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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絲言情小說《昭春意》最新章節(jié)2閱讀

2024-08-03 04:25:10 作者:魷魚絲
  • 昭春意 昭春意

    沈昭嬑是鎮(zhèn)北侯府嫡長女,京里最璀璨耀眼的名門貴女。前世,鎮(zhèn)北侯府被奪爵,雙親亡故,二房的叔嬸為了攀附權(quán)貴,不惜毀她名節(jié),將她送到攝政王齊雍的榻上,淪為齊雍的榻上寵,籠中雀。重生后,沈昭嬑不再重蹈覆轍。祖母偏心二房,想讓長房給二房做墊腳石?二叔包藏禍心,勾結(jié)逆賊,嫁禍爹爹?未婚夫不守夫道,與柔弱堂妹暗通款曲?堂妹嫉妒成性,想要?dú)У羲娜松瑩屪咚囊磺??沈昭嬑怒了:關(guān)門,放齊雍。

    魷魚絲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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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春意》 章節(jié)介紹

《昭春意》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昭嬑齊雍,作者魷魚絲語言表達(dá)時而幽默諧趣、時而厚重深刻,愛恨情仇故事橋段生動有趣,凸顯了言情小說的藝術(shù)魅力。《昭春意》第2章內(nèi)容介紹:沈昭嬑剛到沈府,就被沈二夫人陳錦若笑盈盈地迎了進(jìn)去。此時,.........

《昭春意》 第2章 死亡 在線試讀

沈昭嬑剛到沈府,就被沈二夫人陳錦若笑盈盈地迎了進(jìn)去。

此時,沈府賓客盈門,夫人小姐齊聚一堂,正聊得熱鬧,就瞧見沈二夫攜了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兒走過來。

“沈二夫人身邊的女子瞧著眼生得很,這通身的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莫不是哪家的貴女?”

武寧侯夫人順著她的視線瞧去,頓時一臉嫌惡:“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下賤胚子,算什么貴女?”

其他幾位夫人聞言,難免有些好奇。

那女子嬌貴天成,髻間那枚藍(lán)綠點(diǎn)翠鳳尾簪,便價值連城,值得一提的是,鳳嘴里銜了一顆紅碧璽,鴿子蛋那么大,鴿血剔透,明艷似火,通體沒有一絲雜色和瑕疵,整個盛京里都找不出一樣的來。

都這樣了,還不算貴女?

一位夫人壓低了聲量:“還記得那個在先太后千秋宴上,一舞傾城的墨仙嗎?”

“竟然是她!”

“果真是女大十八變,我一時竟沒認(rèn)出來?!?/p>

“她怎么還有臉來沈府?不是被沈家除族了嗎?沈家怎么還肯讓她進(jìn)門,也不怕污了沈家的門楣?”

夫人們紛紛變了臉,看沈昭嬑的目光變成了輕視和嫌惡。

誰都知道,三年前,昔日鎮(zhèn)北侯府牽扯了叛黨,被攝政王奪了爵位。

后來,這位昔日驚才絕艷的沈大小姐,因?yàn)檫^不慣苦日子,連父母孝期都沒過,就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貌,跑到武寧侯府的宴上,爬了攝政王的床,成了攝政王的榻上寵,氣得沈老夫人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雖然這破事后來叫攝政王壓了下來。

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要不是攝政王護(hù)得緊,大家不敢明目張膽地傳論,盛京城的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

這時,有人不懷好意的地開口:“武寧侯夫人,我聽說早些年,蘇世子曾與這沈大小姐有過婚約……”

武寧侯夫人一張臉頓時黑了:“你可別晦氣我,與我兒有婚約的是沈府二小姐,要不是青詞孝順,執(zhí)意要為祖母守喪三年,他們的婚事早在兩年前就辦了,眼看三年喪期就要滿了,這些日子,我們兩家正在商量著籌辦婚禮。”

祖母去世,孝孫守制一年。

沈青詞自小與祖母親近,這才守了三年孝。

對比那個在父母孝期,爬床勾引男人,氣死祖母的下賤胚子,沈二小姐當(dāng)真誠孝過人。

人都說娶妻娶賢,也難怪,沈家都成了破落戶,武寧侯府仍然肯遵守婚約,娶沈二小姐過門。

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涌進(jìn)耳里。

紅藥氣得臉都青了:“姑娘,她們太過份了,竟然這么說您……”

“走吧!”沈昭嬑臉色有些白發(fā),流言如刀,刀刀傷人,“將賀禮親自交到辰兒手里,便回去吧!”

