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世嫡妃》 章節(jié)介紹
小說《雙世嫡妃》是目前在年輕人中非常盛行的一部作品,并得到眾多書迷的一致好評,該小說的作者是紅白蓮,主角是葉香君寧逸。第8章內(nèi)容介紹:葉政心中一怔,這一語如冰錐般落在他的心上。靖王寧逸是當(dāng)今圣上三子,寄養(yǎng)皇后膝下算是半個嫡子,比起平王爺都還.........
《雙世嫡妃》 第8章 誰也不是誰的妃 在線試讀
葉政心中一怔,這一語如冰錐般落在他的心上。靖王寧逸是當(dāng)今圣上三子,寄養(yǎng)皇后膝下算是半個嫡子,比起平王爺都還要高上那么幾分。要不是他襲爵以來政績平平,他不會將心思放在那外戚已落罪的德妃之子平王寧崇身上。
太子跟靖王爺在旁人眼里都是嫡子,他們二人相斗必有一死一傷,最后獲利的極有可能就是平王寧崇。加上這幾年他觀察寧崇是德才兼?zhèn)?,這才動了籠絡(luò)的心思。
寧崇風(fēng)流倜儻,對香君也是關(guān)愛有加,不用他花心思二人便已暗生情愫。心知寧崇來侯府是為了香君,他還是對外宣稱平王爺來府是為了跟他研討安民之策。
葉政垂首沉思,但他的心思不能讓女兒看出來,登時沉下臉:“我看你真是魔怔了!私約平王爺,夜半而歸,現(xiàn)又在此厚顏無恥的言論婚嫁之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侯府嫡大小姐,如此妄言簡直丟了侯府的臉!真是喪氣的東西!”
“爹不必動怒,女兒是不是侯府嫡大小姐也總歸是爹一句話的事。只要爹不樂意,一句話廢了我,將姨娘扶正便是?!比~香君心底冷笑,立個娼妓出身的女人為侯府正妻,若爹真這么做那就不知是誰厚顏無恥了。
“你以為我不敢?”葉政瞇了瞇眼,眸中閃出一絲狠厲。
葉香君清冷深眸毫無波瀾,不禁苦笑。他當(dāng)然不敢,若是他敢,前世便會廢嫡立庶,徹底抹去自己嫡女之名。若她不是嫡女,又怎么會被寧崇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以至于被鳩毒慘死!
“爹是忠烈侯府的侯爺,您當(dāng)然敢。”她輕巧細(xì)語,秀眉微揚,“但爹在廢掉我之前,就不想知道今夜我與平王爺聊了什么嗎?”
寧崇他三天兩頭就往侯府跑,借口向爹討教政策之道,實則是與她在后院暗中幽會。在爹心里,他們無話不淡,他對她也很信任,所以她說寧崇曾給她看過賜婚圣旨時,爹才會深信不疑。
葉政捻須不語,眸中深思。
“平王爺為人君子,女兒約他出外至夜方歸,自然是要跟女兒說些在侯府不能說的話。有幾句話,平王爺特地囑咐要女兒轉(zhuǎn)告給爹?!比~香君壓低了嗓音,小心的向四處張望,神神秘秘讓人看著便是覺得事關(guān)重大。
葉政喉頭一緊,低聲道:“書仆都守在院外,你但說無妨?!?/p>
他喚葉香君來書房是質(zhì)問今夜她私會平王,這等私密的事又怎會讓書仆守在書房門口。
“平王爺告訴女兒,女兒容顏有損之事已傳到皇上耳中,皇上勃然大怒,認(rèn)為是有人故意要攪亂這門親,特命靖王爺負(fù)責(zé)調(diào)查女兒容顏毀傷一事?!比~香君咬著下唇,似有難言之隱,緩緩將臉上的紗布輕輕揭下。冰肌玉膚,一點傷痕也無。
葉政眸光忽而閃過一絲詫異,當(dāng)日明明是香君自己拔了頭簪毀了自己的臉,怎會沒有傷口?倏而他又是眉頭緊蹙,眼神低垂,已被賜婚于親王的女子,怎會去自毀容顏?
葉政心中一緊,沒有人會相信侯府嫡女會自毀容顏,若以這種方式毀傷自身那必然是受人脅迫。在外人看來,那自然不是香君不想嫁,而是平王爺不想娶,但他又不好違逆圣意才出此下策!皇上若真下旨讓靖王爺調(diào)查此事,那最終得益的便會是靖王!
