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恩仇記》 章節(jié)介紹
秋李子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寡婦恩仇記》了。《寡婦恩仇記》第9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莊房本就修整過,此次重新修整,不過是把有些沒修過的欄桿重新油一遍漆,破了的臺階又給它補(bǔ)一補(bǔ),.........
《寡婦恩仇記》 第9章 在線試讀
莊房本就修整過,此次重新修整,不過是把有些沒修過的欄桿重新油一遍漆,破了的臺階又給它補(bǔ)一補(bǔ),不過四五天,也就做完了,打發(fā)了各人的工錢,也就各自散去。
李成拿著一百銅錢的工價,心里還在思量,這雖能救幾日急,只是這零碎做工也不是辦法,卻還是請小喜把女兒抱出來,小喜進(jìn)內(nèi)院把昭兒抱了出來,昭兒出來的時候,左手拿了紙風(fēng)車,右手拿包點(diǎn)心,李成看女兒,卻是換了身新衣服,月白色的襖子,黑色的撒腿褲子,腳上也是新鞋子,心里暗自奇怪,給新衣服也罷了,卻還記著昭兒是在孝期,都是素衣,鞋上也沒繡花。
小喜見李成只是打量昭兒,也沒把孩子遞給他,嘆氣道:“李大哥,你來了這幾日,也知道我家奶奶不是那種刻薄下人的人,你就把昭兒放在這里,我家奶奶定會視作親生的一般?!?/p>
昭兒早張開雙手要他抱,李成接過孩子,對小喜道:“姑娘也是好言,只是我雖落魄,這賣兒女之事,萬不能做?!毙∠矒u頭,李成抱著昭兒,正準(zhǔn)備走,王大在旁邊瞧見,攔住他道:“李兄弟,你先別走,我也知道你是個識文斷字的,等我再去求求奶奶,瞧能不能留下來做個記賬的?!?/p>
說著就往里面走,卻又回頭來拉一把小喜:“還請跟我一起去,你是奶奶心腹,也多一句?!毙∠部囱壅褍?,心里卻是實(shí)在喜歡她的,說句話,也不是甚難事,也就跟著進(jìn)去。
李成坐在門口一塊大石上,只是焦心等候,昭兒拿塊點(diǎn)心出來,喂到他嘴里:“爹,你吃。”李成點(diǎn)頭,又把點(diǎn)心放回她嘴里:“昭兒乖,你吃。”昭兒把點(diǎn)心一分兩半:“爹一半,我一半?!?/p>
萱娘在廳內(nèi),聽了王大的話,笑道:“王主管,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我卻是個寡婦,收留這單身男子,怎么說也不好。”急得王大差點(diǎn)跳腳:“奶奶,這李兄弟識文斷字,又肯下力氣干活,為人又至誠,不似老奴,斗大的字,認(rèn)不得兩擔(dān)?!?/p>
小喜也在一旁道:“奶奶,旁的不說,英姐不正少了個玩伴,奴瞧那昭兒,雖年紀(jì)小小,卻極聰明懂事的,陪著英姐,不正兩全?”萱娘只是皺眉,劉姨娘是一直在旁聽的,也不免開口道:“奶奶,你前幾日還不在說,現(xiàn)在得用的人少,這外面雖有吳三,卻是也怕他忙不過來,多個人手,豈不方便?”
