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直播》 章節(jié)介紹
騎豬去打仗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死亡直播》了?!端劳鲋辈ァ返?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睜開眼的時候,黑夜被光明驅(qū)趕,蕭小駿呆萌可愛的臉也隨之幻化成煙霧消散去了,眼前是白茫茫的天花.........
《死亡直播》 第9章 開門驚魂 在線試讀
睜開眼的時候,黑夜被光明驅(qū)趕,蕭小駿呆萌可愛的臉也隨之幻化成煙霧消散去了,眼前是白茫茫的天花板,看起來一點溫度也沒有,還有身上蓋著條紋狀統(tǒng)一樣式的被子。
這是在醫(yī)院,蕭峰的頭很疼,就像腦袋里硬塞進(jìn)大石頭,又重又疼。他的額頭纏了好幾層紗布,看起來就像戰(zhàn)場上受重傷的士兵。
自己到底睡了幾天了,蕭峰不知道,這是他被快遞員用大石頭拍昏以后,第一次醒來。那力道真是夠大,直到現(xiàn)在蕭峰依然記得清清楚楚,覺不亞于從三四層樓跳下頭部著地,他還以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難道是那快遞員翻然悔悟,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人間?蕭峰不知道?,F(xiàn)在他只想知道的是,到底快遞員抓到了沒有?
還有,那個在半夜掘開墳?zāi)钩愿癄€尸體的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人還是鬼?
雖然辦過很多現(xiàn)場畫面讓人感到恐懼惡心的慘案,蕭峰的心理早已形成了強大的適應(yīng)能力,但是這一次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試試想想,10歲左右,正是孩子天真爛漫的好時候,女孩們都在玩洋娃娃過家家,她卻在半夜里在亂墳中掘開墳?zāi)钩灾煌潭雀瘮〉膼盒氖w,那畫面的沖擊力太強了。
為什么造成這種感覺,蕭峰說服自己的理由是小女孩身上的那一套黑色男童裝西服。那就是小駿的,但是細(xì)細(xì)一想,那西服并不是絕版,而是在普普通通的專賣店買的,難免會有撞衫的可能。
蕭峰呆呆地望著右邊的玻璃窗,暖洋洋的陽光離開太陽爺爺偷偷跑進(jìn)病房里,爬上床,溫暖了被子,驅(qū)走一些醫(yī)院特有的奇怪寒冷。
頭依然像裝了一腦袋硬石頭,很沉很痛,但蕭峰還是努力讓自己坐起來,靠在床頭上。
躺多了身體感覺都發(fā)了霉,這好幾天都陰氣沉沉,好不容易碰上大太陽了,總得曬曬全身。
正撩開被子的時候,門打開了,進(jìn)來一個身體重度發(fā)福像是套了警服的肥豬的中年男子,臉上坑坑洼洼的如同月球表面,全是痘印,咧開嘴笑起來露出黃黑的兩排牙,看起來很丑。不過,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穿著警服還是有些人中龍鳳的感覺。這是白馬市公安局局長駱賓,比蕭峰小一歲,雖然辦案能力一般,但是嘴巴功夫特別厲害,拍馬屁籠絡(luò)人心的功力十分深厚,最后才坐上了局長的位置。
“老駱,怎么來了?”蕭峰從不叫他駱局或者局長,因為他們倆認(rèn)識的時間很長了。
當(dāng)年蕭峰和他一起進(jìn)的公安局,雖然一起工作一起玩,但關(guān)系不算得上很好,起碼不是可以交出全心的朋友。這次來,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好心來探望因病住院的朋友或者部下而已。
“怎么,不歡迎我呀?”駱賓關(guān)了門走過來坐在床沿上打趣說。
“怎么敢?”蕭峰直奔主題,“過來催案子的吧你!”
“咳,你這話說的,我是專程來看你的,不過……”駱賓頓了頓,“你也知道我的難處,局長可不好當(dāng)啊,上級壓力、社會壓力、媒體壓力,哪一個不是一座大山?”
“老駱,那套免了,聽了都有七八年了,我都能背下來你的臺詞了,我好多了,不等多久就能投入調(diào)查了?!?/p>
“嗯,那我就放心了,沒你真不行,那些黃毛小子始終嫩了一點,還得拜托你好好帶著他們,給他們上上課??偛荒茉谠蹅円院?,沒有合適的接班人吧?”
