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語樂文學網(wǎng) > 棚戶人家 > 【男頻】《棚戶人家》最新章節(jié)第8章在線閱讀

【男頻】《棚戶人家》最新章節(jié)第8章在線閱讀

2020-12-10 07:08:01 作者:男人是山
  • 棚戶人家 棚戶人家

    資深記者李文才因為了解貧民窟一樁詐尸事件,接觸了棚戶區(qū)的老百姓們,繼而又因為尋找一個女人失蹤的男朋友,與本市房產(chǎn)系統(tǒng)的人發(fā)生了緊密聯(lián)系。新上任的市長決定進行棚戶區(qū)改造。面對這項惠民工程,房產(chǎn)系統(tǒng)的人發(fā)生了激烈的爭論。并采取了不同的行動措施。李文才深陷其中,看到了在舊房拆遷、政策制定、工程招標、建筑實施、新房分配等等的具體工作中,各種各樣的人物和人性的表演,通過臥地溝街林、周兩個家庭命運的改變和林大亮、周萍一對戀人的悲歡離合,反映政府棚戶區(qū)改造這一惠民工程給弱勢群體生活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男人是山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立即閱讀

《棚戶人家》 章節(jié)介紹

《棚戶人家》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男人是山用精細的描述構(gòu)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小說《棚戶人家》第8章簡介:“唉,那人長得……就像電視劇里的閻王爺一個樣。不過,說起話來,倒是慢條斯理,不那么嚇唬人。.........

《棚戶人家》 第8章 詐尸之謎 在線試讀

“唉,那人長得……就像電視劇里的閻王爺一個樣。不過,說起話來,倒是慢條斯理,不那么嚇唬人。”

“閻王跟你說什么了?”我也禁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差人一帶我進門,那閻王就一個勁兒地搖頭說:‘錯了錯了,帶錯人了!’差人打開薄子說,‘臥地溝人,87歲老太,沒有錯呀!’閻王爺走下來,指著差人手里的薄子糾正說,‘是臥地溝人不假??墒?,我要你們帶的人是男的。他姓芏!”

“姓芏?!”聽到這個芏字,我和紅英頓時嚇得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又迅速相互遞了個眼色。

這一個“芏”字,立刻讓我們想到了一個人。他就是市房產(chǎn)開發(fā)辦主任芏子仕。

此人在原市委書記庇護下,獨攬全市房屋開發(fā)審批大權(quán),位極權(quán)重。再加上妻子、兒子親自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家里票子撈得夠花上幾輩子了。

此人是個鬼精靈,不僅撈錢有道,官場上也極會鉆營。聽說,原市委書記調(diào)走前,還向省委組織部力薦,要他擔任北遼市副市長。

只是,反映他問題的上告信太多,省委組織部沒有同意。所以,他更加牢牢地控制住開發(fā)辦主任這個肥缺。隨時伺機高升。

為了擴大自己的實力,他還不斷地向建委、公用局、規(guī)劃局蠶食審批權(quán)、規(guī)劃權(quán),日子一久,便成了一個人人討厭、人人冤恨的人物。

不過,此人在官場臭一臭也就罷了,怎么弄得讓閻王老子也惦記上了呢?幸虧林大爺和周橫不熟悉他。如果這事兒嚷開了去,官場可就炸出新聞來了。

莫不是他還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竟導致自己面臨天妄之災(zāi)?

人的定數(shù),真是說不清楚??!

“周大娘,你既然去了閻王殿,怎么又被放了回來?閻王給你說什么了?”紅英覺得這場談話該結(jié)束了,馬上張羅收場了。

“唉唉!閻王說,‘既然帶錯了,就應(yīng)該放回去。這老周太太啊,年輕時救過兩條人命,命里有福,還沒來得及享受。快快回去,享幾年清福吧!”

“奶奶,閻王這么說,你沒有謝謝人家?”周萍提醒老人家。

“哎呀,謝什么呀?”老人家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我對閻王說,‘別讓我回去,人間的罪我遭夠了。你就留下我,讓我快點兒死了算了。省得累贅孩子們?!?/p>

“那……他怎么說的?”

“可是,人家不聽我的話,他說:‘人的陽壽和福分,都是命中注定的。誰也貪不了誰的。’我問他說:‘我在臥地溝住了一輩子小破房,挨凍受累,我的福分在哪里呀?’他說:‘今年春天,等到艷陽高照時,臥地溝的貴人就臨門了。你回了家,就等著住高樓,過好日子吧!’這不,我就回來了?!?/p>

“唉唉,老周嫂,是不是看你窮得可憐,人家不收你呀?”林大爺開了個玩笑。

“才不是呢?!崩咸⒖谭瘩g他,“俗話說,‘閻王不嫌鬼瘦’。也許,我的好日子真的沒來到呢!”

談話結(jié)束了。人們站起來,紛紛告別。我整理了一下記錄,忽然覺得就這么走出去不大禮貌。

按照北遼的習慣,機關(guān)人員到了窮人家總得表示點兒心意。

何況老太太遭了這場變故。于是,我的手往衣袋里掏了掏,還好,掏了半天,總算觸到了兩張硬硬的票子。

掏出200元錢,周橫執(zhí)意不收。好說歹說,紅英又從中攛掇,才勉強答應(yīng)收下。

“老拐!”林大爺朝門外喊了一聲,一個瘸腿人答應(yīng)著,一拐一拐走進了屋子。

“記下,這是李記者的200元?!绷执鬆敻嬖V他。

原來,老拐是這場喪事的主辦人,他聽了林大爺?shù)脑挘R上從懷里掏出一個帳本似的禮單,記了下來。

原來,老太太一過世,欠人情的鄰居、鄉(xiāng)親就送錢來了。老拐擔任記帳。記帳,為的是以后還禮方便。

我悄悄瞅了一眼帳本,多是50元的數(shù)字,最高金額是100元,是紅英送的。我這200元,算是大禮了。

這時,我才明白,為什么那幾個藝術(shù)家說死也不敢來??磥?,他們的“講究”是在這禮上呀!

