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 章節(jié)介紹
白如今編著的小說《亂世》,題材為穿越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秮y世》第6章內(nèi)容介紹: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下面的大廳里已經(jīng)飄出了飯香。厲云從桌子上起身,打了個哈欠,這才起來,叫醒榻上熟睡的美沙亞。.........
《亂世》 第六章 青霜落門楣 在線試讀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下面的大廳里已經(jīng)飄出了飯香。
厲云從桌子上起身,打了個哈欠,這才起來,叫醒榻上熟睡的美沙亞。
洗漱,下樓吃早飯。
然后,去青霜閣。
章臺路上的柳樹瘋狂的掉葉子。
畢竟是深秋了,昨夜里下了霜,路上雖然看不到,放眼望去,那紅色的雕梁飛甍上白白的一片,都是淺霜。
日頭躲在那高樓后,陽光卻溫暖。
白日里,那些秦樓楚館都顯得冷清,只幾個妓人慵懶的倚著門,無精打采的相互聊天。
處處都飄著飯香,也還是早飯的時間。
從那寬闊的大路上一直走,拐個彎,卻是一處門。
雙扇的雕花銅鉚漆門,獅子頭的扣環(huán),配上黃墻紅瓦,掩映在那巷子深處的兩株柳樹下。
這個門,卻是十年不曾觸摸了。
厲云感慨,不急著敲門,只是仰起頭來,看那后門鎖著的院落。
小樓影綴,芳木扶疏,起起落落,曲曲折折,占了好大的一片地。
一切是那么熟悉,一切又那么陌生。
美沙亞有些冷,拽了拽他,拿眼睛看他。厲云終于無聲的出了口氣,手把著那獅子樣的門環(huán)扣了扣。
空空的聲音,在小巷里顯得格外刺耳。很快就有個少女來開門,探出了睡眼惺忪的頭來,上下打量了門外的兩人,卻面色一整,皺眉,“什么事?”
“煩勞通報貴閣主,在下厲云?!焙谝聞偷恼f著。
開門的少女沉吟了一會兒,說了一句“等等”,就將門合上了。
過了一會兒,院子里傳來匆匆的腳步,門環(huán)一響,出來個淺衣白絨夾的少女,笑著打量門外的人,“可是厲云公子么?閣主正等著呢?!?/p>
說著,那少女一讓,就讓兩人進(jìn)來,親自引著他們往里走。
走了不久,迎面就是個兩層的小樓。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那樓里傳來不少雜亂的聲響,有人呼嘯著驅(qū)趕什么,只聽得撲啦啦一陣響,從那二樓洞開的窗子里,就呼啦啦飛出無數(shù)的信鴿飛鷹,滿滿的落了一屋頂。
有個少女登登的下了樓,在樓底下雙手叉腰,就朝那一屋頂?shù)娘w禽罵。“一群懶東西,快起來活動活動!真是的,整日里那么多信送,你們還懶惰!”
引著客人的少女一笑,朝那個樓下的少女喝著,“芍藥,一大清早的,你就跟那些畜牲嘔上氣了?”
驅(qū)趕鴿子的少女回過身來,驚訝得看著前來的淺衣女子,便打了個千,“堂主怎么來了?呀,那男子是誰?”
“不得無理。”淺衣少女笑著介紹,“這是厲云公子?!?/p>
那驅(qū)趕鴿子的少女立刻機(jī)靈的作了個福,“請厲云公子安?!眳栐撇惶m應(yīng)被別人叫做公子,怔了一下,勉強(qiáng)點了個頭算作回答。
淺衣少女依舊引著他往前走,在那花園子里走著,邊自我介紹,“我是青琉,現(xiàn)在飛葉堂的堂主,也是閣主的近姬,常聽閣主說起你。”
剛才那兩層養(yǎng)著信鴿戰(zhàn)鷹的樓閣,就是飛葉堂,是青霜閣收集資料的大本營。
“近姬……?”厲云沉吟了一聲,卻有些惶惶,皺著眉問,“月婆婆呢?”
