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在上》 章節(jié)介紹
《寵妃在上》是作者陳阿沲的一本言情小說,陳阿沲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dá)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秾欏谏稀返?章內(nèi)容介紹: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再得寸進尺,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小手再次滑落到他的袖擺上,瞇著眼盯著身后莫華氣歪了的鼻子,心里一陣暗爽。最重.........
《寵妃在上》 第3章 一個賭注 在線試讀
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再得寸進尺,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小手再次滑落到他的袖擺上,瞇著眼盯著身后莫華氣歪了的鼻子,心里一陣暗爽。
最重要的是,司齊那一副小無辜樣,著實讓我受用極了。本是他出錢出力“包養(yǎng)”我,可現(xiàn)在看來我倒像是泡足了良家小姐的風(fēng)流大少。
很多年以后,司齊告訴我,當(dāng)時他實在想不通,這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大晚上的翻墻也就算了,怎么還長了一顆如狼似虎般的心呢?
事實證明,我的“狼虎”心確實喂不飽,并且十分英勇地吃了他……嗯,吃了他的豆腐。
還有他的花枝丸子、金絲蜜棗、桂花糕。
他說對了,我是真的喂不飽。
在我又解決了一塊兒桂花糕后,雪蓮公子終于忍不住開口發(fā)話了,他一手戳了戳我的肩頭,在我疑惑回頭時他突然瞪大了一雙眼睛:
“姑娘,你還沒飽嗎?”
那語氣,疑惑、關(guān)懷,且無辜。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還以為他心疼銀子讓我少吃點兒,于是特別豪邁地拍了拍胸脯,粗著嗓子哈哈一笑:“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家給吃窮的!”
雪蓮嘴角微微一抽,順勢咧了咧嘴,好氣又好笑地望著我,小嘴像抹了油似的:“你吃不窮我家不是因為你吃得少,是因為小爺我家底殷實?!?/p>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我覺得我吃得也不多呀,不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的飯后小點心的量嗎?他干嘛這么小氣啊。
他越小氣,我就越要吃吃吃,他越心疼銀子,我就越要花給他看。
所以我爹常罵我,說我這是犯賤。
見我這么暴飲暴食絲毫不顧及小女兒顏面,雪蓮也不再“憐惜”我了,十分粗暴地扯著我的袖子把我往前方拖去,我手里丸子串上的醬汁就如此蜿蜒了一地。
紅黑色的醬汁灑在地上,讓人看得瘆得慌。
我身后莫華的臉色也異常瘆人,冷冷地看著他主子拖著沒有儀態(tài)的我,竟也不知道憐憐香惜惜玉,活該他找不到媳婦兒只能喜歡司齊這個男人。
說的司齊這個男人,在我扶著樹吐了個昏天黑地后,他竟也不知道過來憐憐香惜惜玉,真是活該被莫華這個冷面羅剎喜歡。
有時候我經(jīng)常會想,如果那天我沒有遇到司齊,我的生活會變成什么樣子。
波瀾不驚?不痛不癢地同病太子過著溫水般不咸不淡的日子,了了一生后在黃泉奈何橋頭哭喪著自己因皇命帶來的姻緣?
還是終于耐不住這么冷冷清清的日子,同我的清涯哥哥破宮而出,自此鮮衣怒馬仗劍天涯?
我不知道,那天當(dāng)我吃多了吐了一地后,躺在柔軟的草堆上時,我仍然很迷茫。
司齊在一旁架起了柴火堆,一星火花遇干柴后頓時變成烈火,隔在我和他中間,映得他好看的側(cè)顏通紅。
如同天邊的浴血般晚霞,美好得令人心馳神往。
“怎么,看呆了?”司齊坐直了身子,抱著臂,戲謔地盯著有些恍惚的我。
誠然。我不加掩飾地點點頭,他面色一滯,似乎反應(yīng)不過來我這種翻天覆地的態(tài)度。半晌后,他終于笑出聲來。
“我好看?”他笑得很得意,像一只奸詐狡猾的老狐貍。
“好看?!?/p>
我還是點了點頭,司齊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十分滿意地摸了摸我的發(fā)頂,滿面春風(fēng)。
“小姑娘,你很誠實啊?!?/p>
他很認(rèn)真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在夸我,然而最后他又補上了一句,聽得我差點兒把白眼兒翻上天。
“經(jīng)常有人夸我好看,我也覺得我自己挺好看的,這世上誠實的人可真多啊。”
他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我那個偉岸的白眼,末了,又笑瞇瞇地朝我道:“看吧看吧,不要把你那如狼似虎的小眼神兒藏著掖著了。嘖嘖,你是不是還沒見過像我這么好看的人吶?”
“誰說的,清涯哥哥就比你好看!”我不服氣地打斷他,司齊立馬十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不高興地反問我:“胡說,他哪里比我好看?”
“哪里都比你好看!”一提到清涯,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地指手畫腳,“就是,就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似乎不愿意再理我了。
我又在說瞎話了,我知道清涯哥哥不一定比雪蓮好看,但在我的心里,再也沒有比我的清涯哥哥還要好看的人了。也或許是在面對司齊時我突然爆膨的虛榮感,促使我搬出了清涯,看著面前這人的一張別扭極了的小臉,我竟覺得格外痛快。
可轉(zhuǎn)瞬,我又想起了身在軍營里的清涯哥哥,在我的記憶中,他總喜歡脫掉一身笨重的盔甲,只穿著里面素色的衣衫,在遠(yuǎn)處含笑靜靜地望著我,待我走近一些時,他突然伸出手,溫柔又細(xì)膩地為我梳理好微微有些凌亂的發(fā)。
他為我盤過各式各樣的發(fā)髻,我那一襲逶迤的青絲總能在他修長的手指下被梳成清涯又不失嫵媚的髻角,既彰顯了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又不遺小家碧玉的俏皮。
只是自我十六歲之后,他卻再未為我盤過一次發(fā)。他說,按照家鄉(xiāng)的習(xí)俗,十六歲后的姑娘家只能由自家夫婿盤發(fā),也就是說,誰為我盤了發(fā),我就必須要嫁給誰。
清涯哥哥說出這句話時,好看的眼睛亮亮的,似是天上熠熠的星子,又宛若湖底細(xì)碎的白月光。
他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瞧著我,仿佛用盡了畢生力氣傾注成最動聽的情話,他說,小滿,等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我一歸來,就立馬為小滿梳一次發(fā)。
一梳梳到尾,二梳千山萬水,三梳白發(fā)齊眉。
自此相悅相惜,不白頭,便傾蓋。
我的清涯哥哥讓我等他,我也原以為我能夠等到他,可等來等去,卻等到了一紙荒唐至極的皇命。
只因一盤棋,一個賭注,我要十里紅妝,嫁入帝王家。
我的清涯哥哥為我梳了那么多次發(fā),那么多次一梳梳到尾,到頭來我卻要和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白發(fā)齊眉。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不問過程,只問結(jié)果。所以于冷酷無情的定局下,平添了多少跋山涉水的傷心人。
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原來有許多事情,我都無能為力。
我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枕在司齊的大腿上,隔岸已朦朦朧朧點起了明滅恍惚的燈火,零零星星地?fù)u曳在一泓碧波之上,流浪的氣息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