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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薛文曜向晚晚大結(jié)局如何 陪你密戀100天大結(jié)局第1章

2021-03-03 17:34:59 作者:雨微醺
  • 陪你密戀100天 陪你密戀100天

    薛文曜是視感情如兒戲的翩翩貴公子,瀟灑自負,精明世故。向晚晚是固守暗戀情愫的草根打工妹,成長艱辛,韌勁十足。出于各自私心,兩人達成一份為期100天的假結(jié)婚協(xié)議,開始秘密的“婚姻”生活。向晚晚天不怕地不怕,靜若處子,動若“瘋”兔,當街追小偷,徒手拍蟑螂,打拳法求和認錯,替薛文曜招標客戶的別墅換水管等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行徑,一再刷新薛文曜對女性認知,居然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沒想到互相斗氣較勁的倆人都背負著一段令人唏噓的往事——難以愈合的父子心結(jié),被謊言粉飾掩埋的隱痛家事,曾讓他們一度受傷逃離,卻在相處中彼此治愈。然而,解約期限緊隨而至,他不得不放手讓她離開。不過這一次,恢復單身的薛文曜誓要追回真愛,他最終能如愿以償嗎?

    雨微醺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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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密戀100天》 章節(jié)介紹

男頻小說《陪你密戀100天》,作者是雨微醺,故事生活氣息濃郁,在矛盾沖突中則始終堅持積極向上的主線,從而拓寬了小說的廣度與深度,值得閱讀。《陪你密戀100天》第1章內(nèi)容介紹:(1)九月,姚市,夏末時節(jié),下午兩點半,氣溫:24℃,氣壓:100.........

《陪你密戀100天》 第一章 在線試讀

(1)

九月,姚市,夏末時節(jié),下午兩點半,氣溫:24℃,氣壓:1006.9hPa,相對濕度:57%,預計20時后降水。

在姚市以昂貴房價而聞名的陵溪別墅山上,山腰處的某棟奶白色別墅墻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下,向晚晚把手機上的那條短信反復看了又看,瞄了眼腕表上的顯示數(shù)據(jù),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機收進背包的同時又麻利地從中取出手套和眼鏡等一應(yīng)需要的東西。

別墅是環(huán)形式圍墻,高約2.5米,左邊45度方向有監(jiān)控,只有右邊有大概30度夾角左右的監(jiān)控空隙盲點,要利用這一個盲點進入墻內(nèi)的花園不被發(fā)現(xiàn),是一種挑戰(zhàn),不過對于自己的身手,向晚晚還是頗為自信的。

墨鏡、手套、兜帽全部上陣,扶墻躍起,借助旁邊的樹枝翻入別墅墻內(nèi),成功躲避了監(jiān)控。

這是一棟很歐式化的別墅,英倫牛津風格,落地窗外有休息的露臺和草地,草面和綠植修葺得很整齊。穿越草坪,到落地玻璃門外,左右四顧在確定沒人后,向晚晚掏出一根細鐵絲撬開了門,成功進入室內(nèi)。

“看樣子還真是挺有錢的?!毕蛲硗磉M屋,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屋內(nèi)的設(shè)施,戴著手套的手順勢在沙發(fā)上摸了摸,但卻又沒有過多地停留,認準了臥室的方向,徑直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書房內(nèi),向晚晚一眼便看到了那只印著某知名食府專用字樣的手提袋,小跑過去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一只盒子,她欣然收起,再從自己背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只一模一樣的袋子準備放回去。

但是,向晚晚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個聲音,是開門聲!她感覺心朝嗓子眼一提,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警惕,難道是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伏在臥室的門后,拉開門縫朝外看,向晚晚果然看到客廳下面有人進來,是個男子,微低著頭正進門換鞋,黑色西裝外套在一樓被脫掉,里面是一件頗具質(zhì)感的白色襯衣和紫紅色領(lǐng)帶。

男子一邊上樓一邊拉解著領(lǐng)帶,抽下領(lǐng)帶后又開始一顆顆地解襯衣的扣子,等到他上到二樓,來到臥室門外時,襯衫的扣子已經(jīng)被解到只余下最后一顆,半露出了光潔的胸口胸肌和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腰腹肌理。

男子伸手推門,向晚晚趕緊松開門,后退著緊貼到門后的墻面上屏住呼吸。好在來人似乎很疲憊,進門后自顧的朝右邊浴室方向走去,順手脫了身上的襯衣,根本沒有察覺到門后有異樣。

襯衣被隨手扔到床上,男子的后背全裸,雖然看不到正面,但從背部的線條來看,這是個身材極好的男人,身形頗高,肩寬腰緊,背后蝴蝶骨的位置有一道灰褐色的傷疤,大概有一支筷子的長度,向左下延伸。

在向晚晚打量這個裸露的后背時,男子開始解褲腰,向晚晚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朝左側(cè)偏過頭把眼睛閉上,但一秒鐘之后又覺得自己為什么要閉眼?隨即坦然地轉(zhuǎn)過頭,懷著一種看戲的心態(tài),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后的墻上繼續(xù)欣賞男子的動作。

但是,就在向晚晚期待著接下來要有更香艷的場面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來了,手機!