他是被月婆婆一手帶大的,月婆婆作為近姬,侍奉過兩代青霜閣主。
“死啦……”青琉回頭看了厲云一眼,眸子有落寞,“現(xiàn)在被葬在洋溢山,和第一代閣主的墓穴比鄰,那也是她的希望,死了也想跟著第一代閣主?!?/p>
死了……他不在的這十年里,那個人竟然死了。
黑衣劍客陡然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飛葉堂旁邊的花園,順著樓閣亭臺一直往北走,就看見了本草堂,再往北走些,才到了青霜閣主居住的三層小樓。
青琉引著他們一直順著鋪滿厚氈的樓梯向上,到了三樓,又左拐右繞的走了一段,才顯出扇巨大的橫拉式的雕花門來,那門都裝潢的金碧輝煌,門楣上一色的雕花,一直蔓延到門角。
青琉笑著拉開門,淡淡的對他點頭,“閣主正在里面等著您呢。”
厲云謝過,才牽著美沙亞一步跨進(jìn)去。身后,門也漸漸的掩上了。
地下鋪著厚重的白色絨氈,踩上去軟綿綿的。閣子極大,寬敞得要命,當(dāng)中是個巨大的博山爐,薰著沉香,靠窗的地方架著張古香古色的檀桌,墻角上掛著一道珠簾,隔開了一面凹墻,墻上依舊掛著幅不像對聯(lián)的對聯(lián)。珠簾外的墻上掛了把琵琶,投下一道淺色的影來。
窗戶上罩著巨大的藍(lán)色窗幔,幾乎遮擋了所有的日光,只開了條尺長縫,那縫里就靜靜地站著身藍(lán)衣。
為了紀(jì)念初代的青霜閣主,她居住過的這個房間不曾被移動過,而且,每一任青霜閣主,都只會穿藍(lán)色的衣裙——那是初代青霜閣主最喜歡的顏色。
厲云看著陽光里的一襲藍(lán)色,眸子終于濕了一濕,單膝跪地,低低的。
“師父,不肖弟子厲云來看您了?!?/p>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連串的笑,窗口的那個身影俯下去,背著他笑嘻嘻的,“厲云,我可不是你的師父!”
那個聲音并不是師父的,厲云一驚,倉促起身,怔怔的看著那一襲藍(lán)色的影子。
窗邊的人慢慢轉(zhuǎn)身,五官卻藏在黑暗里,依舊笑嘻嘻的,“師父她老人家已經(jīng)過世了——你且看看我是誰!”
厲云只覺得那聲音端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可身邊的小公主已經(jīng)驚呼出聲,“是那個姐姐!”
藍(lán)色身影笑著往里走了幾步,慢慢得將窗簾拉開了半邊,笑,“恩公好差的記性。”
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昨夜里那個唱曲的藍(lán)衣少女。
“你……!”厲云驚惶,怔怔的瞪了眼。
“我?阿云阿云,你真好差的記性,虧得師父還說你記憶超群。她老人家在天之靈,可要羞死了?!彼{(lán)衣少女呵呵笑著,順著那檀木的桌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厲云聽了她的那一席話,才恍如醍醐灌頂,驚驚的,“你是水檻,小水!”
這個女子是被他師父,被青霜閣收養(yǎng)的眾多孤兒之一,同他一樣。而且,他們兩個都曾得到了師父的真?zhèn)?,可算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
他走的時候,這個少女才十余歲,沒想到一眨眼,竟然都這么久了。
“你可算想起來了,真是?!彼畽懶χ鹕恚?,卻幽幽嘆息了一聲,“你可還真是狠心那,昨夜里大庭廣眾的,就讓我那么難堪?!闭f著,目光就嗔怪的瞟了他一眼。
“誰知道是你,你也奇怪,弄那些亂七八糟的!”厲云反而一皺眉,嗔怪起少女來。
“你當(dāng)我愿意,還不都是小今的餿主意!”水檻不滿意的白了他一眼,憤憤地?!靶〗裾f見過你的佩劍海霜,卻不能確定就是你,便出了這個主意,拉著我一起去認(rèn)你——果然,我一眼就將你認(rèn)出來了,可你倒好!”
