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妃在上》 章節(jié)介紹
小說《謀妃在上》,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路長謠魏崢)形象的設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吨\妃在上》第7章介紹: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酒杯輕晃,他用另一只手支著額角,眉眼間俱是風流?!奥饭媚锖盟坪芟矚g暗中觀察我?”他.........
《謀妃在上》 第7章 刺客 在線試讀
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酒杯輕晃,他用另一只手支著額角,眉眼間俱是風流。
“路姑娘好似很喜歡暗中觀察我?”
他聲音低沉,讓路長謠又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那一聲旁人察覺不到的輕笑。
長謠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淡定無比的微笑道:“非也,是長謠沒見過世面,被皇叔的容貌所惑,看走了神?!?/p>
她如此實誠,倒讓起了調侃她心思的魏崢啞然失笑。
“路姑娘今年也有雙十了吧?!彼鄄鬓D,墨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嘴角上揚,心情好似十分愉悅。
長謠倒并不意外魏崢對自己的年歲這么清楚,只是好奇他突然提起,到底是有何用意。
“皇叔記性真好,再過兩個月,長謠就要滿二十了?!彼痔嫖簫樋樟说木票寰疲掳咨男淇诨?,漏出一截皓腕。
那鎖鏈留下的傷痕竟還沒有消退,在女子白皙的手腕內側蜿蜒扭曲,顯得格格不入。
只消一刻,魏崢的視線便移向別處。
“難道路姑娘沒有好點的膏藥,連鐵鏈的傷疤也抹不去么?”
長謠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眼里有暗涌,不過一瞬就消失了。長謠隨意笑笑,不在意的說道:“自然有膏藥可以消除這疤痕,但這次因我大意被敵軍俘虜,迫使我大秦割城,我留著疤痕,就是為了警示自己犯的錯誤,以免再犯?!?/p>
他眼底有一絲莫名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沒弄清楚就轉瞬而逝,再抓不住。
魏崢就著她斟的酒一飲而盡,示意她看向對面后排的位置。
“路姑娘瞧那位公子如何?”他眼里盛滿揶揄。
在舞女紛飛的黃色綢帶中,長謠視線穿梭,看見了魏崢所說的人。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勝白衣?
長謠早被魏崢容貌折服驚艷,俊美極致,卻并非她所愛。
她向來愛慕氣質出塵、眉眼清俊、溫雅有禮的男子,不過只一眼,她便回過頭來看魏崢。
“公子如玉,難尋其二,長謠自慚形穢。”她扯了扯嘴角,不明白這攝政王突然讓自己看一個男人做什么。
“路姑娘先前作為大秦女帥,為我大秦守衛(wèi)邊疆,奉獻了女兒家最好的年華。本王實在于心不忍,路姑娘已經(jīng)二十了還未成婚,我看宰相府的大公子蕭棲楠相貌出眾、品端思正、睿智過人,與路姑娘甚為相配?!?/p>
路長謠沒忍住一口酒嗆在喉嚨眼上不了下不去的,眼淚都憋出來了。
“皇、皇叔多慮了?!彼ǖ牟敛磷旖?,一臉嚴肅道:“婚姻之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長謠做的了主的。”
況且她不只是路長謠,她身后還有總兵府,如今這時局動蕩,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她扯上關系。所以不是她能不能決定,而是嫁不嫁的出去、有沒有人敢娶。
“怎么?本王也做不了主?”魏崢尾音上揚,似是帶了點薄怒。
長謠看這位脾氣古怪的攝政王抬高了下巴,鳳眼微瞇起來,神情莫測。
長謠立馬認慫,自覺這位得罪不起,她向來能屈能伸,立即轉了話頭說道:“皇叔日理萬機,還要惦記我的婚事,長謠感激不盡。但政務比長謠的婚事重要多了,讓皇叔費心,長謠惶恐?!?/p>
魏崢輕哼了一聲,不再同她說話。
長謠卻松了口氣,說多錯多,雖然好像惹了魏崢不快,但不用時刻堤防緊張,倒也不錯。
此時正好一曲舞閉,舞女們垂著水袖退下,絲竹聲卻沒有停。
一群穿著窄袖胡服的異族少女輕紗覆面,步伐輕快的上前獻舞。
胡樂動聽悠揚,是早先歸附于大秦的異族伊胡的特色。因善歌舞,不少族中少女少年都以進入中原表演歌舞為生。
此番獻舞的伊胡樂班,是專門供給朝廷用的。
她們的舞步與中原大不相同,輕快大膽,熱情洋溢,別有一番韻味。
常年在外帶兵打仗的路長謠可沒見過這些,一時有些感興趣,眼睛就沒離開過舞女們的腳。胡樂已至激昂處,舞女們提起寬大的裙擺旋轉起來。
裙擺旋開如花盤,一時引眾人拍手稱贊。
長謠卻是笑容一僵,正要起身,寬大的黑色衣袖將她護住,同時殿內滿是驚呼,有人大喊“有刺客”。
“別亂動!”
