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師》 章節(jié)介紹
Jassica的最新小說《女相師》,如今火爆的程度可以用一塌糊涂來形容!其中,小說主角凌沐妍言恒的人物形象為其加分不少?!杜鄮煛返?章內(nèi)容介紹:想到很快就能得到凌父的下落,凌沐妍抱著木匣回到房間,輾轉(zhuǎn)難眠。她把木匣放在床頭,又覺得對言恒有.........
《女相師》 第二章 布告 在線試讀
想到很快就能得到凌父的下落,凌沐妍抱著木匣回到房間,輾轉(zhuǎn)難眠。
她把木匣放在床頭,又覺得對言恒有些不恭敬,這又起身擱在桌上。
桌子離床榻不遠,躺著也能看見,凌沐妍這才安心了。
翻來覆去也沒能睡著,她索性從柜子的抽屜取出一本泛黃的手札來,小心翻開一頁。
這是凌父留下的手札,凌沐妍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很多遍。
一來是想學會凌父那相師的本事,二來也想借著熟悉的筆跡思念凌父。
許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凌父如今是生是死?
凌沐妍輕輕嘆了口氣,一頁一頁翻看著已經(jīng)爛熟的手札,直到天邊有一絲亮光吹散漆黑的夜幕,她這才把木匣子打開,讓黑珠子在窗前能夠被第一縷的陽光灑上。
她盯著黑珠子看了又看,曬了足足半個時辰,這珠子毫無動靜。
也不知道言恒究竟是沒睡醒,還是曬的陽光還不足不能現(xiàn)身。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凌沐妍只好先起身去了廚房熱了早飯。
凌母睡得不多,這會兒差不多該醒了,燒了熱水放涼了一會,她端著木盆去了凌母的房間。
果然凌母已經(jīng)醒了,見凌沐妍進來不由皺眉:“怎的臉色這般差,可是昨夜沒睡好?”
她想到女兒對自己節(jié)省得很,唯獨有心藥錢,不由嘆道:“我這身子骨一直沒能好起來,這藥喝不喝也沒什么不同,不如索性停了,好歹讓妍兒買點葷食嘗嘗?!?/p>
為了攢藥錢,凌沐妍也不知道多久沒沾過葷腥了。
凌母不能吃,凌沐妍也就不碰。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她也就比同齡的姑娘家要瘦小許多,看得凌母眼圈都有些紅了。
“娘親說得什么話,大夫特意叮囑了湯藥不能停的。女兒昨天不過見娘親比之前要精神些,這才高興得睡不著的。娘親不必擔心,庫房里還有不少東西在,變賣一些換藥錢就是了。”
凌沐妍滿不在乎地說著,扶著凌母起來幫她洗臉凈手,動作熟練得很,顯然是做慣了的。
以前凌父還在的時候,她家雖說比不上大富大貴的門戶,也算是小康之家。
加上凌父的相術(shù)還算不錯,來往的客人大官算不上,一般富裕人家倒也舍得來求一卦,或是請凌父出門走一趟看一看家宅的風水如何。
因為凌母身子骨素來單薄,凌父不放心遠行,自然是能推就推。
當年卻是一位故人,據(jù)說對凌家有恩,凌父不好推脫這才出門了。
誰知道這一出門,卻是幾年都不曾回來。
凌母曾發(fā)信給那位故人,卻說凌父根本就沒來,顯然是在半路上就不見了。
若非凌母這封信,對方還以為凌父出爾反爾來著,好歹保住了凌父的名聲,只是尋人之事對方幫著找了兩個月,實在找不到人只好放棄了。
凌母因此病得重了,以前還能偶爾去花園走走,如今病得連床榻都下不了,更別提是自己起身走動了。
大夫都說凌母原本身子單薄,壽數(shù)就不長久,偏偏還懷上凌沐妍,生孩子傷了底子,加上凌父失蹤,這才徹底扛不住倒下的。
如今勉強用湯藥吊著命,只是一年一年的,凌母到底還是開始衰弱下去了。
大夫曾言若是找不到名貴的藥材,凌母怕是撐不過今年……
可是庫房里能變賣的都賣掉了,若非如此,凌沐妍也不會急著想要把最后的傳家寶都賣掉換錢。
無論言恒的話能不能信,凌沐妍也打算試一試的,她也沒有其他退路了。
凌老太爺沒了,凌老太太還在世卻已經(jīng)分家了,歸根到底也是因為凌父身為長子卻忤逆凌老太太的意思,硬是娶了小門小戶還身虛體弱的凌母。
凌老太太一怒之下就讓家族長老幫著分了家,跟著凌二老爺去了繁華的京中,丟下凌大老爺這一房人從此斷了關(guān)系。
凌父不是不難過,只是凌母身子單薄需要時時喝藥,后來還懷了身孕,更是如履薄冰。
他一邊要忙著生計,還期盼著為人父,漸漸倒是忘了傷懷。
凌父剛失蹤的時候,凌母猶豫了許久還是給凌二老爺那邊去了信箋,好歹這事讓凌老太太知曉,要是凌家能出人手幫著找找那就更好了。
可惜信箋送過去之后就杳無音訊,凌母心也就冷了,自此再也不提此事。
凌家如此冷漠,凌沐妍在多艱難的時候也沒打算依靠他們。
求人不如求己,死皮賴臉求過去,凌家指不定還要嘲笑一番,哪里就會伸出援手?
