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鑒寶師》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庶女鑒寶師》的主角是凌玥霍焰,他們的人設(shè)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庶女鑒寶師》第4章內(nèi)容概述:“聽說府里的哥兒和姐兒個個兒都是一身的綾羅綢緞,還戴著什么金呀玉的,老太太留的這幾件首飾,姑娘可要收好了,莫讓人騙了去?!?........
《庶女鑒寶師》 第4章 不孝后輩哀嚎表孝心 在線試讀
“聽說府里的哥兒和姐兒個個兒都是一身的綾羅綢緞,還戴著什么金呀玉的,老太太留的這幾件首飾,姑娘可要收好了,莫讓人騙了去?!?/p>
田婆子的聲音陡然嚴厲,凌玥驀地回過神來,這是田婆子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拿老太太的東西隨便送人。
凌玥心里暗暗吐了吐舌頭,接過了田婆子手中那沉甸甸的帕子,克制住打開的沖動,沖一臉警告的田婆子堅定的點點頭,就差沒舉著拳頭表忠心了。
天可憐見,她現(xiàn)在是個地地道道的冒牌貨,要怎么培養(yǎng)對這些遺物的深厚感情呀……
第二天一早,凌玥就帶著小荷上了馬車,凌老太太的靈柩殿后,一行人馬出發(fā)了。
小荷剛滿十五歲,雖然生得不算俏麗,卻十分開朗大方,又不失細心體貼,一路照看著頭一回進城的凌玥,雖然是初初走馬上任,倒也做得有模有樣。
至于粉花媽媽……現(xiàn)在凌玥知道她姓崔……拿人手短,雖然不大照看這個來自農(nóng)村的庶出小姐,卻也沒找她麻煩,一路相安無事。
約莫走了七八天的功夫,早已被馬車顛得七葷八素上吐下瀉的凌玥終于盼到了進京的這一天。
聽著外面大街熱鬧的聲音,只進城過兩次的小荷早已坐立不安,可是馬車里還有個被顛得正對著眼兒發(fā)呆的凌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撩起簾子看熱鬧的。
大概走了半個多時辰,馬車總算停下了。
一路上凌玥都跟個擺設(shè)一樣,此刻自然也不會有人通知她是否到了,凌玥在半昏迷中聽到有人迎上前對崔媽媽噓寒問暖熱情招待的聲音,自己估摸著應(yīng)該是到家了,少不得咬著牙扶著小荷坐起身,正要撩簾下車,車外就陡然響起一個尖利的聲音。
“哎呀呀,我的老太太,您怎么就這么去了呀……”
這一聲嚎得感天動地,巨大的殺傷力差點把只剩下半條命的凌玥嚇得魂飛魄散,小手一哆嗦,就怎么也不敢撩簾了。
小荷癡長幾歲,卻也被這一嗓子喊得汗毛倒豎,主仆兩人縮著脖子躲在馬車里,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
只聽外面一陣紛亂,亂七八糟的聲音此起彼伏,似乎是在撫慰那個女高音嚎喪者,可是眾人越勸,那個聲音卻越發(fā)凄厲,直如鬼哭狼嚎。
“原想著年下就去接了您老回來,咱們闔家團圓,可是您怎么就等不及走了哪,老太太呀,您叫媳婦怎么跟老爺交代呀!”
車后面?zhèn)鱽硪魂嚦翋灥呐榕槁?,凌玥不禁眼角直抽抽,聽這動靜,似乎哭喪的這位正拍著棺木捶胸搗足。
凌玥聽得心驚肉跳,這力度之大,她真怕凌老太太會被拍得炸了尸。
許是動靜鬧得太大了,周圍的媳婦婆子趕緊出手相救,跪的跪,哭的哭,無外就是勸這位主母節(jié)哀順變,老太太的喪事還要她一力操辦,萬不可哭壞了身子云云。
小荷聽了半天,終于搞清楚外面的主角是哪位,倒是大大松了口氣:“看樣子,二太太倒是位孝順的媳婦?!?/p>
度過了最初的驚嚇期,凌玥心里卻忍不住暗暗冷笑,孝順?若是孝順,怎么會由得凌老太太在農(nóng)莊里住了那么多年,連看都不曾看一眼?這個時候在自己家門口倒是吼得情真意切,似乎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個孝順媳婦。
真是應(yīng)了一句話,活著不孝,死了亂叫。
腹誹過后,凌玥的心不禁沉了下去,這位凌二太太還未聞其名,先聞其聲,只聽這尖銳刺耳的聲音,再結(jié)合這當(dāng)街撒潑般的哭嚎,就知道不是個良善之輩。
看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十有八九是不會好過的。
外面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凌玥立起耳朵,隱約聽見崔媽媽的匯報聲,片言只句的飄過來:“老太太的吩咐……柳煙……已是十三歲了……”
事關(guān)自己,凌玥恨不能把耳朵貼在車廂上好聽個清楚,卻還沒等聽到什么有價值的話,就發(fā)覺凌二太太的哭聲一頓。
凌玥下意識地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幾乎能感覺到凌二太太那尖刀般的眼神飛過來,差點給寸許厚的車板刺穿幾個透明窟窿。
很快,便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只聽一個年輕媳婦的聲音說道:“到府里了,請姑娘下車吧?!?/p>
小荷手忙腳亂地給凌玥扯了扯衣裳,撩起簾子,主仆二人下了馬車。
凌玥一邊飛快地回憶著庶女文里的相關(guān)記載,一邊垂著眼簾,乖乖的下了車。
外頭陽光耀眼,再加上大門口那鋪天蓋地的白,幾乎晃得凌玥睜不開眼睛,她只得跟著領(lǐng)路媳婦的腳,走到了凌二太太面前。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素白銀線繡云紋的月裙,雖然周圍的人全是一身孝服,可是只看了一眼這衣料和刺繡,凌玥就立馬分辨出哪個白花花的人影才是凌二太太。
她心里先替這位嫡母暗暗叫了一聲好,不愧是貴婦,哭得這般聲勢浩大,一身衣裳竟然依舊紋絲不亂,一雙繡鞋更是藏在裙子里密不透風(fēng),果然是大家風(fēng)范。
再看自己,一身在路上折騰得粘了厚厚一層灰土的孝服,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再加上一路顛簸憔悴不堪,連她自己都覺得自慚形穢。
她正琢磨著是該怎么開口打招呼才好,就聽見崔媽媽嚴厲的呼喝:“路上怎么跟你說來著?還不趕緊給二太太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