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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人的愛情小說 《梅動雪前香》章節(jié)目錄

2021-01-31 11:15:15 作者:翊楓清
  • 梅動雪前香 梅動雪前香

    她,是皇室貴胄,卻被罷黜凡間。她,身為大將,卻看著母妃國家覆滅,無力回天。她,征伐天下,卻一無所有。無心爭斗,無奈陰謀纏身,襲卷而來。面對譏笑羞辱,她冷面冷血。忍辱負重,只求相伴母妃,一世安寧。怎料母妃離奇喪生火海,也激起了她一顆沉寂的心?!白怨艧o情帝王家,奈何托生于此,唯有絕心無情?!彼淅湔f出了這樣一句話。凌夜只為查明真相,卻不想,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更不想,竟發(fā)現(xiàn)了令人驚詫的秘密。

    翊楓清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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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動雪前香》 章節(jié)介紹

《梅動雪前香》是一部言情題材類型的小說,主角是凌夜凌易林洛雪,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都可以找到原型,因此給人的代入感很強!小說《梅動雪前香》第5章講述的是:看著林天揚追著林家姐妹的背影,凌易只覺得惡心無比,斜著頭細聲說道:“這小子腦袋沒事吧,看上.........

《梅動雪前香》 五 小人風吹耳 在線試讀

看著林天揚追著林家姐妹的背影,凌易只覺得惡心無比,斜著頭細聲說道:“這小子腦袋沒事吧,看上自家妹妹了?”

凌夜不答,走到葛明通身邊。蹲下身子,發(fā)現(xiàn)葛明通雖然傷的不輕,但還沒有昏過去。隨手從懷中拿一粒藥丸強塞進她嘴里,起身頭也不回的便走了。任由葛明通倒在地上,不知如何。

凌易見左右四下皆是無人,一時竟不知該走該留。于是也連忙跟上凌夜的腳步,不時的回頭看著倒地的葛明通。

凌易小跑著跟上凌夜,道:“那個.....就不管她了......”

二人還走不出十步,那些原本掩著門的街坊,都紛紛開門走了出來。一個個臉色擔憂的圍在葛明通身邊,爭相攙扶著。

凌易見狀,便什么也不用說了。

“你在茶樓的時候是怎么知道那是林家姐妹的?”走在大街上,凌易饒有興致的問道。

凌夜淡然道:“容貌氣質,言語談吐,行禮時的一舉一動都是中規(guī)中矩,一看就知道是官家的小姐。兩人年紀相仿,容顏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兩姐妹?!?/p>

凌易細細的聽著,皺著眉頭道:“那怎么就不能是別家官宦的姑娘???”

話一出口,凌夜就嘆了口氣,冷道:“官家的小姐一般都不許出門。出門在外,敢大聲怒喝的,你認為這樣的官家小姐很多嗎。”

別說是官家的小姐,就是普通小戶的小姐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呵斥。當天那活潑少女在茶樓的舉動,就已說明了她不是普通官家的小姐。除了林家,只怕沒有敢做出如此出格舉動的小姐。

凌易點了點頭,像是想明白了,問道:“也是,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凌夜淡然道:“回客棧。”

凌易道:“哦,那要是到時候林天揚找麻煩怎么辦?。克墒钦J著我們了。”雖說不知是不是林天揚指使的,但總歸今天算是“得罪”他了。

凌夜道:“你不是說你是受林文士的雇用,不怕林天揚嗎?!?/p>

被凌夜一頓搶白,凌易也是聳聳肩無奈的嘆了口氣。

幾日后,二人騎著馬一路奔到了林家,假裝是長途跋涉而來。

凌易騎在馬上慢慢的趕著馬走,道:“我們干嘛折騰了這么幾日才去林府啊,信上又沒寫著時日。”

凌夜不答,繼續(xù)騎著馬。

凌易見了,心道:這幾日天天往外跑,也不知到哪逍遙去了。

林家并沒有想像中的氣派。門口只有兩只石獅子,上面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華泰府”。

凌夜看得出來是皇帝的字跡,門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鐵門。大門敞開著,里面時不時的傳出武器的碰撞聲。

剛下馬,管家華叔便迎了上來,道:“兩位可是來保護我家小姐的人???”

