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尊》 章節(jié)介紹
小說《界尊》的作者逆塵,是一名超群絕倫的當(dāng)代作家,逆塵文筆揮灑自如,無以復(fù)加?!督缱稹返?章內(nèi)容介紹:噴火的烈日終于漸漸西沉,余暉遍灑染得靈田一片金黃,便連那巨大的丹峰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芒,顯得愈加巍峨。隨著一陣山風(fēng)拂過,白日里那令人窒息的熱.........
《界尊》 第9章 王睿 在線試讀
噴火的烈日終于漸漸西沉,余暉遍灑染得靈田一片金黃,便連那巨大的丹峰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芒,顯得愈加巍峨。
隨著一陣山風(fēng)拂過,白日里那令人窒息的熱浪轉(zhuǎn)瞬消散,一下子變得清涼起來。
很快,日頭落下,河對岸漸漸安靜。
而廢料場中,李小魚幾人卻仍在忙碌。
每隔半月,便會不少廢渣自丹峰運下,而李小魚與牛大胖幾人,必須在這半月之內(nèi),將這些廢渣全部封埋。
而明日就已到了半月之期,那負(fù)責(zé)管轄丹峰廢料場的馬長老,便會依例前來巡查。
這馬長老為人刻薄,一向高高在上,對外門弟子少有笑臉。
而對于李小魚幾人,這馬長老則更是“青眼有加”,每次前來,必會找個由頭叱罵一番,似乎若不如此,便覺得心里極不痛快。
時間一久,李小魚與三位師兄終于想明了緣由,感情是哥兒幾個沒有上交“例錢”。
說起這例錢,就不得不說說靈霧宗的長老。
靈霧宗有內(nèi)門與外門之分,從而也就有了內(nèi)門長老和外門長老。
內(nèi)門長老乃為宗門梁柱,地位可謂尊崇至極,哪怕宗主見之也要客客氣氣。
在靈霧宗四座巨峰之上,共有內(nèi)門長老七人,各個均是修為驚人,乃是宗門底蘊一般的存在;
而這外門長老卻足有數(shù)十名,且均住在峰腳之下,負(fù)責(zé)管轄靈霧宗數(shù)千外門弟子。
這外門長老,無論修為地位,均與內(nèi)門長老無法相比,說得好聽一點兒是“長老”,說的難聽些,便是個“管雜務(wù)的頭兒”。
但既為靈修,就必須修煉,這外門長老亦不例外。
可內(nèi)門長老地位尊崇,所能支配的修煉資源豐厚至極,外門長老卻遠(yuǎn)無這般待遇。
故而管轄靈田的這些外門長老,便打起了“靠山吃山”的主意。
靈霧宗共有外門弟子數(shù)千,且有九成負(fù)責(zé)種植靈田。
四座巨峰腳下靈田不下數(shù)萬畝,靈谷每年可收獲兩季,雖有八成收入須上交宗門,但這剩下的兩成,亦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是以每到賣出靈谷之時,這些個外門長老便開始各種刁難,又加之有那善于溜須拍馬的弟子為其隱晦傳話,便有一些機(jī)靈的弟子,主動將部分收入拿出“孝敬”。
對于這些“懂事兒”的弟子,這些外門長老立時和顏悅色,甚至?xí)钩鍪侄?,調(diào)過一片上好的靈田供其種植。
久而久之,但凡種植靈田的弟子,均會將一部分收入用來孝敬這些外門長老。
漸漸地,這孝敬便成了慣例;而這份孝敬之銀,便也成了“例錢”。
雖然這例錢并未規(guī)定具體數(shù)目,但給得多者自然受到照顧;而給的少的,也就是偶而能看到個笑臉兒,少受些無妄之災(zāi)罷了。
種植靈田的外門弟子能夠花錢免災(zāi),可諸如那些負(fù)責(zé)砍柴漿洗、沒有半點兒收入的外門弟子,就唯有常受斥責(zé),每日在壓力中度過。
而李小魚幾人,卻要比這些弟子強(qiáng)上少許。
這廢料場,常年均會有廢渣運來,雖然這廢渣乃是煉丹失敗后的殘余藥渣,但偶爾亦能翻找出一兩塊殘存的天材地寶。
盡管這些殘糊的靈根奇株,在靈修眼中幾乎一無用處,但對于尋常百姓來講,卻是難得的珍貴藥材。
是以李小魚幾人封埋廢渣之時,均會將這些焦糊的殘根斷莖,清洗干凈后積攢起來,待其毒素?fù)]發(fā)之后,再拿到山下的“仙緣城”中換些靈幣。
故而李小魚幾人亦算有些收入。
自從李小魚哥兒四個想明白了原因所在,便也開始每半年上交一次例錢,雖然數(shù)目少的可憐,但總好過镚子兒皆無。
而那馬長老在收了例錢以后,雖仍是一副冰冷之狀,但照比以前,那劈頭蓋臉的責(zé)罵卻是少了許多。
明日那馬長老便會前來,且距上次交例錢已經(jīng)整整過去半年,而靈幣卻沒攢下多少,李小魚幾人不由一邊干活兒一邊心中忐忑。
直忙到滿天星斗,四人終于將廢渣全部封埋坑底。
累了一整天,幾人已然是疲憊不堪。
各自回到木屋,牛大胖與趙二肥孫三壯草草洗了把臉,隨后便沉沉睡去。
盡管同樣勞乏,但李小魚卻并沒有入睡,不過今晚沒有再去那斷崖,而是就在屋中的木床上盤膝修煉起來……
夜,很快過去。
薄薄的山霧似輕紗拂動,使得整個靈霧宗若隱若現(xiàn);四座奇峰更是朦朦朧朧,一眼望去,便仿佛幻境一般。
不大工夫,耀陽升起,億萬柄金黃的光劍剎那自天際刺來,那拂動的薄霧霎時四散,轉(zhuǎn)眼化作了縷縷清新之氣盈逸山間。
此時,在連接廢料場與北岸靈田的浮橋一端,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了一人。
此人約有十七八歲,面色白皙,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外門弟子服,乍一看去生得很是清秀,可那狹長的眉眼,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黠傲之感。
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此人明明身著外門弟子的青衣,但腰間卻系著一個,只有內(nèi)門弟子才會被賜予的儲物袋!
在丹峰腳下千余外門弟子當(dāng)中,只一人有此“殊榮”,那便是馬長老的記名弟子--王睿。
雖然那馬長老不過一名外門長老,但畢竟掛著“長老”之名,給記名弟子一個儲物袋,亦不算多大之事,對此,宗門高層亦是睜一眼閉一眼。
這王睿極善迎逢,溜須拍馬更是無人能及,是以入宗第二年便被馬長老視為親信,并將之收作了唯一的記名弟子。
自此以后,這王睿便一步登天,每日只圍在馬長老身邊阿諛奉承,不再干半點兒雜務(wù);而在一眾外門弟子面前則是飛揚跋扈,完全一副小人得志之狀。
而對于收取“例錢”,那馬長老自持身份,當(dāng)然不會親自收取,亦盡由這王睿代勞。
此時,這王睿甫一踏上浮橋,立時便鼻子一聳眉頭皺起:“這兔子不拉屎的廢料場,遠(yuǎn)遠(yuǎn)地便聞到一股怪味兒,難怪師尊不愿前來!”
嘟嘟囔囔中,王睿眸現(xiàn)厭惡繼續(xù)前行。
不大一會兒,這王睿便走過浮橋,來到了小院門前。
“廢料場人都死哪兒去了,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