剛才被連同襯衫一起丟在床上的手機,此時鈴聲大作,男子解著褲腰的手停下來,側(cè)身彎腰伸出胳膊去拿手機,但是男子的手在離手機約有數(shù)公分的位置停下來,目光落到臥室門口的方向,停住!

一秒,兩秒,三秒……足足有約3秒鐘的四目相交的對視,向晚晚看著男子,男子看著向晚晚,相顧無言。

真帥,這眉眼這臉型,再配上絕佳的身材,難道不小心就闖進了男模的香閨?向晚晚在心里問自己。

向晚晚以為男子會大叫,或者立刻指著自己,驚慌地問“你是誰,你要干什么”之類的??山酉聛硪馔獾氖?,男子顯得十分平靜,甚至是極為淡定地拿起手機,看也不多看向晚晚一眼。

“什么時候來的,這身打扮是想玩FBI裝特工?我說過今天這里不歡迎客人,你走吧?!?/p>

和這個人所表現(xiàn)的淡定平靜一樣,他的聲音也異常地平靜,按了手機的拒聽鍵后丟回床上轉(zhuǎn)身邊解著褲子邊進了浴室,而對于向晚晚根本沒有多看半眼。

這下,輪到向晚晚蒙了,這位俊朗男子難道是瞎的?可這屋子里也沒有別人,剛才的話確實是對自己說的。向晚晚撓撓頭,疑惑地從門后走出來,轉(zhuǎn)身拉開臥室的門打算離開,就見浴室門“嘩”的一聲被拉開,方才進去的男子赤裸著上身快步走了出來。

頭發(fā)濕了,依稀還可以看到上面白色的洗發(fā)露泡沫,全身半濕,上身光著,腰間圍著白色的浴巾,赤腳站在門口看著向晚晚驚訝而不解。

好嘛,向晚晚是看出來,感情這人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屋里來了她這個不速之客。

“你是誰?”男子厲聲發(fā)問。

“那個……哈哈哈……我要是說,我是出門打醬油,走錯了地方,你信不信?”向晚晚指了指門口,厚著臉皮尷尬地笑出聲。

男子自然不信,也不多說話,徑直朝向晚晚走來,伸著胳膊就要來捉向晚晚。

向晚晚退后兩步,不由自主地做出本能反應(yīng),在被人制住之前迅速抬腿、扣腕、反扭外加一個膝蓋頂壓,男子被她利落地反制住,將胳膊扭到身后。

“你最好別反抗,否則胳膊會脫臼的。”向晚晚壓著他提醒。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在我家,想偷什么?”男子極為不爽地質(zhì)問,同時試圖抽出被向晚晚扭住的胳膊。

“我沒拿你這兒的東西,我只是來取回我的東西。好了,我們先做個約定,我放開你,你放我走,可不可以?”

男子掙扎了一下,沒有說話,向晚晚就當他是默認了,松開了男子的胳膊,自己退后兩步。

果然,這男子下一秒鐘就是再次對著向晚晚伸手來抓,向晚晚一翻白眼,說:“你還真是非要我下狠手,那就別怪我不手軟了?!?/p>

向晚晚再次出手扣住男子的手腕,卻沒想到的是,男子這次竟然像是撒潑一樣,不管不顧地死死扯住她,接下來就是兩個人一齊重心不穩(wěn)朝后摔下去。

不痛,原來沒摔在地上,而是床上。

向晚晚抬起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尖與那個男子的鼻尖抵在一起,四目交匯,面對面,臉對臉,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毛孔,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驚慌的臉,鼻宇間充斥著一股男士洗發(fā)露的香氣。

近距離地沉默了兩秒鐘,與自己臉對臉的英俊男子忽然笑了,那雙眼尾上挑,眼眸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隨后他竟然索性將胳膊朝脖子后面一墊,擺了個悠閑而散慢的姿態(tài),笑道:“小姐,原來你不是要偷我家里的東西,而是要偷我。其實完全不用,你的身材不錯,臉蛋也不錯,雖然大眼睛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你的嘴唇很性感,所以我很樂意配合。”