凌夜拿出了暗衛(wèi)門的腰牌,遞給管家。一看上面“十四”管家便明白了,忙道:“二位趕快里邊請,我家老爺恭候多時了?!?/p>

凌易見管家這么快就迎上來,看來真的應該是等候多時了。

跟著管家走進了大門,到庭院時那兵器碰撞的聲音越發(fā)的刺耳。

走近一看,只見院子里一群人正耍弄著兵器,一個個都是胳膊粗壯的結實大漢。

管家注意到凌易的眼神,忙解釋道:“這些人都是我家大少爺請來的,二位別見怪,二位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凌易看著那些練武的人,說道:“這林管家那天說,兩位小姐是女兒家,讓男人保護不好,讓人盯著也不成。特意花那么大價錢請了我們兩個,這林天揚倒好,偏偏跟他老子對著干,請了一幫男人?!闭f著,凌易也忍不住輕笑起來。

看到凌易發(fā)笑,中間便有人覺得是在嘲笑自己,當下便不樂意了,大聲喊道:“小子,你笑什么!”

凌易一愣,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連忙擺手道:“沒笑什么,我自個笑自個呢?!?/p>

那人當然不相信,怒喝道:“怎么!自個說的話還不敢認了!你說,你剛剛是不是在嘲笑我們身手差!”

凌易搖頭笑道:“這位大哥,你若真這么想,那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身手嗎?!?/p>

那人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哼!真有本事,上來陪大爺練練!”

此話一出,所以正在練習的人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中舞動的兵器,所有目光都注視著凌易,有的眼神帶著敵意,有的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凌易也不敢太造次,笑著說道:“其實各位的身手都在小弟之上。還請各位大哥高抬貴手,別為難小弟了?!?/p>

“好!那本大爺就教你幾招。上來!”那人手持一對板斧揮舞著,古銅色手臂上的肌肉顯得突兀分明。喝道:“怎么?沒膽子!”

凌易最忌的就是別人激她,上次那幫匪賊就是因為激怒了她,還差點暴露了身份,怒喝道:“誰沒膽子!來就來!”

雖說凌易做什么事都是得過且過,但是終歸是受過宮廷里的訓練,再加上凌夜幾年的教導,武功怎么說也不算差,嘴里嘟囔道:“幾年下來,我還真就嫌的發(fā)慌,正好練練手?!?/p>

凌易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脖子,活動著筋骨。

眾人見狀,紛紛散開,留下一個空曠的場地。

“找死!”那人說完,便大喝一聲,雙手拿著板斧一揮而上。

凌易也是抽出了佩劍,腳踏著輕功,開始與那人周旋。

板斧沉重,劍走輕靈,以柔克剛。

不出三招,手持板斧的大漢便已經(jīng)輸了。

在一旁看的人便開始都有了興趣,誰都想借此耍威風。

凌易也是越戰(zhàn)越來了興致,竟然一個一個的斗了起來,都不落于下風。

不知什么時候,林文士已經(jīng)走了出來,細細的觀看著這場精彩的比試。

凌夜見了,也只是微微點頭頷首,以示行禮。同時也看到了林文士身后兩姐妹吃驚的表情。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場上的所有人便都已敗下陣來。

凌易不住抖著衣裳,喘著粗氣說道:“好熱啊。”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人,凌易自己心里都有著一絲驚訝。也不知是這些人身手太差,還是自己的武功真的精進了。

林文士瞇眼捋著胡須,面有所思的樣子,心中默念:果然不愧是暗衛(wèi)門的人。

雇用暗衛(wèi)門的人,條件之一就是不能暴露暗衛(wèi)門護衛(wèi)的身份。所以林文士并沒有出口夸贊,只是點頭微笑。

凌易看見林家兩姐妹,二人身前站著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心中已猜到這個人是誰了,連忙抱拳以示行禮。

