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曾錯入風(fēng)塵》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讓人忘卻煩惱,令人心生向往。這部小說的名字叫《那年我曾錯入風(fēng)塵》,是作者縛瑾編著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赌悄晡以e入風(fēng)塵》第1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我叫薛宛,這是我的藝名,我早已記不得真名是什么,大約姓古吧。從我記事起,我就跟著養(yǎng)父養(yǎng)母生.........
《那年我曾錯入風(fēng)塵》 第一章 雨夜初遇 在線試讀
我叫薛宛,這是我的藝名,我早已記不得真名是什么,大約姓古吧。
從我記事起,我就跟著養(yǎng)父養(yǎng)母生活,他們對我很不好,我初中畢業(yè)后輟學(xué)離開了那個家,到了上海,距離我居住了十六年的城市整整一千里地。
我并不喜歡上海,我選擇到這里僅僅是因為它太繁華,太虛無。
來到這里的人大多聽說過豪門夜宴,在北方也有,我在這里工作了兩年,確切的說,是兩年零十二天。
我屬于一個交叉的群體,小姐和嫩模的綜合。
作為嫩模,我偶爾會隨著一些大人物出席個特別裝逼的宴會,陪場飯局,做次雙飛伴游。
作為小姐,我挺不合格的,因為我不出臺,我只陪酒玩骰子,換而言之,除了脫掉內(nèi)、褲胸、罩的事之外,別的我都做。
因為我知道,男人這個物種,必須要拴著他,他想吃,你就讓他吃,吃過了他解饞了,你也就失去了這個客戶。誰都愿意多賺點,不然為什么不去當(dāng)個干干凈凈的小職員,又何必做婊、子呢。然而怎么多賺?自然是放長線釣大魚,我就不給你睡,我還勾著你,相比那些輕易就脫掉了衣服陪著男人巫山云雨的妞兒,我總是更容易得到他們垂涎的目光,所以我很紅,在豪門夜宴,只要提起薛宛,眾說紛紜。
有的說,“哦,那妞兒啊,真他、媽難搞,我都光顧七八次了,連屁股都還沒摸到。”
也有的說,“薛宛?漂亮,極品啊。想睡女人還不簡單,但是這么有個性的不好找啊,再干聊個十次八次的我也愿意,那聲音,那眼睛,真他媽勾魂。”
夜場的姑娘,和娛樂界的差不多,在爭議和挑逗中生存,在心計和手段中成名。
我就屬于這一行所有姑娘削尖了腦袋也想學(xué)一手的標(biāo)桿。
但我并不快樂。
錢可以麻痹一時,卻無法給予一世,就像世間百姓說的那樣,女子最終還是要嫁人,男子才是一生的歸宿。
可我看透了男人,有錢的道貌岸然,沒錢的沒囊沒氣,有勢的風(fēng)、流成性,平庸的碌碌無為,更多的人,都把女人當(dāng)玩物,把上床當(dāng)交易。
紅塵中最容易的就是讓一個人絕望。
我曾想,這輩子就這么過下去吧,好在我還年輕,有大把的光陰供我虛度,直到他忽然出現(xiàn)。
那是2008年的夏天,上海市區(qū)下了一場特別大的暴雨,由南城到北城,所有街道都泡了,潮濕腐爛的味道從井蓋返上來,天昏地暗。
我凌晨兩點多下班,和我特別要好的姐妹兒藍薇在小巷子口分開,大雨下了整整兩天一夜,路燈被淹得斷了電,街口一片漆黑,我憑著記憶淌水往車站的方向走,一陣窸窣的聲響從身后的轉(zhuǎn)彎處飄了過來,越來越響,腳步聲、叫罵聲,在瓢潑大雨中都那般突兀。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群男人殺氣騰騰的從后面追了過來,我雖然日日夜夜游走在男人堆里,卻從沒見過這么血腥恐怖的場面,他們都拿著手電和家伙,隨著奔跑的搖擺幅度燈光偶爾掃過身體,全都是破爛的血漬,我驚恐的愣在原地,眼見那些人瘋了一般的沖過來,我嚇得要叫,卻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那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心的粗礫壓得嘴唇生疼,他并沒有用力,卻足夠?qū)⑽彝现蚪锹涮幣踩ァ?/p>
