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斷袖太可怕》 章節(jié)介紹
作者薔薇盤絲的小說《王爺斷袖太可怕》,是一部言情題材的小說,主角是簫霖雨孔小樹,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锻鯛敂嘈涮膳隆返?章摘要:“你說什么……”女子咬牙,本能地不會承認(rèn)。但她心思不可以現(xiàn)在松懈下來,她剛剛可是清楚聽見了這人直呼王.........
《王爺斷袖太可怕》 第7章 你最好乖乖聽話 在線試讀
“你說什么……”女子咬牙,本能地不會承認(rèn)。
但她心思不可以現(xiàn)在松懈下來,她剛剛可是清楚聽見了這人直呼王爺名字,這人究竟是誰?
孔小樹高深一笑,這女人也太白癡了,都不知道他孔小樹從前是混哪一道的,這些東西,人心最清楚不過。
當(dāng)然了,做錯事的人是不會自己承認(rèn)錯誤的,除非讓她們感覺已經(jīng)走投無路。
“我什么都看見了,不想斷送自己的富貴和情夫,你最好乖乖地聽我的話!”
“我……”
“別我啊我啊,我都說了不會傷害你,我找你,就是想在你院子里住一夜,當(dāng)然了,我肯定是為了不讓人找到自己才愿意跟你合作,只要你幫我渡過今晚的難關(guān),我也不會告發(fā)你,我們現(xiàn)在是同坐一條船,你不幫我也得幫!”
女子轉(zhuǎn)身思忖著他話里的可行性,當(dāng)然最后肯定是百分百點(diǎn)頭,因為她犯的錯可是夠王爺一巴掌拍死的,可是,誰讓王爺那么多的妻妾,她到府里一年多了,還沒見過王爺?shù)拿?,更別說伺候王爺那啥,自己獨(dú)守空閨一年多,只有馬廄里看馬的王大哥對她有幾分好,她自己該死忘了婦道,但是,寂寞比貞節(jié)牌坊更可怕!
“好吧……”女子最終答應(yīng)了,有把柄在這個男人身上,她還有什么可考慮的?
女子隨后便帶著他往自家院子走,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最后停在一處簡樸的竹舍前。
清新雅致,風(fēng)骨傲然,孔小樹覺得這地不錯,相信是王爺為這喜歡竹子的女人修葺的,可偏偏這女子已然變節(jié),像這竹子一樣外直中空。
女子帶她入內(nèi),滿屋子起個白衣粉裙的女孩,哥哥都很清秀水靈,十六七歲的模樣,此刻看著自家夫人回來,臉上微微露出一些難辨的神色,而當(dāng)看見她身后進(jìn)屋來的小樹一身不起眼的打扮,眼里又裝上了不可置信。
女子看她們震驚的表情,無奈地?fù)u搖頭,“小翠小蓮,你們?nèi)?zhǔn)備一些吃的給這位小哥!”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孔小樹直接拒絕道,才在涼亭吃飽沒多久,宵夜也還早,實在是塞不下了。
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笑,或許她認(rèn)為小樹是在防她,怕她在食物下藥什么的,既然他說不餓那就不餓吧!
借著屋里的燈火,小樹這才把這女子的樣貌看清,原來也是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蕭色狼從哪世修來的福?莫不是這天底下的美人都都他王府來了吧!
回過神來,小樹伸手抹去嘴邊流出的哈喇子,吧唧嘴道,“那啥,給我找個地休息一下!”
女子微微頷首,回頭又對其中一名丫頭說道,“小翠,去把左邊廂房收拾一下,給這位小哥住一晚!”
小翠應(yīng)了聲是,但是沒動,相反還用復(fù)雜的眼神去看夫人,似乎有話要說。
而一旁的小蓮已忍不住出聲,“夫人,左邊廂房可是你一直緊鎖不給外人進(jìn)去的,說是你和王爺最初的回憶,怎么今天……”
“這么多廢話干什么?反正王爺也不會到我這里來!這小哥是我之前在涼亭受了青兒的氣幫我打抱不平的人,是你們夫人的恩人,又有什么住不得的?”
小蓮這才垂下臉哦了聲,但目光卻在偷偷地打量小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翠已經(jīng)出門去整理了,女子打發(fā)了其他人,留著小蓮在身邊,此時她正從被抓奸到被威脅的困境中緩緩抽離,顯得異常疲憊的坐在軟塌里,飲著清香溫?zé)岬牟杷?/p>
小翠很快上了來,手里還帶著一套王府男仆的衣物,遞上給孔小樹。
小樹瞧著衣服挺干凈,還帶著一些女人的香氣,他雖然不是因為這個看上這套男裝,但是一想穿上這衣服如果蕭雨霖滿王府找他也能瞞天過海。這便笑著收下了,女子令小翠帶著他去浴房,隨后讓小蓮關(guān)門,調(diào)低了燈火。
走在廊上的小樹回頭看去,見著緊閉的主臥微微蹙了眉,但一想或許這女子是太累太驚,此時想早點(diǎn)休息也屬平常。
而不料,此時的女子已經(jīng)起了殺心,正關(guān)門和自己的近身侍女商量著如何殺人滅口的大事。
本來嘛,被抓奸再被告發(fā)就是死路一條,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一個死人更能守住自己秘密的。她當(dāng)時答應(yīng)孔小樹便覺這小子有些蠢,若是威脅要些銀兩還說難辦,只是要求來睡上一夜這不是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她就干脆答應(yīng)下來將計就計,成功把這笨蛋引到竹舍,殺他個不知不覺!
