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瞳劫》 章節(jié)介紹
《重瞳劫》是一部玄幻小說,主角是蘇慕雨嘉,作者淺墨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4章主要內(nèi)容: 這個下午對于河洛書院極為漫長,尤其在楊杰輸給蘇慕之后,夕陽今天也有些不同,它的光彩把整個西邊都照亮了,還在天空懸了好久,.........
《重瞳劫》 嬉笑汴梁城(上) 在線試讀
這個下午對于河洛書院極為漫長,尤其在楊杰輸給蘇慕之后,夕陽今天也有些不同,它的光彩把整個西邊都照亮了,還在天空懸了好久,遲遲不肯落下,直到夜幕將到,它才戀戀不舍,消失在云天交接之處。
可是,紅彤彤的火燒云籠罩在河洛書院上空,愈加顯得這個黃昏不同以往。
河洛書院的一大批學(xué)生聚集在蘇三才門前,他們不相信蘇慕會有打敗自己的能力,何況他和楊杰的最后一場較量,那樣的功夫早超出了技擊之術(shù)的范疇,楊杰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當(dāng)時的身手為何會那么快,還有雨嘉的出現(xiàn)甚至讓他們聯(lián)想到了騎鶴仙女,這些他們都希望在蘇三才這里得到解釋。
蘇三才看著頭上的火燒云,愣了很久才道:“我早年游歷天下,常常尋幽訪勝,這世上的確有很多世外高人,蘇慕那樣的功夫雖然玄妙,但終究不是法術(shù),你們不要想太多,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事!”
楊杰吞吞吐吐道:“可是,師傅…師傅,我身手哪…哪有那么好?”蘇三才微微一笑,道:“那是因?yàn)槲野抵袔土四悖?dāng)時你也不過是身法快了,其他的沒什么?!北娙丝聪驐罱埽瑮罱苣救稽c(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時確實(shí)是這么個情況。
眾人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可蘇三才不想多說了,催促他們離開,眾人無法,只好離去。
蘇三才又抬頭看向頭頂?shù)幕馃?,沉默良久,忽然看了看腰上所懸的長劍,自語道:“她來到這個汴梁城只會生出亂子,我必須想辦法趕她走。”
蘇慕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技擊大賽上得到頭名,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回書院的時候,全院師生列隊歡迎,院長那張皺紋縱橫的老臉,笑起來像年輕了三十歲,學(xué)生們更是興奮,他們這個小書院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一把,以后提起自己的書院,都覺得大氣了。
雨嘉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蘇慕被眾人簇?fù)須g呼,像是對自己的成就分外滿意。
蘇慕應(yīng)付這些場面顯然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可他還是有些享受這種感覺,盡管心中心虛氣短,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向四周拱拱手,李元亮卻出其的平靜,和以往沒有任何的變化,蘇慕看在眼里心里有點(diǎn)暗暗著急,以師傅的認(rèn)真程度,勢必要刨根問底,他心里上愁一會該怎么面對李元亮的盤問。
夜深人靜,湊熱鬧的人都散去之后,李元亮單獨(dú)把蘇慕叫到廂房,蘇慕當(dāng)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偏偏這時候雨嘉不知去向,他心中臭丫頭臭丫頭的不知罵了多少句,李元亮問道:“說吧!這到底怎么回事?”
蘇慕還想裝糊涂,道:“你說的是什么事?。繋煾?。”李元亮道:“你說呢?”他一雙眼平靜的像千年古譚,蘇慕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你是說雨嘉現(xiàn)在去哪了嗎?這個…我也不清楚??!剛剛她還在的?!闭f著裝模裝樣向外看去,他根本都沒注意到李元亮根本就沒開窗戶。
李元亮定定的看著他,道:“我說的是技擊大賽。”蘇慕心里一慌,說到正題了,但仍裝作嬉皮笑臉,道:“你說的是這個??!這個,其實(shí)我也不明白,這些人怎么忽然間就變的不堪一擊了?我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真的好奇怪……”
他還是不說實(shí)話,李元亮心里略有些生氣:“那好,你告訴我雨嘉是怎么回事?”蘇慕信口胡扯,道:“我就是偶爾認(rèn)識的,偏偏這小丫頭粘人的很,老跟著我……”蘇慕話音未落,外面忽然有人怒道:“你胡扯什么?誰粘人了?”聲音脆生生如黃鶯出谷,卻是雨嘉來了,這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至少在百步之外,但她來的很快,聲音未落就推開了廂房的門。
蘇慕松了口氣,有雨嘉在自己恢復(fù)擂臺的身手不是問題,李元亮看到雨嘉突然闖入吃了一驚,但她來了正好,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說的一清二楚,他從椅子上起身,看著兩人道:“好了,小慕,你不用亂編謊話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為師吧!”
