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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趙振國宋婉清小說杳杳鐘聲晚第1章節(jié)更新

2024-12-30 03:46:59 作者:舟舟
  • 杳杳鐘聲晚 杳杳鐘聲晚

    未婚夫以為母守孝為借口。不顧我們的娃娃親,孤身在貧困山區(qū)支教五年。為了陪伴在他左右,我辭去省城主任醫(yī)師的工作,跟著醫(yī)療隊下鄉(xiāng)尋他。卻看見他輕哄著懷里的嬰孩,低頭吻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澳菢锻尥抻H本就不是我的意愿,我又何需遵守?”“婉婉你辛苦了,晚上我給你煲新學(xué)的蓮藕排骨湯,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也會為人洗手做羹湯。我悄然離去,在公用電話亭撥了電話?!霸洪L,您之前說的聯(lián)合國無界醫(yī)生還可以報名嗎?我想?yún)⒓??!?/p>

    舟舟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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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鐘聲晚》 章節(jié)介紹

《杳杳鐘聲晚》是一部短篇題材的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趙振國宋婉清,作者舟舟語言表達時而幽默諧趣、時而厚重深刻,愛恨情仇故事橋段生動有趣,凸顯了短篇小說的藝術(shù)魅力?!惰描苗娐曂怼返?章內(nèi)容介紹:1未婚夫以為母守孝為借口。不顧我們的娃娃親,孤身在.........

《杳杳鐘聲晚》 1 在線試讀

1

未婚夫以為母守孝為借口。

不顧我們的娃娃親,孤身在貧困山區(qū)支教五年。

為了陪伴在他左右,我辭去省城主任醫(yī)師的工作,

跟著醫(yī)療隊下鄉(xiāng)尋他。

卻看見他輕哄著懷里的嬰孩,低頭吻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那樁娃娃親本就不是我的意愿,我又何需遵守?”

“婉婉你辛苦了,晚上我給你煲新學(xué)的蓮藕排骨湯,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p>

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也會為人洗手做羹湯。

我悄然離去,在公用電話亭撥了電話。

“院長,您之前說的聯(lián)合國無界醫(yī)生還可以報名嗎?我想?yún)⒓??!?/p>

......

院長飽含震驚的嗓音隨即響起:

”陳杳,你真的想好了嗎?無界醫(yī)生有一定的感染風(fēng)險,況且這一去至少十年都回不來了,你不是快要結(jié)婚了嗎?“

我食指繞著紅色的電話線,聲音淡然。

”婚約取消了,他已經(jīng)當(dāng)爸爸了。“

電話那端靜默許久,院長嘆了口氣。

”真是有緣無份啊,可憐你為了他辭掉工作還跑去那么遠的山區(qū),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多注意安全?!?/p>

”半個月后無國界醫(yī)生啟程前往非洲,你記得提前做好準備。“

掛斷電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我與鐘繼明青梅竹馬一塊長大。

五年前鐘母突發(fā)心臟病去世,臨終前唯一遺憾是沒看見我們倆成婚。

可他卻以守孝為借口,毅然決然的加入了貧困山區(qū)支教行動。

一千多個日夜,我只能靠著每月一次的電聯(lián),以及早已泛黃的照片思念他。

我曾以為只要堅持就一定會有結(jié)果。

沒曾想那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我回到醫(yī)療隊收拾東西。

將我親手為鐘繼明織的圍巾扔進了垃圾桶,一旁的主任看了滿臉不解。

“小陳,這不是你熬了幾個大夜專門給未婚夫織的嗎?就這么丟了也太可惜了?!?/p>

我沒說話。

未婚夫既已經(jīng)變成了個空頭名號,這圍巾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行李剛收拾好,醫(yī)療隊的小護士就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陳杳,你未婚夫找來了!”

主任了然的笑了笑,重新將圍巾從垃圾桶里撿起來拍了拍,交到我的手里。

“你不是專程來找他的嗎,快別耍小性子了。”

她推著我走出了屋子。

外面天色陰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雪了。

我一眼就看見院子里身形高大的男人,他背對著我負手而立。

那是我思念了一千多個日夜的人。

哪怕跋山涉水,因為暈車吐到昏天黑地也想要見到的男人。

可就在這些時日里,他滿心滿眼裝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我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來了?”

