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鑒寶王》 章節(jié)介紹
作者柳輕侯的這篇小說《花都鑒寶王》,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花都鑒寶王》第4章主要講述的是:栗少陽并不擔心好貨被人拿走了,他始終相信得到寶貝是一種緣分,強求不得。何況他今天來這里只是看看,口袋里也就揣.........
《花都鑒寶王》 第四章 鬼市巧遇 在線試讀
栗少陽并不擔心好貨被人拿走了,他始終相信得到寶貝是一種緣分,強求不得。何況他今天來這里只是看看,口袋里也就揣了不到五千塊錢,什么重器之類的根本不用去想。
栗少陽戴著口罩,只要看到小攤前有位置,就鉆進去看看,遇到感興趣的就用手電照照。
十幾年來,他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鬼市。自然知道這種不用蒙面的鬼市非常危險,最佳的原則就是俏俏地來,俏俏地買,然后俏俏地離開。
走出去三四百米,看了一百多家的貨攤,也沒有遇到一件讓他有沖動感覺的。
正這時,前面拐角處傳來小小的波動,栗少陽湊過去,看到里圈內(nèi)正有一男一女為一件器物爭執(zhí)不下。
聽了幾句話,栗少陽便明白了原委。
兩人同時看上一盞古燈,攤主要三萬塊錢,男的覺得價高,首先跟老板談價,但遲遲談不攏。一邊女子插手進來,一口斷、拋出三萬,攤主二話沒說就將物件給了女子,于是便引起了爭議。
這種爭執(zhí)在鬼市中常見,可能賣出三萬元的物件少有,如果不打眼的話,絕對屬于上品器件。
借著昏暗的紗燈光線,栗少陽看向口罩眼鏡的女子。
盡管看不到女子的容顏,但讓栗少陽奇怪的是總覺這個女人與自己相識,尤其是看到女子手上戴著那雙黑絲手套的手背上繡著的那朵綻放的、白色的曇花,栗少陽心里不免抽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向沖過去,但很快抑制住沖動,腳下生根扎在大地上,混在旁觀的人群中。
此女手中攥著一盞古燈,六葉九瓣荷花底座,三色琉璃罩,燈罩可升降,款型甚是精巧。
舊物件如果不上手的話,很難判斷真?zhèn)?。如果是真的,這款六葉九瓣琉璃蓮花燈可追溯到絲綢之路的時代,三萬塊錢絕對打不住,起碼百萬起價。如果是假貨,三百塊錢都不值。
但是,敢在鬼市花三萬塊錢買東西的人絕不會是一個生瓜蛋子,十有八九是件真貨。
從這點看來,栗少陽推斷出此物不是賊贓就是盜墓而來,攤主在超低價快速出貨換得現(xiàn)錢,或者說攤主也不知道此物真實價值,只求現(xiàn)金流。
就算是真貨,栗少陽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注意力被女子那雙手吸引住了,心里泛起千層浪,久久不能自拔。
女子個頭不矮,比跟她搶貨的男子還要高上少許,黑色連帽風衣修剪得體襯托出她婉約欣長的長腿。
“是她嗎?”栗少陽在腦子里反復判斷著,最后也能確定,決定看看再說。
好一會兒,栗少陽的目光從爭執(zhí)雙方身上移開,看向攤主。
攤主個頭不高,又很瘦,一雙小眼睛只是關(guān)注他的攤位,根本不去管吵架的雙方。在攤主的旁邊還有位粗大高壯的女子,女子腰上系著旅行挎包,塞得鼓鼓囊囊的,顯然是今晚收獲甚豐。
“別在這里吵,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妨礙老娘做生意。再不滾遠點,老娘就不客氣了!”
粗壯女子一捋袖子,大有一副要出手打人的架勢。
“我靠,在我胡彪的地盤,你還敢打我怎么地?”吵架的男人立刻轉(zhuǎn)頭瞪向粗壯女人。
粗壯女子抬腿就要跨過攤位,卻被瘦小男子一把拉住。
“這位胡大哥言重了,我們是交過保護費的,你要是亂來也是要掂量掂量的。再說了,價高者得,誰叫你出不起高價的?如果你還要胡攪蠻纏,三哥的人處理你的。”瘦小男子朝著Y省省城的方言說道。
胡彪顯然是本地人,一聽三哥二字立刻沒有了脾氣。
“哼,看在三哥的面子,老子今天不跟你計較,但是出了這里,咱們走著瞧?!焙肓滔略?,一回首,卻沒有看到剛才與自己爭執(zhí)的女子,立刻站起身在人群中踅摸。光線暗淡,游客又多,那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想跑?哪有這么容易!”胡彪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指尖掐在一起放入口中,吹出了三聲口哨,馬上有三個人就擠了進來。
“彪哥,剛才那個女人往國王廣場去了,小五子跟著呢?!?/p>
“好,老鼠盯著這對狗男女,其他人跟我追。”
轉(zhuǎn)瞬間,胡彪帶人離開了,留下一位中等個的男人站在這家攤位旁。
惹事的人離開了,圍觀的人一下涌到攤位前,一道道手電光照上去,攤上僅剩的十幾件物件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剩下的沒有一件大點的東西,幾串蜜蠟的手串,幾塊灰黑色的石頭,還有兩塊閃著熒光的石頭,一件黑乎乎殘損的笛子。還有一件拳頭大、水滴狀、尖部帶兩孔的物件,此物件名叫隕,是一種樂器,看款型和泥色不像是老物件。
很明顯,剛才那盞古燈可能是因為價位太高,所以剩下了?,F(xiàn)在,這個攤位的好東西全部被人挑干凈了,剩下都是些充數(shù)的東西。
能到鬼市來的大多都是行家,或者都自以為是行家,多少是識貨的人??吹竭@種情形,眾人快速散去,很快只剩下叫老鼠的男人和栗少陽。
栗少陽蹲下身去,馬上聞到一股花露水的味道,但這股氣味怪怪的,夾雜著些許土星氣息,心里頓時明白了。
“老板,生意不錯嘛,可以上手嗎?”
