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逆襲人生從打獵開始》 章節(jié)介紹
《重生1979:逆襲人生從打獵開始》是一部都市小說,主角是宋晨沈千雅,作者枉語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1章主要內(nèi)容: “宋晨!大過年的你跑到這來號什么喪!”“我告訴你,當(dāng)初你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把你沉在尿桶里淹死.........
《重生1979:逆襲人生從打獵開始》 第1章 在線試讀
“宋晨!大過年的你跑到這來號什么喪!”
“我告訴你,當(dāng)初你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把你沉在尿桶里淹死你,也免得我弟弟在那窮山溝里受了這么多年苦!”
“你一個天生就該吃糠咽菜的泥腿子,這些年在我們家過著騙來的少爺日子,沒打死你,算是我們王家仁義!”
宋晨手腳蜷縮的躺在地上,只覺得渾身冰寒。
他微微抽動手指,麻木混著開裂的凍瘡,像是有人重重踩在他身上,五臟六腑被壓在一起,讓他喘不過氣來。
一聲聲咒罵鉆進耳朵里,這聲音對他來說,有些熟悉。
可他不是凍死在山里了嗎?
難不成見了閻王爺,還要挨罵?
宋晨不再掙扎,平躺在地上,任由片片鵝毛大的雪花落在身上。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一股股從地面鉆進身體里的寒氣,這么冷的天,真像他死的時候啊。
躺了很久,耳邊的咒罵,卻一刻不停。
宋晨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只見大紅燈籠高高掛在門檐上,將周圍一片雪地都照的通紅。
地上還殘留著幾根二踢腳的碎屑,空氣中的硝煙味還沒散去。
大門上貼著兩個碩大的倒福字,影影綽綽的還能看見柵欄上掛著一串串辣椒苞米,只是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
燈籠下站著一個女人,穿著碎花棉襖,披著軍大衣,雙手插在袖子里,顯然是站的時間久了,凍得直跺腳,來回在原地抖腿,只是嘴巴一直不停,罵人像吃嘎嘣豆似的。
宋晨抽了一口氣,冰寒的冷空氣猛然灌進肺里,嗆的他咳嗽起來,咳咳咳,聲音大的像要把肺咳出來。
凍僵的腦子漸漸回溫,慢慢看清了紅燈籠下的景象。
這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
用帶著青紫斑痕的手抓了一把雪蹭在臉上,凍得一個激靈。
雪被臉上的溫度化開,冷風(fēng)一吹,不及淌到下巴上又凍成一顆冰晶,顫顫巍巍的掛在皸裂的皮膚上,睫毛上,和領(lǐng)口皺巴巴的衣料上。
這次他真的看清楚了。
這雙手雖然凍的不成樣子,但比他記憶里那雙爛出骨頭的模樣好了太多。
宋晨的視線被燈晃花了,可他記得啊,記得那踩著門檻子的女人,和她身后的那幾個人,不正是他叫了二十幾年爹娘的王白山一家子!
“哈!哈,哈哈哈哈......”
宋晨低低的笑起來,看著自己的手無比興奮又激動的笑著。
“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p>
想他宋晨,被攆出王家之后,渾渾噩噩的過了一輩子。
最后大雪封山將他活活餓死在山里面,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沒想到,那場雪沒要了他的命,反倒是天降祥瑞,讓他重生到了1979年!
他剛剛被王家人人人喊打,拆穿了他假少爺?shù)纳矸?,掃地出門的這一年。
妻子還活著,孩子也還在......
他那親生的父母,也還未垂垂老矣!
一切都剛剛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叫宋晨,本名王晨,曾經(jīng)是吉康縣唯一的萬元戶王白石家的小兒子。
他的童年,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從小喝著商店奶粉長大,兩個姐姐一周都撈不著一個的雞蛋,他每天睜眼就能吃一個,還有一個扔著玩。
直到他二十二歲那一年,王家門外一個衣衫襤褸的野小子驚天一跪,將他徹底跪出了王家大門。
宋晨到現(xiàn)在還能記得,那人泥水糊了半張臉,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王家真正的孩子,長大以后自己找了回來。
原本宋晨不信,但當(dāng)那人用爛袖子一點點擦掉臉上的泥,露出一雙眼睛的時候,跟王家兩個姐姐的丹鳳眼如出一轍,誰看了都要說是親姐弟。
他娘,不,應(yīng)該說是他原本的娘李桂梅,當(dāng)時就摟著那人哭嚎起來,一聲兒啊,一聲肉啊,哭的震天響。
宋晨耳膜被震的生疼,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他聽著那個人哭訴這二十二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住的房子又塌梁又漏雨,春季下田干活,冬天進山打獵,還被狼追著跑過。
但宋晨現(xiàn)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狼追著跑的人。
“爹??!我是你親身骨肉啊!你把我丟在外面吃了二十二年的苦頭,現(xiàn)在我找回來了,你不能不認(rèn)我?。 ?/p>
“爹啊娘?。∥沂悄銈儍鹤影?!”
一聲聲哭喊徹底擊碎了王白山和李桂梅的心防。
“這是我兒子,你看看這鼻子眼,跟大丫二丫長得一樣!”
“這就是我腸子里爬出來的肉??!”李桂梅一邊哭的聲嘶力竭,一邊狠狠瞪向傻站著的宋晨。
他完全傻了,手里捏著的雞蛋,跟著一顆心轟的一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哭鬧之后,他從金鳳凰變成野山雞。
而那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成了新一任人人稱羨的王家少爺。
野山雞被掃地出門......
他在眾人的嘲笑和指指點點中滾回了二溝村。
沒有了大院子,只有一間塌著梁倒著廈的破房子,宋晨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終日呆呆愣愣握著鋤頭下田掙工分。
太陽曬著脊梁骨一層層蛻皮,掌心被磨出血泡,血泡破了又長,最后變成一層厚厚的老繭。
原本修剪干凈的指甲有了再也洗不掉的泥垢。
吃到發(fā)膩的煮雞蛋變成難以下咽的棒子面。
裁剪整齊的背帶褲呢子衣,變成短了一截的棉褲。
這褲子沾了水就沉甸甸的往下墜,遇上極寒的冬天,就會硬邦邦的箍在腿上,像兩根粗壯的冰溜子。
然后他就像所有的農(nóng)村人一樣,娶妻,生子,過著乏味又食不下咽的生活,日復(fù)一日活在怨恨和迷惑之中。
他怎么能不怨恨呢!
當(dāng)了二十二年吃精細(xì)糧的富家少爺,走到哪都是全縣眾星捧月的人物,突然跌進了泥土了,再也爬不起來。
可如果他從最開始,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在地里刨食靠天吃飯的命也就算了,他絕不會生出這些野草一樣瘋長的心思。
可分明不是這樣的。
他吃過白米飯,知道大米有多甜。
他穿過暖和合體的衣裳,知道那有多幸福。
他走過最平整的道路,知道瀝青被陽光曬了以后是什么味道。
但離開王家之后呢?
他每一天聞著的都是雞糞牛糞的味,熏的他整日看著村口淌眼淚。
明明是當(dāng)年生孩子的時候大人抱錯了,又不是他的錯,這些苦憑什么要他來受。
這樣的念頭從他踩進泥地的那天就在想。
終于有一次,在生產(chǎn)隊長指著鼻子罵他光吃飯不干活的時候,繃不住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回縣城,想要回去好好問一問,難道二十二年朝夕相處的感情都是假的嗎?