鐘繼明比我先開口,他伸出雙手捧住我的臉龐。

“這邊不比城里,你打小就沒吃過苦,我等下送你去村口坐車回去。”

我心里苦澀,強忍著質(zhì)問的沖動,只睜大了眼望他。

“你不跟我一塊嗎?”

“支教工作沒結(jié)束,我還要再呆一段時日。”

他低頭看見我手中的紅圍巾,“來給我送圍巾的?這點小事你何必專程跑一趟。”

他從我手里抽走圍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吸了吸鼻子,“不是送給你的。”

他的動作一頓,大掌落在我頭上揉了揉,輕笑著說:

“不是給我的,那還能是給誰的?我的杳杳長大了,就連脾氣也大了不少?!?/p>

我張了張嘴,想問他許給我的婚約呢,卻被門外女人的驚呼聲打斷。

“醫(yī)生,求你救救我兒子!”

李婉身穿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跌跌撞撞的抱著孩子沖了進來。

因為著急,腳上的拖鞋都掉了一只,光著的左腳被土路上的碎石磨出了血。

鐘繼明臉色瞬變,立馬走過去扶住她。

而李婉依偎在他的懷中哭哭啼啼的說,

“小寶從剛才就叫不醒了,他一直高燒不退,身上還出現(xiàn)了不少血點?!?/p>

鐘繼明也眉頭緊鎖,一邊抱著李婉踩在自己的皮鞋上,又一邊急切的望向我。

我從她手里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轉(zhuǎn)身回到醫(yī)療隊。

一番檢查后,孩子初步確診白血病。

得知這個消息的李婉雙腿一軟,差點暈倒。

我卻盯著檢查單上孩子的出生年月發(fā)愣。

十月十八。

正是支教隊伍返城,而鐘繼明打電話說可憐山區(qū)教師資源缺乏,所以想留在這里盡一份綿薄之力的時候。

原來不是可憐山區(qū)孩子。

只是不愿讓他的妻兒無依無靠。

所以這算不算是他的報應(yīng)呢?

鐘繼明忽然走到我的面前,他拉起我的手臂,順勢跪了下來。

在李婉的驚呼聲中,他目光定定的看著我。

“杳杳,求你救救他吧?!?/p>

“你也是特殊血型,配型成功的概率會更大,你還年輕,身體恢復(fù)起來也快?!?/p>

聞言,李婉也跟著跪了下來,還要給我磕頭。

“陳小姐,你救救我兒子吧,要是他出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p>

我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心口尤如針扎。

我媽生我時難產(chǎn)而死,我因臍帶繞頸差點沒了呼吸,從小更是身體孱弱,簡直就是泡在藥罐子里長大的。

就連算命大師都說,我的命夠硬。

小時候,鐘繼明還總是調(diào)侃喊我“黛玉妹妹”。

他分明知道倘若配型成功,捐獻骨髓對于我來說也是一道生死難關(guān),卻不惜下跪來求我。

我抽出被他抓著的雙手,現(xiàn)在只覺得好笑:

“骨髓配型,通常來說直系親屬的成功率會更高,或許你們應(yīng)該去找孩子的父親?!?/p>

他抬起頭,冷不丁對上我的視線。

然而下一秒,李婉卻開口了。

“孩子他爸爸,去年因為泥石流去世了,這孩子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陳醫(yī)生,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救他了,只要你愿意做配型,不管要多少錢都可以,哪怕是我這條命來換也行!”

話音落,鐘繼明卻冷著臉呵斥。

“你胡說八道什么,別詛咒自己!一定會有辦法的。”

而我則愣在原地。

這孩子不是鐘繼明和李婉的?

還是說,他們早就已經(jīng)私下約定好,絕不會讓我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呢?

李婉扯著我的褲腳哭的泣不成聲,最后被鐘繼明扶著在走廊另一側(cè)坐下。

他滿面愁容的重新走到我面前。

“杳杳,你是醫(yī)生,難道真的忍心看著這孩子剛出生就被病痛折磨,最后白白送了性命嗎?”

“只要你愿意做配型,我去跟村長打報告,辭掉支教工作跟你回家,我們結(jié)婚。”

所以,什么貧困山區(qū)資源匱乏都是借口。

他分明可以立馬就回家,卻一直呆在這里。

我望著鐘繼明的臉,有那么一瞬間覺得眼前人陌生無比。

在他萬分期待的眼神下,我緩緩開口。

“好,我去做配型?!?/p>

但不是為了逼鐘繼明兌現(xiàn)娶我的承諾。

這就當(dāng)作是我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不論配型結(jié)果如何,從今往后我對他都不再抱有任何念想。

我將手里的檢查單重新還給他,接著平靜開口說道:

“你先回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下午就回縣城......”

