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寬》 章節(jié)介紹
柳夢穎齊武晗是小說《一別兩寬》中的主角,在作者漫漫云巧奪天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他們活靈活現(xiàn),在現(xiàn)實生活中仿若看到原型。《一別兩寬》第1章內容簡介:惜春閣,清風徐徐而過回廊上用黃木梨精心雕刻的燈籠,燭光閃爍,一如人心晦暗。柳夢穎半倚在檀木椅上,纖弱.........
《一別兩寬》 第一章 人心易變 在線試讀
惜春閣,清風徐徐而過回廊上用黃木梨精心雕刻的燈籠,燭光閃爍,一如人心晦暗。
柳夢穎半倚在檀木椅上,纖弱無骨的柔胰搭在一旁,藕粉色對襟長衫襯的她面若凝脂,狹長的鳳眸正注視著面前身姿挺拔,眉目英俊的男人,眸光晦澀。
這是她新婚之夜便離家一年有余的丈夫,這一年時間,她滿心祈禱丈夫早日歸來,卻不曾想……
此時的趙乾龍風塵仆仆,身上戰(zhàn)甲還帶著斑駁的血跡,英俊的臉龐上滿是歉意與堅定,可他如此著急,甚至沒有更換衣物,卻不是為了柳夢穎。
“夢穎,圣旨已下,童歡不日便要入我家門?!?/p>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卻令人難以接受。
柳夢穎垂眸,只見她薄唇輕啟,語調中帶著些許困惑。
“我曾聽太后道這童歡將軍,是當世木蘭,天下女子之表率!”
“如此之人,也愿入我將軍府為妾?”
能被太后金口玉言如此稱贊之人,理當不屑與人共事一夫吧?
話音才落,趙乾龍便焦急的反駁道。
“陛下圣旨,她乃是平妻,與你不分大?。≡趺纯赡苁侨敫鲦??”
瞧著男人焦急的神色,柳夢穎只覺好笑。
“妻便是妻,平妻?不過是好聽一點的名字罷了!”
趙乾龍聽聞,眼神凌厲,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我與童歡在戰(zhàn)場上早已互通心意,為了我們的未來,甚至不惜以軍功求得圣旨!她在我心中才是唯一的妻!”
“唯一的妻?”
只見柳夢穎抬眸,鳳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誚。
“你可還記得新婚之夜,你拋下我時曾對我許諾過什么?”
一聲質問,讓兩人的思緒回到了一年前的大婚之夜。
當時邊關告急,他們拜堂后,趙乾龍只來得及掀開蓋頭,門外就傳來了催促。
他臨走時曾許諾。
“我獨鐘柳夢穎一人,再無其他!安心待我歸來!”
思及過往,趙乾龍的神色有些許不自然。
“以往不知何為情愛,以為娶妻了便是一生,直到我遇見了阿歡,是她教會了我何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終!”
說起童歡,趙乾龍語氣不自覺的放緩,凌厲的眉眼瞬間軟化。
“她是那樣的自信驕傲!勝過我過往所見的任何女子,我是真的愛她,希望夢穎你能明白!”
看著男人那如獲至寶的神色,柳夢穎只覺得心中氣郁
只是趙乾龍心硬如鐵,饒是她再多言語,也無法回轉。
或許……柳夢穎忽然想起公婆,還記得當年父母親人在世時,婆母對自己也是諸多刁難,而童歡不似大家閨秀的做派,更是拋頭露面上了戰(zhàn)場。
那不好說話的婆母,也能輕易容下了?
思及此處,柳夢穎話鋒一轉。
“那婆母與公公態(tài)度如何?”
提起雙親,趙乾龍的語氣更是輕快無比。
“他們很是歡喜,畢竟童歡性格直爽,又見多識廣,慣會說些趣事,今晨母親便主動召她入府相伴了!”
很是歡喜?還主動相召?
呵!這可真不是一般的諷刺,想她在府中,兢兢業(yè)業(yè)一年,也沒得來婆母幾分好臉,童歡才來幾日,便讓她那難說話的婆母主動相召!
“童將軍如今還在婆母院中?”
