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 章節(jié)介紹
翎凡凡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說《假戲真做》?!都賾蛘孀觥返?章主要內(nèi)容:余楚容在她臨死前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要陸菀的命。既然她回來了,她自然會禮尚往來,一件件地加倍還回.........
《假戲真做》 第2章 催妝 在線試讀
余楚容在她臨死前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要陸菀的命。
既然她回來了,她自然會禮尚往來,一件件地加倍還回去!
謝家二房急切要娶她過門,是因晉文侯的頂梁柱、世子謝知衍在三個(gè)月前奉命查案,意外墜崖身亡,二房、三房正忙著爭奪世子之位。
二房急需借她外祖家勢力,更需要她的嫁妝銀子上下打點(diǎn)。
如今,晉文侯府除了世子,后輩無能,沒了世子便朝中無權(quán),府中無銀。
而她外祖家乃馳騁三百余年的勛爵世家——濟(jì)陽秦氏。
外祖父官至檢校太師,拜樞密使、封秦國公。
可惜因常年征戰(zhàn),渾身傷痛導(dǎo)致英年早逝,死后贈太師,追封一品開國公,配享皇家太廟。
外祖母乃大瀝皇朝開國女將,隨秦國公立下赫赫戰(zhàn)功,先帝敕封一品誥命,世人尊稱秦太君。
陸菀身份貴重,姝色無雙,是天上星辰。
皇都汴京,皆有無數(shù)貴公子為她競折腰。
偏偏她瞎了眼。
謝懷鈺竟膽大包天,在大婚前兩天,陸家到謝家還鋪床禮時(shí),兩人就敢行茍且之事,難道他不怕得罪陸家,惹怒她而失去她外祖家的力量嗎?
還是說,余楚容做了什么……
不管是不是她謀劃的,既然謝懷鈺敢做,她就能以此退婚!
陸菀從銅鏡中看到碧蟬捧著一條華貴的水紅百蝶穿花襦裙,冷聲道,“不要這條,換日常的就好。”
碧蟬一愣,“?。窟@是為催妝禮專門做的新裙子??!”
知若見姑娘臉色清冷,眼底帶著戾氣,心想定是為了落水時(shí)謝二公子先救了表姑娘生氣呢。
知若沖著碧蟬使了個(gè)眼色,“換那套月黃色的吧,淡雅不失華貴?!?/p>
順著陸菀的心思,選了一枚暖玉白簪子給插上。
“姑娘落水的事情還沒揭過去呢,雖然謝二公子每天都來瞧姑娘,但也不能不道歉就催妝,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p>
“他每天都來?”陸菀問。
前世,她因?yàn)橘€氣,一直躺床上昏睡,不管不顧,其他都沒問。
知若點(diǎn)頭,“嗯,每天都來呢,每次就在外屋坐上兩個(gè)時(shí)辰。只是姑娘一直發(fā)燒昏睡不醒?!?/p>
知若故意替謝懷鈺說話,是因?yàn)楹笕站痛蠡榱耍蚱迌尚睦镉懈泶駮绊懝媚镏蟮纳睢?/p>
陸菀秀眉微挑,“他有沒有去瞧余楚容?”
知若正替她簪花,手一頓,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姑娘的臉色,似乎沒有太生氣,而是有一種輕蔑的表情。
表姑娘是太過分了,可老夫人輕拿輕放,連個(gè)懲罰都沒有,玉頤閣的人都替大姑娘抱不平呢。
知若自然不能火上澆油,斟酌道,“第一天,表姑娘在咱玉頤閣跪著請罪,剛好謝二少爺走進(jìn)來時(shí),表姑娘就暈倒了……之后,謝二少爺來的時(shí)候會問聲,但并沒有親自去看?!?/p>
暈倒?
莫不是恰好暈在謝懷鈺的懷里?
陸菀雙拳緊握。
原來,她漏了這么重要的細(xì)節(jié)。
他們是從這兩天開始的,還是更早之前?
