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情緣之烽煙連城》 章節(jié)介紹
《民國情緣之烽煙連城》是作者藍(lán)丁心執(zhí)筆的一部優(yōu)秀之作,小說選取內(nèi)容新穎,結(jié)構(gòu)合理,流暢連貫,情趣盎然,可讀性強(qiáng)?!睹駠榫壷闊熯B城》第4章內(nèi)容概要:陸嫣然臉色一僵,連帶語氣也冷下來,語帶諷刺地說:“我也久聞蔣二爺與夫人恩愛有佳,琴瑟和鳴,.........
《民國情緣之烽煙連城》 第四章 秀色可餐 在線試讀
陸嫣然臉色一僵,連帶語氣也冷下來,語帶諷刺地說:“我也久聞蔣二爺與夫人恩愛有佳,琴瑟和鳴,看來傳言果真不可信?!?/p>
這是陸嫣然從蔣連城進(jìn)來后第一次認(rèn)真正視蔣連城,膚色不像是常年在軍營浸染出來的古銅色,反而是一種健康的白皙,一雙眼狹長神秘,看你的時(shí)候,你會覺得他的眼里,只有你,此時(shí)微微瞇著,有點(diǎn)雋魅,還有點(diǎn)無辜,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豹,與剛剛刻意發(fā)出的暴戾是截然不同的,也和他精致的唇吐出的惡意是不相符的,而久在戰(zhàn)場的緣故,渾身散發(fā)著喋血的深硬和橫霸,一襲墨藍(lán)軍裝更是顯得身形線條流暢筆直,嘴角卻微微上揚(yáng),如一幅黑白山水畫上多了幾筆濃艷的色彩,放浪不羈以及……危險(xiǎn),這讓陸嫣然想起父親前幾年壽辰時(shí),一位將軍贈予的黑豹,只要輕輕一躍就能撕裂獵物的喉嚨,優(yōu)雅迷人,不敢靠近。
唇色微微泛白,許是沒休息好,皺了一層薄薄的皮,唇周冒出的青色胡渣,偏偏讓這優(yōu)雅冷冽中滲出幾分頹廢的性感、狂野的誘惑。
這是一個充滿危險(xiǎn)的男人,傳聞里說手段雷厲風(fēng)行狠辣,留洋歸來后娶了趙府孫小姐趙如蔓,換的少督軍之位,未多久,又奪了兄長蔣逸楠的權(quán),逐步蠶食延平軍的大權(quán),只不過兩年,便已將整個延平軍控制在手下,而這次撕毀停戰(zhàn)協(xié)議,來勢洶洶,這樣的男人,野心太大。
恕她腦笨,她實(shí)在不明白為什么要找她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姑娘來換人。
父親仍在他手上,自己只身前來,而對方的條件一直左右言它,又沒在明面上,陸嫣然只能先做沉默,確定了這個男人的目的,外界又傳他極好色,但不知怎么,陸嫣然就是不信,因?yàn)檫@雙眼還是這身氣息。
雙方都靜默著。
最終,還是陸嫣然敗下陣來來,她切入此次來的主題:“不知蔣二爺?shù)降紫胍裁??”她可不認(rèn)為他前面說的想要她是真話。
蔣連城神情倦倦的,目光落在陸嫣然的臉上,靜靜地注視著。他想起尹晴柔的信函,再次認(rèn)真地端詳著陸嫣然:面頰飽滿圓潤,膚色不知是累的還是緊張的稍顯蒼白,孱弱又單薄,又故裝鎮(zhèn)定從容,卻不知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已經(jīng)出賣了她內(nèi)心里的緊張不安,這樣子的姿態(tài),更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
蔣連城嗤笑了聲,移開視線。
外頭天已大亮,深秋的風(fēng),已刺骨的涼,冷漠地拍打著沒關(guān)嚴(yán)緊的木窗,咯吱咯吱搖曳,時(shí)有從縫隙間鉆進(jìn)來,俯在面上,薄晰的寒冷。
蔣連城端過那杯涼掉的茶,順著她喝過的痕跡,同樣飲了一口,茶水已涼透,所過舌尖,喉嚨,胃,勻了冷冷的寒意又蘊(yùn)著她身上淺淺的花香,凍住了五臟六腑,他只是覺得冷,覺得寒冬已來,冰雪降至,暗香浮幽。
是了,快入冬了……