魏崢低沉的聲音隨著氣息拂在她耳邊,他握著長謠的肩頭,微微用力便松開。
“護駕!”他已經(jīng)抽出侍衛(wèi)的長劍站在了小皇帝身邊。
長謠腿有些發(fā)軟,殿中不少女眷,并未見過這種場面,有的甚至嚇哭了,一時混亂不已。
她看向小皇帝的方向,弟弟路長劭扶著小皇帝,被魏崢護在身后。
有魏崢在,她不會擔心路長劭有什么危險。
拿著匕首的舞女已經(jīng)躺在地上,心口正中了一劍,鮮紅的血刺目。
在場女眷被陸續(xù)送出船艙,長謠也起身,準備跟著一起出去。她現(xiàn)在沒有內力,其實與普通人無異。萬一遇險,不能自保。
她瞥了一眼伏在一旁全身抖成篩子的舞女,正要動身離開,那舞女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針刺的細微疼痛伴隨著竄至全身的酥麻,長謠皺著眉頭,身形一晃。
“路小姐當心?!蔽枧呀?jīng)站了起來,再沒有方才害怕至極發(fā)抖的模樣,聲音輕柔,攙著路長謠往外走。
被點了穴道,路長謠發(fā)不了聲音,身體又沒力氣,索性放棄掙扎。
她倒要看看,為了她冒險假意行刺皇帝,到底是誰想害她?
畫舫行至河流中間,此時外面調派了另一艘船來轉移眾人,長謠被扶著走出,眼看就要到另一艘船上,后面突然一聲厲喝。
“站住!”
青尋長劍刺穿了舞女的琵琶骨,長謠沒了支撐往下一倒,那舞女卻在最后一刻朝她胸口擊出一掌。
“噗通”!
四面八方的水紛涌而來,長謠屏住氣息。
她水性極好,曾經(jīng)領百人截斷敵軍水運糧草。伏在水中很久,只靠空心蘆葦換氣,夜里冒出來爬上敵軍的船,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但此時,她不能動彈不能呼救,第一次感覺無能無力,也是第一次感覺水的恐怖。
因為不能動,長謠胸腹中的空氣越來越少,一串氣泡從她鼻腔和嘴角溢出。從剛掉入水中還能看見黑色的船底,到現(xiàn)在滿目暗色,長謠有點想笑。
堂堂大秦少帥路長謠,難道要溺水身亡?
空氣太少,她開始頭暈目眩,隱隱約約看到有一團黑影靠近,那人伸手拉住了她,解開了她的穴道。
路長謠沒有時間多想,狠狠吻住了來人的嘴,貪婪的吸取他口中彌足珍貴的空氣。
魏崢一愣,卻沒有推開,渡給了長謠一點氣息,雙臂將她攬在自己懷里。
二人浮出水面,魏崢立即用袖子把懷里的人遮住,將她抱起來,快步向岸邊自己的馬車走去。
身邊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魏崢面色陰沉,濕透的玄色長袍把路長謠掩了個嚴嚴實實。
一進馬車,魏崢伸手解開長謠的腰帶,把她腹中積水按壓出來,搭上了她的手腕。
魏崢抿唇,一雙眼睛危險的瞇起來。
徐院正和他說起路長謠內力全無時,他心中是萬分震驚的。
畢竟路長謠不是普通女子,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手中一桿銀槍飲無數(shù)鮮血的大秦少帥。沒有了內力,她就是沒有武器的士兵??偙迫姶髾?,在軍中地位非同凡響。路長謠本人也是獨領鳴風軍,若是她沒有內力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暗中對這位女帥下手。
朝堂局勢緊張,越少人知道此事越好,所以他才命徐院正改了藥方,對外只說路少帥斷了一只胳膊。
但現(xiàn)在,路長謠的脈象……不僅恢復了內力,體內兩股力量雄厚,橫沖直撞,經(jīng)脈卻是由內自行封閉。
魏崢師承長孫行云,按著輩分路長謠得叫他一聲師叔,二人武功師從一脈,魏崢當下便把路長謠扶起,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輸給她。
路長謠此時的狀況,一如他當年。
長孫行云病逝前,一身內力也是盡數(shù)傳給了魏崢。但這股白來的內力幾年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沉在他的丹田內,沒有一絲動靜。
直到西境戰(zhàn)場上他受了重傷,那一夜冰火交加,生不如死。而那時他身邊沒有同宗同源的師兄弟,誰都不敢冒險輸自己的內力給他。
要知道松山劍門內功心法霸道,向來排斥異己,若非師出同門,妄輸內力不但救不了人,反而還要搭上自己一條命。
旁人恐怕沒機會知道融合內力的痛苦,魏崢卻是切身體會。
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青越!”自回西京,魏崢從未有今日這樣的心情。他向來恣意慣了,即便朝堂之上,有他坐鎮(zhèn),料定魏冀也暫時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可是頭一次,有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內,讓他措手不及。
他本以為今日刺客的目標是魏昭,結果竟然是沖著路長謠來的。魏崢低頭看了一眼長謠沉靜的面容,冷聲吩咐掀了車簾進來的青越。
“安全護送皇上回宮,余下的舞女全部押回掌鏡司審訊。另外通知出去,路長謠被刺客誤傷落水,舊傷復發(fā),隨攝政王入宮醫(yī)治,不得有除此之外的任何消息傳出去。”
青越忍不住偷偷抬眼,便見平日衣冠整潔的男人衣衫濕透,束發(fā)凌亂,頗為狼狽。
可能他自己并未察覺,但他手臂輕攬的姿勢,像極了那只西域貍貓剛送來府中,不安分不給人抱總想著溜走,他抱著怕傷了又怕跑了的樣子。
“屬下明白!”青越低頭,應聲離去。
魏崢于醫(yī)術并不精通,只得吩咐青尋駕車趕去宮里召徐院正。
路長謠昏迷不醒,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汗,魏崢拉過一邊干凈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父帥,父帥!”路長謠突然出聲,語氣滿是惶恐不安。
魏崢輕嘆,伸手覆在她緊皺的眉眼上。
他看她唇瓣微動,似在呢喃什么,但唇形又與“父帥”二字不同,不由得俯身湊近去細聽。
“沈煥,沈煥......”
這回換做魏崢皺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