“爹!我認得這兩個人!”那活潑少女便指著二人大叫了起來。

為了避免說錯話,那端莊少女連忙將話接了下來:“爹,事情是這樣的?!庇谑菍⒉铇墙鈬皫兹盏膿層H之事也都一并細細說了一通。當然其中有些細節(jié)不便說明,端莊少女也是略去不提。

林文士本是一驚,但聽了少女的話,點了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態(tài)度不卑不亢,道:“二位里邊坐吧?!?/p>

坐在大廳的正位上,林文士淺酌著上好的茶,打量著凌夜二人。

那活潑少女站在一旁,悄悄的說道:“姐姐,這兩個人至少比外面那些人看著順眼多了?!?/p>

那端莊少女淺淺一笑,道:“這下不久正好隨了你的意了。”兩面都只是匆匆見過,此時她也是細細的觀察著二人。

凌易穿著一身淡白色的衣袍,腰上系著佩劍,臉上掛著孩子的笑容。而凌夜仍是穿著紫色的外袍,披著紫披風,身上沒有任何多余的飾物,緊腕細腰。眉目冷峻,多了幾分穩(wěn)重沉著。

凌夜感覺到目光的注視,眼神微抬,冰冷的眼神便對上了那如水霧般的雙眸。

雙目對視,那端莊少女連忙將視線移開,臉頰微紅。凌夜并沒在意,眼神依舊冰冷,面目依舊冷峻。

“事情相信我在信中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绷治氖糠畔虏璞f道?!半m說你們見過面了,但是總歸還是要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兩個女兒洛雪,洛靈。”

那端莊少女便是長女林洛雪,活潑少女便是她的妹妹林洛靈。

“見過二位小姐?!绷枰茁冻隽瞬涣b的笑臉,抱拳說道。而凌夜沒有動作,也并未開口,仍是冷冷的一張臉。

而就在此時,林天揚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爹,早啊。”

林文士冷哼一聲,道:“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早!”

林天揚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仍在伸展著四肢,道:“爹,這不怪我。昨夜公務太多了,一直忙到五更才休息呢。”

林洛靈小聲嘟噥道:“指不定又去哪喝花酒了。”

睜開睡眼,林天揚才發(fā)現(xiàn)凌夜二人也在大堂內,對于忤逆他的人,他一向記得很清楚,自然也記得兩人,面色一沉,口氣惡劣,說道:“爹,這些都是什么人?。俊?/p>

林文士臉色微怒,沉聲說道“不得無禮!這是我給雪兒和靈兒請來的護衛(wèi)?!?/p>

林天揚一聽便冷哼了一聲,嬉笑道:“護衛(wèi)??!我可是請了一大批的江湖高手了。不知兩位敢不敢出去和我請的人較量較量啊!”

林文士將茶杯端起,不發(fā)一語,但臉上的怒容已經(jīng)很明顯。

林天揚見了本不想再說什么,但一看見凌夜二人,心里便又有火氣,開口說道:“爹,你若將妹妹的命交給這兩人,未免也太草率了。您看看這外面的.....”

林洛靈搶笑道:“你外面那些人,早已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了。我若是外面那些人,此刻一定沒臉再留下來。”

林天揚一聽,不信道:“不可能,那些人可都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怎么會輸給這等裝模作樣的人?!闭f著還用手指指著二人,一臉不屑。

林洛靈輕笑一聲,道:“你若不信,不妨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請的那些人,臉皮在江湖上是不是也數(shù)一數(shù)二。”

林天揚見妹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便甩袖而去,直奔庭外。

果然,那些被凌易打敗的江湖人,有一些已經(jīng)因為忿忿離去了。只剩下一些在一旁看熱鬧,沒有爭斗的人還留著。

林天揚回來的時候,氣得臉色漲紅,道:“爹你有所不知?。∵@兩個人前些天放走了劫葛大人親的匪徒。”林天揚指著兩人,轉身對林文士說道:“爹,兒子這幾日已經(jīng)查出逃走的人是那伙匪徒的首領,而且,那人還是個突厥人!”