碧蟬捧著月黃色錦緞襦裙走過來,正聽見這話,嗤了聲。
“她是故意暈倒在謝二公子懷里的!謝二公子跟著送她回去時(shí),奴婢跟著呢。表姑娘瞧二公子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掉出來了,裝出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真叫人惡心,這種貨色,謝二公子才瞧不上眼呢。”
“碧蟬,她可是主子。”知若警惕地瞪她一眼。
“她算哪根蔥???仗著老夫人的表侄孫女身份擺什么主子架子,不過靠侯府吃飯的窮酸親戚罷了。奴婢的主子是咱侯府正統(tǒng)嫡長小姐,還怕她不成?”
前世,陸菀正如此想的,并沒將余楚容母子三人放在眼里提防著。
碧蟬一張俏臉湊過來,“奴婢只認(rèn)姑娘一個(gè)主子?!?/p>
陸菀睇碧蟬一眼。
是嗎?
“你呀,嘴總是沒個(gè)把門的,可別給咱姑娘惹禍?!敝魢?yán)肅道。
碧蟬不怕知若,服侍著陸菀穿衣,嘴巴依舊不停,巴拉巴拉的將這兩天的事情說了個(gè)清楚明白。
按照習(xí)俗,豪門大戶嫁娶在婚禮前,男方多次帶著禮物前往女方家,尤其是婚禮前一天,會帶著重禮前來,所謂催妝。
大婚前一天,是最后一次催妝,接著,女方就可以派人去男方家,將新娘的日用品和日常服飾帶過去布置上,謂之鋪床。
男方越是尊重女方,就越重視催妝禮。
陸家和謝家都是侯爵,地位旗鼓相當(dāng),但陸菀不同。
陸菀母親雖病亡已一年,可秦國公秦老太君還在,國公府威嚴(yán)尚存,陸菀的尊貴自然壓了謝家二房嫡子一頭。
謝家當(dāng)然要將面上的禮全做足了給人看,催妝就一連做了六天,取六六大順之意。
晉文侯謝府和武安侯陸府都已經(jīng)沒落,陸府看中謝府乃貴妃親眷,謝府看中陸菀背后的秦國公府和她的嫁妝。
且兩家又極重顏面,都要打腫臉充胖子。
就像是,陸老夫人為了長房男孫,隱瞞嫡母迎外室入府,但嫡母病亡,陸老夫人也沒讓外室扶正。
而是等她一出嫁,祖母就做主將外室之子過繼到她亡母名下,成了名正言順的侯府長房嫡子。
之后,卑賤的外室之子成了武安侯世子!
陸菀想到祖母的所作所為,想到爹的薄情寡義,渾身冰涼。
五天前,謝懷鈺帶著禮物登門,陸菀和他正說著話,余楚容笑盈盈的闖入,說湖里錦鯉特別好看,特來邀請表姐和謝二公子一同去賞玩。
那天有風(fēng),特別冷。
謝懷鈺興致極高,怕冷的陸菀不想掃了他的興,便也答應(yīng)了。
三人到了湖邊,沒想到余楚容腳下一滑,驚慌間將站在她身前的陸菀一掌推下冷湖,緊接著抓住謝懷鈺的衣袖尖叫著,和他糾纏著一起掉入湖中。
其實(shí)湖水并不深,陸菀奮力想站起來,可腰部被人在水下踢了一腳,本就站不穩(wěn)的她被推向深水處。
冰寒刺骨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不會水的陸菀瞬間被淹沒,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讓她奮力撲騰,卻看見不遠(yuǎn)處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整個(gè)人愣得忘了掙扎,任由身子下沉。
謝懷鈺懷里抱著瑟瑟發(fā)抖的余楚容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放下她救陸菀,可余楚容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嬌小身子緊貼著他,哭得楚楚可憐。
后來是知若奮不顧身的跳下冰湖,將陸菀撈出水面。
謝懷鈺這才回過神來,放下余楚容奔過來要抱陸菀,被趕過來的碧蟬搶先用大氅將陸菀包裹住。
自幼畏寒的陸菀被凍壞,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昏迷不醒。
原來,謝懷鈺在她談婚論嫁的日子里,竟敢與余楚容糾葛不清。
前世,她沒有問,估計(jì)碧蟬她們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