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仇重生:毒女她玉手遮天》 章節(jié)介紹
十七緯的這部小說《復(fù)仇重生:毒女她玉手遮天》,屬于重生類型,小說主線清晰明朗,節(jié)奏緊湊明快,角色塑造鮮明,敘事嚴(yán)謹(jǐn)有序,值得一讀?!稄?fù)仇重生:毒女她玉手遮天》第2章內(nèi)容介紹:冷,一股極致的冷從四面八方襲來,周圍似乎起了霧氣,濃稠的霧氣凝聚出.........
《復(fù)仇重生:毒女她玉手遮天》 第2章 在線試讀
冷,一股極致的冷從四面八方襲來,周圍似乎起了霧氣,濃稠的霧氣凝聚出不踏實的人影,紛紛踏至她的眼前……
慕云歌的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
她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
萬箭穿心,她絕沒有活路的!
稍稍動了動,身體沒有意料中的劇痛,只是膝蓋處有些輕微的刺疼。反而是這一動,身上的錦被稍稍滑落,皮膚的觸感變得清晰至極。
慕云歌一愣,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
白皙修長如凝脂蔥白,柔軟細(xì)膩毫無瑕疵,是長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閨閣千金才有的精致,并不是記憶中那雙歷經(jīng)風(fēng)霜滿是褶皺的十指,不是那雙在楚國三年勞作留下傷疤無數(shù)的十指!而且……觸手生溫,是活人才有的熱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口一震,慕云歌抬眼看到藕荷色的紗帳,帳頂是巧奪天工的刺繡“碧水青蓮圖。這碧水青蓮圖她記得,是她家繡坊里的繡工用時一個月才繡出來的。
這副滿繡震驚了整個金陵城,當(dāng)聽說這副巨制只是用來做慕家大小姐的帳頂時,金陵多少富豪贊嘆且唏噓……
還有,那張雕刻著清明上河圖的紅木妝臺,那不是她爹從京城給她特意帶來的十歲生日禮物嗎?
這里是……她的家?
慕云歌猛地跳了起來,卻因為膝蓋刺痛,險些栽倒,險險扶住了床欄才站穩(wěn)。
她微微側(cè)頭,妝臺上映出了她半斂秀發(fā)里熟悉的少女容顏。
蹬蹬蹬上前兩步,撲在妝鏡前確認(rèn):青眉如黛,粉肌似瓷,微微挑起的鳳眼幽深如夢,微張的紅唇小巧,露出自己驚愕的神情。
手指顫抖地?fù)崦^臉頰,她狠狠盯著自己瞧,心中卻是翻天覆地。
好半天,她凄笑出聲:蒼天有眼,這是給她慕云歌機會,來回報前世血海深仇了嗎?
正呆呆出神,房門外傳來說話聲,一個丫頭略帶哭腔地抽泣:“徐家太過分了,小姐剛剛受了傷,她們又派了人上門來作踐小姐,逼著夫人退婚,真是當(dāng)咱們慕家好欺負(fù),趁著老爺出門在外,都欺壓到頭上來了!”
另一個穩(wěn)重的聲音低喝:“噤聲,別給小姐聽見了!”
徐家,退婚!
慕云歌的手一抖,手中的小巧銅鏡哐當(dāng)落地,砸出一聲脆響。
她閉了閉眼睛,想起前世自己墜馬的原因——她在圍場里一不小心聽到了自小定親的徐家突然提出退婚的消息,一時受不了分了神,才從馬上落了下來。
徐家的老太爺跟慕家的老太爺年輕時都是商人,因為關(guān)系極好,兩家的夫人又同時有孕,因而約定好,若是同生男,則為兄弟;同生女,則為姐妹,一男一女,則結(jié)為男女親家。后來,慕家和徐家都添了男丁,這婚約就延續(xù)到了慕云歌這一代。后來,徐家老太爺?shù)拈L子徐玉榮中了舉人,家里捐了個官,不知怎的就突然死活要退婚。
在大魏,一個女子被人退了婚,就意味著這一生全完了!
徐家?guī)状紊祥T退婚不成,心生歹意,面上變著法子討她歡心,暗地里卻使盡了手段毀她聲譽。她也真是愚蠢,竟信了這些狼心狗肺之徒,中了圈套……
金陵人人說她慕云歌不貞,是個蕩婦,徐家也因此名正言順退了婚。她郁結(jié)成殤,畏懼人言,從此不敢踏出慕家大門一步!母親肖氏更因此氣出病來,終日臥床靜養(yǎng),更連累著幼弟前途盡毀,只能陪著她遠(yuǎn)避金陵城外的別院中靜養(yǎng),就是在那里,她遇到了那個偽善的男人……
過往煙云歷歷在目,若非徐家退婚,她慕家又怎會落得不得善終?
有仇必報!
如今時候到了,老天開眼教她慕云歌再活一回,竟然回到了十三歲那年的冬天,徐家就休想稱心如意!
屋外的兩個丫頭都止住說話,房門輕響,珍珠簾子被人挑起,一個纖弱的身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小姐,你醒啦!”看到慕云歌在屋子里光腳站著,她立即向門外的人囑咐了兩句,一溜小跑過來,拉著她往床上去,嘴里不住地嘀咕:“小姐,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光腳站在地上,要是著了涼可怎么好,夫人看到又要責(zé)罵奴婢了!”