洗得一身干凈清爽,孔小樹又在小翠的帶領(lǐng)下前往那個所謂的左邊的廂房,這里離院門其實挺近,孔小樹站在門外猶豫了一陣,才在小翠不解地眼光下緩緩踱進(jìn)屋來。
他其實也沒別的可考慮,就是怕蕭雨霖找過來,這廂房是首當(dāng)其沖的目標(biāo)而已。
“小哥哥好睡!”小翠朝他微微欠身,說罷話也不在屋子多留,便轉(zhuǎn)身出門,貼心地為他將門帶上。
孔小樹這時吹熄火燭倒在舒適的床榻上,睜著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半響沒有睡意,心底一直有些奇怪的感覺盤旋不去,不知道是怕蕭雨霖真的會大肆搜捕他還是別的什么因素。在床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最后索性下床開門在院子里轉(zhuǎn)悠起來。
竹舍不大,此刻看見主臥室那邊還亮著淡淡的光亮,那女子的剪影投在窗欞上,姿態(tài)婀娜,俏麗動人,他想,或許就是某個深夜,和她私通那個男人正巧經(jīng)過這里,就把這一幕看了去,從此在心里記住了這個女人,之后就是百般地試探,女子因為寂寞終于對他敞開了心扉,哎,同樣是女人,她也不會真把這秘密說出去的,在青樓時他都懂保護(hù)自己的童子身,知道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是有多重要,可偏偏這天下的道理就是男人可以娶一百個妾侍,但女子一輩子只能忠誠一個男人。
不知道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后,這樣的人倫會不會產(chǎn)生變化?她虛虛地哀嘆著,一抬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出了竹舍,這里……又是哪???
他怎么感覺自己到王府來就像在闖世界似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偏廳,目不暇接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蕭雨霖這個好命又短命的臭男人,家大業(yè)大是怎么守住的?看他天天沉迷女色正事不做,怎么就沒見他把自己的家業(yè)給敗光了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轉(zhuǎn)身摸索著往回走,好在她之前走過有些印象,轉(zhuǎn)個一個廊腰就看見了竹舍,此刻看天空那輪明月,已經(jīng)升至正中。
快子時了,離天亮逃走也沒有多少時間,還是別在這長吁短嘆的,好好睡上一覺明兒趕早離開才是正道。
抹黑回到房里,正準(zhǔn)備抹黑爬到床上,誰料此時一只香軟的小手已經(jīng)環(huán)上了他的腰身,一股香味襲來,他微微覺得那氣味有些熟悉,但還沒想清楚是什么之時,人已經(jīng)被那雙軟臂推向了床榻。
“呃……你是誰?”孔小樹聽著自己本來是要大喊地聲音忽然變得軟綿起來,而眼前的事物看著卻變得異常模糊,頭好痛,他使勁搖晃了下,卻發(fā)現(xiàn)頭暈?zāi):那闆r更為嚴(yán)重了。
糟糕,他一定是中了翠香樓姐妹們常對客人們玩的把戲,迷香散,不行,他得快點(diǎn)離開這個是非處。
他正準(zhǔn)備不顧一切地奔下床來,卻被身后的的人猛地拽住。
“小官人……”躺在床榻不知哪個方位的女子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小臉湊上來,在迷香散的作用下,孔小樹看著那女子一副如仙女般妖化的笑容,對著他輕啟紅唇,吐氣如蘭,“小官人想去哪啊?奴家等得小官人可辛苦了……”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對他投來一隱晦又迷離的眼神,那蠱惑的眼神,天賜一般的絕色容貌,讓任何男人只看一眼便會熱血沸騰,恨不得整個人都倒貼上來。
這女子究竟是誰?怎么會在夫人說的如此重要的房間里,小翠?小蓮?還是王府又哪一位寂寞到發(fā)瘋了女子?
孔小樹在心中感慨著,一邊用不太好使的腦子想著如何脫身之法。
這女人吸引男人跟翠香樓的姐妹們沒啥區(qū)別,招式夠辣夠準(zhǔn),一看就是個久經(jīng)云雨的女子,他若真是個男人此刻一定中計了。
但對于眼前這美艷的女人,就算他不是男人也沒辦法脫身,他中了迷香散,渾身軟趴趴地,就是動一下都比平時慢許多,他想干什么的姿態(tài)其實早已被女子看穿,她偏偏就是一個勁地顫上來,使盡了渾身的氣力在吸引他這其中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真是見鬼了,怎么才到王府一天,完全不知道這王府里的人究竟是人是鬼的時候就偏偏讓她遇了幾次這樣大不吉之事!