王大在旁邊點(diǎn)頭,萱娘皺眉,點(diǎn)頭:“這樣說也是,只是不知這人品性如何?” 王大得了萱娘這句,猶如佛音,連打保票道:“奶奶,老奴雖和他沒見過幾面,他做人的品性,卻是極好的?!?/p>
萱娘這才點(diǎn)頭:“既如此,就留下他來。”王大連忙跪下磕頭:“先替他謝謝奶奶了。”說著也不等萱娘叫起他,就急忙爬起來出去給李成報(bào)信。
萱娘淡淡一笑,小喜上前笑道:“奶奶,奴這幾天,瞧這李成,做活卻比別人賣力氣,方才聽的他識文斷字的,奶奶用了他,也算得力,總好過那個。”萱娘咳嗽一聲,小喜忙住口,劉姨娘笑道:“奶奶,也不是我多話,只是這段時日,冷眼看著吳家的,只怕?!?/p>
萱娘淡淡一笑:“我們這不新來嗎?總要用他一用,只是他要真想什么,也休想從我們身上討甚便宜去?!闭f話時,王大已經(jīng)領(lǐng)李成進(jìn)來,王大的意思,卻是要李成下跪磕頭,李成臉紅了半日,這才勉強(qiáng)跪下,萱娘察言觀色,只是不說出來,也受了他的禮。
等他起來才道:“你既在我家,這投身紙雖不要你的,只是你也要把你家鄉(xiāng)何處,在當(dāng)日做何生理,備細(xì)說了,我們也好有個底。”
李成面上的紅色,半日才退,想要編個謊,只是萱娘一雙眼睛,雖若有似無的看著,卻不敢說謊,半日才道:“小人家本住在寧波,祖上都是做生意的,只是去年一船貨遇到海盜,貨沒了,連人都沒回來,家產(chǎn)賠的干凈,父親一急,又去世了,等到喪事辦完,卻也剩不了些許,這才帶著妻兒來這邊投親,誰知投親不著,方才如此。”
哦,萱娘頭上的釵輕輕動了一下:“那怎的卻說是著了倭亂?”李成一張臉,更是紅了,期期艾艾半天才道:“我家雖不算富,家事卻也頗過得,若說了實(shí)情,只怕。”
剩下的話,萱娘卻全知道了,點(diǎn)頭道:“你是這樣家里出來的子弟,難免也要存一分羞恥,這也是常情,我不怪你,只是日后來了我家,卻也要早起晚眠,不提舊事才好?!崩畛牲c(diǎn)頭,萱娘吩咐王大帶他下去,給他一間房,定了工錢每月九錢,四節(jié)一支,衣服鋪蓋這些,卻都是在陳家身上。
等李成走了,劉姨娘皺眉道:“奶奶,這人方才一講,我卻猶豫了,不知能用不能用?”萱娘看她一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觀他舉動,卻也不存一絲賤氣,更沒有一毫怨氣,這就是極難得的了,至于其它,日后再說?!?/p>
這在莊子里算安頓了下來,萱娘又張羅給玖哥他們請先生,當(dāng)日在大宅里面,卻是幾個堂兄弟,共請一個先生的,此時自然也要請,恰好原來教授的黃先生,卻被陳大爺辭了館,先生娘和萱娘一向都有來往,收拾了幾色禮物,就來求萱娘。
這卻中了萱娘的下懷,議定還是十六兩銀子,四時節(jié)禮在外,請了黃先生在家做館,先生娘自然也跟了來。劉姨娘平日針黹,也有了作伴的,雖下人不多,銀錢少些,卻也是一家一伙,過起日子來。
萱娘那日聽了李成說的,他家也是積祖從商的,粵閩之地,都有去到,連扶桑琉球,都曾去過,萱娘此時,卻也想走這條道,湖州是有名的魚米之鄉(xiāng),本地的生絲也出產(chǎn)多多。當(dāng)日沒分家時,叔洛雖不事生產(chǎn),萱娘也偶聽起陳老爺說過,這做生意的出息比種田多多了。
只是自己卻沒做過這等生意,身邊卻也無人通曉,正在心焦之時,天幸卻有個李成下來,過的幾時,見他做事果然極為妥當(dāng),心里就想托以重用。見她對李成青眼,有個把不中用,怕被奪權(quán)的人就心里酸起來,再碰上王婆子這個不長進(jìn)的,也是和他一般想法,王婆子又是個女人,常在內(nèi)宅走動的,和他一說,兩人就算計(jì)著,把這李成攆走才好。