柳夢穎壓下心中怒意,語氣看似平靜的開口道。
“母親很喜歡她說的趣事,每日高興,心情開朗,就連之前的病都已好轉?!?/p>
趙乾龍沒察覺到異常,語氣歡快,眼底帶著幾分喜色。
“好轉?”柳夢穎聽見此話,只覺得無比寒心,“你我新婚之時,便曾言要借婚事沖喜,婆母當時已藥石罔顧,自你出征后更是每況日下,若不是我耗費心思請來柳神醫(yī)治病,親自衣不解帶的照顧,婆母的病怎么會好轉?”
她這話并不是展露自己的辛苦,而是在闡述事實!若不是她的努力,婆母能不能活到今天都還是兩說。
那些日夜絕對不是童歡區(qū)區(qū)幾日能夠比擬的!
怎么能被輕飄飄幾個趣事給掩蓋了?
趙乾龍意識到話中不妥,語氣放柔,看著柳夢穎的神色溫和了些許,“我知曉這一年多來,你的辛苦!可童歡真的是我心中所愛!請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成全了我這份真情!”
成全他的真情?
柳夢瑤美目微張,目中有水霧彌漫,一時看不清情緒。
半晌,她垂下眼眸,斂去了眼底的銳意。
“既如此,你不妨請童歡將軍至此,讓我與她說些女兒家的體己話!”
面對柳夢穎的要求,趙乾龍想也沒想的一口回絕,“不可能!”
“童歡乃是巾幗英雄,她的目光在戰(zhàn)場上,與你這個后宅婦人有何話可說?”
后宅婦人?柳夢穎輕笑,神色帶著嘲弄。
“在你眼里我居然只是一個后院婦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柳夢穎乃忠武侯府出身,父親與我?guī)孜恍珠L更是鐵骨錚錚,為護國家,兩年前皆戰(zhàn)死在南域邊境……”
話未盡,趙乾龍神色冷冽,毫不猶豫的打斷道,“戰(zhàn)死沙場的是你父兄!”
“而你自小便養(yǎng)在深閨之中,從未上過戰(zhàn)場!像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怕是連劍都提不起!若不是靠著父兄你哪來今日?”
“童歡根本不會將你放在眼里!說話肯定也不會客氣!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柳夢穎聞言,微微正起身來,看似纖弱的身影卻堅定無比,姿態(tài)更是端莊大氣。
“童將軍性格直爽,說話沒有顧忌也是情理之中,我作為世家大婦,要有容人之量,幾句無傷大雅的話語罷了,為了將軍,我也不會與她計較!”
看見柳夢穎如此不識趣,鐵了心要和童歡見面,趙乾龍頗有幾分無奈。
“你這是在自找難堪!”
“你以為見到童歡,憑借區(qū)區(qū)幾句話便能動搖這樁賜婚?若是你識趣些,便該明白,童歡入府與你無甚威脅,那些后院婦人看重的權利,她也不會放在眼里!你們視為珍寶的東西,她更是不屑!”
這番話不可謂不誅心!
聽著這番話,柳夢穎只覺得自己這一年來的付出簡直可笑至極。
“什么權利,珍寶?你以為你將軍府有什么好?”
這一年來,婆母每月藥錢便是百兩之數(shù),更遑論府中上下的吃穿住行,筆筆都是花銷。
將軍府看似花團錦簇,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為了維持府中的風光,她暗中貼補了不少嫁妝銀子,耗費心力物力,在他趙乾龍的眼里,卻成了后院婦人在意的東西!
看著柳夢穎目光冷冽,趙乾龍氣勢不自覺的弱了幾分,但為了維持自己的顏面,他故作惱怒的甩袖。
“與你一后院婦人浪費唇舌作甚?”
語畢,他抬腳離開,不帶絲毫留戀。
目送趙乾龍走出了院子,旁邊的丫鬟如夢這才紅著眼眶上前,“小姐,姑爺簡直欺人太甚!”
她家小姐在這府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服侍公婆,貼補家用,卻被姑爺這樣說,簡直太過分了,若是老爺和夫人還在……
如夢的心中為小姐委屈,卻只聽見輕柔的女聲響起。
“什么姑爺?”
柳夢穎坐回原位,纖細的手臂支著腦袋,神色平靜,“我與他尚未禮成,算不得夫妻!”
說到這里,她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玉鐲,心念一動。
“你去將母親為我備下的陪嫁單子取來,我好清點一番?!?/p>
如夢不解,“好姑娘,那童將軍都要入府了,您還清點嫁妝作甚?”
見丫鬟著急,柳夢穎眉梢上揚,眼底藏著幾分冷意。
“都算不得夫妻了,還賴在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