凌沐妍端了早飯過來,是一張面餅細細撕開,又有溫著的米湯。
面餅太干,擔心凌母會噎著,她把面餅撕開小塊丟進米湯里泡一泡,軟和一些才端過來。
凌母被凌沐妍喂了一口,問道:“你先吃,不必總將就著我的。”
她最近連自己坐起身吃飯的力氣都沒了,不得不讓凌沐妍喂進嘴里。
只是喂完之后這么一耽擱,廚房里就算鍋中溫著的面餅也得涼了,又干又硬的,凌母舍不得凌沐妍受苦。
凌沐妍不在乎地接著喂飯道:“等會再熱一熱就好,娘親多吃幾口才是實在?!?/p>
凌母說不過她,被喂了半碗后再也吃不下,凌沐妍直接自己喝完,收拾好說了一聲就帶著黑珠子出門去了。
“言公子?言神仙?”剛出門她就鉆進小巷里喚了幾聲,在凌沐妍以為言恒不會出來的時候,那道昨夜看見的身影就慢慢在眼前顯現(xiàn)出來。
“什么事,打擾本公子就寢?”不同于昨晚帶著冷意的低沉聲音,而是有著幾分奶聲奶氣。
言恒說完自己便是一怔,看向凌沐妍,只見她已經(jīng)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言、言小公子?”
凌沐妍左左右右打量著言恒,昨天看著還是弱冠之年的男子,今天就變成七八歲的小童了。
難不成這黑珠子里其實住著不止言恒,還有他的弟弟來著?
就不知道兩人住在同一顆珠子里,會不會很擠?
言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狀,倒也很快平靜下來,瞥了凌沐妍一眼道:“凌家之前昌盛,對我的供奉也多。十幾年來被扔在角落,我的仙氣不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p>
想到是祖先留下的神仙,誰知道被凌父遺忘在角落,如今更因為仙氣不足而變小,凌沐妍不由有些愧疚,終歸是他們不厚道,頓時歉意地道:“爹爹許是忘了,當初分家來得匆忙,祖屋沒什么好東西,不好搬的成色一般又破舊的才留在庫房里。爹爹失蹤后,銀錢不足,我就把丫鬟婆子都逐一打發(fā)出府,庫房只有我來打理,自然沒能早些發(fā)現(xiàn)神仙公子,卻是我的罪過了?!?/p>
前幾年凌父留下的銀錢不管怎么節(jié)省終于快花完了,她只好把主意打在庫房的東西上,當鋪欺負自己年紀小,價錢都往死里壓。
不過幾年的功夫,庫房就快空了。
若非如此,凌沐妍也不會想起這個所謂的傳家寶的木匣子來。
幸好沒直接把木匣子送去當鋪直接賣掉了,要不然神仙公子落在凌家之外的人手里,凌家也是不厚道了。
之前供奉著神仙公子得了運道,過后就把功臣往角落一扔,不說別人,就是凌沐妍都要看不起的。
只是她手頭緊,實在沒有能供奉的東西,只得赧然道:“神仙公子也只得凌家如今的境況,供奉我暫時是拿不出來了……”
“行了,每天從日光開始就讓珠子曬太陽吸收天地精華,勉強撐一段時日,很快你就有供奉的銀錢了?!毖院銛[擺手,昨晚這個動作瀟灑至極,今天換了一個還不到凌沐妍腰上的小孩兒就越發(fā)顯得可愛了。
昨夜月華不錯,言恒站在月色下猶如翩翩仙人,仿佛下一刻就能乘風而起。
今天的言恒個子小小的,一張小臉粉雕玉琢,卻神色繃緊,如同小長者一樣,越發(fā)顯得精致可人。
凌沐妍忍了又忍才沒伸手捏一捏小言恒那張粉嫩的臉頰,捏著拳頭干咳了一聲來掩飾道:“小公子先回珠子里,我這就過去西城門看看?”
“何必麻煩,除了你,暫時還沒人能看見我。”言恒說完就轉(zhuǎn)身大步向前走,只是寬袍在昨晚是恰好,對如今的他卻礙事多了。
走三步絆一下,看得凌沐妍心驚膽戰(zhàn):“要不還是讓我抱著小公子去西城門,還是先回珠子里?”
被一個單薄的小姑娘抱著,言恒再怎么厚臉皮也是不樂意的,他一臉臭臭的轉(zhuǎn)身回了珠子,凌沐妍這才松了口氣,小心藏好珠子就去了西城門。
西城門今兒不知道為何熱鬧得很,滿滿當當?shù)娜耍锢锿馔馊龑?,凌沐妍那單薄的小身板怎么都擠不進去,只得問外頭一個面容慈祥的老轎夫:“敢問這城門上有什么,怎的這般多人來看熱鬧?”
老轎夫正歇腳,見凌沐妍身上的衣物單薄,臉上也沒戴面紗,就只得她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不知道為何跑到西城門來,還是答了一句:“城主丟了心愛之物,貼了布告,若是有人能把那物找回來便重重有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