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子的科舉之路》 章節(jié)介紹
《農(nóng)家子的科舉之路》是作者山的那邊的一部歷史小說,在如今抄襲成災的形勢下,山的那邊的原創(chuàng)作品可謂是一股清流?!掇r(nóng)家子的科舉之路》第9章主要內(nèi)容:姜豐癡癡地走到熊楚楚的身邊,去拉她的手。這回,熊楚楚沒有躲。姜豐拉住娘子小手的一霎那,兩個人同時.........
《農(nóng)家子的科舉之路》 第九章 感情升溫 在線試讀
姜豐癡癡地走到熊楚楚的身邊,去拉她的手。
這回,熊楚楚沒有躲。
姜豐拉住娘子小手的一霎那,兩個人同時望去了對方。
愛情,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經(jīng)歷了前面的苦難,就是為了等眼前的這個人。
回到房里,熊楚楚幫姜豐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襟,突然輕聲說:“你剛剛那個樣子,才像個男人呢!”
“什么樣子?”姜豐湊到熊楚楚耳邊,輕笑。
熊楚楚一下子臉紅到脖子根,嬌嗔:“又說胡話!孩子在呢!”
姜豐低頭一看,果然,小媛媛不知什么時候也進了房。頓時懊惱,這小鬼頭,怎么哪都有你?爹正在追你娘啊,少做電燈泡行不行?
小媛媛似乎感覺到爹爹的眼神不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一溜煙跑出去了。
還算識相!姜豐剛要趁熱打鐵做些什么,就聽熊楚楚說:“好了,別胡鬧,去看看娘和大姐,看有什么說的?!?/p>
姜豐這才想起,自己家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趕緊過去娘的正房。
走進姜母屋里,只見娘和姐姐正在輕聲說什么,兩人都重新梳洗過了,已看不出哭鬧的痕跡。
看到姜豐進來,母女倆臉上都帶了絲笑意。
“我兒長大了,能夠保護娘和姐姐了,娘心里真高興!”姜母欣慰地說,“不過下回可不要輕易動刀了,萬一讓人搶了刀,倒傷著自己?!?/p>
姜豐點點頭說:“我也是一時氣憤,其實這也不是動刀能解決的事。我想,既然都鬧成這樣了,姐姐在那家里也過不下去了,不如和離吧!”
母親一哭二鬧的戰(zhàn)斗力他是見識過了,可是這種事,哭鬧也解決不了??!姜豐繼續(xù)勸道:“強扭的瓜不甜,姐姐一輩子還長著呢......”
“大郎,這不行的......”姜玉神情苦澀,無奈地說。
“胡說!”姜母難得地輕斥了一下兒子,撫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道:“誰家沒有幾樣為難的事呢?夫妻之間都是這樣過來的。今日鬧這一鬧,不是為了要你姐姐和離。一是要讓眾人知道,理虧的是他高家,將來若是發(fā)生什么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二來也要讓那混賬知道,我們姜家不是好欺負的,將來你姐姐才好在他家立起來。”
兒子于世情上還是太天真了,姜母嘆氣:“這事娘和你姐姐會處理,我兒只要好好讀書,等明年,一口氣考過縣試、府試、院試、鄉(xiāng)試,到時候你姐夫得舔著臉來求饒。”
姜豐汗顏......他發(fā)現(xiàn)娘不是在說氣話,而是真的就這么自信!
這科舉的事,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姜豐雖然立志科舉,也不敢說一蹴而就。
看到娘已經(jīng)朝他揮手了,姜豐只得悶悶地回到自己房里。
據(jù)姜豐了解,此時的人成婚,是要在官府過婚契的,相當于結(jié)婚證。大戶人家嫁妝多的,嫁妝單子都是一式三份,娘家、夫家各一份,還有一份在官府存檔。明媒正娶的妻子,婚姻關系、妻子婚前財產(chǎn)是受律法保護的。
而離婚的方式,第一種是“休妻”。即做妻子的犯了“七出之罪”,無子、淫泆、不事姑舅(公婆)、口舌、盜竊、妒忌、惡疾。
這些“罪名”,有些是“莫須有”的,女方若是無依無靠,男的休了就休了。若是岳家強勢的,別說女子無罪,就是真的“有罪”,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第二種是“和離”。男方有過錯,由女方提出和離,雙方家族同意后,去官府公證,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男方需返還女方所有嫁妝。
第三種是“義絕”。既男方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女方率先出告有功,官府判雙方“義絕”,女方和娘家可以不受牽連。
在姜豐看來,“和離”和后世的離婚挺像的。都鬧成這樣了,若是后世的女子,果斷離婚去了。
姜豐納悶地問熊楚楚:“我說讓阿姐跟高逵和離,娘和姐姐怎么都不答應呢?”
“你是男人,哪里想得到呢?”隨著夫妻感情的升溫,熊楚楚也敢對姜豐說實話了:“一來,孩子們是夫家的人,和離以后就再也難見著了。若是有了繼母,還要擔心孩子們被繼母磋磨;二來,和離回了娘家,就要端兄弟的碗,父母在時還好些,父母不在了,豈不是要看兄嫂的臉色;三來,世人看不起和離的女子。受些風言風語還罷了,還得連累子女甚至娘家侄子侄女。有些體面的大戶人家,結(jié)親都要講究‘三代無犯法之男,無再嫁之女’?!?/p>
熊楚楚心道,若是和離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早就離了!從前的姜豐,又比那高逵好得到哪里去呢?
這世道不公,總是女子受苦。嫁的有錢的,男人懂禮還好,若是個無賴,日日尋花問柳不說,屋里姨娘庶子一大堆,勾心斗角受不完的氣;若是嫁個寒門學子,也有像原來的姜豐一樣混賬的,受著媳婦的嫁妝,還整日呼來喝去的擺威風,好不好還要打老婆孩子。
“那可怎么好呢......”姜豐聽得愣住了,喃喃自語。
熊楚楚淡淡地說:“你放心,你娘厲害著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姜母就收拾得整整齊齊要出門,對姜豐說:“我去一趟你老舅家,你放在我這里的銀子,我要先用了?!?/p>
“娘盡管用就是?!苯S答應著,說道:“若不夠了,我這里還有些。”
“夠了,你先留著?!苯赣纸淮艘环覄眨懦鲩T離開。
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姜豐養(yǎng)成了不懂就問的習慣,向娘子請教:“你知道娘要去做什么?”
熊楚楚冷笑道:“你忘了?你那老舅是個總甲,雖只是個小吏,卻管著緝捕之事,手下一群衙役,誰不怕他?不然你娘口口聲聲的只說要告官?”
姜豐聽著娘子語氣不對,仔細想了想,才想起當初熊家要悔婚,她娘上門去鬧,就是抬出這位老舅來恐嚇人。
本朝雖有“吏不下鄉(xiāng)”之說,但是征收稅賦、發(fā)生大案的時候,吏員依舊可以領牌下鄉(xiāng)。這些人如狼似虎,所到之處捉雞牽豬,百姓又恨又怕。
蘇老舅是總甲,手下不僅有班房衙役,往往還聚著一群閑漢,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找這樣的人出手,看來那高逵是要倒霉了。
姜豐微微舒了口氣。
只是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jié)局,接下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令他目不暇接,深深地感觸到女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