“色狼?!毕蛲硗碇淞R了一句。

“小姐現(xiàn)在是你壓著我,在占我便宜,我沒說你是色狼,你倒還反咬一口?!?/p>

經(jīng)此一說,向晚晚再朝下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赤裸男子的身上。天雷滾滾,狂風呼嘯,向晚晚的腦袋里是轟轟一片亂響,這是要鬧哪出,這又是什么發(fā)展走向?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向晚晚麻利地要起身,但是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剛起身的時候,男子嫻熟地一伸手將她的腰攬住,將她重新拉了回去,轉(zhuǎn)而在床上一翻滾,這次是直接把她壓到了身下。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上了我薛文曜的床,就沒那么容易直接走掉。”

“是嗎?你確定你要這樣把我留下來?”向晚晚斜睨著眼前的人,忽然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慢慢將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再順著肩膀一路輕輕地朝下滑動。

薛文曜得意地微微一挑眉,表示是的。

“好吧,那可就是你自找的?!毕蛲硗碚f著,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起來,抓住薛文曜的胳膊向后用力一掰再狠狠用力一拉,只聽得一聲“咔嚓”脆響,在薛文曜還來不及叫痛的時候,他的脖子后頸處已經(jīng)被向晚晚狠狠斬了一下,他當即眼珠一翻,昏了過去。

“唉,人在做,天在看,人要作死,天也救不了你,就別怪姑奶奶我了?!毕蛲硗硗崎_壓在身上的人,拍拍手從床上跳下來,麻利地整了整衣裳,最后看了一眼赤著上半身躺在床上昏過去的人,伸手將被子朝他身上一蓋,出門離開。

二十四個小時前。

周六,盡管姚市下著大暴雨,但向晚晚還是早早出門,先去影樓取修復裹塑的老照片,然后再趕到姚市頗有名氣的京安食府,作為一個兼職鐘點工,她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一年的職業(yè)生涯,向來準時又勤快。

領(lǐng)班告訴她,今天有雨,所以不用去街上發(fā)傳單,坐在室內(nèi)給食府的VIP客戶寄送周年慶點心禮物就行了,填單、包裝、寄送,可比站在街上發(fā)傳單輕松容易。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包進了水,她急忙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取出來,一堆零碎的東西和早上從影樓取回的照片。好在那些照片她用防水密封袋仔細收好了,才沒被雨水打濕。零散堆放似乎不太好,向晚晚就隨手找了個空食盒放進去擱到一邊,拿著濕透的背包進了洗手間,費力擰干后又用烘手機烘了很長時間,等她忙完出來后,才驚覺食盒不見了。

糟了,估計是某位送貨員同事誤把裝有她私人物品的食盒拿走了,她趕緊去柜臺查詢送貨信息,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送貨員,可對方告訴她,東西已派送到客戶府上。向晚晚拿著本應(yīng)送出去的食盒找到那處地址,卻只看到一輛高檔商務(wù)車揚塵而去,隨后傭人出門,在向晚晚詢問過后得知這家的主人是去外地出差,歸期未定。

正要下班的傭人阿姨拒絕了幫向晚晚換回食盒的請求后鎖門離開,向晚晚懷抱著食盒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的錢包、銀行卡、工作證件全在里面,等到屋主出差回來,得要什么時候?周一自己還得上班呢。

向晚晚在這所別墅外守了一晚,屋主到底是沒有回來,無奈之下,故事如開頭一般發(fā)生了,向晚晚于迫不得已中出此下策,偷偷潛入屋內(nèi),想換回自己的物品,卻不料恰逢屋主歸來。

傭人阿姨,說好的歸期未定呢,這明明才一天的功夫,人就回來了,您倒是早說,我也不至于如此冒險了。

(2)

六點半,姚市人民路上的一家火鍋店里,表姐洛陽聽著向晚晚講述今天的遭遇,向來優(yōu)雅有氣質(zhì)的律政佳人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你真的被人壓在床上調(diào)戲了?”洛陽用筷子指著向晚晚,問完之后繼續(xù)笑得不能自抑,而店里所有人在看向晚晚時都透露出了各種曖昧,以及那種“我們都懂”的別具意味的目光。

“表姐,既然你也聽了我的悲慘遭遇,還笑得這么開心,那就當我給你做笑料可憐可憐我,這個月就別收我房租了吧。”向晚晚眨了??此铺煺娴拇笱劬?。

立刻,洛陽止住笑意,眼神一變,伸手就將向晚晚的背包扯過去,嫻熟地翻出她的錢夾,將裝著錢的信封抽走放進自己包里,說:“一碼歸一碼,我是你表姐,但也是你的房東,親姐妹明算賬?!?/p>

“我有你這種表姐,我真是……”