林文士面色不變,從容的吹著茶面上的葉梗。

林天揚見狀,上前躬身接著說道:“爹,兒子請來的都是有名氣的俠士,不是那些街上的混混。這兩個人來歷不明,可不能養(yǎng)虎為患啊?!?/p>

林洛雪上前解圍,道:“爹,兩位少俠為救靈兒,曾出手打傷過那幫賊匪。是同伙又怎會自相殘殺呢。若這兩人居心不軌,早在那天就可以將我們劫走,又何必到府上來,這不是反倒橫生枝節(jié)嗎?!?/p>

林文士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雪兒說的是,你那些江湖人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p>

林洛靈接道:“而且你的那些個五大三粗早就已經(jīng)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了?!绷致屐`方才看到那些江湖人倒在地上,心里本就不喜歡那些人,當下也是暗暗高興了一番。輕笑道:“爹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出去了。娘交待的刺繡還沒做完呢?!辈坏攘治氖块_口,林洛靈便已隨意的跳出了大門。

林洛雪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那女兒也告退了。”這一舉一動,都是端莊秀氣,翩翩有禮,沒有絲毫造作。

林天揚盯著這完美無瑕的人,被這柔美的身段吸引,眼神從未離開過,色相也漸漸浮現(xiàn)于面上。直至林洛雪的身影消失于門口,林天揚的眼睛還是盯著林洛雪消失的地方,眼神發(fā)直。

之后林文士便又將事情前后仔細的說了一番。

幾月前,林府收到一封血書。上面盡是威脅的話語,揚言要在三月內,搶走林家的兩位小姐。

林文士本想用銀子解決,但血書上只寫著要人,根本沒有提到有關銀子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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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離開后,遠遠的還聽見林天揚高聲的叫喊聲,似是堅決反對她們這兩個護衛(wèi)。

一出大廳便有下人領著二人到林家姐妹的院子。

來到一處別苑,下人道:“兩位就請自己進去吧,這是小姐住的地方,小的就不方便進去了?!闭f完便轉身離去。

凌易輕聲笑道:“看來這敗家子還是挺怕他老子的,以后咱們可不用怕了?!?/p>

凌夜走到一處,直接就坐在了外面的石凳上。

凌易問道:“怎么不走了?”

凌夜冷道:“里面就是人家姑娘的房間了,你想進去嗎?!?/p>

凌易看了看面前的屋子,走上前去,果然里面?zhèn)鞒隽艘魂囆β暎宦犚娐曇舻溃骸澳莾蓚€人居然真的是巾幗,先前還以為是說笑的呢!”

輕靈的聲音響起后,緊接著又是一陣溫柔似水的聲音:“人不可貌相,看人可不能單看外表。”

“我又沒說她們不是,只不過那個看上去有些紈绔的那個怎么都不像是個巾幗,整個就像一混混?!?/p>

一聽就知道是林洛靈的話,凌易一拍手,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巾幗!”說著,便走到一旁的護欄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半響,房門打開,林洛靈走出來,說道:“爹讓你們來保護我們,你們倒好坐在在偷懶!”

凌易冷哼一聲,閉著眼睛養(yǎng)神,道:“林老爺讓我們保護你們,只要沒什么閃失就行了,你現(xiàn)在不就好好的站在那沒事嗎。”

林洛靈雙手叉腰,昂著腦袋,道:“你們不在,若是有人把我們弄暈劫走了,你們也不知道。到時候,我們姐妹可不就毀在你倆手上了?!泵黠@是在故意刁難。

凌易起身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柱上,俯視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林洛靈,故意裝出一絲邪笑,道:“這么說,林二小姐是想讓我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咯?!眽旱土寺曇艏毬暤溃骸澳遣恢〗沣逶〉臅r候,我是否也要在旁邊呢。”

