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武君》 章節(jié)介紹
作者青衫儒圣的這部小說《極道武君》,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玄幻小說。作者走出以往玄幻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稑O道武君》第9章簡介: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地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冷.........
《極道武君》 第九章 風(fēng)滿樓 在線試讀
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地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冷風(fēng)凌厲地穿梭在玉京城每一個角落,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戰(zhàn)栗地折服于地。
人們知道,風(fēng)雨要來了。
傍晚時分,伴著陰沉如水的暮色,一輛馬車駛出天獄司,駛出了雨花巷,順著玉京城的街道,來到了天書院,來到了那座墨玉門前。
近百人緊隨在了馬車的后面,沉默不語。
街道上的人們注視著那血紅的制式衣著,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卻始終找不到答案,內(nèi)心深處隱隱有些不安。
就在下一瞬間,他們想起來了。
那是很久之前某個能止嬰兒夜啼的名字。
人們頓時面如死灰,可同時,他們也不禁好奇起到底是誰惹怒了這個曾經(jīng)的龐然大物,讓得它從沉睡中蘇醒,露出猙獰的獠牙。
當(dāng)然,也有很多對政局時事通透者,他們的目光卻是投向了東方的某個地方,揣測著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用意。先前明亮的閣樓檐角,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影影綽綽,如惡魔影子般的存在,人們開始覺得這座玉京城里,隱隱有股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
風(fēng)凌厲,生息斂。
大紅袍鮮艷如血,理所應(yīng)當(dāng)接受眾人的目光洗禮。
宣告著某種意義上的初生。
便在這時,馬車已經(jīng)駛抵天書院的墨玉門前。
“大人,現(xiàn)在就動手嗎?”屠放快步走來,低伏下身子朝著車廂里的人恭敬地問道。
徐缺掀起車窗一簾,望向那座由溫潤白玉雕刻而成的先賢雕像,看著墨玉門里那些建筑,面色很是復(fù)雜。那日因為天書院教習(xí)的言語和態(tài)度,他確實很不高興,即便是隨著時間流走,也難消解。
對他來說,所有的羞辱都不能隨時間或是大義而放下,這根本就不是寬容與否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后說道:“按名單來抓人,要講道理?!?/p>
抓人與“講道理”這個詞完全不搭,講道理用在此時也實在無趣。
抓人什么時候需要講道理?
屠放不知道他的性格,見他一直沉默望著窗外,顯得少年有些憂郁,不由誤會了些什么,寬慰說道:“大人放心,我天獄司行事一向最講道理,與案情無關(guān)的人自然不去理會?!?/p>
徐缺轉(zhuǎn)過頭來,沉默了片刻后認真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要講我們的道理而不是那些人的道理?!?/p>
屠放有些沒聽懂,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徐缺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天獄司總綱條例第五條。”
屠放明顯一怔,神情變得極為嚴肅,然后毫不猶豫轉(zhuǎn)身猛喝一聲:“生人勿近!”
他了解天獄司總綱所有條例,自然包括這第五條。上面只規(guī)定了一件事:犯官若有不從者,不論平民布衣還是皇族貴戚,皆以死罪論處!若有阻攔者,犯連坐同罪!
這是屬于天獄司的道理。
近百道欽天監(jiān)所屬官員聽到“生人勿近”這個詞時,身子不禁輕微顫抖起來,制式衣襟組成的血浪一陣浮動,以極快的速度綻放出柔美的花苞,然后花苞瓣瓣炸裂,變成無數(shù)道血色腥風(fēng),向著天書院的亭臺樓閣里悄無聲息疾射。
隨著那些血影的疾速散去,一道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在了天書院的上空,經(jīng)久不散。
暮光從天穹上灑落,經(jīng)過那道無形的屏障時,發(fā)生詭異的折射,落在徐缺的臉上時,顯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就像是極北的拉雅神山上那些不化的冰雪。
他的手掌里握著一個黝黑的事物,似乎是鐵做的,表面光滑,看著像個盤子。
這是欽天監(jiān)專有的法器。
他未修行,但能驅(qū)使。
······
一聲長嘯打破寂靜。
“你們憑什么抓我!”