“真是什么?”洛陽眼瞼微瞇,給予警告。

向晚晚可不想得罪表姐和自己較勁兒,趕緊識趣兒地一改臉色,堆著笑臉一拍手掌,說:“我真是太幸福了,有表姐你溫暖陽光般的照拂,我太幸福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嗯,知道就好,快吃吧?!甭尻枬M意地笑了,夾起鍋里的牛肉放到向晚晚的碗里當是打賞,又提醒說:“你現(xiàn)在算是半個實習公務(wù)人員,還是要小心些,以后別這樣莽撞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小心的?!毕蛲硗睃c點頭。

十一點,回到家,在臥室的床邊坐下,抽出一只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些零散的舊東西,一只望遠鏡,一些舊的書信,一個泛舊的筆記本,向晚晚從背包里抽出那個食盒,打開蓋子,看到里面一堆零零散散的東西都在,從里面拿出用防水密封袋裝著的印有影樓名稱的小紙袋。

在袋子的封面上摩娑了幾下,她抽出了里面的一張照片,但在抽到一半時又放棄了,重新放回去,夾在那本泛舊的筆記本內(nèi),將盒子蓋好放回床底,上床睡覺,一天結(jié)束,期待明天新的一天。

薛文曜依稀聽到有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可他就是昏昏地睡著醒不來,直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刺耳,而且一直持續(xù)不斷,他才終于醒來。

四周是黑的,手機在旁邊的床上一直響動,透過屏幕的光可以辨認出是自己的臥室,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半被子,另一半被他壓在身下。

“怎么一直都不接電話?!鄙焓纸悠鹗謾C,傳來大哥薛青朝的聲音,極具磁性的男低音,渾厚、沉穩(wěn),一如他內(nèi)斂的個性。

“睡著了?!毖ξ年足紤械亟忉尩?。

“從下午一直到剛才,六個小時,秘書每隔一個小時打一次,你一直沒有接。”薛青朝的聲音透著不滿。

“那就是我一直睡著了?!?/p>

“你這又是在置什么氣?!毖η喑行o奈地輕嘆了一聲。

“我沒有?!毖ξ年讖拇采献饋?,立刻發(fā)現(xiàn)頭很疼,脖子也疼。

“算了,不管你這些了,反正現(xiàn)在這個時候家宴已經(jīng)散了。你聽起來有些不舒服,是病了嗎?!?/p>

“沒有,就是……”薛文曜揉著脖子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話說到一半,腦中閃過當天下午那個把自己兩次制伏,壓在床上,最后把自己打昏的丫頭。

“就是什么?”

“就是被個丫頭給打了?!毖ξ年讻]好氣地說道。

“什么?你被女人打了?”薛青朝意外地提高了一些音量,顯然這個答案讓他非常震驚。

“對,我被打了,然后……”薛文曜邊說著,邊齜著牙從床上起來,走到墻邊打算開燈,卻發(fā)覺自己的右手胳膊像是不受自己支配,完全使不上力。意識到不對勁,他就將手機夾在肩頭,空出手來用左手拉了拉右手胳膊,只見那只胳膊像個自由下垂的木棍一樣,來回地自由擺動了兩下,薛文曜一臉震驚,像是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

“文曜,你怎么了,二弟,喂……喂……”薛青朝聽到手機里長久的沉默,不由得擔心起來。

“然后她還卸了我的胳膊!她打了我,然后卸了我的胳膊!”薛文曜痛得擰緊了眉頭,不禁一哆嗦,手機掉到床上,心里更是氣得要背過氣去。

“天殺的,那個丫頭片子,如果再讓我遇到你,我非把你做成鞋墊來踩在腳底下!”薛文曜咬牙切齒地咆哮道。

凌晨時分,姚市最大的私立醫(yī)院祥安醫(yī)院的骨科樓道里坐著一個只穿了件浴袍,一頭亂發(fā)的英俊年輕人,胳膊懸著肩肋固定帶,旁邊站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男士,看起來比坐著的那位大上幾歲,眉眼間有些相似,只是這個人相比之下更顯沉穩(wěn),是屬于那種具有成熟魅力氣質(zhì)的男士。

坐著的那位,自然就是薛文曜,站著的是薛文曜的大哥,也是薛氏集團的運營總裁薛青朝,薛氏集團董事長的大公子。

原本薛青朝在結(jié)束今天在薛園的家宴后打算飛去外地出差,卻在去機場的路上聽聞弟弟被人卸了胳膊,于是就又讓司機改了道,匆匆趕去弟弟的別墅,把人送到醫(yī)院。

“醫(yī)生說了,就是脫臼,接上了再休養(yǎng)兩天就沒事了?!毖η喑_口安撫道。

“什么叫沒事,我疼死了?!毖ξ年滋ь^,沒好氣地反駁,心中十分火大。

“這能怪誰,別人一個姑娘家要對你下這樣的狠手,足見你對人家姑娘也沒客氣,都說了讓你別拈花惹草的欠風流賬,你偏不信,這次是人家卸你一只胳膊,你還能打電話給我,下次遇到更厲害的,也許我接到的電話就是警局的了?!毖η喑瘔阂中σ?。

