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闕:美人似毒》 章節(jié)介紹
《宮門闕:美人似毒》的作者沛涵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yīng)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宮門闕:美人似毒》第9章主要內(nèi)容:莞辰不來我華熠宮的這些天,我倒也落得清閑,只是這宮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卻是一刻也不停歇。拜高踩低,.........
《宮門闕:美人似毒》 第九章 美夢碎 在線試讀
莞辰不來我華熠宮的這些天,我倒也落得清閑,只是這宮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卻是一刻也不停歇。
拜高踩低,這一向是宮中人等對人對事的準(zhǔn)則,初進(jìn)宮得蒙圣寵,后而又被冷落的我,無疑成為了他們茶余飯后的笑談,剛開始還只是嘴上說說,漸漸的便開始變本加厲,變著法子刁難挖苦。
不管是膳房也好,亦或是內(nèi)務(wù)府也罷,對我的態(tài)度都大不如前,雖然我不知這是不是莞辰暗中下達(dá)旨意,不過不管這事情究竟如何,我只想就這樣一直被他冷落下去。
只要他不在放太多的心思在我身上,只要我一直秉持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對我的執(zhí)著,終有一天會消逝的吧。
成為沒有權(quán)利,不得恩寵的嬪妃也好,那樣一來,就不會再被他玩弄于鼓掌,處處威脅,和他相處的每一刻,看著他的臉,感受著他的觸碰,都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他讓我走東,我不敢走西,他讓我坐下,我不敢站著,我就這樣處處被他要挾,步步被他掣肘。被剝奪了自由沒有什么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情是,你明知道只有死了才能從他手中解脫,卻連自我了斷都無法做到。
這說來也可笑,這世間的女子掏空了心思想入宮飛上枝頭,可是我明明身處皇宮,卻無時無刻不想邁出那重重宮門,這對比還真是明顯,也有夠諷刺。
最近我的夢里時常會出現(xiàn)蘇瀛的影子,笑著的,亦或是生氣的臉,總是此起彼伏的映在我的腦海中,每次想伸出手觸摸,每次想緊緊擁住他的身軀,卻每每在即將觸到的那一刻醒了過來,俗話說思念成疾,說的是不是我此時這個樣子?
正倚在榻上沉思的我,冷不丁被一陣輕喚打斷,“瓊妃娘娘,奴婢是琉煙。”
我皺了皺眉,隨即應(yīng)道:“有什么事嗎?”
琉煙挑開珠簾頷首說:“啟稟娘娘,圣上的御攆正朝著咱們這里來呢?!绷馃煹吐曊f著,眉間盡是掩不住的喜色。
我卻在聽聞她此言時,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不是打算不在踏足我這里的嗎?莫非今日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不然莞辰他怎會平白無故的來造訪我,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來羞辱譏諷我不識抬舉,就是想故技重施逼我就范。
心里雖疑問重重,但我卻還是硬著頭皮出了殿門去迎接莞辰,冷風(fēng)徐徐,橫沖直撞的往我領(lǐng)口里鉆,遠(yuǎn)遠(yuǎn)瞧見莞辰他那威風(fēng)凜凜的架勢,我便早早俯身叩拜起來:“臣妾見過皇上?!?/p>
他步至我身邊,不叫起,也不吭氣,只是一言不發(fā)的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站在我面前,他不說話,我亦不敢造次,只得緊咬著牙關(guān)一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等待他開口。
良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道:“把東西拿過來?!?/p>
一名太監(jiān)隨聲而來將他所吩咐的東西呈到他的手中,宮人腳步聲漸遠(yuǎn),一抹妖艷的紅色隨之映入我的眼簾,“今晚宮中大宴,朕要你穿上這身衣裳前來赴宴。”他的語調(diào)雖波瀾不驚,不過不知為何,我卻覺得他心里在謀算著什么。
被扔在地上的大紅衣裳,分明是件喜服,那用金線勾勒出的并蒂蓮,朵朵妖艷非常,袖口還用珍珠竄著好看的圖樣,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羞辱,還是別有用心?
其他宮所的宮嬪在宮中大宴時,都會穿上華麗的衣裳赴宴,而我卻要穿這出嫁時喜服,他心里到底在打著什么算盤。
“臣妾斗膽問一句,皇上為何想讓臣妾穿著喜服赴宴,不知皇上可否告知臣妾其中用意?”我埋低了頭,淡聲詢問,話音剛落,便被他扼住了下顎,強(qiáng)迫我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他嘴角一勾,笑的邪魅陰森:“朕是這天下的主人,而你是朕的妃子,朕要你穿什么,干什么,你無權(quán)發(fā)問,也無權(quán)質(zhì)疑,你只要照做就是,若不想惹火上身,就乖乖按著朕的意思去做!”
“皇上說的是,臣妾是沒有什么立場反駁您的意思,臣妾這條命早就捏在您的手里了,臣妾死活與否亦或是我秦家興衰,還不都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身處逆勢的臣妾除了乖乖伏誅,還能如何?不能死,不能哭,所有的一切都被您剝奪的臣妾,早就是您待宰的羔羊,臣妾知道,也清楚的很!”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
他聞言,微微一笑,用雙手拖著我的臉,冷聲道:“沒想到朕的愛妃口齒竟這般伶俐,說得好,也看的十分透徹,你既知你的所有,乃至你秦家的所有都牢牢捏在朕的手里,那你也該知道忤逆朕的意思是何下場,朕可以把你秦妯煙寵到天上,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你,就如那個人也不例外!”
曾在我心里默念過千萬遍的名字,如今從他的口中說出,竟讓我覺得無比的厭惡,許是我不經(jīng)意間的眼神暴露了我的想法。
他低笑一聲,遂兒攬住我的腰肢,冷笑著說:“你可還記得朕曾提過朕還是太子時娶的那位歷國女子嗎?”
看著他臉上那陰陽怪氣的笑容,我的記憶倏地回到了那年與莞辰相識后的情景,仿遭五雷轟頂,頓時心如刀絞,疼的我無法喘息。
他見我臉色煞白,隨即笑的更為肆意:“雖說他與朕并無血緣關(guān)系,不過好歹也是我皇室血脈,是誰的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貴為一國皇子,今晚定會到場,所以愛妃你定要艷壓群芳,在平凡人家里子女都要將父親的側(cè)室喚作姨娘,但換做這皇城之中,他又該稱你為什么呢?嗯?”
他的指尖在我面上流連,看著他的眼,竟讀出了一種我從未察覺的情緒,那輕挑的眉梢,上揚(yáng)的嘴角,隱現(xiàn)嘲諷之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喉間似是被什么東西卡住,叫我發(fā)不出聲來。
細(xì)想之下才覺,自己是多么的遲鈍,如果那夜我從未去過燈會,亦或是沒有大發(fā)善心,是否今日的我就不會是這般樣子,如果從來就未相見,便也不會惹得情絲縈繞,更不會這般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