“我知道,那個快遞員抓回來了嗎?”其實沒有駱賓的催促,蕭峰也想立刻就辦理離院手續(xù)投入調(diào)查的工作中。
“死了?!?/p>
空氣都沉默了。
“死了?”
駱賓肯定地點點頭:“死了。在一條很深的溝里找到的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手臂和大腿處被什么野獸啃去了好大幾塊肉,喉管也被咬斷,半邊臉也被啃了,勉強能認(rèn)出他來。不過尸檢報告說,他是死于意外的撞擊,因為慌張?zhí)优芏鴮?dǎo)致失足滾下深溝,腦袋撞在溝底的大石頭上?!?/p>
身體被啃了?會是那個掘開墳?zāi)骨碎_棺材拖出尸體大快朵頤的奇怪小女孩嗎?
駱賓送來了一些水果,但屁股還沒坐熱就走了,借口還是以前常說的“忙忙忙”。
他前腳一走,沒多久,小白兔進(jìn)病房來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小白兔,你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啊,誰惹著你了?”
小白兔在床沿一坐下來就說個不停,像個受了欺負(fù)的小怨婦:“頭兒,別說了。就是昨天你追的那個人的女朋友,就像個啞巴似的,問她什么都不肯說,還吐了我一口唾沫,你說多氣人!”
“不會打人了吧?”
“哪敢?”小白兔忙搖頭,“不能暴力審訊,謹(jǐn)記蕭峰大俠的教誨,永生難忘?!?/p>
“好了,背臺詞倒是挺厲害的,說正事吧。”蕭峰微微笑了一下,但還是忍住了,案件直到現(xiàn)在幾乎毫無進(jìn)展,“我沒檢查出毛病來吧?”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過個一天兩天就能出院了?!?/p>
“太長了……”蕭峰的老母親一天不見他一面就總是提心吊膽的,吃不好也睡不好,心里想的都會是不好的事情,“不行,我今天得回家一趟?!?/p>
“不行啊頭兒,你就暫時好好休息吧,身體健康最重要,其他的事交給我和秦小明去干就好了?!?/p>
“好吧,那你去吧,鑰匙在衣服的兜里。”蕭峰指著另一張病床上的夾克,褲子昨天被撕成兩半了,換成了新的褲子,卡其色的休閑褲,標(biāo)價牌都還沒摘去。這估計是秦小明或者小白兔買的,真是貼心的。
“你買的褲子?回頭給你錢,謝了啊?!?/p>
“頭兒說什么客氣話,不用謝我,褲子是秦小明買的?!?/p>
“你小子!又耍嘴皮子。”
小白兔快心地笑了幾下,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被蕭峰給喊住了:“還有,從我的臥室里拿來我的日記本,就放在床頭柜里面,順便帶幾本書過來,那一本都行?!?/p>
“好咧,知道了,走了頭兒,你可好好待著,有事記得打我電話,或者秦小明,或者其他人,總之別親自動手,聽醫(yī)生的話吧?!?/p>
小白兔拿了鑰匙,從醫(yī)院的停車場里開出白色的警車,直奔蕭峰的家。
以前就去過好多次吃酒,小白兔當(dāng)然記得怎么走。路上。他念起陶婉阿姨做的菜來,樣式雖然不怎么好看,但是里面蘊含的味道太美,總讓舌尖留戀不舍,每次都吃得飽飽的。一遇上節(jié)假日放假,蕭峰夫婦幾乎都會邀請他和秦小明參加他們的家庭聚餐,當(dāng)他們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一樣。
道路天橋建得更多了,小白兔一路暢通無阻,將車子停在小區(qū)規(guī)定好的停車場后,他拿著鑰匙,走上樓梯。
站在熟悉的蕭峰家門前,莫名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小白兔知道,因為陶婉阿姨的突然離世。以前,她憔悴蒼白的臉總是擺出最熱情的一面來歡迎客人的來到,雖然爬不出失去兒子女兒痛苦的泥沼。
小白兔拿著鑰匙圈,鑰匙雖然不是很多,但個個長得幾乎一樣,只能一個一個試著開。
正在他試著開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帶著淡淡的很奇怪的味道,死過人的房間就有這種味道。
“??!”