這句話說的林洛靈滿臉通紅,又羞又氣道:“你這登徒子!不要臉!看本小姐怎么教訓你!”說著便追著凌易打了起來。

而凌易也是上躥下跳躲避著,說道:“是你自己說的,難道你洗澡的時候,人家就不能把你弄暈劫走不成?!?/p>

聽到外面的嬉鬧聲,林洛雪走出來一看,便看到了追打的一幕。一臉擔心的正要上去,剛邁出兩步便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

“不必擔心,鬧著玩罷了?!绷枰箤ι砼缘逆音[聲充耳不聞,淡然的坐在一旁。

聽了凌夜的話,林洛雪見凌易面上帶著笑容,林洛靈的臉色也是似嗔非嗔,便也不再理會打鬧中的兩人。

她這個妹妹素來如此,嘴硬心軟。

走至凌夜身邊,緩緩坐下,動作十分得體,道:“我們雖說見過兩面,但還未知少俠姓名,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代號十四。”凌夜冷冷回答道,面無表情,眼神直視著前方。

林洛雪絲毫沒有被凌夜的冰冷有任何影響,道:“我聽家父說過,他聘請的是暗衛(wèi)門中武藝最高強的巾幗,難不成這暗衛(wèi)門只有十五個巾幗高手嗎?”

凌夜心中微動,但仍是一臉淡然,語氣平靜,道:“暗衛(wèi)門的事部下都不清楚,奉命行事而已。大小姐盡可放心,我二人定不會讓二位小姐有絲毫損傷?!?/p>

林洛雪微微一笑,道:“少俠真是說笑了,少俠在暗衛(wèi)門的地位只怕比門主也低不了多少,又怎會讓我二人有所閃失呢?!闭f著,仔細觀察凌夜的神情變化。

哪知凌夜面色如平常般冷峻,雙目微移,正好看著佳人的雙目。

凌夜的眼神深邃冰冷,而林洛雪的雙目則是眼含秋水,顧盼生輝。雙目對視,林洛雪頓時又是別過頭去,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凌夜眼神銳利,帶著些逼迫,道:“不知大小姐為何說我在暗衛(wèi)門身份不低呢?”

林洛雪定了定神,緩道:“暗衛(wèi)門如今已是天下聞名。許多事就算不打聽也會知道。暗衛(wèi)門向來只負責護衛(wèi),其余的閑事一概不予理會。而當日在酒樓,少俠出手替我們姐妹解圍。如此違背暗衛(wèi)門的規(guī)矩,想必少俠也就不是暗衛(wèi)門中的普通人了?!?/p>

不知何時,凌易已是站在護欄上,抱著柱子,一臉孩子的笑容說道:“姐姐睿智,真叫人佩服?。 倍致屐`則是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在一旁扶著柱子喘著氣,眼神仍惡狠狠的盯著凌易。

林洛雪聽到凌易的回答,進一步追問,道:“少俠還未回答洛雪的問題呢?!?/p>

凌夜冷道:“暗衛(wèi)門負責的是護衛(wèi),只要雇主沒事,護衛(wèi)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大小姐如此了解暗衛(wèi)門,怎會連這點都不知道?!?/p>

林洛雪不答,看著凌夜的表情,猜不出凌夜的話是真是假。凌夜沒有必要說謊,但她總覺得,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而另一邊,林洛靈見打不著凌易,也無力再鬧。面帶微怒的走了過來,猛的坐在林洛雪身邊。也許是被凌易激怒了,看著凌夜的眼神也有些怒氣。

緊接著,凌易便調皮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林家姐妹談說了起來。生性活躍的凌易很輕易的就能和任何人聊得來。凌夜則是坐在一旁,不發(fā)一語。