她和沈君辰的姐弟關(guān)系一直很好,直到爹爹去世之后,才漸漸疏遠(yuǎn)起來。

后來她被沈家算計,與齊雍白日宣淫,失了清白之身,和沈君辰大吵一架,關(guān)系一度破裂。

沈昭嬑心知這一切與沈家人有關(guān),便求了齊雍,設(shè)法將沈君辰送去嵩山書院讀書,讓沈君辰遠(yuǎn)離沈家人。

算算時間,她也有三年沒見辰兒了。

沈昭嬑沿著抄手游廊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一處洞門,正要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砟信徽劦穆曇簟?/p>

沈青詞身量勻稱,玲瓏有致,穿了粉色牡丹紋上衣,衣上層層疊疊的牡丹紋,端得精致繁復(fù),襯得她容色秀美,嬌美無雙。

她嗓音柔美:“我們四少爺真真厲害,十八歲就中了舉子,大哥哥都不及你,以后二姐姐的前程,就要靠我們四少爺了?!?/p>

沈君辰難得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二姐姐,你放心,辰兒定會爭取早日參加春闈,考中進(jìn)士,到時候我們沈家一門兩進(jìn)士,改換門庭,武寧侯府也會早日迎你進(jìn)門?!?/p>

當(dāng)年,沈昭嬑不守清閨,武寧侯府迫于兩家世交,婚事又是長輩定下,擔(dān)心貿(mào)然毀婚,會擔(dān)上背信忘義之名,不好直接悔婚,加之這事牽扯上了攝政王,武寧侯府不敢得罪攝政王,這才免為其難,將婚事?lián)Q給了二姐姐。

可武寧侯府卻因沈昭嬑不知廉恥,敗壞門庭,一直瞧不上沈家,連帶著遷怒了二姐姐。

按理說,二姐姐為祖母守孝一年,孝期滿了,武寧侯府就該上門商量婚事。

可武寧侯府卻遲遲不肯下聘,這一拖就是兩年,還對外宣稱說是二姐姐自己要為祖母守孝三年。

簡直欺人太甚。

“辰兒你有心了,”沈青詞滿眼的感動,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聽母親說,今日大姐姐也要過來,你們姐弟倆許久沒見……”

“什么姐姐,”沈君辰渾身一炸,連語氣也拔高了,“我恨不得自己沒有這個姐姐,這輩子,我只認(rèn)你一個姐姐?!?/p>

沈昭嬑一個顆心徹底涼透,怔怔站在原地,茫然看著洞門里姐弟情深的畫面。

紅藥擔(dān)憂地看著她:“姑娘……”

沈昭嬑垂眼,看著捧在手中精心挑選的文房四寶,忡怔了片刻,這才道:“便不去礙人眼了?!?/p>

主仆二人沿著了長廊返回。

“小妱妱!”

沈昭嬑腳下微頓,轉(zhuǎn)身回眸。

廊道幽深,齊雍一身玄色蟒袍,胸前刻絲的四爪金龍齜牙裂齒,張牙舞爪,面目猙獰,仿佛下一瞬就要撕撲上來,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腰間系了一把唐刀,一只骨結(jié)明結(jié),修長如玉的手握在刀柄上,柄端系了一條紅色的金剛結(jié)。

那是她閑來無事,結(jié)來打發(fā)時間的,齊雍見了十分喜歡,就掛到了刀柄上,鮮少取下來。

齊雍不知來了多久,鳳眼狹長如刀,一寸寸刮在沈昭嬑身上。

沈昭嬑心中發(fā)顫,擔(dān)心自己擅自來沈家,會惹他不高興,便壯著膽子走到他面前,仿若無事一般挽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來了?”

齊雍湊到她耳際:“怎么?不希望我來?”

灼灼的呼吸落在耳際,撩動了耳邊的碎發(fā),夾帶了一絲一縷的癢意,沈昭嬑耳根有些發(fā)燙。

齊雍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逐風(fēng),帶夫人下去休息。”

沈昭嬑心中不安,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去做什么?”

齊雍耐著性子,柔聲哄她:“我有些事要與沈二爺相詢,最多兩刻鐘就回去,我在這兒,他們不敢再對你亂嚼舌根,若有不長眼睛的東西,便交給逐風(fēng)處置了?!?/p>

沈昭嬑心中忽然有些酸澀。

她怔怔看著齊雍,生平頭一次意識到,他是護(hù)著她的,他堵不了天下悠悠眾口,卻能捂住她的耳朵,讓她聽不到那些惡語傷人。

如果、如果她不是誰的替身該有多好!

