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囫圇:宅斗年華》 章節(jié)介紹
依言紅是大家熟知的一名作家,他的作品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其中最具代表的是小說《深陷囫圇:宅斗年華》。《深陷囫圇:宅斗年華》第10章主要內(nèi)容:銀嘉豁然熱情的笑道:“這話怎么說,你想多了,我關(guān)心舞兒,怕你不好意思說,才直言叫你回去。”對.........
《深陷囫圇:宅斗年華》 第10章 我是真心的 在線試讀
銀嘉豁然熱情的笑道:“這話怎么說,你想多了,我關(guān)心舞兒,怕你不好意思說,才直言叫你回去?!睂Ρ汰偟溃敖o姑爺切西瓜上來,先前放在冰水桶里的,想這會兒涼到心兒了?!?/p>
碧瓊應(yīng)了才去,就有小丫頭青梅來說:“表姑爺,小姐喚你回去?!?/p>
司馬青下不來臺,怔怔的:“怎么了?”
“小姐不舒服,想是這兩天沒睡好,走路走多了,表姑爺趕緊去看看吧,小姐一疊聲叫你。”青梅道。
此時銀嘉心下全然解惑,攢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做恭送手勢:“姑爺請回吧。待會兒叫丫頭把西瓜送挽香閣去,可別說我冷落了你?!?/p>
司馬青只得辭了。猜想蓮舞妒忌銀嘉,故意拴住自己,拿孩子做把柄,來硬的,仗著自己不敢背叛她。司馬青因此非常生氣,又不敢拿她怎樣,在她耳邊,還得是甜言蜜語,轉(zhuǎn)過身各人看不見各人的臉,就難想是怎樣面容了。
卻說銀嘉把恒宇放在心尖兒上,叫小梓請了太醫(yī),一道去瑞雪堂,誰知死不開門,紅杏不安地說:“娘娘,六爺身體好好的,沒有任何藥物反應(yīng)。只抄佛經(jīng)抄的認(rèn)真,誠心悔過,在此期間無雜念才好,所以任何人都不見?!?/p>
“你叫他應(yīng)一聲,我聽見他的聲音就走,聽不見,休怪本王妃踹門!”銀嘉說。
兩個丫頭唬的心膽具顫,幸而有所準(zhǔn)備,叫里間那小廝佯著嗓門兒應(yīng):“本王在!”穎兒怕銀嘉還會糾纏,溜過去教小廝怎樣說,小廝依言又道,“本王讀佛法有所開悟,誠心拜懺,你們未聞本王口令,休要再來,下一次,便不客氣了!”
眾人聽了,目瞪口呆,費解的緊鎖眉頭,銀嘉揚起微抿的薄薄的嬌唇,拂過衣袖:“我們走?!?/p>
眾人有點迷惑不解,因那聲音跟恒宇的乍一聽相似,再一聽就大相徑庭。然她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肯定心里有打算了。
璇影閣是寶珠住所,與其他下人分隔開,是一處單獨的庭院,四面翠竹蔥蔥,流水小橋,高大的竹影在地面投下張牙舞爪的黑影,像一群蓬頭散發(fā)的幽靈,伸展著錯亂的細(xì)長枝葉。
月亮又大又圓,不是十五卻像十五,淺黃色的光輝在萬物之上蒙了一層輕飄飄的紗。
因為有月,有橋,有水,有樹,有人,以及啾啾的蟲鳴,這個夜晚十分愜意。
寶珠折了一朵罌粟,橘紅的,捻落纖指,悠悠蕩蕩的飄落至湍流的水面。落花無意,流水有情,她的瞳仁被夜色染成透明的淺灰,閃了一下。
孫慶勇倚在她身后的亭子里,半天了。此時,他的灰影在地面拉長,移近。
他憋了許久,才迸出一句話來:“除非你走了,你在此一天,便一天如外面所說的,你是我的人!”
寶珠把心含到了嘴里,暗喜:“他竟真的是個好人,這些天了,還一門心思在我身上?!?/p>
他抓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扳轉(zhuǎn)過來,緊張的大聲說:“阿珠,自從你決定為我說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歸你所有了。很突然,但很真誠,你相信我!”
寶珠心跳加速,羞怯的紅了臉,含淚道:“憑什么叫我相信你!”
“我會證明給你看!”他一把將她攬入懷里,嘴唇壓住她的唇……
寶珠奮力掙扎,他卻把自己箍的更緊,他的氣息飄蕩著狂熱,叫人陶醉,瞪他,他也睜著眼看他,但隨即閉上了。她憤怒了,推不動他高大雄渾的身體,遂借著他蠕動嘴唇銜住自己的下唇時,張開貝齒狠狠咬嚙。喚他瞪目,疼痛的意味掠過眉心,拿開手,她馬上脫身后退,他唇上被撕扯出嫣紅的血,似乎沒想到他這么狠,擰眉道:“你!”
寶珠雙頰滾熱的余韻未能散去,用力擦了擦嘴,吐了口唾沫,叫道:“沒廉恥的貨!”
慶勇惱怒,有種被戲謔的難堪:“我是真心的!”
他戰(zhàn)栗著,緊咬牙關(guān),受一個小姑娘的撕咬,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寶珠難為情的苦笑:“草率?!?/p>
“你是不是忘不了那個人?”他突然逼近她,發(fā)難道。
竹葉颯颯,她的秀發(fā)隨風(fēng)飛舞,把臉孔和脖子都圍了起來,墨暈中更顯秀美玲瓏:“什么?”沒有做過的事,別人暗示時當(dāng)然不會很敏感。夜微涼,她瑟縮一下膀子,轉(zhuǎn)向璇影閣的方向,脖子縮進(jìn)領(lǐng)口里。
慶勇結(jié)舌:“那個人,當(dāng)然是那個人??!”