“唉,我說薛青朝,你是不是我親哥,有你這么詛咒你弟弟的嗎,接警局的電話,你是詛咒我被人殺了,你去認尸嗎?”薛文曜極為不滿地抗議。

“你個家伙,還真是嘴巴夠壞的,我是說去警局給你交保,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被卷進什么淫穢活動被扣住?!毖η喑瘺]好氣地一拍薛文曜的肩,疼得他又是一齜牙。

“我這次真是冤枉,那丫頭我真沒動半指頭,我都不認識她,不知道是誰?!?/p>

“不稀奇,你身邊那些女人,你能記住名字的沒幾個。不認識?不認識你能對著一姑娘把衣服脫了?”薛青朝說著,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就附下一點兒身子,壓低了聲音又接著說,“連內(nèi)褲都沒穿?!?/p>

“我洗澡呀?!?/p>

“一個姑娘在你屋里,你去洗澡,這有區(qū)別嗎?”薛青朝用譴責的眼神瞪著弟弟。

“我是解釋不清了?!毖ξ年渍媸潜锴懒?,看來現(xiàn)在有幾張嘴也說不清了,索性不再解釋,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才抑制住心里的那種憤憤不平的爆發(fā)欲望。

“總之,今天我才是受害者。”薛文曜平靜地做出最后的辯駁。

秘書打來電話,催促薛青朝的行程,他抬腕看了看表,無意與薛文曜多爭論,表示自己要走了。

“你去哪,我是病人,我還在這兒。”

“出差?!?/p>

“那我怎么辦?”

“自己看著辦?!毖η喑呐难ξ年椎募?,轉(zhuǎn)身離開。

凌晨兩點,姚市的馬路上,一身睡衣的薛文曜坐在一輛奔馳車的副駕上,旁邊開車的是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穿著一套居家的亞麻上衣,棉制的長褲,顯然是匆匆被人叫出來的。

開著車,年輕人總?cè)滩蛔⊥低涤媚抗馊吲赃厭熘觳?,一頭亂發(fā),穿著睡衣的人,那臉色真是比別人欠了他幾個億還要臭,年輕人想笑,但又極力忍著,可又實在忍不住,以至于總不時地發(fā)出奇怪的壓抑的笑聲。

“蘇振珂,你信不信你再這樣看我,我明天就炒了你。”薛文曜沒好氣地恐嚇道。

“嚇誰呢,我是你的合作伙伴,是公司股東,不是你的員工?!碧K振珂顯然不買賬。

“那我就聯(lián)合其他股東,一起擠垮你,把你的股權(quán)全部納入掌中,要你破產(chǎn),把你趕出公司?!毖ξ年桌^續(xù)威脅。

“拜托,曜振建筑設(shè)計公司的股東就只有你和我,你去拉誰來擊垮我?再說,你把我這個唯一能在凌晨丟下一切事情去醫(yī)院接你的好合作伙伴好兄弟踢走,你會后悔終生的?!?/p>

“今天我真是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惡意?!毖ξ年组L嘆一口氣,淡淡地白了一眼蘇振珂,拉緊身上的睡衣,側(cè)轉(zhuǎn)過身子靠在座位上背對蘇振珂,再不說話。

(3)

上午八點,向晚晚準時到大隊報道,換好衣服,習慣性地擦了擦警徽,然后跟著隊里的前輩一起準備去出勤。

“小晚呀,來隊里也有半個月了,一切都還習慣嗎?”出門時遇到副隊長笑著詢問。

“好,都好,全仰仗英明神武的副隊您照顧了。”向晚晚笑彎了一雙杏仁眼甜甜地回答。

副隊長上了些年紀,最愛聽這些無傷風雅的好聽話,立刻高興地笑著點了點頭,拍拍向晚晚的肩膀,滿意地負著手走了。

今天和老警員一起負責人民路四周的幾條街,趕上周一,是上下班高峰期,果然不出所料,從人民路通到景匯路直到后面連著高架橋的地方全都塞得水泄不通。

“今天又有得罪受了。”老警員苦著臉感嘆,與向晚晚說了幾句安排,自己在路口的位置負責引導車流,讓她去沿路排查滯留因素,盡可能疏通擁堵路線。

從十字路口一路到街尾,向晚晚順利地解決了幾個交通疏導問題,在靠近街尾的一家咖啡廳外,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路邊,車上沒人卻占著車道,以至于過往車輛都得緩慢地避讓。