“我不記得你還有個妹妹?!眳栐茀s奇怪,問。
“這個呀,你呆會兒就知道了?!彼畽懝室赓u了個關(guān)子,卻一轉(zhuǎn)頭,拉著小女孩的手,感慨,“這就是星野國的小公主罷,金發(fā)碧眼的,真真羨慕死人?!?/p>
“你知道?”厲云又是一怔,問。
“那是自然——星野國易主,先王臨陣托孤。黑衣禁衛(wèi)軍隊長攜公主潛逃。你真當(dāng)飛葉堂是吃素的嗎?”藍(lán)衣閣主又不滿意的瞟了他一眼,假裝生氣。
厲云沉吟了一下,終于白了臉色,靜靜地說,“那……你也該知道,我這次回來干什么?!?/p>
莫名的,藍(lán)衣水檻得臉色也是一沉,不曾言語。
門適時地開了,青琉送茶進(jìn)來,一禮,又走了。
藍(lán)衣青霜閣主撫摸著那彩繪的茶盞,忽而就抬起眼睛來,笑著,“青霜閣拒絕?!?/p>
拒絕?她就這樣干脆的拒絕了?
這次南下,就是為了尋求幫助,找援兵,可沒想到第一站就碰了一鼻子灰。
厲云沉默,固執(zhí)的抿著薄唇,不肯說話。
“師父她……臨死前曾經(jīng)跟我說過……”水檻話鋒一轉(zhuǎn),卻忽而哀哀地說。
厲云一怔,抬起頭來,看了看同門的師妹。
“她說……‘厲云這一生都被名利二字累著,只怕有一日脫不開這名利的漩渦,就陷下去了。我不怪他離開青霜閣,也不怪他追逐名利,只是希望他能過的坦蕩幸福。’”慢慢復(fù)述完了師父的遺言,水檻卻眸子一暗,扶住了劍客的手,“阿云,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還堅持什么?憑你那微小的力量,就想撼動那個國家么?”
聽得那席話,厲云的眸子劇烈震動起來。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淡淡的說?!皫煾杆e了?!?/p>
“我離開青霜閣,并不是為了追逐名利。每個人都該有每個人的舞臺,每個人的命運。我要出去闖一場,要在那個大漠的舞臺上盡情的發(fā)揮自己,而不是在這青霜閣,在江湖的勾心斗角里,終老一生?!?/p>
水檻皺了皺眉,反駁,“是,你不再涉獵江湖了,可怎么樣呢?你不是最終還陷在了那朝廷的漩渦里,卷在了那朝廷的勾心斗角里,又有什么不同!”
厲云霍然立起,冷冷的,“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心甘情愿要走下去的路!”
“你已經(jīng)沒有路了!”水檻也跟著站起,“你的國已經(jīng)滅了,家也不在了,你已經(jīng)沒有路了,為什么不肯回回頭!”
厲云怔了一下,啞口無言。
美沙亞見兩人爭吵,有些害怕,怯怯的牽住了他的衣角,目光在劍拔弩張的兩人間環(huán)璇。
厲云就看到了女孩子的那個目光,倏爾一閉目,握住了小公主的手,冷冷的說,“你也知道,先王臨陣托孤。我已與先王定下了誓言,那是生命與生命,血與血的誓言,除非我死了,否則——就是撞得粉身碎骨,我也要撞出一條路來!”