寶珠驚懼:“誰?”
慶勇拿手指拭去唇上的血,又流出來,再拭去,吃驚的舒展開眉間的褶皺:“你在家時,應(yīng)該有許多人喜歡你?!?/p>
她渾身一熱,滯住不動了,連呼吸都沒了,吃力的:“原來你……”小手按在橋欄上,兩只水綠色的紗綾袖子盈風(fēng)擺動。
不知他們還說了什么話,夜太深,月色漸暗,聲音越來越低。
她不知如何把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抹掉,只一味的編下去,他聽著,心痛的痕跡在雕塑般平滑的側(cè)面印下難以磨滅的深刻。
記憶,如渾濁的江水滔滔席卷上岸。
記得當(dāng)初,粉蝶在青樓里給客人彈琴唱曲兒,他在一家客棧給人跑堂。他總是積極樂觀的面對每一位客人,因為有粉蝶等著他,他的生活充滿希望。殷勤的盼,盼到晚上,客棧和青樓都打烊了,他便牽著粉蝶的手一路散步回到租賃的房子里,然后一塊吃晚飯,氣氛非常浪漫。粉蝶幾次暗示他,甚至脫了上衣露出一半臂膀,魅惑的笑著,他卻正直天真的叫人討厭,粉蝶說他不解風(fēng)情,他用在她看來傻頭傻腦的語氣說:“我們還沒有名分,不算真正的夫妻,萬一胡來的話,弄出小孩怎么辦,還不讓人恥笑!”
后來,他親眼目睹粉蝶在一個男人懷里笑的好開心,那男人便是恒宇,從那時起,他變得一無所有!也是那時,他恍然明白一個道理,女人是用來愛的,而不是用來看的,可當(dāng)把一切都明白過來,為時已晚。他變得嗜酒如命,好色成魔。
到現(xiàn)在,無恥的希求得到一個并不純潔的女子的垂青,他茫然。
次日,寶珠牽銀嘉與庇蔭下說話,銀嘉見她兩只眼睛腫的核桃相似,忙問:“昨兒晚上沒睡好?慶勇送你來著,他欺負(fù)你了?”
寶珠拉著銀嘉的手指,撒嬌的鼓著嘴,遲疑半晌才道:“王妃,奴婢有一事相求,望答疑?!?/p>
“只管問,但凡我知道的,當(dāng)然沒有不說的?!?/p>
“那,慶勇……”覺得肉麻,馬上改口,“是關(guān)于孫慶勇的!”
“慶勇怎么了?”
“我想知道他的過去。”
“他的過去!”往事不堪回首,慶勇的過去多不堪,她一清二楚,不免心虛。
寶珠晃她,揣摩著問:“有甚不好說的?難不成,他是個壞蛋,成天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
銀嘉打斷她:“別瞎猜?!迸c她你臺上坐,“你先告訴我,是不是準(zhǔn)備接受他了,被他俘虜了,感動了?”
她羞赧的打消銀嘉的猜測:“不,娘娘,我只是隨便問問?!?/p>
在決定撒謊的同時,她怕自己把一個小姑娘的終身幸福拱手送了出去,但仍違心的說了。有時候人心向背,矛盾無數(shù),明知道把車輪駛過帶水的泥洼,有可能翻車,還是一根筋去試一試。
卻說吳總管等人身受重傷,在房里療養(yǎng)不得出門。銀嘉使小梓去鏡花樓探尋恒宇蹤跡,果然在那兒,回來說與銀嘉:“他把鏡花樓的頭牌姑娘包下了?!边@一瞬,他暗暗窺視著銀嘉臉上最細(xì)微的變化,她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安然的放下,他捉摸不透。
“娘娘有何打算?”她沉默,且沒有任何表情,他紋絲不動,心里卻油煎似的。
她劃著了一根火柴,點燃一張紙,火苗越燃越大,她雙目炯炯:“一把火燒了!對待敵人,決不能手軟。趙恒宇的好壞關(guān)系齊丹民生,一座鏡花樓應(yīng)該不比民生問題重要!”
他大驚,到底應(yīng)了句:“明白!”猶未說完,頓了頓才說,“王爺在里面,可怎么燒呢?”
“那就一塊燒!”她慢慢的說,早知一切先機似的,朱紅的指甲摳一抹胭脂,濃濃的血色,涂勻了唇。
他走了。
慶勇看他大哥出去,進(jìn)來問:“娘娘叫他做什么去?”
碧瓊、萃環(huán)、寶珠三個環(huán)侍銀嘉身后,銀嘉見慶勇進(jìn)來,使退幾個丫頭,慶勇好奇,上前,香味撲鼻,不覺屏住了呼吸:“娘娘有何吩咐?”
她側(cè)過眸子:“你恨我么?”
他淺笑:“我恨你什么?!?/p>
“在惠陽,我把你關(guān)進(jìn)刑室。在這兒,我把你推入河里,險些兒溺死,你一定很恨我。”她端視鏡中銅黃色的人。
他深吸了口氣,直起身子,語氣沉冗:“或許,在你命令寶珠救我之前,我對你是有那么點恨,但現(xiàn)在都過去了,就別提了?!?/p>
“怎么可以不提?”她倏然起身,靛藍(lán)色的衣袖夾著淡淡的香氣掃過他熊拳頭閉了下眼,那瞬間,有些迷醉,她沉沉的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我卻對阿珠否定了,你說,你該怎么感激我,我拿什么來向她證實自己說的是對的?”
他皺眉道:“你跟阿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