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承諾》 章節(jié)介紹
《危險承諾》是一部可讀性很強(qiáng)的網(wǎng)絡(luò)作品,整部小說伏筆交錯,連環(huán)布局,情節(jié)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具有極強(qiáng)的藝術(shù)感染力和可讀性。小說《危險承諾》第10章內(nèi)容簡介:江邊的陽光清脆而柔美。男警察們有的在釣魚,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燒烤,有的直接躺倒在沙灘.........
《危險承諾》 第10章 找個男朋友保護(hù)你 在線試讀
江邊的陽光清脆而柔美。男警察們有的在釣魚,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燒烤,有的直接躺倒在沙灘上曬太陽。喬軍在沙灘上鋪上厚厚的報紙,邀請方娟坐下。
“你還記得上個月臥軌的癮君子嗎?”喬軍說時雙手放在頸后。“后來查明,那家伙竟然是想在鐵軌上睡覺。”
“他不是死了嗎?”她說,盤腿坐在他身旁。“這人我印象不太深,但記得他來過兩次管理中心,想拿替代品?!?/p>
“他家人要鬧事,關(guān)局長頭痛得緊。你知道是誰平息的嗎?”喬軍繼續(xù)說,“政法委的毛南葵。因為警察趕到鐵路現(xiàn)場時,死者已被軋成碎片,大多數(shù)的尸體被狗咬爛,只得任由狗在那里吃他?!彼笮ζ饋恚蛊鸬母共扛秳??!八胰讼胍w,毛主任讓幾個癮君子去處理,他家人再也沒出現(xiàn)?!?/p>
方娟微微笑了下,但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幽默或贊許之處。剛參加工作那會,她在派出所值班接待群眾來訪便不知所措,有老民警告訴他和稀泥,將老百姓唬弄走,便算成功。她唬弄過,但從來沒有以暴制暴,用黑的那一套。
“南葵才二十八歲,已經(jīng)是維穩(wěn)辦副主任,前途無量,而且他父親是人大主任,真正的官二代。在辰河,沒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男子了。”
原來喬軍介紹的人是毛南葵,方娟見過,印象不錯,給她高攀不上的感覺。但喬軍講的故事太煞風(fēng)景,讓毛南葵的形象直接惡劣到水底。
她注視著涌向岸邊的江浪,深深地呼吸著清新芳香的春風(fēng)。媽媽說過,找男朋友也好,找丈夫也好,最重要的是善良。她前面談過幾個男朋友,特別是大學(xué)談的男朋友迪,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很完美,可是他去了澳大利亞,再也沒回來。
她閉上眼睛,想起了迪。迪是個注重實際,又喜歡體育活動的人。他說話輕柔,脾氣溫和。倆人心心相印,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時刻守在她身邊,傾聽她的煩惱,為她打飯打水。特別是,他在吃穿方面不太講究,舍不得花錢,但對街頭藝人、乞丐都很好,從不吝嗇。
江邊掠過幾只水鳥,嘎嘎的叫聲驚醒了她。她張開眼,猛地抬起頭。在她周圍的都是男性警察,他們的嬉鬧她插不上嘴。好幾個平日里不拘言笑的警官,像十幾歲的傻孩子一樣在激浪中嬉戲打鬧。
他們太需要放松一下了。執(zhí)法成了一種生活方式,它可以極容易地使人達(dá)到廢寢忘食的境地。很多警官發(fā)現(xiàn)在他們面對每天都會發(fā)生的生與死的情況下去談?wù)撃切┬∈潞芾щy。他們可以對撿尸體碎片這樣的事開個玩笑,然而對于大多數(shù)人感興趣或覺得可笑的那些普通事情,他們卻認(rèn)為很一般,很無聊。
警官之間建立親密關(guān)系是十分必要的。不僅僅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工作,而且你被逼得受不了時,你就可以依靠他們。
方娟聽見身邊的李成警官在談?wù)摷本?。他是偵查大隊的副大隊長,教師轉(zhuǎn)行進(jìn)來的,整個禁毒支隊只有他的辦公室塞滿了各學(xué)科的書籍:科學(xué)、文學(xué)、哲學(xué)。他家里一貧如洗,生活十分儉樸,辰河的生活費(fèi)用很高,公安是一樁苦差,特別是要靠警官的工資來維持生活不容易。大部分警察冒著生命危險卻過著窮酸的日子。十幾年前,警察還受到為之服務(wù)的社會的很大尊重。今天的社會就不這樣了。方娟在社區(qū)自愿戒毒管理中心上班,很少有哪一夜沒有遇到別人伸出指頭以示蔑視,或者對她喊叫侮辱人的話。
幾個警官從水里走出來,大頭短褲包裹的臀部和下身原形畢露。方娟轉(zhuǎn)過臉。她對待有暴露癖和講下流話的男警察的辦法就是不予理睬。動不動就會抱怨的女警官通常會受到更無聊更激烈的奚落。
看到分管偵查的副支隊長童文獨(dú)自在清靜的懸崖口釣魚,她走了過去。
“是什么讓我們美麗迷人的警花眉頭緊鎖?”
方娟把目光從童文臉上移開,盯著釣桿?!澳闩龅竭^令您寢食難安的那種案子嗎?”
“那種融入你骨髓,時不時閃現(xiàn)在你腦海,感覺遺憾、愧疚、疑惑,幾年,甚至十幾年后仍讓你半夜尖叫著從夢中驚醒的案子?沒有,我們談到過,但沒接觸。”童文掐滅煙頭,伸手找煙的手跟隨著他看方娟的目光停了下來。
“沒事,”方娟誠懇的說,“我吸慣二手煙了,有時我自己也抽。”她掏出打火機(jī),看著他用專注的眼神評價似的看著自己,直到幫著他點燃香煙。
童文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后慢慢呼出。他突然說道:“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難嗎?”
她把報紙鋪在一塊石頭上?!皼]有。但接到兩個騷擾電話,我懷疑與某個案子有關(guān)。”
童文好奇地打量著她?!艾F(xiàn)在真是恐怖主義盛行的時代啊,連我們的小姑娘都受到威脅了。會不會是某個仰慕者干的?”
“不是,絕對不是。”方娟羞澀地說。
他笑了笑,身體往后一仰,攤開一雙古銅色的大手?!罢覀€男朋友保護(hù)你,或者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去查一查,一定給你抓住這個恐怖主義者。”
“我查過了,兩個電話是兩個不同的號碼,分別僅僅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而且是無記名的。我懷疑他還會換另一個號碼給我打電話,仍然是不記名的。”
“你向喬軍報告過嗎?”童文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說過,但他不相信,反而告誡我不要再告訴別人,說什么會影響我的名聲?!?/p>
喬軍的話并非沒有道理,一個未婚女孩經(jīng)常接到陌生電話既正常,也不正常,接了便接了,讓它過去是最好的。“你向刑偵支隊的領(lǐng)導(dǎo)尋求過幫助嗎?”
“我沒有熟悉的人可以請教。煩死了,童支,真不會跟我的私生活有關(guān)。雖然我不是管理中心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他講的事也跟管理中心的管理無關(guān),但跟管理中心涉及的人有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