“小官人……”
孔小樹正在躊躇之際,女子又柔媚地呼喚了他一聲,纖纖玉手在他后背上隱晦的畫著圈圈,“小官人,奴家不知該如何做接下來的事了,小官人不如指教指教吧……你看這長夜漫漫,一個人睡著多沒勁啊……啊……”
孔小樹被這女子身上的香氣和那些動作弄得渾身真有那么一點(diǎn)沖動了,女人也同樣會沖動的,不然一個巴掌拍不響,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壓根也不懂什么接下來該干什么的事!他見過蕭雨霖在奮戰(zhàn),但都不會認(rèn)真去觀察什么,只是時刻注意動靜免得被發(fā)現(xiàn),還得照顧身邊看客的情緒,那些人若是太投入,他還得想辦法跟他們說話轉(zhuǎn)移視線,說起來,他真是一張白紙。
然而就在他很想跟眼前女人坦白自己沒有能力教她的時候,寂靜的屋子外,忽然傳來一聲低語。
“王爺,就在這里?”
王爺!蕭雨霖?
孔小樹驚恐地瞪大眼,聽見這個人的稱呼已經(jīng)渾身冷汗直冒,心驚膽顫的。一個走神,直覺的身子一斜,就倒回了床上,又被誰動作利落地一把翻個身來,身下的柔軟讓他大吃一驚,那女子怎么就到他身下來了,她沒聽見外頭人喊王爺來了嗎?
糟糕,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已經(jīng)逼近“哐當(dāng)……”此時房門被蕭雨霖一腳踢開,很多人影在瞬間沖入了側(cè)室,身后有人舉著火把沖進(jìn)來,將整個廂房照得如白晝一般敞亮。
“嗚嗚嗚……王爺……救命啊王爺……這小子不知打哪來,跑到這來居然想輕薄妾身……幸好王爺及時趕到……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不然妾身這一世的清白可都要?dú)Я耍 迸釉诼犚娞唛T聲響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可是大哭起來,之后見到蕭雨霖沖入側(cè)室,便一把將身上的孔小樹推開,衣衫不整地哭著撲入蕭雨霖的懷抱,哭喊出這些話來。
孔小樹雙目直豎,瞳孔有些失了焦距。
這一眨眼的時間究竟是被設(shè)計還是被冤枉?此刻看著蕭雨霖憤怒得鐵青的臉色之后,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了。他驚悚地目光一瞥他懷中的女子,更是覺得今夜難逃死劫。
該死,這個女人不就是在花叢中和奸夫偷情的孔蕭逸的妾侍,她居然半夜跑來吸引他?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了居然惡心先告狀?
不,不是這樣的,孔小樹終于明白了,這是一個局!
這個女人要?dú)⑺麥缈?,不然也不能讓他把她偷情的事說給蕭雨霖知道,這真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你瞧,他為了自保一定會喊冤枉再把事情緣由說一遍,最后呢,就算蕭雨霖不殺他,蕭雨霖也會覺得他說女子偷情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這女子可就躲過懲罰了!
孔小樹此刻是又怕又氣,怕的是蕭雨霖那張要吃人的臉,氣的是這女子居然如此陰險,她和之前那紅紗夫人的心都黑,一個是奸險一個是歹毒,媽的,蕭雨霖喜歡的女人怎么都這么個德性?
“孔小樹……”
蕭雨霖站這里這么久,見孔小樹這人居然還沒滾過來向他討?zhàn)?,他捏著拳頭骨節(jié)咯吱咯吱響,聽起來陰鷙可怕得要命。
孔小樹被這一聲驚天巨吼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別說是現(xiàn)在首要干什么了,就是怔怔地看著蕭雨霖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紫,再由紫轉(zhuǎn)黑,加上迷香散的作用,就變成了看戲似的嘿嘿傻笑。
蕭雨霖若不是有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好習(xí)慣,此刻恐怕已經(jīng)把孔小樹的脖子掐下來當(dāng)球踢了。
只是他不動,也會有人當(dāng)他的腳使喚,這時從蕭雨霖身后沖出來兩個身強(qiáng)力壯地家丁,一把將孔小樹從床上拽下來,他提防不及,狠狠地摔倒在蕭雨霖跟前。
“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你瞧他……到時候還執(zhí)迷不悟!”女子將身子緊緊地縮在蕭雨霖懷里,哭的聲淚俱下。
“麗娘你莫要傷心,本王回味你做主的!”不知從那忽然走出了一名女子站在蕭雨霖身邊,看似同情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眼里的一抹寒芒卻狠厲地射向孔小樹。
孔小樹刺眼視線模糊,看不清那人長得怎么樣?但是心中微怔,表情無懼地迎上地那女子冷冽的眸光,看來他已經(jīng)誤中他人的圈套,至于這場戲要怎么演,還得觀察上一段時間。
“王爺,你可真要為妾身做主啊……”麗娘兩只眼睛不知是自己動的手腳還是真的心痛,此時抬起來,紅腫得像顆桃子。
“行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說來!”蕭雨霖看得心疼,卻已經(jīng)冷靜地道。
麗娘頷首,抽抽噎噎地道,“妾身今夜見月朗風(fēng)清,一時思念王爺,便到這左邊廂房來坐坐,平日里只要妾身思念王爺都會到這來,這里……王爺可還記得,王爺和妾身最初相遇的地方……妾身一直把這里當(dāng)成心靈慰藉的場所,也覺得這里高貴神圣平時也不讓仆人到這屋里來,就因為這樣,偏讓這不知打哪來的家仆心存歹念,沖進(jìn)來就把妾身抱著,往那……那床里去啊……”
麗娘說道這里,她屋里的小蓮也飛快地跑了出來,跪倒在蕭雨霖面前道,“王爺明鑒,當(dāng)時奴婢想起還有些瑣事未做完,怕明日夫人責(zé)怪就起來處理,奴婢眼前看著這家仆沖入左廂房,當(dāng)時還想喊人,可是竹舍這邊都沒有男家丁,當(dāng)時一想這事若沒有王爺在場,以夫人的個性,一定會懸梁自盡的,王爺……夫人的性格您是最清楚的,奴婢只得斗膽去了湖邊將王爺請過來了……王爺,您可一定要幫咱家夫人做主??!”