慕云歌眼圈暈紅,一臉欣喜地瞧著眼前的小丫頭。
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只十三四歲,圓圓的臉龐總是帶著討喜的笑容,這是陪她長大,隨她嫁到王府的貼身丫鬟佩欣。
她“為質(zhì)”楚國,身邊的人大多不肯去,唯有佩欣不畏艱難,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也全靠佩欣的幫扶,在楚國的那三年,她才能安然渡過?;氐轿簢螅簧蜢o玉陷害,佩欣也被抓進了慎刑司,聽說死狀凄慘……
此刻佩欣雙眼通紅,顯然剛哭過,跪著幫她穿鞋,還悄悄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痕。
佩欣抬頭正遇到慕云歌盯著自己出神,她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膝蓋很疼?奴婢再去拿些鎮(zhèn)痛的膏藥來可好?”
“沒有,”慕云歌搖了搖頭,拉住她:“我不疼!佩欣,你跟我說說話?!?/p>
說什么都好,告訴她自己不是在做夢!
緊跟著佩欣進來的是個高挑的丫頭,是慕云歌娘親屋里的大丫頭玉珊,她的雙眼也紅通通的,看著慕云歌的眼神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只恨不能替她受苦。見慕云歌表情凝滯,她也知道剛才跟佩欣說的話都被大小姐聽了去,忙聲寬慰:“小姐昨日墜馬受了驚嚇,可不能大意了,還是多躺一會兒吧。夫人讓奴婢給小姐送些驅(qū)寒壓驚的藥來,還熱著,小姐趕緊喝了吧?”
慕云歌捧著藥湯,卻不忙喝,抬起頭來問玉珊:“那徐家又來了人?現(xiàn)在何處?”
玉珊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爍:“小姐別憂心,夫人已處理好了這事,那人早就走了?!?/p>
慕云歌垂下眼簾,掩蓋住一閃而過的戾氣,心口陣陣發(fā)冷。
大口將湯藥灌進嘴巴里,她抬起頭來,扭頭對玉珊說:“你也不必為了娘親費盡心思瞞我,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玉珊臉上訕訕的,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她家小姐家世清白,樣貌又是金陵一等一的出挑,徐家瞎了眼才鬧出許多事情來!
“佩欣,娘還沒用飯,你去撿些張嫂新做的糕點,咱們帶過去給娘。別人都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來了,咱們也不能藏著掖著,沒來由地讓人看笑話。”慕云歌轉(zhuǎn)頭對玉珊笑了起來,眼底令人服從的威勢:“玉珊,娘是在前廳吧,那徐家來的人想必還在,咱們也去?!?/p>
佩欣年紀(jì)雖小,做事卻十分干脆利落,很快打點妥當(dāng),裝在小食盒里,跟在慕云歌身后,三人往前廳去。
剛剛踏進院門,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個女人趾高氣揚的聲音。
“哎喲慕夫人,兩家老太爺?shù)脑挷贿^是玩笑一場,又何必那么當(dāng)真呢?如今兒女們都大了,這樣不清不楚地牽扯,只會耽誤彼此的一生。慕夫人疼愛女兒,應(yīng)該也是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吧?”
砰——
屋子里杯盞彈跳聲,想來是娘親肖氏肖清婉氣急了重重將茶盞擱下。
果然,慕云歌就聽到屋里肖氏熟悉的聲音:“甘夫人這話說得就讓我納悶了,白紙黑字約為兒女親家的婚約契書不過是一場玩笑,那這天下的婚約也不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合就合想散就散,那倒也是方便???”
甘夫人?
慕云歌低下頭,努力在記憶中搜尋這個人的影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夫君是徐家任金陵縣令的老爺身邊的支書,她的女兒嫁給了徐老爺?shù)膬鹤幼鲦?,徐老爺步步高升后,這金陵縣令就由她的夫君任了。
眼中鋒芒一閃,慕云歌心中明白過來,前世被退婚,這個甘夫人也是出了力的……
“慕夫人,徐慕兩家的婚約是怎么來的,大家肚里兒都明白,不過是徐家老爺被多灌了兩碗清酒,神志不清下隨口許的。本來也不做什么數(shù)兒,徐家是開明人家也不計較,這些年明里暗里徐家可沒少幫襯著慕家,這有多少情也早還得一點不剩了。若過了這許多年,有人還拿著這點事兒死纏著不放,要挾著人家娶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低賤商女,也太過分了一些!說出去,只怕吃不到碗里的更看不著鍋里的,丟人哩!”
好一張利嘴,真是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佩欣聽得生氣,低低呸了一聲:“這個甘夫人真不要臉!”
“她若要臉,也不會上門來做那棒打鴛鴦的人了!”慕云歌制止她,冷笑了一聲。
話說到了這份上,肖氏反而鎮(zhèn)定了,只聽她一聲蔑笑:“哼,甘夫人可真是好口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我慕家從商八十余年,自我家相公掌家二十年,也從沒聽說是靠著徐家的扶持。反而是我這婦道人家時時接待徐家來人,總說徐家老爺官道亨通,我女兒嫁過去也算是有個依靠,因此慕家多少也出些銀錢之力。如今到了甘夫人嘴里,倒還是我慕家吃力不討好,拿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落一身騷???”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就聽見肖氏透著憤怒的問話:“甘夫人,徐家這是什么意思?”
慕云歌輕撫衣角,她知道那是什么,跟前世一模一樣,毫無改變!她壓下胸中翻涌不斷的冷笑,示意玉珊挑起簾子。
她挑眉輕笑,一邊走一邊柔柔說:“什么好東西,能讓娘親這般驚詫?”
一踏進屋子里,云歌下意識地往屋子里的兩個人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