雨嘉正氣呼呼的瞪著蘇慕,蘇慕求饒似的看著她,努嘴指了指李元亮,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再說,雨嘉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心直口快,何況認(rèn)為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便道:“你想知道什么啊?”竟將事情合盤托出,蘇慕幾次向她擠眼色,她都當(dāng)沒看見,蘇慕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只聽雨嘉道:“事情就是這樣,你想怎么樣吧?”她看出李元亮是在責(zé)備蘇慕。
李元亮氣的臉色煞白,他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當(dāng)然技擊之術(shù)也還不錯,但他根本不在意技擊大賽是否能拿頭名,他想要的不過是蘇慕能夠打出自己的水平,這些年,他一直教導(dǎo)蘇慕要誠實(shí)做人,這時證實(shí)蘇慕居然真是靠作弊堂而皇之拿了頭名,勃然大怒,道:“蘇慕,你給我跪下?!?/p>
蘇慕從未見李元亮發(fā)如此大火,心中雖然不服,還是跪下了。李元亮拿起桌上的撫尺往蘇慕背上連抽三下:“我平時是怎么教導(dǎo)你?”蘇慕痛的倒抽一口冷氣,他想不明白師傅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火,心中委屈,閉口不答。
李元亮怒道:“你自以為聰明,實(shí)則是在丟人現(xiàn)眼,你以為誰需要你這個頭名嗎?”他又在蘇慕背上抽了兩下,道:“我李元亮教出的學(xué)生一是一,二是二,還從來沒有你這種沽名釣譽(yù)的,”他用撫尺指著蘇慕,又道:“你自己說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p>
雨嘉沒想到李元亮說打就打,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時見蘇慕背上甚至都滲出了血,眼中不知是因?yàn)槲€是痛楚,淚光閃動,忽然就有些生氣,怒道:“我說你這個師傅怎么這樣?。√K慕有什么錯???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賽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這么打他嗎?”
在他們看來,這比賽不過是一場游戲,可在李元亮看來蘇慕靠作弊拿了頭名,就是做人有問題,他看雨嘉一眼,冷冷道:“我們師徒的事,用不著你管,你還是離蘇慕遠(yuǎn)一些吧!”他心中當(dāng)然惱怒雨嘉帶壞了他的徒弟,說著就要把雨嘉往外趕,他甚至將雨嘉視為邪魔歪道。
蘇慕忽然大聲道:“你怎么說我都不要緊,但你不能這么對待我的朋友。”李元亮怒道:“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她,你會去做這件事嗎?你能做這件事嗎?”蘇慕忽然覺得非常委屈,大聲道:“我們怎么了???不就是一場比賽嗎?我們贏了對書院不好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至于這樣嗎?”說著起身拉住雨嘉衣袖往外走。
李元亮不料他膽敢如此,喝道:“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出了這門,你就不是我徒弟?!碧K慕心中直想哭, 他停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出去,李元亮大是頹喪,坐倒在了椅子上。
每月十五六過后的黃昏,月亮升起的總是比較晚,民間諺語,十七十八,月亮庚天發(f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在漫天火燒云褪去之后,天地之間陷入了一段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明天技擊大賽還有兵刃比試,這比拳腳精彩多了,自從今天見到蘇慕的功夫后,汴梁的百姓對明天的技擊大賽有了更高的期許,所以城內(nèi)像下了宵禁令一般,黑燈瞎火的都不像汴梁城了。
蘇慕和雨嘉孤坐在一處小巷中,夜色遮住了蘇慕的臉,可雨嘉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她自小被人寵愛,一向只有別人安慰她,她哪里安慰過別人,這時面對蘇慕,頗有些手足無措,她坐了一會忽然站起身,在小巷中來回踱步,過了好久,蘇慕坐到那仍然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