我怕極了,叫不出來就劇烈的掙扎著,將我能想到的擒拿手全都用上了,可他仿佛全都知道我要做什么,在我動腳的前一秒都干脆利落的困住了我。
大雨澆在身上,我漸漸失了力氣,癱軟在他懷里,我想就這么認命吧,我這樣的女人,就算死了,警察都沒心思去管,誰會放著大把時間不去拯救良民而搭理我們呢。
可他并沒有傷害我,他只是將我困在墻根,他的身上都是血,黑色的襯衣和西褲都貼在身上,脖子裸露的地方全都結(jié)了血咖,看著觸目驚心。
他壓過來,和我的身體疊在一起,我都能感覺到彼此冰冷的溫度和一聲聲的心跳,他對我說,“別怕,幫我躲一下?!?/p>
那群人已經(jīng)完全逼近,就在幾米開外,黑暗處,他猛地一個用力,我們顛倒了位置,我擋在他身前,他輕輕擁著我,整張臉完全埋入我胸口,灼熱的呼吸和冰涼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刺激的我禁不住顫抖起來,那群人的腳步頓住,冷冷的看過來,抱著我的男人手臂忽然一緊,我知道,他可能也在害怕,那么多人,他已經(jīng)扛不住了。
我咬了咬牙,抬起手臂,朝著他的后背狠狠地一拍,“你又來泡妞兒了?你對得起我嗎,我為你懷了兩個孩子,都他、媽流了!我受不住了,陳碩,你愛她你就娶她吧,我們離婚!”
男人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那群人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靠近過來,我眼疾手快的朝后退了一步,揮舞著手臂,“我背井離鄉(xiāng)跟你來上海,你就這么對我的!”
我從最前面的那個人手中將棍子奪過來,不管不顧的一陣亂掄,他們有不少人都被我掄到了,我大哭著,喉嚨嘶啞,像是瘋了一般,他們罵了一聲婊、子,狠狠推了我一下,我向后退去,不偏不倚的壓在男人身上,我將棍子扔在地上,故作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剛才從這里經(jīng)過的那個血人,和你們一樣…”
為首的男人眼睛一瞇,“那個男的去哪兒了?”
我顫抖著伸出手,指了指巷口外面的北方,“有一個人接應(yīng)他,然后他們上了一輛摩托…都是血,好可怕?!?/p>
男的擺了一下手,朝地上啐了口痰,“他、媽的,好不容易見他落一次單,結(jié)果又跑了,給我追!”
他們罵罵咧咧的一起朝著巷口飛奔出去,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我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死死靠在墻上的他,“你還活著嗎?”
回應(yīng)我的只有沉默。
我從未如此害怕,我伸出手去觸摸他,還未碰上他的身體,他忽然將我用力一扯,扯進了他懷里。
一道霹雷從天而降,就落在不遠處的樹上,“嘎”地一聲,火花四濺中,那棵樹成了兩半。
竄天的火光和刺目的閃電讓我看清了他的臉,也在那一刻,一切都靜止了。
他長得真好看。
臉的輪廓特別硬朗,棱角分明剛硬堅毅,一雙眼睛亮的像空中的鷹隼,就那么直直的望著我。
我呆了許久,他忽然笑了一聲,伸出沾著鮮血的手指,在我的唇上輕輕碰了碰,“你叫什么?!?/p>
我張開嘴,用特別嘶啞的聲音告訴他,“薛宛。”
他重復(fù)了一遍,唇角勾起一個慘白的弧度,對我說,“我記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