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鬼域》 章節(jié)介紹
《酆都鬼域》是一部懸疑小說,主角是靈生張夢令,作者零度荒神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6章主要內(nèi)容: 我看著李太爺王望過來的目光靜靜的想了想,然后也不知道對不對,就把自己所理解的意思道了出來:“這心靈手巧不就是指的.........
《酆都鬼域》 第6章 詭秘冥婚 在線試讀
我看著李太爺王望過來的目光靜靜的想了想,然后也不知道對不對,就把自己所理解的意思道了出來:“這心靈手巧不就是指的心思靈敏,手藝巧妙嗎?”
“嗯,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只看到了字面含義。”李太爺拿起木雀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的這個心靈手巧,可不是什么手工活,而是這里!”李太爺說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心里有些納悶的看著李太爺,不明白他這話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嘞,看好了!”說著李太爺往旁邊的大槐樹站了站腳,收起了臉上的微笑,謹慎的輕輕托起那只裂成幾半的裁魂木雀,接下來,令人目瞪口呆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原本裂開幾半的木雀在李太爺?shù)妮p輕撥弄下,竟然自行拼接在了一起,而后李太爺對準大槐樹突然輕喝一聲:“那人!”
話音剛落,那裁魂木雀仿佛又活了一般,翅膀微動,手指大的口中瞬間疾射出一根鋼釘,還不等鋼釘射在大槐樹上,卻是被李太爺飛快的夾住,然后用手一震裁魂木雀,木雀再次散開,分成了幾半。
“這……”這一下不僅是我驚呆了,就連大槐樹身后的我爹他們也都現(xiàn)出一副震驚無比的神情,紛紛圍了上來,盯著李太爺手中的木雀看個不停。
“根據(jù)我?guī)资甑慕?jīng)驗,‘那人’這兩字應(yīng)該就是觸發(fā)暗器機關(guān)的一個暗語。”李太爺說著半蹲下來將那木雀徹底掰開,“裁魂的人在制作這種高級木雀的時候,首先要對著木雀的繃帶不斷的發(fā)出特殊的聲音,然后用其中一組詞匯的音律,作為啟動暗器的代號,再根據(jù)這詞匯的音律對繃帶進行調(diào)節(jié),一旦相同的音律發(fā)出的話,繃帶就會自動松開,射擊目標!所以不清楚的,還以為這木雀被附了魂魄,可以借刀殺人!”
聽李太爺娓娓道來之后,我們所有人心中都震撼無比,誰也沒有想到,這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木雀,竟然會這么的復雜與深不可測。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線索,這趕尸匠卻被歹人滅了口!木雀也已經(jīng)毀掉!我們該怎么找回被盜的姬家祖宗尸骨啊?”我爹聽完面色黯淡,沉著臉,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大槐樹上。
“大哥,都是我的錯,要是知道這木雀這么玄乎的話,我就不毀掉這木雀了,咱們跟著木雀一定能夠找到幕后主使!”五叔在旁邊看著我爹苦悶悲憤的樣子,無比自責的嘆了一聲,一臉的懊惱之色。
“這事與你無關(guān),即便你不毀掉它,它也會自毀!制作裁魂木雀的人,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恐怕根本就沒有想著它能飛回去!而且你們也不必著急!我大概知道這背后之人是誰了!”李太爺胸有成竹的站起身子,把那拆開的木雀又交給了我。
“是誰?”我爹眼中現(xiàn)出一抹狠厲之色,和三叔他們幾乎同時開口問道。
李太爺神色陰晴不定的把頭扭到了姬莊村村子的西面,重聲頓道:“梁莊,梁石開!”
“梁石開!是他?!”我爹聽到名字后一愣,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震驚。因為這個梁石開不是別人,就是梁二傻的父親,說起來還與我們姬家沾親帶故!按輩分算,梁石開是我的表老爺,可誰也沒想到背后的人竟然會是他。
“梁石開這個人很有些本事,他早年入過生羅門!裁魂木雀這等手法我恰巧見過他使用,手藝十分精通!”李太爺說完之后,不再理會我們,獨自拄著向著村子走了過去。
看著李太爺獨自走了,三叔他們都有些急了,卻不成想李太爺剛走兩步,忽然又停下:“天武!你過來!”