送完了禮金,本以為可以輕松走人了。哪知道這臥地溝有個講究:凡是婚喪嫁娶的事情,只要客人送了禮金,主人必須得安排吃飯才行。否則,就讓人家笑話不懂禮數(shù)。

再加上紅英一個勁兒地幫腔,說我這記者來一次臥地溝不容易,要我好好了解一下這兒的困難,將來有機會好向市領(lǐng)導建言:早點兒改造棚戶區(qū),改善這兒的居住條件。

她還要主動提出,要親自陪我考察棚戶區(qū)情況,我謝絕了。一個人微言輕的記者,既拉不來項目,又借不來貸款,有什么資格在這兒“裝大”?

北遼這個地方,別看同是記者,因為位置不同,職務(wù)含金量就大不相同。小小的文藝部記者,別說不敢同電視臺、電臺、官方網(wǎng)站這些主流媒體的記者同日而語。

就連報社內(nèi)部政教部、經(jīng)濟部這樣的部門也強我們百倍。經(jīng)濟部一個記者,一年可以為報社拉來幾百萬的廣告費用。

而我們這個文藝部,一年社里總撥款不足十萬,除去人吃馬喂,連買資料室書都要去借錢。平時吃飯請客,都是自己掏腰包,別人當記者是吃公家的。

我這副主任是公家吃我的。就這種賠本的官,報社新上任的那個小王八犢子一年還要敲打你幾次,什么“政績不突出”啦;“版面沒有特色”呀;“缺乏開拓精神”云云。

嘿!我這種溜邊兒的小角色,遇事都要躲三分。對棚戶區(qū)改造這種大事,哪兒能插上嘴?

但是,這話只可以憋在心里,講出來就犯毛病。對于一個社區(qū)干部的話,你聽著就是了。

在她的眼里,市報社的記者都算是能夠接觸上層領(lǐng)導的無冕之王,說出話來應(yīng)該有份量。于是,我嗯嗯啊啊的答應(yīng)著,就像真的工作在市長書記身邊一樣。

不過,我倒是仔細地考察了一下周萍家。她家的房子不足9平方米,老少三輩擠在一齊,周萍的小屋子實際上是個小倉庫。

姑娘長大了,不便同爸爸住一起。只好搬出來在這兒湊和。奇怪的是,她奶奶放靈床的那個小棚廈子里,墻壁四面透風,只塞了幾把稻草擋風。

天氣已經(jīng)是初春,棚廈里冷得要命,四壁墻上凍得都是冰渣子。我摸了摸放在窗臺的一顆白菜,凍得硬梆梆的,像塊石頭。

我問紅英:晚上,這里面的溫度如何?“也就是零下20度吧!”她說。我懷疑她夸大。她說,差不多。

因為她昨晚誤將一顆白菜放進了冰箱,結(jié)果,零下20度的低溫把那顆白菜凍成了一塊冰砣。聽了她的話,我心里不由地激凌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原來,我以為周老太太不過是一次“假死”;或者就是一次病重后的嚴重休克,所謂炸尸,不過在某種刺激下又恢復了知覺。

現(xiàn)在,一看小屋里這么低的溫度,我一下子推翻了自己原來的設(shè)想。在這兒的靈床上躺上一夜。別說是垂危的古稀老人,就是活蹦亂跳的健康人,也得被凍僵了。

然而,老太太經(jīng)過一夜冰凍,竟安然無恙,死而復生。這其中的事兒,著實令人不解了。

出了周家門,一大片鱗次櫛枇的小棚戶房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此時,天上一團團烏云籠罩了淡淡的陽光。霧檬檬的街路變得像暗房里一張詭秘的底片。

面對這幅慘淡的圖畫,我不由地一陣陣發(fā)問:臥地溝啊臥地溝,你這個昔日輝煌無比、今天卻窮困潦倒的地方,究竟蘊藏了一種何樣的神機和玄謎呢?

你的山后,是舉世聞名的北遼煤礦,至今,那座被稱為亞洲第一高的豎井鐵架還高高地聳立在那兒,述說著早已逝去的輝煌。

北遼這個城市,就是因你而曾被譽為煤都啊。過去,那些走在大街上昂首闊步的礦工,曾讓人何等尊重、何等羨慕!

高薪收入曾經(jīng)讓他們富得流油。文革風暴又讓他們在政治上領(lǐng)導一切。市中心那些個機關(guān)、醫(yī)院、學校,中小企業(yè),哪個單位不曾留下過你們派出的“工宣隊”的影子。

可是,今天,在市場經(jīng)濟的大潮里,你怎么了?街路簡陋,房屋破損,數(shù)萬名下崗礦工,每月靠著不足百元的救助,在社會的底層頑強地掙扎,痛苦地煎熬著度日如年的艱苦歲月。

如果說,靠著自己的雙手,勉強填飽肚子還說得過去??墒?,這大片大片的破房子,如何能變成嶄新的樓房呢?

“棚戶區(qū)改造”,這口號喊了這么多年。也只在市區(qū)地段還可以進行,像臥地溝這種集中連片的貧民窟,全市幾百萬平方,要改造得需要50億!

而北遼市財政每年才收入10億,巨大的資金缺口,讓“棚改”成了歷屆執(zhí)政官員的一個美好憧憬,一句癡人說夢般的囈語。

編輯推薦

熱門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