可若不是誰的替身,當(dāng)年沈家那樣算計他,依齊雍的性格,又怎么會放過沈家?

齊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當(dāng)年沈家厚顏無恥,一頂小轎強(qiáng)行將她送進(jìn)攝政王府,齊雍又怎么會留下她?

在世人眼中,她只是齊雍的玩物,連一個妾侍都算不上。

“怎么了?”見她臉色不大好,齊雍蹙眉。

“沒什么,”沈昭嬑斂下眼睛,彎著唇兒,露了一個輕淺的笑容,“殿下快去吧,我等你?!?/p>

齊雍愣了一下,看著她唇邊淺笑盈盈:“你今天似乎有些……”

他頓了頓話,沒再繼續(xù)說。

轉(zhuǎn)頭交代了逐風(fēng)幾句,轉(zhuǎn)身離開。

沈昭嬑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怔然出神,他身形修長,宛如孤山高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魄。

感受到她的目光,齊雍突然轉(zhuǎn)身。

長廊幽深,斑駁的暗影灑落在她身上,她駐足廊間,風(fēng)撩動了她荷葉的裙邊,整個人好像要乘風(fēng)而去的飛天神女。

心里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有種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沖動。

齊雍伸手按住輕微跳動的右眼:“我很快就回來?!?/p>

不急。

很快,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

沈昭嬑被逐風(fēng)安置在一處幽靜的院落里,院中有一株丹桂,花開簇簇,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沈昭嬑突然想到,攝政王府也種了幾株丹桂,等回到王府,便采些桂花釀酒,到冬日落雪時分,齊雍得了閑,且心情不錯的時候,與他一起倚樓共賞風(fēng)與雪,紅泥小爐新醅酒,也是風(fēng)雅。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騷動。

逐風(fēng)匆匆走來:“夫人,您的胞弟沈君辰過來了,他說想要見您。”

沈昭嬑呼吸一滯,她曾天真的以為,只要讓沈君辰遠(yuǎn)離沈家人,就能和沈君辰的關(guān)系恢復(fù)如初。

可到頭來,沈君辰卻根本不想認(rèn)她這個姐姐。

沈昭嬑不想見他,可父母臨終之前對她的殷切囑托,到底無法狠下心腸。

便見一見吧。

等回了攝政王府,以后也沒機(jī)會再見。

“讓他進(jìn)來吧!”

很快,逐風(fēng)就帶著沈君辰進(jìn)了院子。

沈君辰仍是一襲青色直綴,模樣板直,渾然不似與沈青詞一起時姿態(tài)放松,看她時,眼里也只有嫌惡,沒有一絲溫情。

沈昭嬑意興闌珊:“什么事?”

沈君辰將手中的食盒重重擱在石桌上,語氣不耐道:“今日是我登科之喜,你既然來了,便吃了喜餅再走吧!

語氣仿佛施舍。

沈昭嬑有些乏了:“喜餅我會吃的,你走吧。”

聽到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沈君辰臉色鐵青:“要不是二姐姐勸我,一定讓我?guī)舷诧炦^來見見你,讓你嘗嘗我登科的喜餅,我才不會來見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滾!”沈昭嬑用盡渾身力氣怒吼。

沈君辰還要再說什么,就已經(jīng)被逐風(fēng)捂住嘴,硬生生拖了下去。

院子里安靜下來,沈昭嬑失魂落魄地看著桌上的食盒。

想來這些喜餅,也不是沈君辰準(zhǔn)備的。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中滾落。

沈昭嬑從食盒里取了一塊喜餅,吃得味同爵蠟,一塊喜餅才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去了,重重將喜餅丟在地上。

“你不想認(rèn)我這個姐姐,那我這些年忍氣吞生,如履薄冰,又算什么?”沈昭嬑嗓音嘶啞,“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當(dāng)天上午,沈昭嬑回到府里,就發(fā)起了高燒,齊雍派人將京里所有太醫(yī)都帶到王府,為她診治。

太醫(yī)們輪番診治后,查不出具體病癥。

到了后半夜,沈昭嬑腹中絞痛,開始嘔血,整個人痛苦到了極致。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用力抓著齊雍的手,從喉嚨里擠出艱難的字眼:“不、不要陪葬……”

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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