隔著一段距離,我也沒聽到李太爺究竟跟我爹說了什么,但是我爹聽完李太爺安排的時候,臉色卻是更加的陰沉,當他再次走過來的時候,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道:“走!去梁莊!”
我叔他們對視一眼都沒有廢話,提著火把緊跟在我爹的后面,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奔赴梁莊。此時已是后半夜時分,但是本該漆黑一片、寂靜無聲的梁莊,竟然像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似得,村子里面十分的喧鬧、紅火。
“大哥,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詐?這太不尋常了,難不成是他們料定我們會來?準備好了?”三叔微瞇著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熱鬧不凡的梁莊小心翼翼道。
五叔急躁的喊了一聲:“即便他們準備好了又能怎樣?難道我們姬家人還怕他們不成?他們梁莊人是多!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老五,你為什么老是這么魯莽,我只是說我們要小心一點,以防他們設(shè)下圈套!”三叔見五叔一臉暴戾之氣,急忙勸解道。
聽完三叔的話,五叔冷笑了一聲,有意無意道:“小小的梁莊能有啥子圈套?就憑一個梁石開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三哥莫不是怕了?”
“屁話!誰怕了!”三叔聽五叔竟然這樣譏諷他,頓時壓制不住心里的憤怒,出口斥道。
“夠了!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吵?!崩系鹕嫌浚幊林樅葦嗔巳搴臀迨宓臓幊?,看著今晚燈火通明的梁莊道:“走!”
走進梁莊以后,我們都握緊了手里的家伙,順著大路直奔梁石開家而去,只不過剛到梁石開家,我們所有人都蒙了。梁石開家門前里里外外擠滿了人,像是在看什么熱鬧一般。我爹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走過去,不過看這些人的樣子,似乎并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個樣子。
我爹疑惑的往前湊了幾步,伸頭向里面看了幾眼,但看不太清楚,他立即拉住一個正向里張望的村民道:“老哥,梁開石家這是咋嘞?”
那人聞聲回過頭瞧了瞧我爹,眼神怪異的驚訝道:“這不是姬莊村的天武嗎?你咋來了?你們這是?”那人說著余角掃到了老爹身后的我們。
我爹趕忙打圓場的憨笑了笑:“嘿嘿,還不是晚上燒完紙錢,瞅見你們村怪熱鬧嘞,來瞧瞧咋回事!”
那人聽完“哦”的點了點頭,然后輕捂著嘴特意往我們這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忌諱道:“梁開石家在辦喜事,你們姬家不知道?”
“喜事?我咋不知道?!蔽业统砸惑@,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怪了,你跟梁開石家按理說是親戚啊,他怎么會沒跟你們提過,不過也是,這事畢竟實在讓人滲的慌!”那人說著聲音有些發(fā)顫,乍舌不已。
“老哥,你快別吊我們胃口了,究竟他們家是出了啥事啊,整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哪有大半夜的辦喜事!”我爹說著踮起腳又向里面望了望。
“噓——聽被轟出來的人說是里面在辦冥婚呢!我們都被堵在了門口,誰也不讓進去瞅上一眼!”那人說著一臉的不滿。
“你說啥子?他們家在辦冥婚!”我叔他們不約而同的驚叫出來,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梁開石家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辦冥婚,還有,辦什么冥婚?
“你們喊那么大聲干嘛,嚇死我了。說來也怪,前幾天開石的閨女不知咋的突然說去就去了!開石十分悲痛,怕他閨女一個人到了地府受欺負,正好今天趁鬼節(jié)這個日子給他閨女辦個冥婚,說是到了下面好有個照應(yīng)!你聽聽,這大半夜的里面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奇怪的是我們守在這兒半天也沒看到有誰進去!你猜里面進去的能是些啥?”那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梁開石家。
老爹輕輕的點了點頭,沉思片刻,臉上突然現(xiàn)出了極度驚駭?shù)谋砬椋骸爸性?jié)辦冥婚,這日子選的好也不好啊,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說的是呀!天武你們姬家人懂這些鬼啊神的,還是趕緊想辦法進去看看吧,別真出了啥事!”那人急忙贊同的點了點頭,不停地催促著我爹推門進去。
我爹聽完也覺得有理,于是跟著那人朝梁開石家的門口擠了過去,剛要伸手去推門卻被后面跑來的三叔一把攔住,“咋了,老三?”我爹扭頭看著三叔不解的問道。
三叔沒有回答我爹的話,目光緊盯著那人,語氣不善道:“你是誰?是哪家的人?為什么我沒見過你?”