“這是誰的車?”向晚晚站在車邊詢問。

“你好,這是我們一位客人的,他待會兒就下來?!币粋€侍應(yīng)生模樣的年輕男生匆匆從咖啡廳里跑出來應(yīng)答。

“趕緊把車開走,這里不能停車,已經(jīng)占道了?!毕蛲硗斫o出結(jié)論。

“他稍后就……”侍應(yīng)生忙著辯解。

“沒有稍后,就現(xiàn)在,馬上?!毕蛲硗響B(tài)度堅決,不容爭辯。

“我們沒有鑰匙……”侍應(yīng)生一臉為難。

“那你著急什么,是車主的問題,不是你的。我也不為難你,你上去跟車主說一聲,讓他現(xiàn)在馬上下來把車移開,我就不開單了?!?/p>

“好吧,我試試?!笔虘?yīng)生轉(zhuǎn)身回店里,準備去通知車主。

Secret咖啡廳二樓,大紅色的半圓形沙發(fā)擺在落地窗戶邊,半圓中央放著白色圓形的小桌子,像是半個括號中間放了一個小圓。

薛文曜一身淺色休閑西裝,靠坐在紅色的沙發(fā)的一邊,面前擺著咖啡,脖子上依舊掛著用來托起手臂的肩肋固定帶,用未受傷的左手審閱著一份文件,眉頭微蹙著,時不時地拿筆圈畫兩下,神情專注。

對面坐著蘇振珂,西裝革履的正裝打扮,手里也拿著一份文件時不時圈改幾下,卻總時不時地抬頭看對面認真工作的人,像是在尋思什么,導致他有些走神。

“要不你還是回去休養(yǎng)吧,這里的事情我能處理?!碧K振珂試探地說道。

“沒事,繼續(xù)吧?!毖ξ年滓恢皇帜闷鹆硪环菸募_。

“你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工作嗎?”蘇振珂有些懷疑道。

“為什么沒有?”薛文曜沖蘇振珂挑挑眉。

“你是誰,薛文曜,被個女人打了,受到了這么嚴重的傷害,你能咽得下這口氣?”蘇振珂依循這位事業(yè)搭檔一貫的性情,提出質(zhì)疑。

“So?”薛文曜一副不以為然的腔調(diào)。

“So,你難道不應(yīng)該覺得找到真兇,替自己報仇更重要嗎?一定要把那個丫頭找到,把她做成鞋墊踩在腳下。”多年的老友,讓蘇振珂對這位搭檔了如指掌。

“她卸了我的胳膊,又不是你的,你的胳膊能用,所以你不用著急。相比之下,我覺得這個城景小區(qū)的設(shè)計合同更重要,一定要審清楚了,不能讓對方鉆空子占便宜。那個關(guān)于二次修改設(shè)計造成的費用的附屬條件,生成費用支付方式一定要寫清讓他們出至少50%?!毖ξ年滓荒樉鞯負軇铀纳饨?jīng)算盤。

“真是掉錢眼里了,錢錢錢,你就和錢早點兒結(jié)婚吧?!碧K振珂嘖嘖幾聲調(diào)侃。

“嗯,和錢結(jié)婚不錯,值得考慮?!毖ξ年籽b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后點頭。

“這人沒救了?!碧K振珂低嘆一聲,低下頭繼續(xù)審閱合同。

一位侍應(yīng)生踱步上前,禮貌地走到兩個人旁邊,說道:“抱歉,打擾一下,薛先生,能不能麻煩您下樓一趟?”

“什么事?”薛文曜頭也沒抬,仍然盯著手中的文件。

“您的車子停在路邊占了車道,交警過來了,要您移一下,否則就開罰單了?!笔虘?yīng)生解釋道。

“我胳膊不方便,進出車庫太麻煩了,就在路邊停一會兒我就要走了?!毖ξ年卓跉馄胶蛥s透著威儀,明顯不愿再做交談。

“好的?!笔虘?yīng)生不敢得罪這位店里的VIP貴賓,唯有下樓去跟交警協(xié)調(diào)。

一分鐘后,侍應(yīng)生小跑著回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位交警說了,三分鐘之內(nèi)讓您下去移車,否則就要開罰單了?!?/p>

坐在對面的蘇振珂在聽完這段話后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將目光投向薛文曜,卻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只繼續(xù)低頭審批合同,淡淡地說:“不移,讓她開?!?/p>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公司看看,你胳膊不行就別開車,叫你的秘書來接或者叫個代駕,打車也行,公司這幾天也不用來了,我會接手你手上的案子?!碧K振珂替薛文曜作出安排。

“嗯?!毖ξ年讘?yīng)了一聲,并沒有抬頭,蘇振珂依據(jù)自己以往的經(jīng)歷判斷,預料有一場風暴要來,他現(xiàn)在走人是最安全明智的選擇,也不再客套,果斷提著公文包起身離開。

又是一分鐘后,侍應(yīng)生再次上樓,臉都苦綠了,說道:“薛先生,交警的罰單已經(jīng)開了,還是要您下去移車,否則就要扣車叫人拖走?!?/p>

薛文曜手下的筆在紙上一停,有一秒的停頓,終于緩緩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動了動唇,說:“是嗎?”