小白兔一下子就被嚇癱在了地上,差一點就斷氣背過去了,他看見了鬼——
鬼臉,不,比鬼還要丑,伸出門縫。
一張臉就像曾經(jīng)被燒焦了一樣,布滿了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黑色傷疤,如同黑色軟泥被拖拉機車輪碾壓過。
門完全打開了,她穿著灰色的工作服,胸前抱著一只白色的貓,腳踩著黑色的帆布鞋,腳后跟是著地的。
鬼的后腳跟是不著地的,一些恐怖小說和影視作品就是這么說的,她不是鬼。
小白兔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微微整理整理自己的警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威嚴(yán)更無畏一些,丟臉丟大了,他看見她在笑,笑得時候更丑,讓人有想吐的感覺。
“很多人突然看見我,也是跟你一樣的反應(yīng),特別是大晚上,曾經(jīng)嚇昏過不下十幾個人呢,真是不好意思警官。請問,您找誰???”
“蕭警官叫我回來拿點東西,順便告訴奶奶這一兩天他不回家了,局里最近很忙?!?/p>
“進(jìn)來吧。”
小白兔進(jìn)門后,先去和蕭峰的母親說一聲,再到蕭峰夫婦的臥室里去。
從床頭柜拿出了黑皮的商務(wù)筆記本,翻來封皮,第一頁硬紙寫著“大俠日記”,念起來有一種大俠穿越到現(xiàn)代拿黑色中性水筆寫日記的感覺,小白兔忍不住笑了。
大俠,是蕭峰的兒女給他取的外號,《天龍八部》里那個絕招是降龍十八掌的丐幫幫主也是叫喬峰,聽起來差不多。
房門的右手邊是一人高的木質(zhì)書架,擺滿了整整齊齊的書籍,自上而下一共七層。上兩層是犯罪心理學(xué)和解剖學(xué)之類的專業(yè)書籍。
書架的三四層則是國內(nèi)外的一些詩集,泰戈爾的《飛鳥集》,艾略特的《荒原》,顧城的《我會像青草一樣呼吸》等等。
五六七層則是一些知名懸疑推理小說,蔡駿的《天機》四季,東野圭吾的《白夜行》,丹.布朗的《達(dá)芬奇密碼》,斯蒂芬.金的《尸骨袋》和《肖申克的救贖》,松本清張的《死亡螺旋》等等。
小白兔挑了自己看過的蔡駿的《天機》,懸念迭起,情節(jié)緊湊,讓人欲罷不能,從第一季到第四季,他追到大結(jié)局。之所以選這一本,那是因為小說里有一個主人公葉蕭,是個警察,一個“蕭”字,讓小白兔不禁想起了蕭峰。
不知道頭兒有沒有沒讀過,書還是挺新的,或許這是陶婉阿姨的讀物也說不定。
小白兔將蕭峰的黑皮日記本和《天機》四季四本書疊一塊抱在胸前,關(guān)好臥室的門。
新保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電視機里,外國的小天鵝在跳芭蕾,高雅的配樂很容易就讓耳朵懷孕。她懷里的白貓正在沉睡,看起來十分乖巧,柔軟的尾巴貼在她的手臂,尾部有宛如焰火的黃斑。
看見小白兔出來的時候,新保姆打了無聲的招呼,然后換了個臺,播放著2016年熱播2017年還不斷重播的國產(chǎn)良心劇《瑯琊榜》。天空飄著唯美的大雪,胡歌飾演的梅長蘇正對著靖王堅決的背影聲嘶力竭,脖子處的青筋都暴起,演技很到位,激情讓人流淚。
小白兔點頭熱情回應(yīng):“阿姨,我走了。”
“走了?要不先吃個飯再走?都快十二點了?!?/p>
“啊,阿姨,不用麻煩了,太忙了,我得趕回去?!?/p>
除開第一次碰面的陌生感不說,單是看著那張臉就吃不下飯了,小白兔灰溜溜走了,恨不得鞋底抹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個外貌協(xié)會會員,全世界的人都是,只有頭兒或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