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安山療養(yǎng)院》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快樂發(fā)電站,源源不斷的為你輸入快樂。該小說是作者流年的小說《寂安山療養(yǎng)院》,主角是江晗谷南林穎。第3章主要內容介紹:4.「抱歉,我走錯了?!刮已鹧b鎮(zhèn)定的答復著,向著來路的方向走去。咚、咚、咚……每一聲腳步都仿佛踩在我自己的心.........
《寂安山療養(yǎng)院》 第3章 在線試讀
4.
「抱歉,我走錯了。」我佯裝鎮(zhèn)定的答復著,向著來路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
每一聲腳步都仿佛踩在我自己的心跳上,面前的護工依舊直勾勾的盯著我,仿佛一只獵狗,等待我犯錯,伺機撲咬上來。
從護工身邊側身而過后,我輕舒了口氣,動作輕微,依舊沒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站住?!贡涞穆曇粼僖淮螐谋澈髠鱽恚液粑鼫艘凰?,仿佛整個身體血液凝固,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只余下一個念頭。
要不要跑?
然而我轉瞬就否定了這個沖動的舉動。
她手里拿著的短刀時刻在警告著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只能尷尬的向上挑了挑嘴角,回頭假裝不解地禮貌問道。
「怎么了嗎?」
聲音我自己聽的都有點抖。
咚、咚、咚……
腳步聲再一次隨著我的心跳敲響,壓迫感越來越近。
護工停在我身側,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的眼睛,我才看到這個護工有一只眼睛烏禿禿的沒有光澤。
這是我第一次見這個護工。
而她好像要從我身上嗅出什么,略躬著身在我身邊搜尋著。
我僵直在那里,祈禱著蛇蛻不要發(fā)現(xiàn)。
然而,下一秒,包裹我的是窒息感。
我被提在空中,妄圖脹滿胸腔來渴求著空氣,一切卻是徒勞的。
「砰」
「咳咳咳咳……」
我眼前有點發(fā)黑,視線模模糊糊,喉間反上股腥甜,停滯的呼吸終于有了緩機,倚靠在墻上沒了掙扎的力氣。
護工提著手里的短刀,向我走了過來,從我的口袋中抽出那被包裹的蛇蛻,
我的心如墜冰窖,腦海中清晰的回想起趙玉的慘叫。
我要跟趙玉一個下場了嗎?
5.
「3號,趙玉,登記死亡?!贡涞呐曉谖叶呿懫穑犉饋碛行┦煜?。
趙玉?她在這里嗎?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我努力睜開雙眼,眼皮很沉重,周圍刺目的白光晃的人看不真切。朦朧間我只看到兩個人影,好像還在交流。
「4號怎么樣?」
「不太好,要繼續(xù)嗎?」冰冷的女聲再一次響起,我突然意識到,是獨眼女護工的聲音。
我慌忙間閉上雙眼,擔心引起注意。然而,身體卻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打斷了正在說話的二人。
「醒來的真不是時候?!购略洪L的聲音在我耳邊淡淡響起。
我只能任命地睜開雙眼,看著郝院長的臉出現(xiàn)在我眼前,唇角帶著莫名的笑,而獨眼護工手里推著針管,不明液體從針尖滲出。
我想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躲開,卻發(fā)現(xiàn)好像失去身體一樣,渾身沒有知覺。
眼皮漸漸又沉重起來,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話。
「院長,拜托……。一定……治……女兒。我們……希望……。」
是母親嗎?
我昏睡過去。
6.
我再一次醒來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鼻尖縈繞著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
我感受著背后傳來的劇痛,回想起自己被獨眼護工摔到墻上,終于感受到了真實感,而此刻我的四肢正被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房間一側的桌子上擺著許多透明玻璃缸,放著被不明液體浸泡的標本,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化學試劑。
我掃視著房間的環(huán)境,最終將視線落在右手邊解刨臺的尸體上。
橫七豎八的管子從她皮膚、臟器連接到各種儀器上。
凌亂的身體說明了她生前的殘忍遭遇,腹部的解刨刀仿佛與整個身體融為一體。
我只能透過瘦高的身形和模糊的面部大致判斷她的身份,是趙玉。
此刻的她仿佛一只已經腦死亡卻依舊要被用來研究膝跳反射的牛蛙,明明死亡卻還不得安息,依舊在被迫采集信息給儀器。
我極力克制翻滾叫囂的胃,惡心的沖動像是一小撮電流直戳我的鼻腔口后,眼前好像突然被血腥的場景沖花,無論怎么眨眼那副駭人的場景仍揮之不去,在我腦海中構建出那血腥畫面。
看著那把沾染血跡的解刨刀,我拼命用逃生的欲望克制對它的排斥。
我竭盡全力控制著椅子左右搖晃向前移動。
「哐?!?/p>
因難以控制平衡,我整個人仰翻在地上。
沉重的椅子和地面撞地我渾身劇痛,而倒地瞬間的慣性沖擊得我眼前一黑。
求生的欲望催促著我在地上艱難地爬行,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我終于接近了臺面,借助解刨臺重新立起身,將困在背后的雙手向臺面伸去。。
盡管我已經盡量準確地去找解刨刀的位置,手掌還是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到一陣黏膩的感覺,腹腔的翻滾感再一次襲上來。
然而此刻我顧不了太多,摸到解刨刀就開始嘗試割斷麻繩。
我手中解刨刀因操作困難好像已經在手腕上劃出幾道血痕,傷口被粗糙的麻繩磨的生疼。
我仿佛可以看見姜黃的麻繩被血染的不均勻的紅,手臂上的疼痛感也牽扯著心一抽一抽的。
「咚、咚、咚?!?/p>
漫不經心的敲門聲響起,像是在捉弄牢籠中被困的小白鼠。
然而此刻,我已經越發(fā)無力地倚靠在椅子上。
原本額間因疼痛而滲出的汗水,仿佛被隨著門打開而帶來的寒風吹散,冷意從額間滲到大腦,最終流入心底。
我想象著手中的解刨刀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將如何劃破喉嚨,抑或是刺進胸膛,仿佛一切的反抗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我呆呆的聽著門口的腳步聲響起,一步步向我走近,仿佛每一秒都是我死亡的倒計時。
那一刻我仿佛被絕望感瞬間浸潤,并向著四周漫無邊際的延伸。
然而,「是不是救錯人了」,冷淡的少年音響起,懶洋洋的聽不出情緒,像是自言自語。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