侍應(yīng)生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迅速跳了兩下,小心地詢問:“薛先生,要不要聯(lián)系大隊那邊的領(lǐng)導,把這個人領(lǐng)走?看樣子她就是個實習的,不認得你的車?!?/p>

明明是件應(yīng)該生氣的事,薛文曜卻不氣反而微微上揚了些唇線,優(yōu)雅緩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筆,說:“不用,既然她這么堅持,那我就下去看看,到底是哪個隊的交警這么有膽?!?/p>

馬路邊,向晚晚的耐心也是到了極點,開了罰單,抄了牌子都不肯移車,這個車主臉皮著實夠厚。

“你這個小交警,臉皮還真是厚,都說了一會兒就走,罰單也開了,還沒完沒了地找事。”薛文曜走出來,聲音悠長而懶散地先發(fā)制人。

“同志,這里是車流通道,不能停車?!毕蛲硗頂[出專業(yè)姿態(tài)。

“我知道不能停,你不是也開罰單了嗎。”薛文曜用兩指把夾在擋風玻璃上的罰單抽下來,看到上面寫著向晚晚這個名字,不由輕挑地勾了勾唇角。

“原來還是個女的,你一個女人,這么死板厚臉皮,好意思嗎?”薛文曜挖苦道。

對于這種不服從規(guī)定的車主向晚晚從前也遇到過,甚至也見過大吵大鬧的,所以極為淡定,邊做著記錄邊說:“罰單收好,記得去繳費,車子開走,否則我就叫……”

向晚晚公事公辦地收起抄好車牌記錄的本子,卻在抬起頭看到面前的人之后戛然而止,嘴維持半張著說話的姿勢僵止,到嘴邊的話生生變成了無聲。

而薛文曜也一樣,也在向晚晚抬起頭時愣了半秒,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她。

“是你……”薛文曜眉頭微動,唇際微揚,一絲狡黠自眼內(nèi)閃過。

“先生,罰單我撤掉,你趕緊把車開走,我就不抄你的牌子了?!毕蛲硗硪宰羁斓乃俣茸龀龇磻?yīng),握緊了手里的單子,轉(zhuǎn)身就要跑。

但是,薛文曜這次反應(yīng)的異常之快,盡管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動,也立刻一巴掌撐到了車頂上,在向晚晚跑開之前,發(fā)出啪的一聲重響,再用另一半的身子,圍成一個三角形的圈禁范圍,把向晚晚逼得后背靠在車門上不能動彈。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還記得我嗎?”薛文曜看著向晚晚,逼近了些,眼角微微瞇了一下,沉緩地問出這句話。

“我現(xiàn)在是警察,你……你注意些,快讓開。”向晚晚縮著身子,后背緊貼著車門,試圖推開面前的人,卻發(fā)現(xiàn)這人是全力嚴防,讓她根本沒法脫身。

“如果不呢,是不是你要再把我打昏一次?”薛文曜笑了笑,捻起向晚晚身上的警徽看了看,說:“原來還是警務(wù)人員,警務(wù)人員私闖民宅,打昏屋主后逃逸,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p>

“先生,這件事情有些誤會,我可以解釋,不過你這樣的舉動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wù)?!毕蛲硗砉首鲊绤?,期望能嚇退對方。

“是嗎,那你去告我,法官肯定要問,我為什么平白無故就要妨礙你的公務(wù),嗯?你說呢?”薛文曜得意地斜勾起唇角,露出陰陰的笑,撐在車門上的手輕輕拍了幾下以示自己現(xiàn)在的勝利。

狹路相逢,真是栽了!向晚晚在心里哀呼一聲,看樣子這個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向晚晚在心里念著這幾句話,做了個深呼吸后勇敢地抬起目光直接迎視薛文曜:“好吧,你說你到底想怎么樣,要把我打昏,把我的胳膊也扯脫臼,還回來嗎?”

