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侯門情似海》 章節(jié)介紹
趙瑾許郢是作者十六在小說《一入侯門情似?!分械娜宋?,他們曲折離奇的故事讓讀者牽腸掛肚,夜不能寐!小說《一入侯門情似?!返?章內(nèi)容介紹:他率先走到前邊,不過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如常,言語還是那份嫌棄之意:“嘁,果然女人家家動不動就吸鼻子。走了,別讓母親.........
《一入侯門情似海》 第5章 杜氏 在線試讀
他率先走到前邊,不過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如常,言語還是那份嫌棄之意:“嘁,果然女人家家動不動就吸鼻子。走了,別讓母親久等!”
夫妻二人剛到壽和堂,便有下人忙著去通稟。
許郢的繼母杜老夫人花甲之年,卻精神矍鑠,眉眼間莊嚴卻不失雍容。
趙瑾一進門,就及其眼尖地看到杜老夫人微不可見地皺了眉。
她不禁暗自思忖,莫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當下又將行走的儀態(tài)更擺正了幾分,見禮敬茶的時候也分外注意,務(wù)求做到無一差錯。
一盞媳婦茶被舉到杜氏面前。
杜氏卻久久未動,打量著跪在自己身側(cè)的“沈碧玉”,她見這女子膚如凝脂,腰若紈素,倒是難得的好樣貌和好身段。且這新婦敬茶時,雖是躬身之態(tài),但身骨正直,不見半點瑟縮。
更讓老夫人驚訝的是,自從兒媳婦進來的那一刻起,她便暗自打量著,見她竟然不慌不忙,抬步寸寸有矩,走路連那裙擺揚起的幅度,都似拿尺子丈量好了一樣。是以她才會皺眉。
這閨禮,滿京城也就尋得出一個趙家女了罷。
可沈碧玉不過是一介長史之女,惡名在外,讓她起先就對這個媳婦兒并無好感。加之七品小官家中,既無多余銀錢請教習嬤嬤,也無什么高門出身的長輩指導(dǎo),且這次圣上賜婚倉促得簡直像是怠慢了長寧侯府,從賜婚到成親,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壓根兒來不及派教習嬤嬤到沈家去教導(dǎo)沈碧玉。這實在異常。
于是杜老夫人并未馬上接茶,只淡聲道:“你雖出身小門小戶,倒是在儀態(tài)上頗下功夫?!?/p>
趙瑾聞言,身形仍舊穩(wěn)穩(wěn)維持著原狀,眉頭卻微不可見地蹙起。
按理來說,杜氏是極為看中門第的人,倒不是看重身份,只是看中高門中對貴女們的教養(yǎng)所下的功夫。
若是真正的“沈碧玉”,杜氏有不滿尚可理解??扇缃袷撬w瑾在此,雖不敢夸大自己的禮儀出挑,但好歹父親出身京中歷經(jīng)三朝而不倒的百年世家,她自小的教養(yǎng)嬤嬤便是從趙家老宅請來的。從小到大,在人前行止規(guī)矩鮮有錯處。而杜氏如今語聲中似不僅是不滿,還有淡淡的譏諷。
趙瑾思緒漸漸跑遠,渾然不覺杜氏已經(jīng)接過了茶盞。杜氏抿了口茶,見她還維持著原狀,心中暗道莫不是這話重了些,畢竟是許郢的媳婦兒,也不能落了兒子的面子,當下緩了聲:“行了,起來吧?!?/p>
趙瑾驟然回神,低低應(yīng)了一聲。只是膝蓋還未來得及抬起,便有一只手伸過來架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扶起。
“若想孝敬母親,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痹S郢把她拉回身旁,話中有些調(diào)侃。
趙瑾垂眸,見兩人交纏的十指被遮在他的寬袖下,這般在杜老夫人面前,好像……不太像話。
只是當著杜老夫人的面掙開似乎更不像話一些。
上頭的杜老夫人卻似乎不打算這么輕易了事,開口一問便直中要害:“我聽說,子呈今早是從書房出來的?這又是作何?!痹S郢新婚第二天便從書房出來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杜老夫人。
趙瑾一顆心猛地提了上來,連帶著被許郢握住的手都忍不住稍微緊了緊。
未曾料到的是,許郢先上前一步回道:“兒子身上的傷還未好,不宜和新婦在新房多待?!?/p>
“侯爺?shù)降撞攀歉械恼?jīng)主子,新婦則該盡新婦的責任?!边@話便是在訓斥趙瑾了。
趙瑾哪還敢裝作聽不懂,也跟著上前,朝著老夫人深深一禮:“母親教訓得是。”
長寧侯府大概是整個京中人口最簡單的人家了。老長寧侯出身將門,許家一門在早年戰(zhàn)亂中只留得他一個男丁延續(xù)香火,許郢的生母則是北上逃難的孤女,并無其他親朋。而杜老夫人雖執(zhí)掌侯府中饋,老家卻遠在邊南之地,如今來往密切的也只有一位幾年前來京投靠的侄女了。
拜完杜老夫人,得了老夫人的一對纏枝鐲子,許郢便攜著趙瑾離開了和壽堂。
雖頭上那皇帝給許郢放了三天婚假,但如今就他和趙瑾這境況來看,婚假不過可有可無罷了。
許郢和她回房之后便換了件常服,推開小門就準備埋進書房的公務(wù)里,卻是在這時,趙瑾喚了一聲:“侯爺?!?/p>
見他止步回身,趙瑾兩步走到他跟前,問道:“侯爺今早那番話,可是覺得我貪圖富貴,虛榮至極?”
許郢眉梢微動,他和她相處只有不到兩日時候,卻足知此女機敏靈活,擅于察言觀色。只是他到底還是略看輕她一疇,未料到她如此敏銳。
以至于他已經(jīng)在瞬間不假思索地改變了某些決定。
不過有些事情在沒有確定之前,他絲毫也不想捅破,便裝作惑然不解:“夫人何出此言?”
趙瑾不知自己的猜測有幾分正確,但為了得知侯府兩位當家人對她的態(tài)度,便直言不諱:“我給杜老太太敬茶時,她雖贊我舉止有度,可話下卻有責我之意。今早我‘夸大其詞’在侯爺面前聲稱自己與杜老夫人之前有過幾面之緣,侯爺言語中的嘲諷則是更甚。
“我只問,除去出身不顯,禮儀一道,我是否能配的上侯爺?shù)恼拗???/p>
虧得她不是沈碧玉本尊,否則她嫁過來一天就無緣無故受這番冷嘲熱諷,早就沒那個耐心來質(zhì)問許郢了。
她現(xiàn)下喜歡的人也不是長寧侯。這個問題對她本身來說無可厚非,可她如今卻是占據(jù)了沈碧玉的軀體,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還會繼續(xù)待在侯府,清楚這母子倆對自己的態(tài)度,在府中行事會方便許多。
許郢心中暗嘆,她那人前的教養(yǎng),不僅和傳言不符,在他看來也是無可挑剔的,一舉一動卓然天成,那些死板僵硬的閨禮,由她來做似乎就比旁的女子多出些許不同的韻味。
可就是太過出挑了些。
像是突然突然在深淵中的閃爍的明火,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更多的卻是不得其解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