“可以,隨便?!笔菪傊鞑灰詾槿豢聪颡毩⒌摹袄鲜蟆?,暗中對身旁女人做了個手勢,顯然是對剩下的東西并不看重,看重的是監(jiān)視他們的那個男人。
栗少陽也沒有戴手套,一手一塊先抓起兩塊熒光石,舉到燈前,“哇,這石頭真好看,什么價?”
“寶石每塊一百五,概不還價,藏傳蜜蠟手串三百八一串,其余每件伍佰。如果你全拿走,我給你打八折?!笔菪傊鞅疽詾槔跎訇柺俏欢械馁I主,生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剩下的東西里有打眼的物件,但見栗少陽一出手就是嘛也不懂的雛,也就不耐煩了。
栗少陽撇了撇嘴,把螢石放下,拿起蜜蠟手串,一串串看起來。
“老板,你欺負我是鄉(xiāng)下人吧?那幾塊黑不拉幾的狗屎蛋子誰要?還有這幾個手串流光溢彩,看上去跟玻璃差不多,你也敢要說是西藏蜜蠟?那個樂器一看就就是苗疆的陶隕,跳蚤市場二十塊錢買一對......”
栗少陽看得出攤主是急著走人,他也不著急,東拉西扯跟攤主磨嘰上了。
終于,旁邊粗壯女人不耐煩打斷栗少陽的話,“小子,這一堆三千塊錢,要就拿走?!?/p>
栗少陽站起身,“一千八,最高價了?!?/p>
“兩千五?!?/p>
“兩千,這是最后出價?!?/p>
栗少陽說完就要走,沒想到瘦小攤主的眼睛看向另一邊時,猛然看到人群中出現(xiàn)一個他很不想見的人,立馬道:“成交!”
栗少陽一下子愕然了,像是很后悔出了高價,要是咬住一千八,大有可能省下兩百塊錢。
“成交?!崩跎訇枃@了一口氣,從書包里數(shù)好兩千塊錢,拿出來當著老板的面數(shù)起來。
“不用數(shù)了,相信你的為人?!贝謮雅右簧焓职牙跎訇柺种械腻X抓過去,同時瘦小男子把地攤布一裹,拋到栗少陽的面前,“包布送給你了,再見!”
栗少陽也不猶豫,把布包抓在手里,順勢塞進背包中,似乎一點也不怕里面的東西會被擠壞。
當他再抬頭時,一男一女已經(jīng)扭頭朝身后的草地跑去,一旁老鼠見狀立馬追了過去。
栗少陽不會多事去管一對男女如何脫身,只是有些奇怪那個女人為什么有些慌張,不是剛才那么淡定。
正猶豫間,兩個結(jié)實的男人走了過來,劈頭對栗少陽問道:“剛才擺攤的人去哪里了?”
“剛走,朝那邊走了?!崩跎訇栔噶酥覆莸叵蚬珗@西面的方向。
“這對狗男女還挺驚醒的,大哥,我們追嗎?”
長胡子的男人沒有立刻拔腿就追,而是對栗少陽問道:“你看到他們手里是不是有盞燈?”
“賣掉了,被一個地頭蛇買走了。”
“買走了?買主去哪里了?”
“往中心廣場去了。”
“那人長什么樣?”
栗少陽有些猶豫,似乎不想告訴。長胡子的男人見狀,掏出幾張百元鈔票塞給栗少陽。栗少陽看了一眼,馬上笑著把錢塞進口袋里,“那人自稱胡彪,是四方街有名的混混,手下有很多兄弟?!?/p>
“謝謝!”二人再也不問了,分頭追了下去。
栗少陽看著消失的兩人,身上一定是有功夫的,速度太快了,嘿嘿一笑。
他為什么會說謊保護那位女子,并不是順口而說的,那個女子雖不確認是否是熟悉的她,但也要自己去查,可不想她落入他人手中。
順著人流,把背包跨在胸前,栗少陽接著在鬼市里游蕩。
鬼市最忌出手太多,想著那件雙孔隕和殘破的笛子,栗少陽知道今晚的收獲已經(jīng)非常大了,本來可以立刻返回的,但是他很想看看那個買古燈的女子是否能逃出胡彪的手,更想確認那個女人是不是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