這萱娘在這的一舉一動,卻是早有耳報(bào)神告訴了二爺一家,er奶奶得了信,聽的萱娘收了個壯年單身男子在家,喜的嘴都險些咧開,忙和二爺商量,到了莊上,就把萱娘痛罵一頓,說她養(yǎng)漢,攆回娘家,把這份產(chǎn)業(yè)都鱉在自己腰間才好。
二爺聽了er奶奶的話,皺一皺眉:“這三弟妹,卻是極伶俐的,怎好露這么大破綻給我們抓?”er奶奶嘴一撇:“她也三十邊上的,那事隔絕久了,見個壯年男子,不動火可是沒有的,這一動了火,昏了頭,還怎么伶俐。”
見二爺還在皺眉,er奶奶推他一下:“你就別這般了,這沒影的事都要變有影,更何況她確是收留了個男子在莊上。”說著起身:“我這就去莊上,打她個措手不及?!?/p>
喜顛顛的,就吩咐人備車,往莊上去,二爺連叫兩聲,叫不住她,也只得坐下,心里還存?zhèn)€萬一,只怕萱娘真做出甚事也不定,只是萱娘這等精明,就算做出甚事來,也落不到別人手里把柄,想了又想,忙命人重新備車,也跟著去了。
萱娘正在瞧著劉姨娘張羅著給英姐裹腳,萱娘雖說,不裹腳也不防的,只是劉姨娘萬事都聽她的,這事卻是拗著不聽,說大腳總是要給人笑的,從年前說起,只等到今日才裹,卻是尋的王婆子來,準(zhǔn)備了白布,青礬。
英姐正和昭兒在一旁玩耍,聽的娘叫,還當(dāng)是什么事情,和昭兒手牽手來了,誰知來了一看,凳子上擺著剪刀,白布,青礬,針線等物,還有一盆水。
英姐頓時想起姨娘年前就說過,要給自己裹腳,頓時想起去年大伯家的桃姐姐裹腳之時,哭的屋都要倒,王婆子還笑一笑:“英姐過來,卻給你裹腳?!?/p>
英姐死死拉住門框:“我不去。”劉姨娘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好英兒,裹了腳,日后才能嫁個如意郎君?!闭f著就要牽了她去,英姐頭搖的似撥浪鼓般:“我不去?!?/p>
劉姨娘此時有些惱了,使手拍她幾下:“你這不聽話的孩子,姨娘這是為你好?!庇⒔銖堊炜蘖似饋?,萱娘上前,對劉姨娘道:“也該好好說道?!闭f著柔聲又來勸英姐,王婆子等的發(fā)急,挽了袖子上前道:“奶奶休要再說,這裹腳不能心慈?!?/p>
說著就把英姐拉過來,萱娘見她手重,不由嘶了一聲,王婆子笑道:“奶奶,且請站開些?!眲⒁棠镆簿o緊拉住萱娘的衣裳,只是不讓她過去。
王婆子把英姐抱在膝上,哪管她哭叫,一手按住她的身子,一手就去脫她的鞋子,英姐一雙粉嫩的腳就露在外面,王婆子扭了一下,只聽骨頭咔的一聲,英姐哭的越發(fā)大聲,萱娘心里一抖,再看眼劉姨娘,見她也是拿著絹?zhàn)由w著臉,不忍去看。
王婆子把英姐的三個腳趾頭都彎向一邊,擦上青礬,用布纏了起來,裹了幾道,用線密密縫了,英姐此時不知是痛還是怎的,哭的連聲音都沒有了。
萱娘見王婆子擺布停當(dāng)了一只,又要去弄另一只,實(shí)在忍不住了,上前把英姐抱下來,手卻亂扯腳帶:“我們不裹了,這好好的腳,卻要弄成這般模樣。”劉姨娘雖心疼,卻還是上前按住萱娘的手道:“奶奶休如此,這大腳,找不到好婆家?!?/p>
第 10 章
別的話也罷了,這話卻是萱娘從不愛聽的,她把英姐抱在懷里,英姐緩了過來,只覺得腳一陣陣的疼,摟住萱娘的脖子,只是撕心裂肺的哭,萱娘再是個剛強(qiáng)人,也一陣鼻酸,掉下淚了,劉姨娘滿眼是淚,使手去拉萱娘的手:“奶奶,使不得,這大腳姑娘,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p>
萱娘怒極,抱著英姐,手不好動,冷笑道:“人活這一世,笑話的多了去了,這樣就禁不住嗎?你是她親娘,聽了這哭,怎的不心疼?!边@一句說出,劉姨娘的淚,滾瓜樣的落下來,哭道:“奶奶說的,自是不敢駁回的,只是奶奶,這疼了一時,那一世也就好了,若放了她這一時,只怕一世都不安寧。”