雨嘉走過去道:“對不起啊!蘇慕,我不會安慰人的,你別這樣了?!彼D了一頓,忽然道:“我?guī)愕教焐峡匆幌掳?!可好玩了。”蘇慕心中的委屈已經(jīng)過去好多了,當(dāng)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雨嘉頓時喜笑顏開,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
這口哨聲聽起來聲音很小,但似乎能傳很遠(yuǎn),在這樣的夜里甚至能聽到口哨的回聲,雨嘉看向蘇慕道:“等一下,馬上就好?!惫?,過了一小會,一只巨大的白鶴在他們上空盤旋,白亮的羽毛在夜里分外顯眼。
蘇慕看向白鶴,不由的“哇”了一聲,這個巷子太小,白鶴沒法落下來,雨嘉忽然挽著蘇慕的手臂,道:“你抓緊我,我?guī)闵先??!彼惺聻⒚?,絲毫不顧忌男女之嫌,蘇慕卻有些心虛氣短,他遲疑的抓住雨嘉的衣服,兩人現(xiàn)在離的很近,蘇慕聞著她淡淡的體香,心里沒來由的胡思亂想,如果能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這念頭只存在了一瞬間,雨嘉攜蘇慕凌空飛度,向空中的白鶴而去,蘇慕只覺心中一空,身子直飛了起來,這是一種既刺激又恐懼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體會,覺得腳下一軟,就到了白鶴的背上。
雨嘉扶她坐下,道:“怎么樣?感覺好吧!”蘇慕還有些驚甫未定,四下張望,只覺自己離地面、房屋越來越遠(yuǎn),頓時有些腳底發(fā)麻,頭暈?zāi)垦?,好在雨嘉及時拉住了他,否則他可能已經(jīng)栽了下去。
蘇慕拍拍胸口,這會真切的意識到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大美女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是在是癡心妄想,他現(xiàn)在用情不深,及時懸崖勒馬,心中并沒有太大的痛楚。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那次拙劣的月下獨(dú)舞,已經(jīng)讓他走進(jìn)了她的世界,如此光彩奪目的女子,如此炫麗多彩的世界,大概沒有人會選擇錯過吧!
白鶴越飛越高,蘇慕只覺一顆心砰砰亂跳,都提到嗓子眼了,雙手因?yàn)榫o張,牢牢的抓著雨嘉的衣服,雨嘉本要取笑他,想到他剛被師傅罵,話到嘴邊忍住了,她舉目四望,見東方初白,興奮道:“蘇慕、蘇慕,快看,月亮出來了?!?/p>
蘇慕聞言向東邊看去,只見月亮已經(jīng)從極遠(yuǎn)的夜幕邊緣露出了半個臉,然而只是半邊月亮卻皎潔無比,白白的月光驅(qū)散夜幕,灑向大地,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腳下的汴梁城漸漸顯現(xiàn)出來,那一高一矮的房屋,河湖遍布的水域,一直延伸到他們在高處都望不到的地方。
雨嘉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汴梁城之大,這時仍感慨道:“這京都汴梁真大??!”蘇慕道:“那是當(dāng)然,”他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雨嘉的來歷呢!便問道:“對了,你說你不是仙女,是修道之人,那你來自…哪啊?”問道最后,他還是覺得雨嘉是仙女。
這時,忽然刮起一陣風(fēng),這陣風(fēng)來勢很兇,蘇慕?jīng)]有防范,被風(fēng)吹的搖搖欲墜,他心中驚懼,胃里一陣翻騰,幾乎要吐出穢物來,自然他每晃一下,都會伴隨一聲大叫,雨嘉樂于看笑話,也不拉他,笑得前俯后仰,好容易那陣風(fēng)停了,蘇慕還沒喘口氣,雨嘉一句話就把他噎住了:“真是的,男子漢大丈夫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
蘇慕哪還有心思喘氣,怒道:“這能比嗎?你騎仙鶴不知道多少次了,那是駕輕就熟,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庇昙畏瘩g道:“誰說的,我五歲的時候調(diào)皮還從仙鶴身上摔下來,摔傷了呢!那個時候我就不害怕?!笔聦?shí)是她摔下來的時候,哭的淚如雨下。
雨嘉不善說謊,拙劣的偽裝其實(shí)一眼就能看穿,可是,蘇慕確實(shí)覺得剛才自己是有些丟臉,自個臉先紅了,怕她看到只好轉(zhuǎn)到一邊,硬充大氣,道:“現(xiàn)在我也不害怕了,有什么?。 ?/p>
白鶴飛的很快,不一時就飛到了城郊,兩人雖在萬丈高空,但雨嘉目力極好,她隱隱約約看到巍峨的城樓上站著一個人,他腰上所懸長劍,泛著淡淡的九彩之光,這人分明是有意讓她看到,九彩之光一閃一閃的。
雨嘉忽然道:“想不到這汴梁城中還有同道中人?!碧K慕還沒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雨嘉饒有興致的道:“我倒想看看這人是何方神圣?”白鶴乃是通靈之物種,不待吩咐,已俯身飛向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