當我們?nèi)家驗槿宓脑捒聪蚰侨说臅r候,“嘶—!”我爹和叔叔他們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那人臉上竟然全是干枯的疤痕,如黃色皺桔子的臉皮上,揚起一抹陰森詭秘的笑容!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我們對他的戒備和驚嚇,卻是毫不在意的訕訕一笑:“我常年出門在外,你沒見過我也很正常!不過我可認得你啊,你是姬莊村的姬家老三姬天興吧!”
“哦?那可真是奇了,我沒和你打過交道,你怎么會認得我呢?”三叔習慣性的瞇起了眼睛,防備之意不減反增。
那人陰惻惻的笑道:“瞧你這話問的,我咋會不認識你,想當年整個濮陽城誰不知道姬天興姬家老三的大名和事跡?”
三叔聽完心頭一緊,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聽過我的大名,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這點小把戲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三叔冷冷的說完這句,眼睛猛地睜開對著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大喝:“厲鬼惡魂速速滾開,再敢再次作亂,定讓爾等灰飛湮滅!”
圍堵在梁開石家門口的那些“人”聽到三叔這句話之后,臉上都變得猙獰起來,一個個也不再朝著梁開石家里看去,均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們,我突然生出了一種極為詭異地感覺,更隱隱有一種恐懼浮現(xiàn)上來。
“還不滾?難道想我們動手不成?”我爹向前大跨了兩步,內(nèi)息外放,寒聲說道。
梁開石家門前與我爹對話的那人盯著我爹陰森森的看了半天,又側(cè)眼看了看姬家眾人,最后怪笑了幾聲道,伸出枯樹皮一般的黑黃手指指了指我爹:“反正來日方長!今天姑且給你們姬家一個面子!咱們他日再會!”那人說完之后朝著姬家眾人詭異莫測的一笑,轉(zhuǎn)身化作一團黑氣消失的不見了蹤影,連帶著那些看熱鬧的“人”也一哄而散,瞬息無影。
一切都發(fā)生在瞬息之間,目睹了剛才情景的我還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趕緊跑過三叔跟前詢問:“三叔,這,這是咋回事?”
三叔看了看我,眉頭緊鎖著說道:“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人!他們都被厲鬼占了身體,你沒看他們站在門前一動不動,腳尖都是一直踮著的嗎?另外,你再想想今天是啥日子?他們站在這遲遲不進去,并不是因為里面關(guān)了門,而是因為有神像克制他們,他們無法入內(nèi)!我猜梁開石早就有所準備,所以在門上貼了門神!”三叔說完之后把頭看向了大門,我急忙順著三叔目光向梁家大門望了望,果然在那門上貼著嶄新的守護門神。
“好了,辦事要緊,咱們趕緊進去!”三叔解釋完這些以后給我爹點了一下頭示意。
一旁等候的我爹早已不耐煩,一腳踢開了梁家的大門,在大門被踢開的瞬間,院子里的鑼鼓喧鬧之聲也戛然而止。
我們神色戒備的沖進梁開石家的院子,一下被院子里的場景吸引住了。在這院子里的布置果然是按照結(jié)婚的規(guī)格布置的,在大堂屋門前不遠,擺著一個大長桌,長桌上擺放著很多常見的東西,但都是結(jié)冥婚必備的東西。在院子墻邊,還擺著七張方桌,桌上皆鋪上了白布,還刷了白漆。
我睜大眼睛的看著那些東西,不經(jīng)意間撇到了方桌上的人,那桌子上都坐著七人,有老有少神態(tài)各異。只不過等我走近一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個個惟妙惟肖的紙扎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紙扎人的體態(tài)與正常人一般大小,外面還套上了衣服,要不是他們的神態(tài)始終保持一個樣子,我還真的看不出來是假人。望著滿院的紙扎人,黑色的夜蒼白的臉晃的我眼睛有些生疼,急忙轉(zhuǎn)開了目光,剛要詢問我爹該怎么辦的時候,我爹突然擺了擺手道:“都別動!等他們弄完冥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