萱娘見她哭的傷心,心里也明了這世人眼里,確是有些輕狂兒,以女子足大足小來斷人的,劉姨娘這般說,也是常理,頓了一頓,才輕嘆道:“這男子若嫁的好,也罷了,若嫁的不得,還不如在娘家養(yǎng)了一世?!眲⒁棠锫犃诉@話,瞧見自己一雙尖尖小腳,當(dāng)日也是叔洛愛的,卻終只是做了人的妾,心里酸楚,一來自傷,二來傷女,那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王婆子見哭的這般熱鬧,左右為難,半天才上前問萱娘:“奶奶,卻是姐這腳。”萱娘還沒說話,劉姨娘抬起頭來,眼里點(diǎn)點(diǎn)淚光,臉上道道淚痕,煞是可憐,萱娘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罷,自己雖是嫡母,這劉姨娘卻是她生身之母,若真阻攔了去,到時自己也不好做,長嘆一聲,卻想把英姐抱給王婆子。
英姐剛剛哭了停歇,就見王婆子伸手來接,慌得死死抱住萱娘的脖子,頭搖的更急:“娘,我不裹腳,我不裹腳?!陛婺锏难蹨I掉到英姐的臉上,用自己的臉貼一貼她的臉,啞著聲說:“英姐,娘是不愿你裹腳的,只是你姨娘?!?/p>
英姐又回頭看著劉姨娘,聲音哭的嘶?。骸耙棠?,我不裹腳?!眲⒁棠镆仓坏糜⒔氵@一個女兒,平時寵愛得似掌珠一般,今日聽她哭的這般傷心,怎的不心疼,又被萱娘說了幾句,想來這小腳也沒甚用,定了定心,就對萱娘道:“罷,奶奶,英姐既吃不得這苦,也就罷了。”
說著用手去摸英姐的頭:“英兒,你日后成了大腳,可怪娘今日狠不下心?!闭f話時候,眼淚也落到英姐臉上,英姐孩子家,聽的不給自己裹腳,不受苦痛了,哪想到長大后旁人的說話,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
王婆子見用不到她了,嘴一撇:“奶奶,可不是小的在這說甚,姐若是那莊戶人家的女兒,不裹腳,也沒人說甚話,陳家也是大戶,怎能出不裹腳的女兒?”萱娘把英姐抱給劉姨娘,面罩寒霜,啐了王婆子一口:“呸,陳家能娶大腳的媳婦,出個把不裹腳的女兒,又有誰會來說淡話?”
王婆子被主母罵了,自然不敢還口,卻還是低頭頭,小聲的說:“娶媳婦,自然是奶奶做主,只是這嫁姑娘,卻有好些妨礙?!陛婺锇櫭?,這王婆子說的也是實(shí)情,劉姨娘放軟的心,此時又硬起來,看眼萱娘,正要說話。
外面?zhèn)鱽硪粋€男子的聲音:“奶奶,何不學(xué)宋人之法,用布裹腳,日夜不放,這樣姑娘也不受罪,腳也不甚大。”眾人抬頭望去,見說話的是李成,他規(guī)矩立在門口,手里還牽著昭兒,想是方才英姐哭的兇了,昭兒見她們亂成一團(tuán),這才去叫了自己的爹來。
萱娘細(xì)一想,平日看閑書時,也見過這法子,只是一直不在心,今日李成這一提醒,卻也想起來了,笑道:“李管家這法子卻好,只是旁人知道的也好,更何況你一個男人?”
李成依舊立在門外,微低了頭,一副恭敬樣子,見萱娘問,只是笑道:“素日我家也是這般,家祖在時,嘗言,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若似纏足這般,隨意折損,甚是不公,只是這世人卻以足大足小來輪,難塞悠悠之口,這才學(xué)了宋人的法子,只用白布包腳,雖不能似平時纏足的那般瘦小,卻也不甚大。”
萱娘聽了,摸一摸英姐的頭:“好英兒,就用李管家的法子?!庇郝牭牟话涯_給折了,只是用布包好,雖悶的慌,卻不受苦,也點(diǎn)頭應(yīng)了,萱娘這才命王婆子把英姐的腳帶解了,重新洗了,換布包好。
李成見沒有他的事了,給萱娘行禮,自行退下,還沒走出,就聽見傳來這樣一聲:“喲,這青天白日的,一個大男人都跑到內(nèi)宅來了,卻是成何體統(tǒng)?”萱娘聽聲音甚熟,卻是er奶奶的聲音,劉姨娘感到奇怪,怎的er奶奶來了,王婆子手里在忙,心里可是咯噔一聲,怎的er奶奶來的這般快速?
