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殤之山河破碎》 章節(jié)介紹
《諜殤之山河破碎》是一部穿越小說,主角是劉澤之徐建雪,作者沉醉四月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7章主要內(nèi)容: 第七章追殺李士群走了,劉澤之身心交瘁,另一個隱憂他該如何面對?能逃得過軍統(tǒng)的通緝追殺嗎?即使安全抵達南京.........
《諜殤之山河破碎》 追殺 在線試讀
第七章追殺
李士群走了,劉澤之身心交瘁,另一個隱憂他該如何面對?能逃得過軍統(tǒng)的通緝追殺嗎?即使安全抵達南京被李士群收入帳下,毛人鳳豈不更加認定自己是鐵了心背叛國家、組織,他能放得過自己嗎?終于他再也無力負荷這一切,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又是夕陽西斜,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坐在病房窗邊的一張?zhí)僖紊戏粗鴪蠹?。劉澤之認出他正是李士群臨走之時留下的那名叫倪新的部下,也是桂林槍戰(zhàn)第二批趕來的二個人之一。他笑笑:“倪先生,對吧?我睡了一天一夜?”
“可不是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了,剛才醫(yī)生來過,說你的熱度退了一點?!?/p>
“謝謝你,以后的幾天都要麻煩倪先生您了?!?/p>
“好說?!?/p>
倪新比劉澤之大幾歲,會一些越南話,不太愛說話,脾氣很好。自己說是李士群的學(xué)生,專業(yè)學(xué)的是電訊。這讓劉澤之有些奇怪,李士群并不是電訊專家,怎么會有學(xué)電訊的學(xué)生?如果倪新曾在李士群擔(dān)任過教務(wù)主任的幾個培訓(xùn)班里受訓(xùn),并不是及門弟子,那雙方也僅僅只是有個師生的名義而已,哪里會為李士群出生入死?何況劉澤之是親眼見過倪新身手的,矯捷兇猛,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一線優(yōu)秀行動人員才合情理,怎么又會是學(xué)電訊的?當然雙方還只是泛泛之交,這些疑問絕不會行諸與口。二人很快熟稔起來,很自然的彼此直呼其名。劉澤之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目前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聽天由命,以待來日,擔(dān)心焦慮亦是無用,索性放下了心事,養(yǎng)傷之余,百無聊賴的他只能和倪新聊天閑談,下棋消磨時間。有時和倪新學(xué)幾句越南話消遣。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傷勢也漸漸好轉(zhuǎn),這天,在病房里待的氣悶,劉澤之和倪新在醫(yī)院院子里的一張石桌邊對弈。雙方的棋力都不很高明卻又旗鼓相當,一盤棋下完天色已晚,正準備回房用餐。一名雜役模樣的人送來了一張便箋:“倪先生,有人在門房等您?!?/p>
倪新看了一眼便箋,笑道:“澤之,我去去就來?!?/p>
“那我先回房間,等你一起吃飯。”
“不用,你自己先吃?!?/p>
劉澤之回到病房還沒有坐定,一名護工端來了晚餐。劉澤之用生硬的越語說道:“謝謝,放那里吧?!?/p>
那名護工慢慢的摘掉口罩,劉澤之渾身一涼,打了個寒戰(zhàn)。眼前的這個人,他不僅久聞其名且也有過數(shù)面之緣——軍統(tǒng)王牌殺手之一周成斌!一支安有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該來的終于來了!黑暗中凜冽的殺氣籠罩了他,身材魁梧幾乎比他高出一頭的周成斌如同一座死亡之神,他絕望的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劉澤之,膽敢背叛黨國,背叛組織,你的死期到了!”
周成斌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雪水,劉澤之聞言心如死灰,軍統(tǒng)的規(guī)矩歷來是寧可錯殺,不能錯放,心有不甘卻只能閉目等死!卻沒有等來預(yù)想中扣動扳機的聲音。幾秒種后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說什么,還有人信嗎?”劉澤之愕然,心里卻燃起渺茫的一絲希望。
“的確是鐵證如山,死有余辜!沒想到毛先生卻親自在戴老板面前說項,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劉澤之心下一松,毛人鳳半信半疑!這一半的信任總算給了他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他穩(wěn)穩(wěn)心神,簡單的說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當時我想隱蔽自己,加入槍戰(zhàn),沒想到陰差陽錯,無意中反倒是救了李士群一命。隨后我沖出來想拼個魚死網(wǎng)破,造化弄人,熊站長又正好沖進來,給了我一槍。”
“你覺得這番話我會相信嗎?”