他拍拍手聳聳肩站起,將手中的茶幾往桌上放去,卻因放錯了位,茶幾眨眼間落了地,好在地上是泥土,只是碎了一個缺口,茶倒是翻的徹底,打濕了一圈的土地,印痕泥濘。
白色的碎瓷上,殘留著茶水,散發(fā)著尖銳的水光,反射著陸嫣然蒼白臉色,微顫的唇瓣以及強(qiáng)忍的平靜。
蔣連城笑的燦爛,胸腔內(nèi)忽然燒起的傾盆大火,肆意狂虐掃過滿心廢墟塵埃,他往前邁了一步,半彎下腰,隨身帶的鞭子,輕浮地挑起陸嫣然的臉頰,逼視著她,他俯視著,將她更加紙白的臉色和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惱尷尬以及驚懼收入眼底,在她近乎棕色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狂熱的目光和勢在必得的自信。
他緩緩開口,逗弄離家出走的小貓般的口吻,說道:“陸小姐,關(guān)于令尊的事,并非我個人可做決定,不如晚上一起吃飯,酒足飯飽才能談判吧?”
蔣連城冷笑,恢復(fù)了懶洋洋的姿態(tài),起身時(shí)投下的陰影落在陸嫣然身上,空氣里夾雜的淡淡火藥味,漸漸彌散了開,濃郁嗆人,陸嫣然吸吸鼻子,壓抑地掩嘴咳嗽了幾聲。
蔣連城嘴邊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弧度,只是手腕微抬又落放下來,眼神里明明滅滅多出了幾分奇異的漪光,他涼涼地說:“陸大千金還真吃不得苦?!?/p>
陸嫣然莫名覺得這話刺耳又難聽,心中已衍生出幾分煩躁和惱恨,偏偏又要思及到自身的處境,硬生生把這股煩躁忍住,索性站離幾步,拉遠(yuǎn)兩人的距離,面無表情地回道:“前幾年生了場大燒后身體便不是特別好,讓二爺見笑了?!?/p>
蔣連城的身體細(xì)微地震了下,鞭子輕拍在掌心,指尖蒼白如紙,脊髓中慢慢地滲出一股陰冷的寒,沿著背脊,滲入頭皮,又循著血管,淌進(jìn)了五臟六腑,他很冷,還有點(diǎn)麻痛,好似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有一股詭異的氣流欲要宣泄而出,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這種感覺,很難受又詭異地暢爽,夾著變態(tài)的扭曲,他想將物品摧毀才能覺得暢快淋漓的欲望,又或許,將眼前這個人擁入懷中,化為骨血融成一體,才能得到舒緩,他從陸嫣然的面上掠過,毅然往后挪了幾步,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遠(yuǎn),明明只是幾步之遙,似又隔著萬千秋簾,參差重疊,玉珠錚錚,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面上一逝而過的迷惘。
陸嫣然一向聰慧,結(jié)合著昨日尹晴柔反常和蔣連城對自己的咄咄逼人和冷嘲熱諷,層層濃霧,漸漸延伸,籠罩,裹成一個圓形的球,球中霧氣氤氳,觸手間,連自己也無法看清自己的手指。
濃霧延伸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她討厭無法控制的,明明大家都知道不對勁,偏偏又不告訴她是哪里出了差池,她只能站在那,從她的身高,只能看到蔣連城漂亮雅致的鎖骨,他的肌膚紋理極好,膚質(zhì)同樣也極為細(xì)膩,晨曦薄光,微微起伏的胸口,襯得鎖骨如金色沙漠中的兩彎月牙泉,波光粼粼,又像攏了半盞的蜜汁,極盡誘惑,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品嘗,舔上一口。
莫名的,腦海里忽而浮出四字:秀色可餐,難怪聽聞平城的女子,哪怕他已有悍妻,哪怕他流連花叢碎了一地芳心,也依舊執(zhí)迷不悟地要擠破門欄,要當(dāng)這人的紅粉知己,單單對著這張臉,這身材,就算菜如臘味,也可以吃的津津有味,熟不知那位二爺奶奶又是怎樣的?