話沒說完,鐘繼明臉色瞬間陰沉。

他皺著眉,眼底滿是不耐,“我都說了會回去跟你辦婚禮,你有必要這么著急嗎?”

“陳杳,你就這么恨嫁?”

我動作一頓,緩緩對上他的眼,努力想要忽視掉心底的陣陣抽痛。

輕聲說道:“村里醫(yī)療隊設(shè)施不齊全,只有去縣城才能做骨髓配型,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我也可以再等等?!?/p>

意識到是自己想岔了,鐘繼明面色有些尷尬。

他抿著嘴唇,上前一步想牽住我的手。

“杳杳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只是因為太著急了,你別放在心上?!?/p>

我點頭,“沒關(guān)系,反正我這一趟來,就是想來跟你說退婚的?!?/p>

“你說什么?”

鐘繼明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不可置信,抓著我的手愈發(fā)的緊。

我卻懶得解釋,繞開他往反方向走去。

既然他不愛我,我又何必苦苦奢求。

鐘繼明還想再追來,但剛邁出一步就被李婉叫住。

“繼明,小寶醒了!”

鐘繼明神色猶豫地看了眼我的背影,最后還是沒有追上來。

我獨自回到宿舍收拾東西。

沒過一會主任推門走進來,“杳杳,外面有你的電話,好像是你家人打來的?!?/p>

我將行李箱扣好,這才走過去拿起話筒。

電話是養(yǎng)母打來的,她得知我辭掉工作去了山區(qū),擔(dān)憂的不行,

“杳杳,你跟繼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都等了他五年,怎么現(xiàn)在就走到了這一步?”

聽著她和藹的聲音,我眼眶一酸,所有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我父母死的早,養(yǎng)母從小將我當(dāng)作親生女兒對待。

她也曾說要為我介紹更好的兒郎,可我卻一心盼著周繼明守孝歸來。

現(xiàn)如今,我在他的身上浪費了整個青春,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吸了吸鼻子,啞著聲音說。

“媽,您別擔(dān)心,我過兩天就回去了?!?/p>

“至于無界醫(yī)生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想出去看看,也想完成我父母的遺愿?!?/p>

電話那端傳來養(yǎng)母的嘆息聲。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勸你了,有什么事情等回來再說?!?/p>

掛電話前,她忽然叫住我。

“杳杳,你要記住,在外面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委屈,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我們?yōu)槟銚窝亍!?/p>

我終于再也忍不住,摁斷了電話后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哭了起來。

五年來,我都等著盼著成為鐘繼明的新娘。

但是從今往后,我與他將不復(fù)再見。

臨近傍晚,我正準備提著行李去村口和鐘繼明回合,卻在院子里碰見了李婉。

她滿臉惶恐,看見我時也不顧院子里的其他醫(yī)療隊員,沖過來跪在了我的面前。

“陳醫(yī)生,我知道你是繼明的未婚妻,我也承認這段時間繼明跟我們母子走的有些近,但他只是覺得我們可憐,單純的想要幫襯一把而已?!?/p>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有什么怨恨就沖我來,要打要罵我都受著,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孩子!”

李婉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說著還一邊沖我磕頭,儼然就是個愛子心切的慈母形象。

“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安,我這條命給你也可以!”

我從未說過不救。

可她這么一鬧騰,周圍那些不明就里的同事們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怪異。

好像是我有悖醫(yī)學(xué)誓言,成了那個公報私仇的妒婦。

我輕輕蹙眉,彎下身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縣城醫(yī)院做配型,倘若我跟你兒子真的能配型成功的話,我......”

我猶豫了一瞬,接著才說,“我會救他?!?/p>

醫(yī)者仁心,就算這孩子真是李婉和鐘繼明的兒子,我也會一視同仁。

我不愿再讓眾人看著我們的八卦。

匆匆回屋拿上行李后,就跟著李婉一塊回醫(yī)療隊接孩子。

然而走了沒多久,我卻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回醫(yī)療隊的路。

我初來乍到,對著山區(qū)里小路本就不熟悉,看著周圍兩側(cè)的茂密樹林,我心里有些不安。

“李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前面的人這才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來時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卑微祈求。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騙繼明拋下我們母子,回縣城跟你結(jié)婚!”