葉香君瞧著爹那陰晴不定,變幻莫測的臉,心知他已落入了自己的圈套。
“平王爺跟女兒說,皇上不愿收回成命以免失信天下,恰好圣旨也未正式頒布,可更順勢更改婚配之女。十有八九就是讓爹扶正姨娘,改立春兒為嫡女完婚?!比~香君雙目垂淚,似有萬千委屈縈繞心頭,有苦說不出。
“那你怎不跟平王爺說清楚,說是靖王爺脅迫了你,雖說此事無證據(jù)但你也不能任由平王爺誤會??!”葉政著急,他平日里說扶正姨娘不過是敷衍而已,心中根本沒那意思。若真立了姨娘為主母,那她的出身定會被政敵揭發(fā),侯府的顏面就毀了!
葉香君嚅囁低頭,臉色略有惶恐:“靖王爺說,爹半年前曾在袞州收了糧道督官一千兩黃金賄銀,若女兒不照他的話做便向大理寺揭發(fā)!女兒心想他堂堂靖王爺定不會拿這種事說謊,涉及爹的仕途名聲,女兒無奈就聽了他的指令?!?/p>
袞州二字似是驚雷般打在葉政身上,渾身一顫,雙目瞪大,胡須不住的顫抖。
葉香君眉目微抬,露出一抹冷意,依舊半聲哭訴道:“女兒用一張假皮,冒充劃傷容顏騙過平王爺。爹難道忘了,當(dāng)時催促平王爺離開,不讓他關(guān)心女兒的就是靖王爺嗎。”
葉政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確實是靖王爺開口讓他們離開。原來他是害怕平王爺久留,發(fā)現(xiàn)香君的作假而揭穿他的詭計。
“女兒約見平王爺本是抱著見最后一面的打算,從此恩斷義絕再不來往。平王爺追問女兒為何自毀容顏,女兒是怎么也不能說,這才耽誤到了半夜。”葉香君取帕拭淚。
葉政想來是無不妥,那一千兩黃金賄銀是他跟袞州糧道督官間的秘密,她能說出來定是有位高權(quán)重的人告訴她,對她的話已是深信不疑。
他心內(nèi)一軟,原來她是為了他這般忍辱負(fù)重,而他做爹的還誤會她居心不良,不由愧疚說道:“是爹錯了,爹竟不知你一個人是承受了這么多。但若是將春兒扶正為嫡女,平王爺娶的還是侯府嫡女,這對靖王爺來說一樣是白費心思???”
到底是混慣了官場的侯爺,涉及皇子爭斗之事他的心里便是如明鏡一般,明明白白。
葉香君只搖頭,眉尖微蹙:“靖王爺只讓女兒設(shè)計后瞞著平王爺,等皇上另改圣旨即可。靖王爺如何謀算,女兒一介女流怎猜得到。若不是爹這般逼問,女兒不忍心瞞著爹,不然這事是絕不會說的?!?/p>
葉政點了點頭,臉色緊繃。
半年前他到袞州去辦外差,協(xié)助袞州督官欽點官糧?;噬咸叵铝艘坏揽谥I,讓他私下調(diào)查袞州督官有無偷稅減糧之舉。但督官早看透了葉政的來意,給他塞了一千兩黃金。
葉政不知袞州的糧倉竟有這么大的油水,利潤熏心之下他便收下了。有了這筆錢他順便打點好了京都的官員,讓他們對平王爺頻來侯府的事緘口不言。這事半年來都密不透風(fēng),卻不想竟被靖王爺察覺,還被用來牽制這次的婚事。
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這最多不過是抄家之罪。但葉政是受了皇上口諭而未盡其責(zé),那就是欺上瞞下犯了欺君之罪,罪當(dāng)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葉香君深眸清冷,唇角輕勾。只要以此事為籌碼,不愁葉政不服軟。今夜的一切,葉政會當(dāng)沒發(fā)生過,什么私會什么夜歸通通都化為烏有。
葉香君在做皇后時,寧崇曾以將此事在她面前提起,做出一副為葉家侯府盡心盡力的模樣。此生正好用來做一個把柄,看爹如此驚慌,想來寧崇并沒有騙她。
“是爹錯怪你了,都是爹不好。跟平王爺?shù)挠H事,爹會表奏皇上說你不小心摔倒劃了臉,讓皇上收回成命。至于靖王爺,你嫁不得平王爺,他無圣旨也動不了你分毫,你且寬心。”葉政愁苦著一張臉,眼看這德才兼?zhèn)涞挠H王女婿就這么沒了,受賄的把柄還落在他人手里,心底實在不是滋味。
葉香君眸中浮出一絲冷意,這一世,誰也不是誰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