只是眼下不是關(guān)心這些。
陸嫣然不自在的撇開眼,心里罵著“這人沒事吃那么高做死啊”,又不得不一臉肅色,眼睛又尷尬地找不到聚焦點(diǎn),只好瞪著那兩窩誘惑的地方,順勢將周邊的美好也掃了一圈。
這一掃,便發(fā)現(xiàn)位于他左肩上一條不易察覺的疤,疤痕落下應(yīng)有一些年限,而今長出的新肉,鼓成一道月牙形的印記,應(yīng)該是小刀所傷的。
心臟微微燙了燙,一股酸液入了喉,陸嫣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莫名觸景傷情的酸楚,頭頂像有一根細(xì)針扎了一個洞又拔出,很快的,幾秒鐘的事情,余感有點(diǎn)麻有點(diǎn)痛。
她低下頭,又很快抬頭,“還請蔣二爺通融下讓我先見一下家父。”
她接受過新式教育,本身就少了尋常女子的含蓄和矜持,哪怕再如何不安局促和慌亂,仍舊可以強(qiáng)迫讓自己多冷靜下來,多了份從容和理性,面容柔靜,又似三月江南里的煙雨,纏綿溫潤,加上音色軟柔,目光沉靜又似春日里的柳絮,輕輕柔柔,確實(shí)當(dāng)?shù)闷鹩腊渤堑谝磺Ы鸬姆Q號。
蔣連城別過眼,踱步躍過她,哼了哼,推門而出。
陸嫣然也不知他那聲哼是應(yīng)了還是沒應(yīng),只覺得自己頭疼的要命,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這位不靠譜的爺。
思及她還未確認(rèn)陸佩之是否無恙,她只能堅(jiān)持,只能舉步跟上,連走帶小跑地跑到門口。
門口不止兩人,陸嫣然猶豫是否要出去,這猶豫的當(dāng)口,就聽到在外頭的蔣連城與人低聲吩咐:“你帶陸小姐去探看陸將軍。探望后,把陸將軍住所的警衛(wèi)再加一層不要放過死角,另外飯菜務(wù)必查驗(yàn)番再送過去……”
陸嫣然松了口氣,想著這人看似不著邊,但還算是說話算話的,她跟著走出。
見陸嫣然走了出來,話聲嘎然止住。
蔣連城偏過臉淡漠地掃了一眼她,開口對景路說:“晚上,西街老鳳樓,其他交給你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掉。
景路點(diǎn)頭,笑瞇瞇又不失禮貌地邁開步子,說道:“陸小姐請跟我來?!?/p>
陸嫣然趕緊跟上。
晨曦日光已漸漸籠罩天地,陽光也不再陸嫣然升般涼薄,耀眼微刺,陸嫣然走著走著,伸手抵在額上,忍不住回頭,她瞇眼看向蔣連城離去的方向,又搖搖頭,甩掉心頭奇怪的感覺,對著景路微微笑道:“麻煩景副官帶路了。”
景路毫不在意她的客氣,笑瞇瞇地在前方帶路,他確實(shí)不聰明但是調(diào)解氣氛確實(shí)可以的,避免氣氛緊張尷尬,他開始說些有趣的事情,包括蔣連城的一些往事。
說到有趣的點(diǎn),陸嫣然也會配合地笑出聲,說上一些自己的看法,氛圍倒也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