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 章節(jié)介紹
陳行舟林嬌嬌是小說《畫皮》中的主角人物,作者枯木沉舟筆底生花,賦予了他們鮮活的生命,如躍紙上。小說《畫皮》第9章主要講述的是:齊言的事情,一度成為我們這十里八村最大的新聞,畢竟活著進(jìn)佛崖洞,又活著出來的人,他還是第一個。不過也因為如此……齊.........
《畫皮》 第9章 回憶1 在線試讀
齊言的事情,一度成為我們這十里八村最大的新聞,畢竟活著進(jìn)佛崖洞,又活著出來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不過也因為如此……齊言可以說,成了我們村里最被討厭的第二人。第一人是誰自然不用說了,畢竟我占天煞孤星的命也有二十多年了。
至于齊言……則是因為他做的事,干的活。我們這地方偏僻,人也大都迷信,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與死人打交道的人,齊言干的就是與死人打交道的事兒。
所以人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我有時候在想,齊言說他當(dāng)初是被人販子抱走的,那我娘的死,那個人販子是否也知道看到了一些什么?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娘是自殺,沒人相信,即便尸檢報告擺在面前,也說服不了幾個人,因為我娘的死相太過于殘忍,自殺不可能做到。
所以齊言回來的時候,曾經(jīng)帶給我一些希望,我覺得或許從他那里能找到一些我娘的死的原因。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問他這件事,畢竟當(dāng)初他剛出生就被抱走了,或許對于娘的事,他根本毫不知情。
自從上次齊言給了我們家二十萬以后,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送來了近十萬塊錢。
我們家里因為窮,一直都住的還是很老舊的那種土胚房子,有了這筆錢便打算好好修整一下房子。我也提過讓我爹去大醫(yī)院再看看他那條瘸了的腿,看看還有沒有的救治,然而我爹一直說不用治了,反正年紀(jì)大了治不治都一樣,有這閑錢,還不如修下房子。
無論我怎么勸說都沒用。
之后我們家就找了匠人來整修房子。
然而還沒安生幾天,村子里就出了大事。
而這件事情,我也算是親歷者之一。
這事其實對我們村子來說,可以算一件不可告人的秘事,雖然跟村子里的關(guān)系不大,但是此事卻是我們村里人所是。
我們村雖然叫豬拱村,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們村旁邊那座山有一個凹槽,傳說是天蓬元帥下凡拱出來的,所以叫豬拱村,兩溪河的一段剛好從山腳下流過。
雖然叫這個名字,但村里都是以劉姓為主,少有別家姓,這件是就跟我們村的劉大斧家有關(guān)。
而這件事可以說,是我整個童年的陰影。
事情還要從我很小的時候說起,那一年本來在外打工的我爹,摔斷了一條腿,不得不回到村子里,那個時候我剛好五歲。
劉大斧本來名字是取得劉大虎的,因為上戶的時候說話不標(biāo)準(zhǔn),打名字的人打錯了字,名字就成了劉大斧。
劉大斧一家當(dāng)年在我們村子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聽說他們家那個時候在城里有一個廠,一年到頭能掙不少錢,住著大宅院子,在那個年代也買了一輛不算便宜的小車,我們村里就買得起車,用的起彩電冰箱的也就只有他們家了。
所以村子里的小孩經(jīng)常下午沒事兒跑他們家看動畫片,我也算其中一個,因為我從小名聲就不太好,所以當(dāng)時還是受人排擠的,但是劉大斧一家人對我還算好,每次都讓我進(jìn)去一起看。
劉大斧兩口子有一個兒子,叫劉阿偉。劉阿偉年紀(jì)比我們大十幾歲,當(dāng)時已經(jīng)將近二十歲的人了,不過卻早早的就沒讀書了,去了劉大斧的廠里干活,算是子承父業(yè)。
我印象里劉阿偉人還是不錯的,每次從城里回來都會帶糖,分給我們小孩子吃,即便是不受待見的我也有份,所以我每次都會叫他一聲哥。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劉大斧的廠因為事故爆炸了,而爆炸的當(dāng)時劉阿偉就在廠里,聽說人當(dāng)場就沒了。
后來人被接回來之后,卻一直沒有出殯。
劉阿偉被接回去里之后,一直停在劉大斧家里,兩口子誰也沒有提辦白事的話,反而家里掛起了紅布,大門上更是貼了喜字,之后沒幾天劉大斧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漂亮女人,說是買的。
我們那附近窮鄉(xiāng)僻壤的,家里有點錢,從外面買女人的事情也不少,所以還算比較正常。
我那天剛好在外面玩,想去找阿偉哥,那個時候五歲的我完全不懂死亡的意義。
然而卻好巧不巧碰到了劉大斧帶著那個女人回來,女人腦袋被黑布蓋住了,嘴巴被堵住,雙手也被綁了起來,嗚嗚叫著被帶進(jìn)了劉大斧家里。
我當(dāng)時也被嚇到了,鬼使神差的跟著進(jìn)去,那個時候劉大斧一家的注意力都在女人身上,誰都沒注意到我。
女人被帶進(jìn)去之后,就直接被關(guān)進(jìn)了一間偏房,之后屋里傳來女人的哭喊聲,慢慢的聲音就沒了。
我一直爬在柴堆里,聽著房間里的聲音,過了很久,天色都漸漸暗了,劉大斧他們才終于從房間里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多了一個人,是一個老阿婆。
劉大斧兩口子對老阿婆道了謝,鎖上門就離開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劉大斧夫婦,只是趴在柴堆里不敢動,等劉大斧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才敢柴堆后面出來。
當(dāng)時年紀(jì)小,心里就很是疑惑,明明進(jìn)去是一個姐姐,怎么出來就變成了阿婆了?
