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拿信,他卻避開了我。
「這可是你今夜伺候好朕的獎賞,現在可不能給你。」
我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
我突然明白了之前為什么會對他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看我的眼神,再溫和,也透露著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我嚇得結結巴巴,「我,我是新任圣女,要終身侍奉神靈,不得動情,不得婚嫁?!?/p>
蕭晟像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他暢快地笑起來,「你的前任太聰明了,在無望山就猜到了真相,也太不聽話了,朕為她費了很大的力氣?!?/p>
「你到現在還能跟朕說出這種話,國師這回把你教得不錯?!?/p>
他用手捏起我的下巴細細玩賞,「任舒,你很幸運。若不是那次朕瞧見你在月下跳舞,你的父親,可就活不成了?!?/p>
我腦子里一瞬間電光火石,我脫口而出,「是你喜歡聽琴品茗對不對?」
蕭晟滿意地點點頭,「圣女真正的用處不是祈福,是為大齊帝王培養(yǎng)最完美的籠中鳥?!?/p>
我顫聲問,「那十年后呢?」
他勾勾嘴角,「十年后,你自會知道。」
極樂宮,極樂宮,我的心如墜冰窖。
那時娘親說我會一輩子困住,可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究竟是一條怎樣的不歸路。
突然,門外傳來侍衛(wèi)稟報的聲音,「陛下,已經準備好了?!?/p>
我下意識地看向蕭晟。
他目光里淬著漫不經心的惡毒,「朕怕你多年未見親人,一封信打動不了你。朕不喜歡勉強人,所以還留了一份籌碼?!?/p>
「你同那個啞巴很要好?你一刻不愿服侍朕,他便受一鞭。若還是不愿,就朝傷口潑一碗鹽水,如此反復?!?/p>
「若是一夜過去,你仍未松口,朕便放你走?!?/p>
我緊緊閉上了眼睛,卻還是無法擺脫入骨的陰寒與恐懼。
我面前有了第二條路,可是代價我支付不起。
我的指甲扣進手心,蕭晟看到了,輕柔地抓起我的手,印下一吻,「朕這些年拿了那么多好東西養(yǎng)出這么美的身體,可不是讓你糟蹋的?!?/p>
外面接連傳來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除此以外并無其他。
蕭晟側耳聽了聽,眼睛里生出些興趣,「竟然是個硬骨頭呢,那朕便帶你瞧瞧吧?!?/p>
蕭晟抱著我走了出去。
院子里,兩個人拉著蘇秦的雙臂,另一個人一鞭一鞭地向他打去。
蘇秦地上身已經被鹽水浸濕,可他死咬著唇一聲都不肯喊出來,他抬頭望向蕭晟眼中的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閉上眼,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我想蕭晟不會容許他的所有物為別的男人落淚,哪怕這個男人看起來毫無威脅。
「我愿意?!?/p>
我輕輕吐出三個字。
蕭晟滿意地將我抱回去,身后卻傳來低啞的嘶吼。
是蘇秦。
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嘶啞難聽,一聲聲絕望地砸進我的心里。
那一夜,蕭晟欺身壓住我,用指腹輕輕描摹我的眉眼,「朕前一次就不順心,你若也不懂事,
你嶺南的家人便只會辛苦百倍,你明白嗎?」
我終于明白,他留下蘇秦,不過都是為了今日。
我這些年來唯一有過的歡愉,不過是蕭晟的籌碼而已。
清晨我醒來時,蕭晟已經走了。
他留下了信。
信里說,爹娘他們一切都好,在流放的礦場山腳有了間小屋子,也不必再去干活。
哥哥娶了一位藥農的女兒,已經有身孕了。
我知道這是蕭晟給我的,隨時可以收回的寬厚。
我把信紙緊緊貼在胸前,隱約想起了從前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時的日子。
哥哥說,他以后要生個像我一樣的小姑娘。
我不肯吃東西,也不給任何人開門。
于是他們把傷痕累累的蘇秦拖來了。
我看著他,恍惚想起這是我第二次害他受傷了,我吶吶地開口,「待你傷好,你便離開這里吧。」
蘇秦搖了搖頭。
他忍著痛彎下腰在桌子上開始寫字。
我看了看,都是些尋常勸慰的話語。
突然,他不經意地朝外看了一眼,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條塞給我。
「人心不是籠中鳥,而是原上草,春風可燎原?!?/p>
他面色蒼白,眼睛卻很亮,那里面好似裝著他與我寫過的所有地方。
漠北朔風,江南荷塘,嶺南崇山,北境大雪。
我火速將它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將他帶走,順便收走了那些他在屋子里寫給我的紙條。
來人恭恭敬敬,「請圣女不要叫我們?yōu)殡y了。您若這般,神殿所有人都得一起受罰?!?/p>
即便沒有蘇秦,沒有我遠在嶺南的家人,也會為我造出無數個軟肋。
我逃不掉的。
蕭晟來時,我已經用完膳了。
我先前不吃并不是想絕食,我只是想起昨夜的記憶,想起圣女的荒謬,就想吐。
可蘇秦來過以后,我忍著惡心勉強吃了些。
我對蕭晟順從了些。
他很高興,拿出一個長命鎖,「那封信是半年多前寫的了,如今你兄長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姑娘,高興得不行,想讓你在這個長命鎖上刻個字帶回去?!?/p>
不,不,哥哥怎么可能讓我在長命鎖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