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桑妙緣》 章節(jié)介紹
米可麻是當(dāng)下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也不例外。其中,米可麻的最新小說《錦桑妙緣》,穩(wěn)居熱搜榜首?!跺\桑妙緣》第5章內(nèi)容摘要:“快走!該是做早課的時候了!”德清拉起宸錦飛奔,“到時點名沒了殿下可就難回話了!”一陣塵土過后,山林里又恢復(fù)了寧靜。.........
《錦桑妙緣》 第五章 隱隱埋雷 在線試讀
“快走!該是做早課的時候了!”德清拉起宸錦飛奔,“到時點名沒了殿下可就難回話了!”
一陣塵土過后,山林里又恢復(fù)了寧靜。
桑子笑瞇瞇地回到家里,將竹籃遞給娘,自己去打水洗手:“給爹下酒的!”
桑子娘,丁家娘子嗔怪著自己女兒:“才叫你別上山別上山,你偏聽不見!該好好揪揪你那耳朵才好!”
桑子還沒說話,屋里門簾一打,出來個高大壯實的中年漢子,黑紅臉膛高鼻梁,濃眉下襯著一雙單眼皮的眼,透出了他的干練和果斷。
這就是桑子的爹,丁銳正。
人如其名,銳利而正直。
“我閨女給我打些野食怎么了?”丁銳正接過竹籃,臉上笑得眼睛也看不見了:“還是我閨女知道心疼我,看看是什么好東西?喝!好肥一只松雞!”
桑子更笑,唇角抿就詭異的弧度:“可惜了的,本來抓著兩只,后來叫野狗叼走了一只!”
丁銳正不當(dāng)回事的揮揮手:“一只也夠了,當(dāng)家的婆娘,快給我溫一壺好酒來!”
丁家娘子嘴里嘟囔著去了,桑子沖她背影做了個鬼臉。
丁銳正笑著向桑子招手:“進屋來,一起吃飯!”
桑子坐在炕桌旁,見桌上早擺下了幾樣小菜:炒菠菜、熗豆芽,攤雞蛋,最前面則放著一碟甜面醬,并一盤切得細(xì)細(xì)的蔥絲兒。
桑子眼睛一亮:“今兒吃春餅么?!”
丁銳正呵呵地笑了:“丫頭看出來了?可不是該咬春的時候了么?!”
桑子向桌上嗅了嗅,不太滿意地皺起眉頭來,隨即向外喊了一聲:“娘!你也太小氣了!怎么一絲兒肉星不見?隔年塞在醬缸子里的兔腿呢?”
門簾兒一掀,丁家娘子手托一大盤東西進來了:“你急什么?這不是來了?”
果然一盤子醬肉,并放進盤子里的烤松雞,還有就是放進笸籮里的一大疊春餅,烙得噴香焦黃,松軟筋道。
最后,丁家娘子將一只手掌高的錫壺推到丁銳正面前:“哪!”
丁銳正自斟一杯,呷一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好爽!”
桑子卷起一張餅來,各樣菜放些,送到娘跟前:“娘!”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
丁家娘子看著她,本來有些不高興的,被那張小臉笑嘻嘻地逢迎著,想發(fā)火也發(fā)不出來了,只是依舊繃著:“別以為替我卷一張餅就可以贖罪!”
桑子吐了下舌頭:“難不成您也要叫我去山上守靈不成?”
丁家娘子的臉一下變了色:“要死了你這丫頭!不讓你說你偏說!”舉起筷子來要打,被丁銳正擋了下來。
丁家娘子轉(zhuǎn)臉對著丁銳正,怒氣沖沖地道:“你就寵著她吧,遲早一天寵著壞了事!”
丁銳正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她一個小孩子,說就說說罷了,這屋里又沒有外人,怕什么?”
丁家娘子不服氣地道:“怎么不怕?他雖是被廢了,好歹也是個皇子,說是只他一個人來,誰知這里外有沒有安插下御林軍的人馬?皇家的事說不準(zhǔn),看你不順眼不定就抓你下牢了!自己昨兒才說的話,現(xiàn)在倒不認(rèn)了!”
丁銳正不想跟她吵,于是叫桑子:“替你娘扯一條腿,好香的肉雞,我說比她烤得還好!”
丁家娘子嘴里陡然滿實了,嗚嗚丫丫地,還真開不得口了。
桑子趁機問:“爹爹,早上你是不是去孫五爺那邊了?”
丁銳正點頭:“叫他當(dāng)點子心!到底他那個寨子離皇廟近得很,說不準(zhǔn)皇上是叫人來守靈呢,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無論如何,這幾個月收收心得了!”
丁家娘子勉強將肉咽下去,忙忙開口:“就是就是!他近來的名頭也夠大了,我江南娘家人來也說,你們這里有個綠林好漢是不是?叫孫五爺是不是?聽聽,南邊都知道了,近在城里的皇上,能不曉得?”
丁銳正臉色陰沉下去:“知道又怎么樣?橫豎沒動他的人!”
丁家娘子不依不饒:“官車是沒動,可城里富戶被動的也不少了!人家就不會告狀?都說官官相護,那有錢的只怕都是一條心,小打小鬧也罷了,真計較起來,五爺只怕有苦頭吃!”
丁銳正惱了,一拍桌子:“你這娘們怎么話這么多!盼著我兄弟出事是怎么的?”
丁家娘子不吭聲了,桑子看娘一眼,沖爹陪個笑臉:“爹!看您這火爆脾氣!我娘不也是擔(dān)心孫五叔才這么說的么!”
丁銳正發(fā)狠灌下一大口酒,沒吃菜,半天方才崩出一句話來:“五爺替多少農(nóng)戶度過了難關(guān)?沒有他,如今這方園五百里只怕就得死一半!遠(yuǎn)的不說,前年那一場旱災(zāi),沒餓死的不都是靠他接濟才活下來的?咱家雖不至于那樣,可平時里多多少少,也受過他不少恩!”
丁家娘子不吭聲了,偷偷瞥他一眼,又從眼角處掃了桑子一眼。
桑子會意,立刻快手替丁銳正將酒杯滿上,嘴里撒嬌地道:“爹!娘不是那個意思!她跟五嬸好得一個人似的,哪有盼出事的理兒?說到底還不是擔(dān)心我五叔么?”
她嘴里說著話,手里早已拉餅夾菜地卷好一張餅了,放在丁銳正面前,另一只手則趁機將半空的酒壺收下桌去。
丁銳正看在眼里,卻沒吭聲,餅則被桑子送到了他嘴邊:“爹!”
女兒的一聲嬌喚,丁銳正心軟了,酒也不要了,接過餅來咬了一口:“所以我早起跑了幾十里山路,不就為給他遞個信兒去么?”
丁家娘子點頭:“見著人了?五爺怎么說?”
丁銳正嘆了口氣,又咬一大口餅:“還能怎么說?先忍下性子,過一段再看吧!”
丁家娘子舒了口氣:“這不是正經(jīng)?人雖說放個皇子在這里,為是罰他的不是,可說不準(zhǔn)就是個幌子,過幾日不聲不響地調(diào)了軍馬過來,那才有饑荒打呢!”
丁銳正的眉頭又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