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白衣試天下》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你似曾相識,感同身受。他就是小說《且以白衣試天下》中的主角趙錚掩月,一對歡喜冤家。《且以白衣試天下》第7章內(nèi)容摘要:床邊的護體結界在陽光的照耀下悄然散去,沉睡中的趙錚手指突然彎曲了一下,隨后緩緩睜開眼睛。陽光亮的刺眼,趙錚.........
《且以白衣試天下》 第7章 逐下花山 在線試讀
床邊的護體結界在陽光的照耀下悄然散去,沉睡中的趙錚手指突然彎曲了一下,隨后緩緩睜開眼睛。
陽光亮的刺眼,趙錚急忙用手擋住,卻發(fā)現(xiàn)空氣中少了往日他自帶的清香,他驚喜地看向胸口,“宋”字果然已消失了。
“啊,婆婆!”趙錚這才發(fā)現(xiàn)掩月昏倒在床上,他急匆匆上前握住掩月的手腕,查探她的脈搏,“還好,婆婆只是太累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驀地發(fā)現(xiàn)掩月額間金色的刻痕,趙錚大吃一驚,想起虛空中莫名不見的血絲,他心痛萬分地道:“婆婆,連我自己都承受不了銘魂力量的轉化,你這般強行將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封在身上,如何受得了呢!”
趙錚的手不禁撫上掩月額間,顫抖地觸碰著。
“婆婆……”趙錚情不自禁俯身,嘴唇停留在掩月額頭上方,猶豫了片刻,緩緩落下,吻住了掩月的刻痕,冰冷的觸感順著趙錚的嘴角傳遍他的全身。
散魂在窗邊隨風搖擺,好似歡呼的孩子,好奇地望著情愫初生的白衣少年。
廚房里鍋碗瓢盆的聲音叮當作響,縷縷菜香隱入風中,床上原來沉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眼眸里滑過一絲愁緒。
掩月輕輕抬手,觸摸著額間金色的刻痕,在不久前,這里曾被一個少年吻過。他的吻那樣輕柔,像極了年少時的自己。
多么天真的少年啊,他以為她是睡著的,哪知他觸碰她額頭的那一瞬間她便醒了。
掩月苦笑了一聲,她確實醒了,卻不敢睜眼,睜眼做什么,難不成自己這個老太婆要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么?
只是,掩月暗自握緊拳頭,這根情絲,必須斬斷。
掩月起身,無聲無息地走向廚房,窗邊的散魂草在陽光下長得正好。
趙錚用心地炒著菜,臉上充滿了喜悅,絲毫未察覺身后正站著一個人。
掩月無聲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抬起手掌在他后頸重重一擊。
“啪。”炒菜的鏟子落到地上,趙錚昏倒在掩月懷中,灶上的火焰“唰”地一下熄滅,只有鐵鍋中的青菜,還兀自冒著香氣。
仿佛睡了很久,趙錚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尤其是后頸。他揉著腦袋,努力回想發(fā)生了什么。
記起那晚婆婆幫自己洗魂,記起血絲化進丹田時無法比喻的痛楚,記起婆婆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將剩下的一半血絲封在了她身上。
急忙扒開胸前的衣服,趙錚長長舒了一口氣,銘魂果然消失了。
“婆婆呢?”趙錚喊了幾聲,“婆婆,婆婆,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
“莫非又去桃林陪那個人了?”這三年來掩月一有空就會去桃林的無名墳前待著。
趙錚下床,準備去看看。
出門時,趙錚下意識看了一眼窗邊的散魂草,不禁吃了一驚,散魂怎么只剩一片葉子了?
趙錚跑到窗邊查看,發(fā)現(xiàn)散魂的另一片葉子是被人故意掐掉的。莫非是婆婆?
趙錚繞過小院,向桃林深處跑去。
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從前方傳來,這琴被彈的雜亂無章,不成曲調(diào)。
趙錚忍不住捂住耳朵,“真難聽?!?/p>
走近才發(fā)現(xiàn),彈琴之人竟是婆婆。
掩月一身鵝黃長裙,背對趙錚席地而坐,趙錚隱約能看到琴的一角,顏色古樸渾厚,刻著繁復的花紋。
只是這琴聲,趙錚是在聽不下去,只得捂嘴輕咳。
掩月尷尬地回身,仰頭看著面帶微笑的趙錚,許久才緩過神,“醒了?可有不舒服?”