“雪兒、靈兒?!眲e苑門口,林夫人神色匆忙,腳步著急的走了過來,左右手牽起兩人,將兩人從凌易身邊拉起,退得遠遠的。

林夫人用一種十分怪異而又帶著懷疑的眼神側目看著二人,就好像在看著兩個不知名的怪物一般。

“娘,什么事這么著急???”被拉起的二人都不解的看著母親。

林夫人臉色擔憂,小聲說道:“娘聽揚兒說,這兩個人跟突厥人有勾結,你們可別離她們太近了?!辈粫r的用眼神打量著凌夜凌易,神情三分懷疑,三分厭惡。

林洛靈聽到林天揚的名字,當下不悅,道:“娘,你別聽大哥胡說,若不是這兩個人,我們早就給人當壓寨夫人了?!?/p>

林洛靈跟凌易打鬧談笑了那么一陣,心里也是對她有了一絲好感,不似先前那般陌生。

“這個敗家子!林老爺那說不通,竟然跑去林夫人耳邊吹風。”那邊的對話,凌易是聽得一清二楚。

母親總是擔心子女的,一聽林天揚那么說,林夫人自然也顧不得真假,徑直的就來到了別苑。

凌夜冷道,心中默默沉思,道:“無妨,林文士是明事理的人,不會相信林天揚的話,只要林文士不發(fā)話,誰也不能讓我們走。”又道:“林夫人若是過來。你說話注意點,別再似先前那般滑頭了?!?/p>

凌易點頭。

果然,林夫人和兩姐妹說了一通后,便走至凌夜二人身邊,不客氣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華泰府可是當今圣上欽賜的,若是敢打林家人的主意,那就等于是與圣上作對??蓜e說我沒警告過你們!”語氣凌然,帶著七分的威脅。但這些話在二人耳朵里,無異于一個小孩的威脅。

凌易起身拱手道:“夫人放心。也許是少爺誤會了,我們二人絕沒有半點圖謀。不過是林老爺雇用暗衛(wèi),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p>

凌易果然收起了往日的那般隨意,挺拔的站立抱拳答話,面色正經(jīng),展現(xiàn)出一派穩(wěn)重成熟。

凌夜則并未理會,坐在一旁,閉起了雙目。

這一幕,被林家姐妹盡收眼底。林洛靈嬉笑道:“姐姐,這登徒子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挺俊俏的。”

林洛靈看著一本正經(jīng)正在和林夫人交談的凌易,頓時又是生出來好感,覺得被這樣的人保護,總比五大三粗的好太多了。

但林夫人離開時,臉色仍是帶著不悅。

凌易松了口氣,回身看著凌夜,心道:你叫我注意點,你倒好,人家夫人過來,你連站都不站起來。

林家姐妹見母親離開,這才走了過來。

林洛靈沖上來,便問道:“我娘剛說了什么?”

凌易一笑,述說著自己與林夫人的對話。

接著,凌易便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講著不知怎么編來的故事。

林家姐妹看著凌易的“表演”,聽著凌易說著自己所聞的趣事。

凌夜則在人不注意之時,悄悄離開,來到了剛才經(jīng)過的演武場。

演武場上,那些沒走的江湖中人仍然在揮舞著自己的武器。

他們與其說是在練武,不如說是在相互較勁,比著誰的架勢漂亮,誰的耐力持續(xù)得更久。

凌夜四處看了一眼,見各式各樣的兵器羅列在四周,以及各種練武用的器具。銅人樁、大石臼、鐵砂一應俱全。

看來林天揚對此事并沒有少費心。

凌夜走至箭靶前方,隨手拿了把掛在墻上的弓,以及放在一旁的羽箭,對著箭靶就射了起來。連射了十幾箭,全無偏差,正中紅心。

這江湖中的使弓的人很少,其中一人見凌夜箭術精湛,不免上前挑釁道:“這位兄弟看來箭法不錯啊!”

凌夜并未理會,不發(fā)一語,繼續(xù)射著手中的箭。

那人接著說道:“我認得你!你和剛才的那小子是一起的!”聲音傳遍了演武場,全部人又是停下了手中的活,停下了準備看好戲。

那人說道:“在下錢弓,江湖人稱“萬箭穿心”,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氣。見閣下箭術精湛,不知可否賞臉和在下比試一番!”那人拱手說道,臉色全是鄙夷。

凌夜就如沒聽到一般,悠然的從箭壺中取出一箭,又是放了一記正中紅心的箭。

眾人默默的看著凌夜拉弓、放箭,連續(xù)數(shù)十發(fā)都沒有絲毫偏差,全在紅心。

方才挑釁的錢弓冷哼一聲,道:“原來閣下只會些花架子,這種箭法,就是幾歲的孩子也會!”