“行了,本王面前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份?”蕭雨霖聽得勃然大怒,他一腳踹開了跪倒在地的小蓮,難以接受地看了眼懷中的女子。
“本王可是來晚了?”
麗娘只是哭,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見。
這樣的姿態(tài)更像是在默認(rèn)什么?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禁倒抽口氣,就在這時候,蕭雨霖突然拔出手中的長劍,鋒利的劍鋒直抵孔小樹的咽喉。
“說!你對她都做了什么?”
他冷眸狠瞇,目光凌厲地盯著他,說出口的話更是咄咄逼人。
“我什么都沒做!”孔小樹抖著身子,聽到他話語中昭然若揭的懷疑,總覺得自己說不說都是死,這人,想殺他一定很久了,現(xiàn)在終于有人幫了他一把。
“孔小樹,我把你贖回來,是看你一條賤命可能會喪在那些江湖人士手里,你倒好,第一天到我府上,就開始調(diào)戲我的妻妾,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吶!”
蕭雨霖銳利的眸子盯著她,視線中難掩憎惡,手中的長劍也刺入了孔小樹的咽喉微寸,“我說過我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是這樣這會肥了你的膽子……你要為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
脖子上劃破肌膚的痛,讓孔小樹本能地后退,這迷香散的解法便是身體見血,一下子孔小樹也清醒了過來,慘白著臉色看著頭上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顫巍巍道,“我真的沒有做過!這個廂房是她自己說給我睡一夜的,我也才是一進(jìn)屋就被她抱著,還放了迷藥,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蕭色狼,你一早就想要我小命了,想殺就殺,何必拿這個當(dāng)借口!”
“我找借口殺你?不是你自己色迷心竅跑到這來……難道還是麗娘出門把你進(jìn)來的?”蕭雨霖陰冷的一笑,似乎完全不信任孔小樹的話,他朝身后的家丁擺了下手,寒聲道,“把管家找來,問問他今天都讓孔小樹怎么了?”
“是!”家丁應(yīng)了聲,急忙奔出門。
而就在這時,孔小樹忽然揚(yáng)聲喊道,“不要找管家,我都不認(rèn)識什么管家!我今早醒來就在你個紅紗女子的房間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jìn)來的,她的仆人告訴我,以為我是你的朋友,誰料后來身份敗露了,那女子就跑回來攆我……這件事我相信王爺一定知道,不然紅紗女子根本不可能這么快把我從你的客人認(rèn)出是個雜役!”
蕭雨霖聞言細(xì)細(xì)想了下,當(dāng)時一回府就沒想起孔小樹,確實沒找管家來帶人,不過他也沒料到最后是青兒把人帶了回去。晚宴之前,青兒忽然像中邪一樣,飯也不吃地跑回院里,難道真是她收留了孔小樹。
孔小樹見他臉色有些回轉(zhuǎn),又道,“紅紗女子藐視我,我只得跑出來,本來打算偷溜出府,可是你的王府太大我倒是迷路,而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恐怕她就要把遇見麗娘和男人偷情的事說出來。這還了得!
麗娘當(dāng)即又哀嚎起來,哭喪著一把推開蕭雨霖,作勢要往對面的柱子上撞去。
蕭雨霖心一緊,急忙將她攔下,喝道,“麗娘……”
“王爺!妾身真的不想活了,妾身自打王爺再不來竹舍那天就知道王爺心里已經(jīng)沒有麗娘了……可是麗娘還是心心念念地想著王爺?shù)暮茫缃?,如今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切……這人從青兒那過來,一定在躲躲藏藏,迷路之后就到了我竹舍,王爺……快幫妾身做主啊……”
麗娘不讓他說話,其實孔小樹一直猜測的嫁禍一事已是七八分浮出水面了,可是人是求生,不是求死的。面對即將到來地滅頂之災(zāi),他就是再委屈再無辜也會害怕,蕭雨霖就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弄不好就被麗娘那三兩滴淚水迷惑了心智,自己的什么辯白都不足以成為脫罪的理由。
現(xiàn)在滿屋子都是人,男人最多,而男人也是最愛面子,他本來要把遇見麗娘的經(jīng)過說一遍,如今也不得不重新思考該不該這樣沖動。若他不顧一切的說出真相,萬一蕭雨霖好面子,只覺得這事傷了自尊,反而會刺激他更快地?fù)]劍而來,用他的鮮血來讓封住眾人悠悠之口。
“孔小樹,麗娘說的有道理,你就是迷路之后到了這竹舍,然后混進(jìn)屋里,看著麗娘起了色心,你這個人……本王也該知道,你從前在那種地方呆著,看著美人就沒了規(guī)矩……”蕭雨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話說到這忽然頓住,用陰冷駭人的眼神盯著他,許久之后才道,“死之前還有話說?”