萱娘看一眼英姐的腳,卻是那三跟腳趾被彎向一邊,此時要把她掰直,英姐吃疼,緊緊拉住自己衣裳,萱娘自然不好出去,只是示意劉姨娘去迎,只是劉姨娘還沒起身,隨著環(huán)佩叮當(dāng)之聲,er奶奶就進(jìn)了屋。
屋里眾人忙給她行禮,er奶奶見王婆子正在給英姐裹腳,理了下手里的帕子,哼道:“這裹腳受下疼,日后的受用不盡。”萱娘此時只顧著安慰英姐,那顧的上她,只是嘴里含糊應(yīng)道:“二嫂說的是?!?/p>
劉姨娘招呼er奶奶坐下,小喜上茶來,er奶奶接過,喝了一口,才想起自己今日的來意,把茶碗重重一放:“三弟妹,別人說你在莊上養(yǎng)漢,我還不信,誰知今日一來,卻見弟妹不分內(nèi)外,我這才信了?!?/p>
萱娘此時把英姐安慰好了,喚個丫鬟來把她抱回房,昭兒也就跟著她走了,這才起身來到她身邊坐下:“二嫂說的,我卻不知?怎么就不分內(nèi)外,怎么就在莊里養(yǎng)漢了?”
er奶奶本是外強(qiáng)中干類的,平日口舌上,是說不過萱娘的,此時卻當(dāng)拿住了她的軟處,指著李成就道:“這成年的男子,還到了內(nèi)宅,這卻是誰家的規(guī)矩。”萱娘忙碌半日,有些渴了,端了茶在飲,聽見er奶奶這話,心里輕叱,連來找麻煩都說不出幾句硬氣話來,實(shí)在是。
面上卻沒露出來,看眼李成,李成方才卻是想走,只是被er奶奶帶來的人攔住,此時尷尬的站在外面,面孔都紅透了,萱娘微笑,把杯子放下,手支住下巴,看向er奶奶,眼里可全是笑意:“二嫂說的,我要養(yǎng)漢,卻也要人證物證俱在?”
說著攤開手,對er奶奶道:“人證呢?物證呢?二嫂卻是拿出來?。俊眅r奶奶臉一繃,沒想到反被萱娘將了一軍,雖有個把人向自己通風(fēng)報(bào)信,卻難道此時說出來?萱娘見er奶奶說不出話,起身到外面,對被攔住的李成道:“你且自去做事。”
李成瞧一眼那些攔住他的人,萱娘在陳家掌家數(shù)年,雖現(xiàn)時分家單過,余威尚在,她眼睛一掃,那幾個婆子怎敢再攔住李成,都讓開了。
er奶奶此時醒過味來,忙的出來,只是她是小腳,走的急了不免有些要倒,扶住門框道:“三弟妹,你這般袒護(hù)一個下人,說出去,誰都不信?!陛婺锘仡^輕笑:“二嫂這話說的,我們做上人,難道刻薄下人才是理了,都照了這般,那誰還肯做事?”
er奶奶面皮紅了紅,心里暗罵,沒想到這萱娘,嘴頭還是這般厲害,自己今日卻是來抓奸的,無絲也要弄出有線來,站直身子道:“三弟妹,那些閑話,說它做甚,只是你養(yǎng)漢這事,卻不是一人說起?!?/p>
萱娘頭微微揚(yáng)起,看向er奶奶,唇邊的笑意越發(fā)深了,看在er奶奶眼里,卻是有些刺眼,她正待說話,萱娘臉上的笑意一收:“二嫂,人證物證?若缺了這任一樣,也休怪做弟妹的,卻請族里長輩來說理。”
er奶奶知道口舌是說不過她了,心一橫,就往背后叫王婆子:“你還不出來,卻是在我面前怎么說的?”萱娘見王婆子畏畏縮縮出來,心里暗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er奶奶,王婆子來到她們面前,不敢抬頭看萱娘。
er奶奶急得使手去拉王婆子的衣裳:“你前日遣個小廝來找宋媽,宋媽回來和我是怎的說的,你全忘了不成?”王婆子此時的嘴,就似被魚膠粘住,若要說,得了er奶奶的賞,自己丈夫那頭不好交代,若不說,這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這er奶奶也不是甚好惹的,只是左右為難。
萱娘見這般,冷笑一聲:“二嫂,這要找人通風(fēng)報(bào)信做眼,卻也要尋個好的,似這般拿不出手的,二嫂拿來何用?”er奶奶聽了這話,臉皮更是漲的通紅,把王婆子推一把:“怎的這般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