凌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激將法對她是沒用的,冷道:“你若此時離開,大可以向他們說是我懼怕你的名聲不敢與你比試。但你若堅持要和我比的話,那到時你的臉可就真掛不住了。”放手射出一箭,正中紅心。

這一箭讓錢弓有些沒了底氣,常年練箭的人,每一箭正中紅心不是難事。但錢弓看著凌夜握著箭弓,拉弦,放箭,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穩(wěn)健。就好像與弓箭合為一體,自然嫻熟,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錢弓正垂頭要走時,卻被凌易破壞了一切。

原先凌易見凌夜不見了,便帶著林家姐妹來到演武場,剛好見到這一幕,那人準備回頭要走便大聲道:“怎么了!知道她箭術厲害,不敢比試了嗎!”

這下子,演武場上的人又是被吸引了目光。

錢弓哪經(jīng)受的了這般羞辱,怎么說他在江湖上都是小有名氣的,氣道:“胡說!明明就是這家伙知道箭術不如我,才不敢跟我一較高下!”

凌易一聽更是大笑道:“你才胡說呢!跟她比試箭術的人,至今都還沒有一個能贏的,能贏的人只怕還沒出生的!怕就直說,沒人會怪你的?!?/p>

此時,就是專心練功的人,也都忍不住微微轉移了視線。

錢弓氣得滿臉通紅,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弓,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怒視著凌夜,道:“今日你我定要分個勝負!來吧!”

因為凌易兩句話,事態(tài)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凌夜放下弓,冰冷的眼神凌厲如刀,直逼凌易。

凌易見了,感到背脊一陣發(fā)涼,心知自己定是做錯了。

凌夜看著錢弓的神情以及周圍人的反應,若是不應戰(zhàn),那林天揚可就有文章可做了,低頭沉思片刻,說道:“如何比試?!?/p>

錢弓道:“箭術的比試當然不能只對著箭靶射紅心,規(guī)矩很簡單?!睆膽阎忻鋈躲~錢“就按通常的比試法,哪位兄弟愿意幫個忙?”

“我來!”其中一人響應道,接過了銅錢。

“我先來?!卞X弓將箭搭上弓。

那人將銅錢放于指上一彈,銅錢便快速旋轉著飛上空中。

錢弓瞇眼一射,一支箭脫手而出,正中銅錢的錢眼。其它兩支箭也分別射中了銅錢的錢眼,正好穿過,而這三支箭又正好都落在箭靶的紅心。

眾人見到如此漂亮的箭法,演武場中的人也是不住的喝彩。

凌夜不知“通常的比法”是什么,但這一看也是明白了。

林洛靈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場箭術比試,道:“姐姐,這人箭還射的不錯啊,比大哥強多了。”

凌易搖頭道:“切!這算什么啊!閉著眼睛都能贏他。”見慣了凌夜射箭,對于這樣的伎倆凌易早已是不放在眼里了。

林洛雪眼神微動,細聲問道:“你同伴箭法很高?”

凌易點頭,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得意一笑,道:“你一會看著就知道了?!?/p>

“錢弓讓各位見笑了?!睂τ谧约赫孤冻龅募妓嚕X弓很是得意,畢竟這樣精準的箭法,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錢弓抱拳致謝,轉身對凌夜惡狠狠的說道:“該你了!”

當凌夜準備之時,錢弓喝道:“慢!就這么比試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我們立個賭約如何?”

三箭全中的錢弓不免有些飄飄然,道:“若是我贏了,我要你的手指!”

對于這樣的強手,錢弓自然不會給她超越自己的機會,必定要斬草除根。但若是用武力去了她的手指。在江湖上難免會有些閑言碎語,但若是此時就不同了。愿賭服輸,幾十個人看著,江湖上的人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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