“唔……”孔小樹這時真的想不到自己還能說什么?而蕭雨霖已然失去了最后的一點(diǎn)地耐性。
“來人,將他拖到外面亂棍打死!”他冷聲一哼,話落的同時,又有兩個壯漢從他身后沖了過來,和這站在他什么的倆人拖著拽著他往門口去。
“等一下……”孔小樹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氣高喊道。一邊猛烈的掙扎,一邊扭頭對著蕭雨霖道,“我有證據(jù)證明我沒有碰過你的妾侍……”
蕭雨霖眸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瞇了瞇眼,將視線重新投遞到孔小樹的臉上。
他和孔小樹之間,雖然沒有深仇大恨,但因為孔小樹做人奸詐下流,實在難合他的胃口。當(dāng)初在翠香樓,孔小樹用他來賺銀子,更是他不能忍受的,他完全就可以不理會孔小樹說什么,即便是有證據(jù)又怎樣?這里是王府,這塊天地就是他說的算,他要一個奴仆去死連皇帝都管不著,而且孔小樹壓根就不自愛和珍惜機(jī)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死十次他都不帶眨眼的。
孔小樹這時見他一聲不吭,面色十分可疑,想他一定是在算計什么陰謀,當(dāng)即又喊,“我真的有證據(jù),如果你不讓我把證據(jù)說出來就賜我死罪,我就算是死也會化成厲鬼來找你,蕭雨霖,你別以為殺我一個沒人追究,終有一天,你會為你這種愚蠢的思維害得傾家蕩產(chǎn)……”
“王爺,你別信他說……他最多是找些借口來誤導(dǎo)你,他進(jìn)我房間是事實,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如此不知禮數(shù)就是個死罪了,王爺……”麗娘一聽他說有證據(jù),做賊心虛地就怕孔小樹又把她偷漢子的事說出來,忙地在旁進(jìn)讒言。
孔小樹惡狠狠地瞪向她,想他一個在市井里長大的無賴,難道還斗不過一個從小養(yǎng)在深閨的寂寞怨婦。
這女人從震驚到使詐陷害他,看來是有三分薄膽的,但是事情發(fā)展得太快,是有漏洞的!
萬事欲速則不達(dá)!
他冷冷一笑,對上蕭雨霖投來的冷冽的眸光,“王爺,你的女人才是一直在混淆你試聽的那個人,你聽她的話,那一句不是想讓你盡快殺了我!一般的女子我知道,遇到這種事,除了驚嚇六神無主之外,哪里有那么多的念想……還把我的事都一一接了,我說我迷路,難道就不能找個丫頭問路,還有,我一天都在紅紗女子那,才出來不久,我怎么可能就換上一套你王府里的仆人新衣,如果王爺真的還有一絲人性和睿智的話,可以派人去浴室找一找,我的那衣裳還丟在里面的……”
說到這,麗娘一直想插嘴的憤怒忽然就變成了臉色雪白地錯愕,糟糕,她只想到和小蓮共謀計劃,卻沒有知會小翠想到這,她飛快地看了眼角落里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小翠來,孔小樹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忽然哇哇大叫起來,“王爺……那個小翠就是帶我去沐浴的人,我是麗娘帶回來的,也是麗娘命令小翠帶我去洗澡的,還把這間廂房讓我暫住,不信你可以問小翠!”
蕭雨霖眼眸冷冽陰鷙,目光一瞬直直地射向小翠。
“小翠不敢欺騙王爺……他說的都,都是真的……”小翠撲通一聲跪地,神情緊張地道。
麗娘此時發(fā)出了一聲類似殺豬般的嚎叫,怒極地想沖上來撕爛了小翠的嘴??墒鞘捰炅匾呀?jīng)回眸來看她此刻的沖動,她一怔,只得忍下。
“麗娘,你還有什么話說?”
麗娘噗通一下也跪在了蕭雨霖的面前,哭喊道,“王爺……求求你相信妾身,這一切都是這仆人的狡辯之詞??!”
“還是狡辯之詞?你說他是迷路闖進(jìn)來,什么時候就變成你把他帶回來的,還找人伺候他,還提供廂房供他住宿?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
麗娘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這個秘密說出來自己還有命活嗎?
可是現(xiàn)在一瞬峰回路轉(zhuǎn)的,她又怎么回答蕭雨霖的疑問?是她沒有設(shè)想周到,可孔小樹只在這里住一夜罷了,逼著她亂啊!