我本能走近那個屋子,踮著腳尖趴在窗戶上透過小孔看,就看到一個女人還在房間里。
那個女人被綁了起來,坐在床上,身上穿著紅色的喜服,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卻一直在哭。
“你是阿偉哥的媳婦兒嗎?”
我透過窗戶,看著房間里的女人,奶聲奶氣的道。
女的聽到我的聲音猛地抬頭,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邊的我。
我被她嚇了一跳,卻還是壯著膽子問:“你是阿偉哥的媳婦兒嗎?”
“啊啊……啊……”
女人張著嘴,哭著喊著,卻不知道為什么根本發(fā)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聲音,明明之前都還會說話,喉嚨里一直啊啊啊的叫著,掙扎著想要過來,然而因為被捆綁著,一動整個人就摔倒在地。
我嚇得后退一步,從窗戶上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房間里傳來碰撞的聲音,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或許是好奇戰(zhàn)勝了恐懼,我爬起來又趴在窗戶上。
那個女人的滿臉淚痕,張著嘴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一直掙扎著往過來爬。
她似乎想要說什么,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在窗戶洞上露出小半張臉。
“啊啊啊啊……”
女人努力的在用嘴型表達(dá)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沒有看懂她嘴型的意思,后來每一次想起,都覺得她那個時候一直在說的是“救救我,救我……”
女人一邊哭,一邊朝著窗戶爬。
我看著窗戶里的女人,本能的對著她說道:“我去給你開門?!?/p>
說著,我就從窗戶上下去,想要去給她開門,然而拿著門鎖卻怎么也打不開,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
我用盡了一切辦法,然而,一個五歲的小孩,站起來勾到門鎖都吃力,哪能有多少辦法。
打不開門,我只能折返告訴那個女人,女人突然不叫了,只是眼里流著淚,看著我搖了搖頭,最后嘴角扯出一抹凄慘的笑,滿眼都是絕望。
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一個小孩子能做什么呢?救不了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只知道外面有聲音了,很是熱鬧,我本能的又去那柴堆后面藏著,而之后,我就看到了我畢生難忘的畫面!
這件事甚至成了我整個童年的陰影!
外面鑼鼓嗩吶喧天,很是喜慶,小院里的人越來越多,劉大斧夫婦直接打開正屋的門,只見那屋內(nèi)赫然躺著一具黑色棺材。
“吉時到……”
隨著一聲高唱,劉大斧打開偏房的門鎖,有兩個人進(jìn)屋直接將屋內(nèi)的女人帶了出來,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沒有用。
“新郎入禮…”
隨著話音落下,劉阿偉的棺材被打開了,另外兩人將棺材內(nèi)的劉阿偉也扶了出來。劉阿偉面色死白,穿得甚是喜慶,可是自然擋不住身上的那些血跡和爛肉,隱隱的還有腐敗的跡象。
女人瞪大了眼睛,滿眼恐懼,掙扎抵抗,卻被人死死地扣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女人被強行按著頭,與劉阿偉一步一步的進(jìn)行著這整個婚禮。
“夫妻對拜…”
劉阿偉頭低垂,最后一拜。
女人同樣被強硬的按下頭。
“禮成,行入門禮…”
隨著這一聲,之前的阿婆拿著一把剪刀,各自剪下那個女人和劉阿偉的頭發(fā),塞進(jìn)對方的嘴里。
女人眼睛死死看著這一切,眼里全是恐懼,阿婆直接將頭發(fā)塞進(jìn)去,女人死命的想要吐出來。
然而下一刻,我卻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
頭發(fā)塞不進(jìn)去,阿婆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直接拿過一把刀子,兩邊架著那女人的兩個人,掰開她的嘴,扯出她的舌頭。
刀起刀落,竟是直接割舌!
女人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扭曲了,口中血流如注,叫卻叫不出聲,只能打出嚯嚯嚯的聲音。
然而那阿婆卻毫不在意,直接將頭發(fā)塞進(jìn)她口里,隨后拿起針線,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