趙錚對著墳頭恭敬地拜了三拜。
“一切都好,除了,脖子有點酸?!?/p>
掩月垂下眼眸想,那一擊,確實重了。
趙錚抖抖衣袍坐在地上,看掩月的眼神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我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銘魂消失了,婆婆你聞,體香也沒了!”又有些愧疚地地望著掩月的額間道,“只是,讓婆婆承了不少苦,錚兒心里,十分自責?!?/p>
“無妨?!毖谠旅~頭,“倒是不丑,蠻好看的?!?/p>
風乍起,吹落的花瓣紛紛落在兩人肩頭,掩月仰頭去接花瓣,難得露出啦輕松的笑意。
趙錚將目光落在了掩月懷中的古琴上,“婆婆是在學琴么?母親常常撫琴,錚兒從小耳濡目染,也略懂一二,不如讓錚兒教你?”
趙錚伸手去碰琴,手卻穿過了琴身,像穿過空氣一樣。趙錚大為吃驚:“這……?”
“這琴是我用靈力幻化而成,你沒有靈力,自然觸碰不到?!?/p>
言罷,掩月雙手松開,古琴在陽光下緩緩消散。
掩月目光落在墳墓上,久久出神。
倒是趙錚驚喜萬分,“婆婆你果然是術修者,從前問你你都含糊過去,今天終于承認了吧,只有術修才擁有靈力的。傳說術修者練到一定程度,便可容顏永駐,不老不死,甚至可以得到成仙!”
趙錚巴結似的靠近掩月,“錚兒好歹算是你的徒弟,不如教一教錚兒?”
掩月抬眸,神情淡然地看著趙錚,緩緩道:“我不是你師父,也不會教你。你的銘魂已經(jīng)除去,明日便下山去吧?!?/p>
“婆婆……”趙錚笑容僵在臉上,“你這是,在趕我走?”
趙錚跟著掩月回了籬笆院,一路上萎靡不振。望著掩月清冷的背影,不敢說出不想走的話。
趙錚記得出來花山的時候,他曾提了一直留在這里,那時掩月便發(fā)怒了。三年了掩月唯一一次生氣,就是因為他不想離開。
現(xiàn)在即便千萬個不舍,趙錚也不敢不走。
進了屋,看到孤零零一片葉子的散魂,趙錚才想起問掩月。
其實他也不是多關心散魂草,除了開始時的好奇外,之后就是習慣性的給它澆水、養(yǎng)著它。
但一路跟掩月回來都沒有找到話題開口,看到散魂才有了和掩月說話的借口。
“婆婆,散魂草怎么少了一片葉子?”
“哦?是么?”掩月望向窗邊,不解地搖頭,“我不曾關注過它。這三年來不是你一直養(yǎng)著它么,你不知道?”
“我今天醒來時就是一片葉子了?!?/p>
掩月垂眸,“或許,是被哪個不小心闖入結界的鳥兒吃掉了。”掩月?lián)Q了話題,“明日你就要走了,早些收拾收拾吧。”
“哦。”趙錚興致缺缺地應聲,“婆婆你幫我養(yǎng)著散魂草罷,路途奔波,我怕將它帶走它會枯萎了?!?/p>
“嗯?!?/p>
趙錚來花山的第一晚,一夜未眠,最后一晚,同樣是難以入睡。他趁著月光偷偷望著對面床榻上已經(jīng)熟睡的掩月,心里滿滿的都是不舍。
睜著眼睛呆呆望了一晚,天微微亮時,掩月便牽馬送他離開。
趙錚在花山之巔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起身時,不由道:“婆婆,錚兒能抱抱你么?”
趙錚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問,總覺得這次離開后兩人便走向了殊途。
自昨天醒來后,婆婆對他的態(tài)度便變了。
從前雖說掩月對他不冷不熱,但眼神中卻是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
現(xiàn)在卻不一樣,他在掩月眼中看不到了笑意,即便臉上是對他笑著的,眼底卻抹著一層霜,冰冷刺眼。
可他不記得哪里惹惱過婆婆。
若是知道,他一定開口解釋,求得原諒。偏生記不得,也不敢問,怕問了后,以掩月的性子,定會說沒有。
掩月想起落在她額間的吻,心里莫名的慌亂,看著的白衣少年,她狠心轉過身,“快走吧!”
趙錚欲言又止,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哦。”
剛走兩步,身后掩月急急地喊了聲:“等等。”
趙錚欣喜地回頭,卻見掩月將掩月劍遞過來。
“拿去防身吧?!?/p>
隨后掩月踏上了石階,身形隱匿在了半空。
趙錚抱著劍,臉上充滿難以掩飾的笑意。
“婆婆,我會回來看你的。”
他對著虛空大喊,聲音回蕩在山頂,卻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