“不會,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詞。軍統(tǒng)的規(guī)矩只有錯殺,沒有錯放!我不怪戴老板。但是如果能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愿效死命,自證清白?!?/p>
“如果我沒有出現(xiàn),下一步你準備怎么辦?”
“李士群是在我手上跑的,我原本打算跟他去南京,如果組織信任我,我想臥底在李士群身邊,將來也許能夠發(fā)揮作用,亡羊補牢。”
“……”
“這幾天我打定主意,如果此路不通,我也許回重慶向毛先生請罪,也許加入友軍,想殺鬼子總有機會?!?/p>
周成斌沒有說話,那一刻他能感到劉澤之的決心,或許是因為他也抱著同樣的決心。
劉澤之不再看面前的殺手,仿佛生死已不在考量之中,他靜靜地望向窗外:“李士群背叛國家,甘為民族之罪人,人人得而誅之!國仇家恨,國仇家恨……”他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看向周成斌,“實不相瞞,年少時父母雙亡,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我的姐姐——死于南京屠城,我跟日本人不共戴天!”
“這件事沒聽你說起過。”
“這是我的私事。”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終于,周成斌冷笑一聲:“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凌晨兩點我在醫(yī)院太平間里等你。這期間如果你輕舉妄動,哼!”
午夜黝黑的寂靜中,一直未能成眠的劉澤之悄然起身,一件外套經(jīng)過簡單的偽裝,黑暗中似乎床上的人猶在熟睡。事先已經(jīng)看好了路線,幾分鐘后劉澤之置身于空蕩蕩的太平間里,進口一側(cè)一名看守趴在桌上,不知是熟睡還是中了迷藥。這家河內(nèi)唯一的法國教會醫(yī)院太平間里的尸體,雖然都安置在一格一格的冰柜里,但是尸體特有的尸臭夾雜著醫(yī)院里無所不在的消毒水混合而成的味道,四處彌漫,周圍是毛骨悚然的寂靜。劉澤之心下凄然,自己隨時有可能成為占據(jù)一格冰柜的異鄉(xiāng)冤魂!
幾分鐘后,沒有人到來,劉澤之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依然萬籟俱寂。即使這是自己唯一自辯的機會,特工的職業(yè)素養(yǎng)也讓他不能再等下去,轉(zhuǎn)身離去?;氐讲》?,黑暗中門邊一個身影猝然飄出。“對不起,性命攸關(guān),我不能不謹慎?!痹俅纬霈F(xiàn)的周成斌對劉澤之的信任增加了幾分,他的屬下一直在監(jiān)視那個叫倪新的李士群的人,后者似乎對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至少說明劉澤之和倪新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周成斌也并不隱瞞這一點:“我和我的屬下一直在監(jiān)視你和倪新。我也電告了毛先生你的自辯,毛先生選擇信任你?!?/p>
“謝謝。”
“……臨行時,毛先生召見,他命令你臥底在李士群身邊?!?/p>
起伏多日沒有找落的心終于安定下來:“請轉(zhuǎn)告毛先生,屬下為國盡忠,赴湯蹈火,不敢有違!”
“你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在李士群身邊生存下來,等待組織喚醒?!敝艹杀筮f過窄窄的一張紙條:“這是第一次聯(lián)絡(luò)的地址和備用地址、暗號、密電頻率,密電母本是商務(wù)印書館出版的《圣經(jīng)——創(chuàng)世紀》。你的代號:八十六號。每當逢三的日子,午夜十二點,總部有可能通過短波和你聯(lián)系。記住了嗎?你的身份目前只有我和毛先生知道?!?/p>
劉澤之看了兩遍記在心上。周成斌把紙條放進口中吞了下去:“我走了——保重?!?/p>
劉澤之習(xí)慣的回了一句:“謝謝?!?/p>
周成斌卻又停住了腳步:“不用謝我,這句保重——是毛先生令我轉(zhuǎn)達的。”
一陣暖意襲來,雖然稀薄,卻也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