他說完,一緊孩子的手腕,大踏步的就往門口走。
“你站??!”水檻猛然出聲阻止,“你怎么還沒明白,我說青霜閣不能跟你一起犯險,可作為你的師妹,我卻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畢竟,青霜閣不是她私人的物品,她不能就那么毅然決然的賭上所有姐妹的性命。
厲云驚奇的回過頭來,看著面前這個小了自己三四歲的師妹。
“師父她雖然怪責(zé)你迷醉名利,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她也還是會幫助你的,我只是完成師父的心愿,讓你再撞一次。萬一……撞不出一條路來,青霜閣的門是永遠(yuǎn)為你開著的,請你回回頭。”
水檻緩緩的說完了那一席話,卻真誠的笑了。
莫名的,厲云的心就是一酸,堵的說不出話來。
“還傻站著干什么!難道是要我站著跟你說話?”水檻忽而嗔了一聲,率先在那桌邊坐下來,朝他招手。厲云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回身,跟著坐下來。
“青琉,”青霜閣主卻隔著門叫一直伺候在外的近姬,“你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外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捧著厚厚的一沓文書進(jìn)來,擱在那案頭。
厲云隨意的翻了一眼,卻大驚失色。
那文書上,竟然詳細(xì)記載羅列著星野國所有的官員!
水檻挑出一摞來,指點給他看,“這些人都是在事后勉強(qiáng)降了那武承王的,因此最容易動搖。你可以試著派人游說一下,說不定就能拉攏過來?!?/p>
“至于這些,”少女的手指又點在另一摞上,“是跟著武承王一起打天下的,基本上都對他忠心耿耿,你要特別注意這些人,再不成——青霜閣可以派出暗殺團(tuán),幫你解決他們。”
“最重要的是這個,”水檻特地拿了一紙文書過來,展開在他面前,“當(dāng)朝的宰相舒端。這個人祖籍中州,品行端直,對先帝忠心耿耿。武承王為了拉攏人心,依舊保持著他的相位,卻不讓他插手政事兵權(quán)。我估計,這個人很快就會被武王黨擠兌下去。你們那里都是世襲恩蔭做官,他這個相位,很可能就被他的兒子承襲?!?/p>
說著,她將那文書翻到后幾頁上,指著一處給厲云看,“舒端有一子一女,兒子叫舒子夜,年紀(jì)該和你差不多,一直都在中州各地游學(xué)。我本想弄幅他的畫像給你,可是關(guān)于他的消息卻實在太少了。不過沒關(guān)系,飛葉堂有消息說,前幾日在江淮一帶見過他,我正派人加緊跟著,不日便有音訊?!?/p>
“至于盟軍方面,你們可以去求助大漠上的風(fēng)之國,它們雖然不是人類,卻據(jù)說與星野國開國先祖有著密切關(guān)系,你們只要許它們食糧和土地,應(yīng)該就能合作。另外,大漠上的游牧民族也是很好的合作者,他們受星野國盤剝壓迫良久,你們只要許他們自由,應(yīng)該也能拉攏過來。不過千萬切記,不論聯(lián)合了多少盟軍,從內(nèi)部瓦解整個星野國,才是最快最好的辦法。”
說完這一切,水檻這才舒出了一口氣,淡淡笑著?!拔夷軒湍愕模簿瓦@樣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p>
這樣……!厲云驚的說不出話來,光這些的調(diào)查與準(zhǔn)備,也是要消耗極大的人力財力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小師妹就為自己打算好了一切!
“最后,我能幫你的,卻是給你派一名人手。那個孩子跟著你,我對他也放心,對你也放心了?!彼畽懶σ饕鞯难a(bǔ)充。
厲云覺得那句話奇怪,不由得皺眉想了想,開口問,“那個人是誰?”
“水檻姐姐,水檻姐姐!”
她還不及答話,那外面就起了一個有些放肆的聲音,笑嘻嘻的問,“他們來了嗎?”