她偷偷抬頭去看孔小樹,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diǎn)生機(jī)來!誰料孔小樹更是添油加醋一般地回瞪了她一眼,眼里的不會合作是那么的明顯。
現(xiàn)在,她該怎么辦?
“王爺……妾身是半路遇到他……他威脅說不給他提供住處就殺了妾身,妾身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他帶過來的……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是那樣的人……”
“哦?”蕭雨霖挑了挑眉,眸色變得晦澀深沉,“怎么這一下又變了?你不是把左廂房收拾好了給他???你怎么還會到這里來?”
麗娘咬咬牙,匍匐在地,“我……那是因為,我思念王爺太深,一時真的忘記了廂房讓給他住,可是我來的時候他真的不在,若要他在,看著門推不開我就會想起來的……一定,一定是他知道我來,刻意躲著,從背后偷襲了我!”
麗娘話才剛能圓上,以為自己這次又能逃過逼問,誰料耳邊就聽鐵劍落地,還來不及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的脖頸上多了一個手掌。
蕭雨霖用力掐住她的咽喉,眼中迸發(fā)出寒栗的殺氣,他只要手下稍加重力道,她這條嬌弱的生命就要香消玉殞了。
蕭雨霖咬緊牙關(guān),眼眸里噴薄出憤怒的火光,怒極到了高點(diǎn),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出來道,“你還在撒謊……如果是這樣……怎么又和你那賤婢說的看他從外面閃入,出了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時間過來看究竟就一口咬定進(jìn)門的人是來強(qiáng)暴你的?就算是這樣,她也該拼死保護(hù)自己主子的清白,還有閑心跑來通知我……分明就是一個局,想讓我殺他是不是?”
“不……王爺……”麗娘被迫支著臉頰昂望著他,她的臉色已經(jīng)青紫了,那是眼中缺氧造成的窒息。他的手死死抵住她的咽喉,她現(xiàn)在就連正常呼吸都變得困難。
蕭雨霖斂了斂眼中的怒氣,其實從進(jìn)門開始他就覺得這些事有些蹊蹺,孔小樹這人膽小,那會卻是沒有他熟悉的行為出現(xiàn),一看就是受了迷藥所致!想到著他又不禁生起氣來,麗娘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什么時候連迷香散這種下三流的東西都有?她,恐怕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暗戀傾慕他的女人想到這,他眼底滑過了一抹自嘲,反而松了手,釋然一笑,“麗娘,枉本王一直以為你會痛改前非,再不會犯從前那樣的錯……你知不知道本王為什么沒有再來看你,你剛到府上不足三個月,卻陷害當(dāng)時本王的表姐,那次是你計劃了很久的時,本王一直沒有找出破綻,只是沒想到,你現(xiàn)在居然還想故技重施……不過你錯了,孔小樹跟本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犯不著那自己的清白來賭……但是這一次,本王決定不在對你容忍,馬上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天亮之前滾出王府……”
他默然的表情讓處在劇烈咳嗽中的麗娘慌亂莫名,當(dāng)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小命,急忙抱住他的臂膀,哀求道,“王爺不要趕我……那件事……不止我一個人使壞,其實……”
“夠了,本王不想再聽你妖言惑眾!”蕭雨霖眼底地悲痛一閃,大手一揮,將她甩了出去。
他大步往外跨去,麗娘還在屋里哀嚎,手下的人各個面色凝重,這下該怎么辦?該執(zhí)行王爺哪像命令?
孔小樹這時較為同情地看了一眼萬念俱灰的麗娘,腦中回憶著蕭雨霖之前說的那段話,原來麗娘和蕭色狼之間還有這樣的仇恨,蕭色狼的表姐?難道是蕭色狼最愛的女人?
他好奇地又一回頭,此刻正瞥見蕭雨霖走出院子的高大的背影,那背影,顯得異常落寞而孤獨(dú)。
難道是他表姐的死才讓蕭雨霖從此一蹶不振的嗎?這個可能性八層之高啊,就憑蕭雨霖那身功夫,就不會想象到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爛人孔小樹暗自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為情傷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要么就是成為柳下惠終生不娶,要么就是像蕭色狼這樣流連女色,夜夜笙歌!
為他長吁短嘆完畢,所有的心思才回到自己身上,看著呆呆站在屋里的眾人,他使勁地從壯漢的手里掙脫,低聲罵道,“還站在這里干什么?沒聽見王爺要她走人嗎?還不快點(diǎn)監(jiān)督她收拾東西,天馬上就要亮了!”
經(jīng)他這一說,屋里的人才猛然醒悟,一時間廂房里雜聲地鼎沸,孔小樹便趁著混亂跑出了廂房,又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下跟了蕭雨霖一路,孔小樹有些后悔。他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干,跟誰不好要跟著蕭色狼,瞧前面那個被挖了傷疤仿佛沒有心的男人垂頭喪氣地只是不斷往前走,他就越發(fā)覺得自己有一種被耍了的預(yù)感。
“你跟著我干什么?”
前方的人突然一聲怒吼,嚇得孔小樹一不留神,腳下不知道踩到什么?