“看來你現(xiàn)在還不肯低頭認錯?!毖ξ年壮芭乜粗?/p>

“因為你現(xiàn)在根本就沒打算原諒我,如果你肯放我走,我會在合適的時候解釋,道歉也可以?!毕蛲硗斫醢蟆?/p>

“如果不呢?”薛文曜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那就免了?!毕蛲硗韽澊揭恍?,狠狠用力朝擋在自己面前的胳膊用力一推,撒腿就跑。

“還想跑。”薛文曜也反應(yīng)夠快,伸手就抓住了向晚晚的右手腕。

下一秒,在警校學習過防身格斗術(shù)的向晚晚就在這時候做出了機體本能反應(yīng),她的身體習慣性地做出了一系列反擊動作,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對于薛文曜,可以直接用悲慘兩個字來形容。

“咔嚓!”一聲脆響,讓兩個人的動作都在那一瞬間停下來。向晚晚的手指扣在薛文曜的手腕脈門上,他的胳膊被扭放在背后,腰身被迫壓彎低下頭。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肯定不是自己受傷的聲音,向晚晚迅速確認了這一點,然后她開始意識到可能出現(xiàn)的一個很糟糕的情況,慢慢松開扣在薛文曜手腕和胳膊上的手,退后兩步。

薛文曜慢慢站直身子,自己方才被向晚晚扭到背后的胳膊也垂了下來,見到那熟悉的自由下垂的狀態(tài),他再次微微睜大了眼睛。

脫臼,這熟悉的脫臼,這可惡的脫臼!繼右臂脫臼后,現(xiàn)在這一刻,他的左臂也脫臼了。那能吃飯能穿衣能寫字的胳膊,那僅剩的一只還健康的胳膊。

“我的胳膊……”薛文曜沒有大叫,倒像是受過重大打擊后的極度平靜,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句話,緩緩看向?qū)γ娴南蛲硗怼?/p>

“那個……你……你冷靜點兒?!毕蛲硗砘究梢源_定自己又闖禍了,賠著笑臉,露出狐貍一般的狡黠笑容,還故作可愛地眨了眨眼睛。

“要不我?guī)湍憬由稀!毕蛲硗碓囂降厣锨耙シ瞿侵桓觳病?/p>

“走開,離我遠點兒!”薛文曜低沉而緩慢地發(fā)出警告,似乎強壓著心頭就要噴薄而出的熊熊怒火。

交警和車主的糾纏引來路人的圍觀,眾人開始指指點點,向晚晚覺得這件事情越鬧大對自己越不利,左右審視了一下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了,一伸手對著薛文曜說:“車鑰匙給我?!?/p>

薛文曜看著她伸過來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側(cè)過頭去不語,以沉默表示了不屑和拒絕。

“快點兒,我送你去醫(yī)院?!毕蛲硗砑鼻械卮叽俚馈?/p>

“你以為我會在你兩次卸了我的胳膊后還相信你?”薛文曜沒好氣地回應(yīng)。

向晚晚翻了個白眼,心知對方必然已經(jīng)是吃硬不吃軟,和自己杠上了,上下一掃他身上的衣服,也懶得再多廢口舌,上前就去掀開薛文曜的西裝外套。

“你干什么,不許碰我?!毖ξ年姿剖艿搅梭@嚇,下意識地后退躲避。

“誰要碰你,你想多了,送我都不要。”向晚晚甩了個白眼給薛文曜,掀開他的西裝一側(cè),果然在胸口的襯衣口袋里拿到了車鑰匙。

打開車門,向晚晚偏了偏頭,說:“上車。”

“我才不要假好心。還有,不許你碰我家勞拉?!毖ξ年撞粣偟鼐?。

“勞拉,哦……原來這車叫勞拉,挺不錯的?!毕蛲硗砦⑻鹣掳停诎咨膶汃R車頂上拍了兩下,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意思是我現(xiàn)在就碰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把手放下來,不許拍?!毖ξ年字钡刂肛熤魏嗡F(xiàn)在兩只胳膊都不能用,也只能看著干著急。

“你廢話真多,再說一遍,上車?!毕蛲硗韰柭暤?。

“不上!”薛文曜又白了向晚晚一眼,并沒有動,向晚晚最后的耐心也用完了,翻著白眼一瞟天空,說:“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向晚晚從車邊一步步朝薛文曜走過來,薛文曜下意識地一步步后退,可最后向晚晚還是走到了薛文曜面前。

“你難道想暴力執(zhí)法?”薛文曜冷笑。

向晚晚微微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薛文曜的問題,只是避開了他兩只已經(jīng)受傷的胳膊,徑直朝他的腰間一攬,用力一勾,以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攬住了薛文曜的腰,把他整個身體控制住。

圍觀的路人都在那一刻睜大了眼睛,薛文曜驚訝之余則瞇著雙眼探究地看著身畔的佳人,唯有向晚晚依舊淡定,坦然地攬著薛文曜的腰,強制性把他帶到了車邊,拉開車門。

“先生,請吧?!毖ξ年自跇O度不情愿中,還是被向晚晚塞進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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