看著她滿臉陰鷙的神情,我頓時心生不安。

我張了張嘴,剛想要解釋,李婉就用力扯住我的頭發(fā),將我狠狠推倒在地上。

“陳杳,難道你不知道鐘繼明為什么遲遲不愿意回去嗎?你干嘛要找過來打攪我們的幸福生活?”

頭皮被撕扯的疼痛讓我臉色一白。

我現(xiàn)在才徹底意識到。

或許她來找我并不是為了孩子,只是單純以為我想以此為借口帶走鐘繼明。

我咽了咽口水,試圖和她解釋。

“檢查報告你已經(jīng)看到了,村里醫(yī)療隊的條件你也清楚,要是你想救小寶的話,回縣城是最好的辦法?!?/p>

可沒等我說完,眼前就被一道刺眼的白光晃過。

定睛一看,李婉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大步朝我走來。

“你想干什么?”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起身逃跑,但剛才摔倒時似乎扭到了腳踝,現(xiàn)在一動就鉆心的疼。

相比之下,李婉這個常年干農(nóng)活的村婦要比我力氣大得多。

她臉上的表情癲狂,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繼明,絕不會讓你破壞我們一家三口?!?/p>

“反正這里荒山野林的,根本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尸體!”

她揚起手里的匕首,用力朝我刺來。

我也顧不得太多,幾乎用盡了全力按住她的雙手。

掙扎之間,她抱著我翻身滾下了一旁的山坡。

后背被山坡上的荊棘草劃破,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讓我冷吸口氣。

撲通——

緊跟著,我們倆掉進了山坡下的水潭里。

正是寒冬臘月,潭水冰冷刺骨。

可我不會游泳。

我努力的揚起頭,揮動著雙臂在水里撲騰著,混亂中似乎還用力的踹了幾腳同樣在水中掙扎的李婉。

就在我心生絕望,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的時候,聽見不遠處傳來鐘繼明的呼喊聲。

“婉婉,你在這里嗎?”

“救救我!”

我努力將腦袋伸出水面,更加用力的用雙臂拍打出水花,試圖通過巨大的動靜吸引鐘繼明。

鐘繼明脫了外套跳進水中,奮力地朝我們這邊游來。

我劫后余生的閉了閉眼。

可是下一秒,我卻看見他毫不猶豫朝著李婉的方向游去。

腥臭冰冷的潭水灌入口鼻,我似乎嘗到了淚水咸味。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李婉帶上了岸,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求救聲,甚至都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鐘繼明知道我不會水,卻放任我的生死不顧。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求救。

可身體卻在不斷下沉,最后只能看見鐘繼明抱著李婉大步離開。

而我僅存的意識也漸漸消散。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主任見我睜眼,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杳杳,你總算醒了,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微微搖頭,緊跟著就看見了站在床位臉色不明的鐘繼明。

他啞著嗓音,不敢與我對視。

“抱歉,我當(dāng)時太著急了,沒注意到你也在水里?!?/p>

我扯了扯嘴角,懶得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面前的這個男人,早就不是當(dāng)初說要守護我一輩子的人。

而我對他十幾年的愛意,似乎也隨著我沉落潭底時,消失的一干二凈。

似乎看出我的表情哀寂,鐘繼明有些著急的走上前。

“杳杳,你還在怪我嗎?”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解釋。

“我想休息了,你去陪陪李婉吧?!?/p>

他沉默半晌,還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病房門被關(guān)上,屋內(nèi)重歸寂靜。

主任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縣城醫(yī)院寄過來的。”

“小陳啊,雖然我身為局外人不好評價什么,但鐘繼明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你們的婚約還是要繼續(xù)嗎?”

我搖搖頭,將那封信緩緩拆開,看見是無國界醫(yī)生組織的邀請函。

而最近一趟回縣城的車就在一個小時后。

我對這里沒有任何留戀,也不想再多待一秒。

拜托主任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后,我也懶得再去找自己丟失在山坡上的行李箱。

主任送我到了村口,一直目送著我上車。

她隔著車窗沖我揮手,“好孩子,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我沖她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大巴車緩緩開動,揚起了大路兩側(cè)的塵土。

身后的路已然被黃沙模糊,但向前看卻是大道清晰。

我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模糊了眼眶。

從今往后,我與鐘繼明各走一邊,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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