“咔吱”一聲,一秒后,響起孔小樹悲慘地喊叫。
原來那聲響來自自己趔趄后扭傷的踝骨,疼痛一下子襲來,占據(jù)了孔小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整個脊背頓時都涼透了。就這么很沒志氣又意外地朝蕭雨霖的方向跪了下去。
蕭雨霖那雙練武的眼睛自然看懂了發(fā)生的事,可扭傷對象換成是他,他就會很沒風(fēng)度地在旁落井下石起來。
“本王饒你不死,你也不用對本王行這么大禮吧!”
孔小樹聽得呲牙咧嘴,想駁上一句又喊不出話來,只是跟自己較勁著,這一下又連膝蓋骨都快摔碎了,身體狠狠一抽,就往地上倒去,身子蜷縮在一起,緊緊地抱著受傷的腿哭嚎起來。
蕭雨霖冷冷一笑,轉(zhuǎn)身要走,卻忽然被身后的一句話頓在了原地。
“王爺,救命……”
孔小樹知道自己這下是沒了骨氣,可是王府這么大,夜已深,根本不會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蕭雨霖如果不救他,他一定會在這里痛死過去。
“你叫本王什么?孔小樹,你說你這人怎么自私?不傷你利益的時候你叫我蕭色狼,哦,現(xiàn)在看可能沒人理你死活,你又改口叫我王爺……你從前那點(diǎn)骨氣上哪去了?”
孔小樹痛得眼淚嘩嘩直流,其實也聽不清楚他在啰嗦什么?這是本能地求生反應(yīng),一個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比任何人都珍惜活著的機(jī)會,更別說還是一直以為自己是塊料,將來一定能有所抱負(fù)的孔小樹,骨氣算什么?在這里凍死痛死對他來說才是最要命的。
想他今晚心情不好,就當(dāng)是給他當(dāng)個發(fā)泄物吼幾句就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細(xì)細(xì)想來,其實蕭雨霖這人還是挺好的,那天晚上是怕他被江湖人士追殺幫他贖身,今天是找出了害死他表姐的兇手他只是讓人滾蛋,他那個從來不傷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座右銘發(fā)揮得真是如影隨形,爐火純青啦,或許他再加把勁,蕭雨霖又會于心不忍地對他網(wǎng)開一面呢?
“從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王爺今晚還我清白,就是我小樹的再生父母。我這條小命就是王爺?shù)牧耍S王爺使喚,我知道自己該認(rèn)清自己的劣勢,以后再也不會頂撞王爺權(quán)威……王爺行行好,我的腳就要費(fèi)了!”
“哪會費(fèi)了這么嚴(yán)重?以我觀察不就是扭傷加撞傷,痛是痛點(diǎn),正好晚上更深露重,冷著腳踝也不會腫太大,你就在這里躺著吧,明天一早自然會有人路過把你救起的!”
孔小樹怔了一下,你丫的蕭雨霖,都這么求你了你還不愿意施以援手,枉我還以為你是個真好人,呸,就當(dāng)我瞎了眼。
疼痛在向大腦不斷地發(fā)動進(jìn)攻,孔小樹卻緊緊地咬著牙,不再說話了,蕭雨霖見他此刻居然一聲不吭,疑惑地走上前來,一邊還自言自語道,“這么快就暈過去了?沒這么嚴(yán)重吧!”
他是習(xí)武之人,過程中磕磕碰碰在所難免,自然也練就了看人傷勢知別人究竟傷輕傷重,據(jù)他目測,孔小樹的傷勢就和他說得差不多,可是看他忽然就沒聲了,他居然有些擔(dān)心起來,難道是因為他的身子骨太弱,那骨頭都比別人細(xì)一些?
就是這樣的擔(dān)憂他才發(fā)了善心走過來,孔小樹貼在地上的耳朵聽著腳步聲靠近,還有話語里的提示,已經(jīng)機(jī)靈地知道裝暈!
肩膀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推了一把,蕭雨霖見他真沒反應(yīng),嘴里不知道低聲罵了句什么?好像是說他太瘦,還是說他太臭的樣子?
但好在他還是把他抱了起來,孔小樹將臉埋在他懷里偷笑,賭是賭對了,他暴躁地脾氣之下是一顆善良的心。
心靜下來,感覺著來自他身體的溫度,還有漫過鼻尖屬于他的淡淡冷香,孔小樹猛地想起昨晚那場虛驚之下,蕭雨霖將他從刀王賈手中拯救出來的畫面,忽然一下就覺得蕭雨霖生動了不少,心跳更是撲撲撲加速狂跳,連呼吸都屏住了。
不知道他把他抱到了什么地方?眼皮之外是一片大亮,孔小樹對于身處陌生環(huán)境有著先天的不安全感,可是現(xiàn)在自己在裝暈也不好突然醒來?否則一定會蕭雨霖識破奸計丟出,到時候是真的沒人理他了。
鼻尖下的冷香氣息漸漸被書香味取代,他想這里或許應(yīng)該是蕭雨霖的書房或者是棋室之內(nèi)的房間,才不覺稍稍安下心神。
蕭雨霖將他抱到軟塌上放下,轉(zhuǎn)身不知道干嘛去了。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孔小樹居然有些不舍,但很快被他鄙夷地拋諸腦后,想什么想歪了?他的懷抱屬于各種各樣的女人,但絕不可能屬于他這種小雜役。
腿上還痛,他也不敢亂動,聽著房間里時不時傳出一些聲響,知道蕭雨霖沒走,他也不敢隨便睜開眼,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時間一長,困意漸漸襲了上來,可是很奇怪,腿上明明是鉆心的疼,他卻累得只想睡。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些清涼的東西爬上了她的腳踝,一抵他腳上的火辣之痛,冰冰涼涼的感覺滲入肌膚,灼痛感隨著沁涼的感覺深入骨髓,漸漸地,那些火辣的鉆痛在消失孔小樹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向前伸去,意外摸到一個溫暖的手掌,卻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不肯松手,嘴里發(fā)出夢中的囈語,“好舒服!”