只聽得青琉在門口笑,“來了。哎呀哎呀,你這個禍害可算也來了?!?/p>
“他來了。”水檻笑著,這句話卻是沖厲云說的,也是說給外面那個人聽,一邊說,一邊就站了起來。
“誰?”見青霜閣主都如此隆重的迎接那個人,厲云奇,脫口問了一句。
“我妹妹呀!”水檻笑著瞥了他一眼,說。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一襲白衣出現(xiàn)在門口,笑吟吟的朝厲云打招呼,“姐夫好呀!”
是……她!不不,是他!
厲云一晃兒驚在當(dāng)?shù)?,久久緩不過神來。
門口的白衣人卻自來熟,一轉(zhuǎn)頭看著開門的青琉,“琉姐姐上碗茶來,對了對了,我還要咱青霜閣的小點心,尤其是那個桂花糕,不能少!”
青琉居然笑盈盈的應(yīng)了一聲,去了。
厲云這才能仔細(xì)打量面前的這個白衣人——破廟里大吃大喝又賭色子的少年乞丐,樓上樓里那個彈琵琶的鵝黃衫子少女。
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白衣的紈绔子弟!
藍(lán)衣水檻笑了一聲,假意生氣,“瞧你這餓狼樣子,又是空著腹來的罷!”
“是呀是呀,本少爺還在床上做美夢呢,卻被姐姐派去的人給生生揪起來,就這樣來了,還沒吃早飯呢!”紈绔公子笑著回答,也不害羞,順勢就在黑衣劍客的椅子上坐下來,將厲云擠兌到一邊去,一邊還興奮的問長問短,“水檻姐姐今早上吃得什么,有沒有給我留一些?”
藍(lán)衣少女俯下身來,親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笑,“怎么少得了你的!”
“等一下,”厲云的腦子里終于轉(zhuǎn)過來一些,轉(zhuǎn)頭看著那紈绔公子,“這……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誰!”
“笨那,”白衣公子感慨一聲,直搖頭,“簡單點說,我流浪江湖的時候,在破廟里認(rèn)出了你的海霜劍,就回來通知水檻姐姐了,剩下的事,你該知道了罷?”
“可我并不認(rèn)識你!”厲云的聲音一冷,“你怎么能識得我的海霜劍!”
“你那柄劍的小樣在戎兵堂掛著呢,我天天見。而且佩云老閣主和姐姐整天在我耳邊念叨——那個拿著海霜劍的人,是天下第一的超級無敵大傻瓜,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大漠里去吃沙子!”
戎兵堂是青霜閣里專門鑄造兵器的地方,所有人的成名兵器,都有原版的小樣懸掛在那里,作為整個戎兵堂榮耀的見證。
“這需要我來解釋,”水檻卻笑著插進(jìn)來,“如今是在你走后才來青霜閣的。因此,你不知道他這個人也不奇怪?!?/p>
“等等,”厲云倏然喊停,仔細(xì)得想了一想,卻突然說,“水檻你……說的是,這個人今后要跟著我嗎?!”
“是!”兩張臉同時轉(zhuǎn)過來,異口同聲。白如今與青霜閣主又對視了一眼,嘆息一聲,一幅“這個人真是笨得可以”的表情。
“我拒絕!”厲云冷生冷氣,干脆利落。
這個紈绔公子,哪里有半分江湖人的樣子!扮乞丐,裝少女,賭色子,貪吃,還聒噪,擺明出來玩江湖的,而且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玩!
“我這是拿性命在拼,不是在游玩,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住他!”厲云一臉的堅持到底,死活不同意這個紈绔公子隨行。
“你放心?!彼畽憛s笑著打保票,“如今雖然沒什么本事,可他保命的能力我絕對相信。這個人最懂得逃避危險和艱難,普天之下,沒有比他更懂的了?!?/p>
“喂!”紈绔公子卻朝水檻翻了個白眼,不滿意的,“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