一名男子看著眼前那道迷離血影怒吼道,看他的衣著制式應(yīng)該是天書院某個教習(xí)。他不是很明白眼下的情況,這里是被世人甚至大明皇族都尊崇有加的天書院,即便是那些大能來此也稍有收斂,又有誰敢挑戰(zhàn)它沉淀多年的驕傲?
然而現(xiàn)在有人真的做了。
那道血影笑出聲來,笑的撕心也很張狂,隨著夕風(fēng)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像是宣泄著某種壓抑很久的情緒,他蒼白的臉像白紙一樣皺起,顯得有些恐怖:“就憑我們是天獄司!”
接下來,男子才真正意義上看清楚了那大紅袍最細微的花紋。
他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發(fā)軟,雙腿中間有些隱隱抽搐。他有懼心癥,這是去神廟里的問心殿才會出現(xiàn)的癥狀。
他想緊握手中的書卷,手卻顫抖的有些厲害,直接把書卷落到了地上。
他望著血影,嘴唇微微顫抖,完全控制不住,聲音更是如此。
他望向夜空,看著那些明顯折射的暮光,知道有法器成功地隔絕了里外兩個世界,不讓天書院里的任何人有逃跑的機會,可這不妨礙院里那些大人物們出手。
然而除了冷風(fēng)呼嘯,別無他物。
他終于知道沒有人回來救自己了。
等待自己的是那生不如死的地獄。
血影冷冷地看著他,右手從腰間解下一條鐵鎖鏈,那鎖鏈非常長,長到在他腳下堆了起來,也不知道先前是怎么收入腰間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魂鎖?”
男子很是感慨,不知是因為看到了這兵器的重現(xiàn)人間,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血影沒有答話,像是默認了對方的說法一般,他右手握著的鐵鎖鏈,像是靈蛇一般彈起,鏈尾像蛇信似得,在暮色里嗤嗤破空而去。
男子想反抗,可他的手確實顫抖的厲害。
嗤的一聲輕響。
他全身都被散發(fā)冰冷光澤的鐵鎖鏈纏得嚴嚴實實,鋒利的鏈首像是毒蝎的尾針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天獄司獨有的兵器為鎖鏈,力量以鎖住神魂為名。
它的鏈首,便是釘住了神魂。
血影點點頭,似乎在為自己并未對這些生疏而感到滿意,他轉(zhuǎn)身便是帶起被魂鎖包裹著的男子,向著天書院門前奔去。
這樣的事,發(fā)生在了天書院的各個角落。
······
暮色退,永夜起。
被那道無形屏障籠罩的天書院里,不時響起詫異恐懼的叫喊,也不是爆發(fā)出數(shù)股強大的氣息,卻是很快地被鎮(zhèn)壓了下去。
甚至在天書院深處有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在醞釀,即便是徐缺隔著很遠有法器相護,也隱隱感受到了壓迫之感。
他在車廂里默默地聽著那些叫喊,面無表情。那日最初的報考是極為糟糕的事情,狼狽不堪也談不上什么美好的回憶,他對這座學(xué)院早已失去曾經(jīng)的尊重敬仰。
所以他不打算憐憫曾經(jīng)給過他羞辱的人們。
夜?jié)u深沉。
徐缺低頭看著手中的法器,臉上升起一絲警惕,眉眼間隱有寒意。
墨玉門前,有幾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為首的一人穿了件及膝的白袍,上面繡著很是繁復(fù)的花紋,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時,天書院上空醞釀著的那股異常強大的氣息,猛地翻涌起來。
隱隱與那道屏障抗衡。
看起來那個人應(yīng)該很強大,但這不關(guān)徐缺的事。
他的目光只是在注視著那人身旁的一名老者,然后雙齒慢慢的咬下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夜風(fēng)呼嘯而過,灌滿了天書院樓閣角落,然后幾經(jīng)轉(zhuǎn)折,洶涌奔向了墨玉大門。
夜風(fēng)滿樓,城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