手的主人微微一怔,沒有甩開,而是任由她握住,來自他掌心的溫度,讓孔小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昏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緩緩睜開雙眼,腦海中的意識還是一片混沌,許久之后才勉強(qiáng)侍應(yīng)了周圍的光亮,漸漸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
而現(xiàn)在,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深紅色家具,各式各樣的古董擺設(shè)在觀賞柜里,墻上掛著一些花鳥圖,更多的畫卷插在一個大瓶子里,對面有個像書桌的東西,上面有硯臺,還有一個豪華的掛筆架,閑來無事數(shù)了數(shù),居然有十八支筆那么多。
在古代,文豪貴胄家中的掛筆架是體現(xiàn)男主人涵養(yǎng)和德望的象征,他只有一次見過縣太爺家的掛筆架在晴天拿出來消毒,上面的鉤子才八個,想不到啊,蕭雨霖家里的掛筆架,居然是縣太爺?shù)膬杀???/p>
看來他所處的地方都放著價值連城的寶貝,估計桌上那只杯子都可能是個古董。
孔小樹雖然貪財?shù)珡臎]生過不勞而獲的心思,但是面對整間屋子這么多的誘惑,他也不免心動地咽了咽口水。
只是當(dāng)視線落向自己被包成一個粽子似的腳踝處時,他那點(diǎn)賊心,頓時就煙消云散了。
蕭雨霖給他弄的?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不嫌棄他又丑又臟,還幫脫鞋治療扭傷,他一個貧窮且卑賤的龜奴哪里受得起這個?如果還想偷他東西那就恩將仇報,簡直是喪盡天良的沒人性!
“小樹,你醒了?”耳邊傳來一個女孩驚喜的聲音。
孔小樹似有直覺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身穿藍(lán)衣深藍(lán)羅裙的小婢女,不知何時進(jìn)了書房正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
孔小樹正了正臉色,一定是自己在打別人主意太用心,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到進(jìn)門來的人。
“嗯,我……沒事了!”孔小樹眨了眨,朝她一笑。
“你沒事就好了,謝天謝地,王爺?shù)男量嗫偹銢]白費(fèi)!”小丫頭朝天拜了拜,高興地長舒了一口氣。
孔小樹此時發(fā)現(xiàn),進(jìn)門正對的圓桌上居然放著一些飯菜,昨夜嘗過王府的伙食的他緊緊地淹了口口水,眼睛盯得溜直“你是餓了嗎……我扶你起來!”小丫頭見他眼里閃現(xiàn)的光亮掩唇一笑,之后看他點(diǎn)頭,才攙扶著他走向圓桌來。
孔小樹已神速解決了自己的午飯,這種架勢就連小丫頭都瞧得目瞪口呆,可她到底是個和那些白衣粉裙不一樣衣服顏色的婢女,孔小樹在翠香樓呆的這些許年頭,拿衣服來識別人等級這點(diǎn)本事,早就練出了火眼金睛。
眼前這姑娘絕對比那些伺候在夫人身邊的婢女來得高級很多,不然也不會在書房里出入,這里可是放著不少寶貝,萬一不注意弄碎一個,藍(lán)衣女子怎么賠?
孔小樹見她還愣著,目光一轉(zhuǎn),開始跟她套起近乎來,“我叫孔小樹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昨晚扭傷了腳是王爺帶我過來的?”
“嗯,我叫玉娥,你可以叫我小玉,”小丫頭回過神來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道,“王爺幫你處理的傷口你覺得如何?王爺說你今天應(yīng)該就不會感覺痛了,讓我在這伺候你幾日,這幾日你就安心在這休息吧,王爺有事出府去了,他道等他回來再來安排你上哪做事!”
孔小樹聽著有些不敢置信,蕭雨霖幫他上藥已經(jīng)夠讓他詫異地,他一個下人,也住不起這么高級的地方吧,等他回來?他什么時候?一個月之后還是一年?他就住這,這蕭雨霖是不是腦子太大條了些?
這里是書房啊,呵呵呵“小樹,我知道你昨晚的事跡哦,沒想到你這么勇敢,還誤打誤撞地幫王爺找到了當(dāng)年害死表小姐的兇手……”小玉提起這個事也來勁,就往小樹身邊一座,拉著他胳膊纏著他要聽詳細(x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